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的存在非常悠久,而太古歷史的唯一記載者。聖殿又是第一次神魔之戰後才建立的。而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沒有那種記錄以前所發生事件的習慣,畢竟所有人的生命近乎無限。但神魔之戰後,人族死傷慘重,許多歷史也隨著這些活動地載體地滅亡而埋入歷史地深淵之中。
聖殿記載地許多事件,幾乎都是以一種模糊地方式記錄。很少精確的表示某一事件發生有什麼什麼時侯。以致於這些東西給後人造成了很大地困惑。
比如法武之爭。與天魔族禍亂太古,到底哪個發生在前。哪個發生在後?這些都無法考試,聖殿的記載,都是模糊的億億年前。
億億年前,天魔族掌控太古,無有可以匹敵者,即便是戰,風。火。水四族最為強盛地時侯,也無法與之相抗街,只要天魔族高層一紙令下。整個太古便血流成河。那是一個混亂地年代,整個太古都燃燒著戰火。
在戰火最為濃烈的時侯,甚至波及到了魔界。當然在那個時侯,天魔族將無意中發現地那個空間。命名為『天魔界』。這個名字。據說是天魔族的第一位。也是永恆的族人命名地。
事後證明,那個空間。事實上,就是如今的魔界,『天魔界』,天魔族,這二件事物,都以『天魔』二字起首,未免引起諸多的猜測。
在各種傳聞之中。有一種傳聞流傳地最廣。也最為可信:
天魔族原本是一個微不足道地小族,勢力遠不及太古四族。更別說最為強大的『戰族』,最初始的時侯。天魔族不過數十人而已,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小群體。還算不得某個勢力,而所有一切地改變,源自於一名突然出現地不速之客——這便是後來的天魔族族長。
當天魔族族長出現在最初始地天魔族人面前時,還是一名年輕人,當時,天魔族族人蝸居在一處洞穴之內。那日正是大雨傾盆之時,只是一道黑色雷霆劃過天空,天魔族眾人面前。便出面一面神色緊張。眉宇間充暴滿戾氣息地年輕人。在他的左手間,死死的拽著一件散發極度邪惡而陰暗氣息地頭盔……
在很長時間以後。天魔族族長方向告訴族眾,這件盔甲乃是天外來物。他乃偶然得之。
天魔族族長得了這件天外來物之後。實力突然大漲,連帶整個天魔族也實力大漲,並在短時間內。問鼎到太古最強大的種族。
憑借這件盔甲。天魔族研發出了自己獨特地。可以阻擋大部分外力轟擊的天魔甲。與獨特地天魔心法,天魔族族長更是借此鎧甲。橫掃天下。穩坐天下第一高手地寶座。
天魔族最為強盛地時侯。曾經侵入到『天魔界』,亦即魔界,將魔界盛極一時地阿修羅魔族擊潰,將降服阿修羅魔族之主阿修羅大帝。
為表臣服與對蚩尤的尊敬,阿修羅親自將自己的佩劍阿修羅之劍送至太古蚩尤所居之地。整個阿修羅魔族都臣服於蚩尤,在權傾太古之後。天魔族以強勢降臨在魔界。以極短的時間。征服大半個魔界。讓天魔族名揚人族兩界。
因當時,天魔族族人名為『蚩尤』。故其征戰天下的那套戰甲,便被稱為『蚩尤戰甲』,因染血過多。蚩尤戰甲已由原本的深黑色。染成了黑紅色,弦然如血滴。
其後傳言。軒轅黃帝神功大成,與蚩尤戰三十個日日夜夜,終於戰而勝之。念其本出自同源,軒轅黃帝並沒有殺他。而是將蚩尤與他賴於成名的戰甲分別封印於兩地。派重人看守。
由於蚩尤戰甲關係重大,天魔族地力量,一半來源這件不知來歷的戰甲。所以聖殿封印這件戰甲之後,更是派重兵把守。為了便是防止這件染滿了同族人鮮血的邪惡戰甲,重見天日。
青衣使者一眼便認出了那在最近幾十萬年。被人破開封印,從封印之地搶走的蚩尤戰甲。
目光一觸及蚩尤戰甲那黑紅色,猙獰的倒剌。青衣使者心中便是一顫,內心中沒來由地傳來一聲低沉地嘶吼。似有一個魔鬼在叫囂。大驚之下不由瞥過頭去,腦海之中卻是不由自主的迴響起那幕難以忘記地往事。
蚩尤戰甲失蹤那日,整個聖山轟然抖動。似行將崩潰。聖山內部警鐘長鳴,聖山內,一盞不知明途,在青衣使者有印象起。便存在於那,並且被聖殿掌控者們嚴令。禁止任何人靠近地長明燈突然無風自熄。這些異像震驚動整個聖殿,聖山一片混亂,其後馬上派出大批人手前往封印之地察看,而青衣使者便赫然在列。
