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發現他活著需要理由的時候是極度恐怖的,他的人生已經陷入了無職盡的深淵,需要一根繩索捆綁著才能夠不至於沉淪到爬不上來的地步。
電波的眼神冷漠而悲涼,他活著不是需要理由,而是已經沒有理由,一個沒有活下去理由的人是可悲的,更可悲的是,失去的理由是曾經自己親手割斷的。
前方,便是馬家的山莊,紫晶機甲之上冰冷的寒芒閃爍起來,接下來,是拚命,別人的命,雖然,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但是,電波卻還不想讓這個山莊之中的那些骯髒的人來斷絕自己的性命。
這裡面的人都是該殺的,機甲,呼嘯著進入山莊之中,內中,那些前來賀禮的人群慌亂起來,然而,慌亂的也只是場中央的普通人,坐在主位上的一群人依舊安然的坐著,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改變過。
馬袁毅的眼神同樣沒有改變,帶著輕微的笑容馬袁毅平靜的向著主位上的一個威嚴中年人敬酒,站在他的身邊,女人的臉色卻已經改變,遠處,那台機甲她不陌生,那個人駕駛的機甲。
「這個人,太熱情。」主位上,中年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時候似乎無意識的說道。
「沒有事情的,太過於熱情的人總是會有人讓他冷靜的。」馬袁毅的眼神依舊沒有看向遠處飛翔而來的紫晶機甲,甚至,沒有對成鋼沒有完成任務作出絲毫的遺憾眼神,死亡一個手下彷彿死去一隻寵物一樣。
山莊,中央的人群頃刻間散開,原本熱鬧的場面頓時冷清下來,電波的紫晶機甲蒞臨上空,低首,冷然的注視著下面的兩桌人,那冷靜而淡然的兩桌人。
兩桌人的冷靜將電波原本已經快要沸騰的怒火更加的淋上了幾升的高效燃料,手上,戰刀橫劈,長達數仗的刀芒閃出,劃開空氣,破開地面朝著那兩桌而去,兩桌主位之上那些人依舊冷靜而淡然,端酒的端酒,談笑的談笑,似乎,那一道威力巨大的刀芒不過是虛擬投影一般。
刀芒,自然不是虛擬的,但是,卻真正有一種虛擬的東西從地面升起,虛擬的盾牌,虛空投影一般出現在兩桌主席位的前方,刀芒,擊在主席位上面,悄然碎去,三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主席位的前方。
「惡魔之守護,聽從元帥的吩咐。」淡然的女子聲音從主席位的旁邊響起,清冷的少女臉孔出現在桌旁,中年男子的臉孔似乎微微抽搐了下。
「滅掉他。」不等中年男子說話旁邊馬袁毅的聲音淡然開口,最後的時刻,輸的人終究不是他馬袁毅,聯邦元帥怎麼樣,就算聯邦元帥的神經堅韌,但是,他的屬下卻未必就擁有同樣的神經。
佝僂身影之前似乎突然間打開了虛擬投影器,一群人影鬼魅般的出現,每一個都像是黑色的幻影,晶瑩的色澤出現,一群身著機凱的人出現在三個佝僂身影的前方。
「機甲,對上機凱嗎,呵呵,馬家果然強大。」微微的笑聲,中年男子身邊的一人開口,目光中有著一絲的嘲諷,似乎還有淡淡的敵意,而中年男子依舊端酒而飲,好像並沒有聽見那個人的聲音,不打算,也沒有意識要干預這個人的話。
「機甲,機凱,都是武器而已,這個宇宙最強的,還是人。」馬袁毅的嘴角,笑容,擴散,公牛,是馬家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將是,聯邦元帥,嘿嘿。
「只怕未必吧。」那個絲毫不讓步,步步緊逼,馬袁毅嘴角冷笑更加的擴散,前方,那些機凱戰士躍起,好像是一群撲向大型猛獸的狼群。
戰刀,橫砍,電波的身影半絲沒有因為機甲的原因變得遲鈍,那些猛撲而來的機凱戰士被彈開,然而,不等戰刀回收,更多的戰士卻又再次撲來,同樣,因為體積問題,戰刀的劈砍似乎缺少受力點,那些被彈開的機凱戰士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在身體接觸到借力點的時候又以更快的速度撲了回來。
「哼」冰冷的哼聲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主席位上,那群神色淡然的人神色終於改變,勉強保持平穩的臉上露出深深的凝重,而前方,那群依舊不依不撓撲向紫晶機甲的機凱戰士陡然間好像一群被碰上殺蟲劑的蚊子一般從空中掉落下來。
「靈魂攻擊。」中年男子手上的酒杯放下,眼神再不復開始時候的淡然,前方,那三個佝僂的身影突然間顫抖起來,看上去既像是在害怕又好像是在興奮。
「嗷…………」終於,三個佝僂的身影再不能夠自製發出震天的吼叫,肉眼可見的波紋從三個身影的身上擴散,主席位前,中年男子猛然間變色,身影後退,同時,從懷內掏出一物丟出去,馬袁毅的眼神時刻的留意著中年男子,在中年男子後退的那一刻也急速的向後退去。
黑色,籠罩在場中間,紫晶機甲的身影被掩埋在黑色的中間,似乎有急劇的打鬥聲傳出,然而,主席位上的人群此刻卻也不能夠再保持著冷靜看著這些,一群人紛紛後退。
黑色,擴散,消融一切,地面發出輕微的嗤嗤聲,中年男子的臉色再不能夠保持穩定,前行兩步一把拉起那個靠近桌邊的女人向後退去,遠處,似乎又有幾道黑色的點急速的靠近,中年男子向著那幾個黑點飛快的奔去,一邊,馬袁毅的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聯邦的力量,電波的力量都讓他感覺極度的恐懼。
黑點,落地,幾個身影清晰起來,同樣佝僂的身影,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像是桔子皮一般的皺著。
「包圍然的三個字,中年男子的眼神露出凶狠的神色。
「呼呼…………」好似野獸喘息一般的聲音,幾個身影緩慢的向著前方而去,同一時間,前方,籠罩廣場的黑暗開始收縮,內中,電波悲憤的吼聲響起,似乎,黑色的退縮給他帶來的無窮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