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健身房緩步來到外面的球場。毒辣的太陽仍舊和幾天以前一樣絲毫不改那股烈性。弄得體育場內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般悶熱。看台上到處都坐滿了人頂上那座馬蹄形的遮雨棚為眾人在這片悶熱地獄中提供了唯一的一個避暑之地。就連巡邏的人也受不住這種酷熱放下手中已經燙的槍支躲在陰影地帶避暑絲毫不管是否會有喪屍在他們擅離職守之時衝破各個通道侵入這座整個上海市內唯一的一座伊甸園。
「人真是一種容易享受和平的動物。現在是什麼時期?非常時期!他們竟然還能坐得下來休息?!」
看到一批有一批坐在陰涼地聊天的巡邏人衛驕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衛驕這也不能怪他們。說到底他們並不是軍人也從沒試過戰場的殘酷。兩個星期以來森成保衛著的這座堡壘可說是滴水不漏。習慣了這種安全也難怪他們會露出懈怠的樣子。」
「哼!」衛驕踢起腳邊一隻空塑料瓶說「安全?!這哪裡能算得上是安全?外面那些傢伙整日整夜的就想要進來想要啃食裡面這麼多的『美餐』!這還安全?也不知道我們到底還要在這種『安全』的地方呆多久!這塊豆腐乾大小的地方都快把我給逼瘋了!」
聽到衛驕的抱怨喬烈低頭想了想說:「衛驕還是不能和外界聯絡嗎?」
「不行。試過多次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手機固定電話傳真網絡通信全都被截斷。根本無法和上海地區以外的任何地方溝通!」
「……你說這代表了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烈你說這話……難不成你想到了些什麼?」
「……我也不敢說是想到了些什麼總覺得這些事有些蹊蹺。諾大個上海平白無故的就被戒嚴這說明有人知道會生什麼事。可為什麼等事情生了又不派人來救我們?已經整整十二天了。從我們開始出逃的那天算起已經過了十二天。就算外人的反應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足足十二天都察覺不到上海的變化。」
衛驕也低頭想了一些說:「這麼說來要不就是國家知道但卻不想對我們展開救援。要不就有可能是……」
衛驕說到這裡不敢再開口說下去了。因為一個十分可怕的可能性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喬烈自然早已知道了這個可能他朝衛驕點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
有人想要截住一切關於上海現況的信息!
雖然這個想法看似太不合情理想那麼大個上海怎麼可能說封閉就封閉?每天從上海進出的人口多達上萬!金融往來更是以億來計算。不管其中出現了多麼細小的差漏都有可能引起外界的巨大懷疑。可現在這層保護膜卻創造的如此完美!就連一個小小的網站也被勾略的不露一絲破綻。當日如果不是已經知道生了怪事的話衛驕可能到現在也無法看到那層覆蓋在真想上的水粉呢!就算這一切都可能吧就算只要擁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就能牢牢的掩蓋住這一切的事實。但這個「可能」到底意味著有多大?現在整個上海市已經停止了運轉要在世人面前繼續創造一個上海還仍然「健在」的假相需要多麼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在這個世界上有哪個人……或者說有哪個國家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如今站在世界強國之的美國它能夠擁有這種技術和力量嗎?
想到這裡喬烈再一次的把目光轉向森成。他還是坐在那裡坐在那張圓檯面上。只不過這次他不再是呆呆的拿著張紙看而是在一張圖上畫著什麼。這個神秘渾身隱藏著無數秘密的少年在這場事件中絕對扮演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他所知道的一切和他所處的這個角色一定可以把這整件事解釋的紋理不差!但問題是他會告訴喬烈嗎?
喬烈搖了搖頭他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從森成的嘴裡套出些什麼。既然無法讓別人來告訴他那就只能主動出擊去尋找這一切的理由。
「再想也沒用。衛驕我想去四處看看順便散散心你就不用在陪我了。」喬烈穩步走下台階。
衛驕也沒再繼續跟著他他自己也有一些安全工作要做。就算他萬般不願也不由得對森成的安全防範制度深感佩服。
喬烈走了幾步忽然轉頭臉上露出一絲有些陰陽怪氣的神色說:「衛驕和那個瘋丫頭呆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渾身不自在?」
衛驕沒想過喬烈突然之間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說:「不自在?你指哪方面的不自在?」
喬烈低頭想了想說:「嗯……就是一種好像渾身都被束縛住想動都動不得好像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制住的感覺。」
「啊?你說這個呀。夢音不一向如此嗎?敢闖敢沖也會把自己的意見強加給別人。稍一不順心就會付諸武力……」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反正我也說不清啦!你從小和那丫頭一起長大可能早就適應了也說不定。但我總覺得最近的自己有點不對勁!以前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那種感覺只能用自由來形容!可這幾天我總覺得自己處處受制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之前總會想一想這麼做到底有些什麼後果!就像有一條無形的鎖鏈把你圈起來一樣動都動不了……你有這種感覺嗎?」
「呃……烈我還是不太清楚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該不會是你的傷還未痊癒所以感覺不太正常吧。這種情況整天都有嗎?」
「嗯……也不是整天都有平時感覺也挺正常可一旦站在她的旁邊就……算了算了!反正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忙你的吧我也要去散散步考慮考慮該怎麼向外求援的事情了!」
說完還不等衛驕回答他一溜煙的跑下了台階閃進那密密麻麻的帳篷之中消失了。只留下衛驕一個人渾渾噩噩說了那麼半天話還是不知道這位老朋友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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