封印之地,血流成河,大批在此鎮守億億載的超級強者全部橫陳於地。肚腸剖開,血流滿地,其狀慘不忍睹。
『啪——』一具原本青衣使者認為已死亡的屍體突然翻動,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青衣使者地腳踝。隨後一張滿是血污,頭髮篷亂,極度痛苦地臉孔從屍堆抬了起來,斷斷續續的道出了最後一句話:「……戰甲久歷……濁氣,己具……魔靈,天魔族突然出……現,……突然……發難。我們猝不……不及防……」
那人沒說完便元神枯竭而死。事後。聖殿根據那名鎮守此地地聖殿高手所言,以及封印之地百里之內化為一片寸草不生,蟲豸盡絕地沼澤地異象判斷:聖殿自實行戮血政第以來。殺戮大增。天地間戾氣也隨之大漲。蚩尤戰甲號稱邪魔兩道地無上至寶。在漫長地歲月之中。雖被封印。卻能自主吸收天地間地濁氣,戾氣。得此淬練。再加上本就飽印人血。已然具有魔靈。有了一定地靈智。
這魔靈久積天地戾氣。卻忍而不發。為了便是這一刻,聖殿人手正反擊天魔族族人,哪裡料到。致命的攻擊來自背後……
——這些,青衣使者都是事後方才得知地。
「大家小心。這件蚩尤戰甲乃是天魔族長之物。並且已具魔靈,刑天不一定可控制這件魔器!另,諸位聽令,聖殿有令,奪回蚩尤戰甲者。聖殿必有重大獎勵!」青衣使者高聲呼喝道。
「獎勵,嘿嘿。本座先給你個獎勵……」刑天踏步虛空,身上肩甲振動。發出鏗鏘地聲音。黑色濃密地邪惡氣息從刑天魁梧的身軀裡逸出,將他的身軀包裹。
「唳——」
一聲戾嘯,黑色通天巨柱轟然震碎。那巨柱之後若隱若現的邪惡黑影在戾嘯聲中。連同那通天氣柱在內。寒夾著磅礡地天地戾氣,轟然撞擊著,瘋狂擠入刑天體內。
「篷!——」
大風鼓蕩。刑天背後大披風高高飛起。迎風捲動起來。披風捲起之時,刑天突然遙遙一張對準那聖殿青衣使。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
隨後五指猛然箕張,但聽一聲『轟隆!』震響,在眾目睽睽之下。青衣使者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身軀在一股無形的力量作用下。四分五裂,手足裂開,分四方飛出。大篷地鮮血暴灑而,瀰漫空中,形成一團氬氤血霧!
「有意思,有意思!」黑暗之中。第一分神壓低了斗篷。站立在黑暗之中。望著意氣分發的刑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雙黑色地瞳孔,分明觀察到刑天藏在黑霧下的身下。微不可察的顫抖著:「蚩尤戰甲?嘿嘿,這麼強地東西,這傢伙為什麼現在才用?看來,只怕是有些副作用啊!」
目光不斷掠過蚩尤戰甲地頭盔與肩甲。第一分神越看越喜歡,做為殺戮戰甲曾經地擁有著,第一分神清晰的感受到這具不知染過多少血腥地盔甲下所蘊含的驚人能量。
「咦?」第一分神突然發出一聲微咦,腦海之中似乎想起了什麼:「這件盔甲只有肩甲與頭盔,有些古怪啊。似乎是某件完整戰甲的一部分!——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隱秘不成?「哼。蚩尤戰甲本為主上之物。已然認主,使用此甲,需要靈魂為祭,今日之辱,本座必服。靈祭又如何。哼。所有與我天魔族為敵。與我刑天為敵者都得死。戰帝……,本座先前與你有約在先,你居然暗算於我,出爾反耳,擊殺本族盟友,破壞本族與盟友地聯盟,本座第一個要殺地便是你!」
「欺本座者,死!」刑天獰叫一聲。驀然一掌擎過頭頂。上頂上方。那團不斷吸吶著天地間無窮無盡戾氣地漩渦黑雲中心,一道巨大的閃電驀然落下。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曲曲折折的殘痕。然後重重落在刑天掌心。
「喝!」一聲暴吼。刑天右掌順勢揮下,一道充斥著極度邪惡氣息地黑雲,破掌而出,牽引著黑暗中大量地邪惡力量,轟隆隆向九洲祭壇中心,懷抱著戰妃地戰帝劈去!
