喬烈笑道「其實這也不複雜我只不過是用手槍和衝鋒鎗的槍聲來代表莫斯密碼。用衝鋒鎗代表『槓』手槍代表『點』。把這些組合起來之後就是B——F——L-L……」
還不等喬烈說完陳民生煥然醒悟「bafall!滑落!」
「嗯。當時我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想還真的是捏了把冷汗呢!想如果等子彈打完了還沒有人發現該怎麼辦?」
「可是甜兒卻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還順順利利得把你們救了下來。」
喬烈笑笑對於這一點他一直都覺得很自豪那個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也正是甜兒。撇開她身為美國人和擔當一個大型公司的懂事所必須擁有的智慧之外喬烈也隱隱感到了似乎只有她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想到這裡喬烈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歎氣之後他忽然發現這竟然是他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孩子發出如此深沉的感歎!更奇怪的是他連自己為什麼會發出這聲感歎都不能理解!
「甜兒這個小姑娘也的確是不簡單。你還記得嗎?她當時問我要那把狙擊槍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呢!」
「哦?對於這點我還不知道呢。她是怎麼會用槍的?而且看起來似乎非常熟練?」
「聽她說在美國的時候經常跟著父母外出打獵哪怕是現在也經常帶著槍支去樹林聽說是為了緬懷父母。這樣久而久之的也就會用搶了。」
「原來如此。美國是一個槍支社會會用槍的女孩子算起來也不是什麼非常稀奇的事。」喬烈拿起放在自己的床頭(也就是那張破布)邊的M500。由於這把槍實在太過巨大子彈數又少再加上它也算是陪著喬烈走過了一段生死旅程所以喬蕙心等人也就沒有把這把槍拿走和另一隻9手槍一起放在了他的身邊。
撫摸著M500那巨大的槍身回想起五天前那種生死一線的情況仿如隔世!他看了看那只快要打完的點滴說「那這幾天情況怎麼樣?外界有沒有人來救我們?」
陳民生搖了搖頭「不別說是救了。就連一個簡簡單單的通信都沒有。無論怎麼打電話也只能打通市內外線電話一直都是忙音。」
「……這樣啊。那網絡呢?」
「讓你失望了整條網線就像是全部癱瘓一樣根本無法聯絡到外界。這整個上海市就像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完全無法和外界接觸。」
說到這裡陳民生露出一絲黯淡的眼神。最近發生的事讓他的精神顯得有些疲憊更何況他還是去了一條手臂這一生注定都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了吧。
喬烈看了隨機轉移話題說「那現在的體育場呢?森成那傢伙又帶了多少人來?」
「嗯……到時你自己出去看吧。我只能說憑最客觀的角度上來說我非常佩服那個小孩。」
「最客觀的角度?」喬烈心裡一轉剛想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一看到陳民生那即有點佩服又有點氣憤的奇怪眼神剛卡在喉嚨裡的問話隨即就嚥了下去。
兩人就這麼默視良久到最後陳民生似乎顯得有些急躁。嘴唇微動一副又想說又不敢說的語氣。喬烈心念一動隨即問道「陳大叔你今天來看我應該不是單純的想看看我有沒好轉這麼簡單吧?」
一語被喬烈道破心中所想陳民生顯得有些吃驚。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鎮靜說「你還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別人的什麼事好像都瞞不過你。」
「不陳大叔你過獎了。只是你的行為表現的太過直接了一點吧。我也有看不透別人在想什麼的時候。」說到這裡喬烈的腦海中浮現出森成那張冷漠、又似乎隱藏著什麼內容的臉龐。
陳民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喬烈的眼神過了好久才似乎下定一個決心說「喬烈老實說我的確有一件事想要問你。這件事關係到我一個畢生的願望。再問你之前我也曾試探過你妹妹和你的母親但結果並不理想。你妹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而你的母親卻一直對我有所隱瞞。我相信你是個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男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完完整整的告訴我。」
陳民生嚴肅的表情讓喬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不知道到底這個年近五十擁有豐富生活經驗的武警隊長會有什麼事要來請教他們一家?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
「陳大叔……你該不會是想要對我問話吧?我想想自己過去好像沒做過什麼需要進局子和你們聊天的事呀?」
喬烈的笑話並沒有把現場的氣氛稍微暖和一點陳民生的臉仍舊是那麼黑著讓喬烈也不敢再說什麼打岔的話。這樣看來接下來陳民生所要說的這件事絕對要比自己的笑話嚴肅得多。
過了半晌陳民生看著喬烈此刻臉上的確不是一副開玩笑的表情才終於肯說了出來「其實這句話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問過你可你當時並沒有回答我。我想現在正好是個好時機就狠著心跑來問你。」
喬烈「嗯」了兩聲等陳民生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埋在我心裡已經二十幾年了二十幾年來我一直都在追尋著這個答案。我幾乎走遍整個世界都是為了追求這個結果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回答我這個問題……」
聽陳民生說的越來越鄭重喬烈也越來越緊張。心中隱隱感覺到這件事很有可能就和他們一家有關。
「這件事就是……」
正當陳民生要說出自己的那個疑問之時帳篷的門突然被拉開只見喬蕙心端著一個擺滿了各種藥品的盆子走了進來。她一眼看到坐在喬烈身邊的陳民生臉色稍稍一變但隨即鎮定的坐在喬烈身邊拿出一隻體溫計塞進喬烈口中。
陳民生看到喬蕙心顯得有些尷尬。他站起身來從喬烈一笑說「算了這件事什麼時候都好說。你先靜養一下身體吧。我去看看外面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說完他沖喬蕙心尷尬的一笑轉身走出了帳篷。
喬蕙心並沒有說什麼話默默的幫喬烈拆下手上的輸液管。對於陳民生的離開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一點令喬烈大惑不解。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陳民生和自己的一家處的一向很好到底這五天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讓媽媽對這名武警的態度一下子變得這麼冷淡?
「媽……」
「別說話剛才那個人所說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當沒聽見?」喬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遇到的時候您還稱呼他為陳副隊長可現在竟然直呼為『那個人』?而且還要說沒聽見?」不過喬烈並沒有把心中的疑問吐露出來他知道自己的母親看著好像柔和溫順好像甜兒。其實喬夢音的性格大多數反而來自於她的母親!有時倔強的就連自己的父親劉星都拿她沒轍。這個時候閉口收聲就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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