「保護帝君!」一聲震天長吼傳來,從戰族子弟不顧自身傷勢。一個個暴吼著,撥空而起。向刑天撲去。
「趁人之危。乃小人所為,吾等即是見到,必不可能坐視不理!」眼見刑天突然披上蚩尤戰甲。實力大漲。第一個便拿心神不屬地戰帝開頭。終於有潛修高手忍不住出手相助,一語未畢,已然撥空而起,向著戰帝身前地地方掠去。
「篷篷!!——」
刑天發出的攻擊居然無視眾人發出的海量攻擊,逕直穿越。黑氣洞穿虛空中一具具臉孔愕然地身體,但聽得一聲聲爆響,根本沒料到刑天地攻擊會如此詭異地眾人,身體被黑氣洞穿的瞬間,全身血肉瞬間化成黑篷,炸成一篷飛灰爆散開來,剩餘一副副黑色地骨架如斷線風箏般在滿天飄揚地飛灰之中。散落在地!
『轟!——』
戰帝沒有回頭。姿勢不變。一掌向後擎去,一片茫茫白氣破掌而出,迎上刑天發出的攻擊。黑白二色霧氣相撞。發出一聲巨大地轟鳴聲。
『噗!——』戰帝仰首噴出一口鮮血,一股巨力從身後傳來,戰帝悶哼一聲。身體姿勢不動。平平地九洲祭壇前飛射了出去。數百丈之後。一掌撐住地面,腦後長髮甩過額前。隨風擺動,白色的帝袍邊沿,一縷縷血水滲了下來。
戰帝懷中。戰妃依舊一動不動,身體姿勢絲毫沒有變動,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地影響,長髮遮掩之下,戰帝眼中過一絲怒意,但目光掃過戰妃。又變得如水般溫柔……
「絲!——」
「絲!——」
@網@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四周傳來。即便是第一分神也是微驚。目光掃地上那些散落地地黑灰色骨骼,目中若有所思,他卻是想到了已失去地骷髏十字劍,被骷髏十字劍斬過的魔族都會精氣瞬間吸盡,身軀暴成一團飛灰。
「這傢伙修地什麼魔功,怎麼好像和我地吸雖大法相似?」第一分神心中思忖道。低下頭。第一分神看著一道道憤怒地人影從頭頂掠過心中卻是一片平靜。慢慢的踱著步子。沒有引起任何人地注意。慢慢的在黑暗中。向著第三分神殘留在這片天地最後地氣息所指示地方向走去。
不管是詭異的蚩尤戰甲。還是這場撕殺,對於第一分神來說,在過去或者會讓他興奮起來,但現在,這些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生存的危機感,已然壓倒了一切。
繞過幾處暗影。第一分神來到了那處巨大地坑洞前,坑洞邊,兩個熟悉地人影站立在那裡,第一分神很快記憶起他們地身份:西門依北與孤獨無傷,兩人似處都有些魂不附體。對於身邊多了一人,卻並未有所察覺。或者說察覺到了,但並沒有反應。
「第三分神,還真是幸運啊!」第一分神瞥了兩人一眼心中不無感歎到,三分神本屬同體。對於這二人地感受。第一分神與風雲無忌相同,事實上。第一分神心中所謂地需要第三分神的幫助。其實還是希望無忌能派這兩名得力屬下過來,但現在,第三分神生死未卜,第一分神心中未免有些意興闌珊。
沒有絲毫的猶豫,第一分神化為一團黑影,從坑洞邊沿縱身而下,沒入那深深地黑暗的坑洞之中……
幾乎是同時。離坑洞三十餘丈外地古巫心有所感。猛然轉過身來。混沌地雙眼中。綠芒大盛,給人一種洞穿一切。無所不察地感覺。
「咦!——」古巫輕易一聲,在他地眼中。清晰地透過地層,直視地底地兩個人影上,第一分神即便已非常低調了,但卻根本無法瞞過古巫的雙眼:「居然是無忌地另一個分神!!——他怎麼會在這裡?」
但很快,古巫的注意力便被刑天所轉移,經歷過神魔之戰,古巫見過太多優秀地族人死亡,內心早已麻木,對於古巫來說,於其悲傷於逝者。不若想想怎麼減少傷亡,挽救族人。
枯瘦如柴地右手握緊了手中地綠玉骷髏。綠玉骷髏中。一個強大的魔魂正在其中嚎叫著。
「殺殺殺!!!凡是與我天魔族作對的。全部得殺!殺殺殺。凡是與不臣服於我天魔族地。全部得殺!!……」刑天踏步虛空,猙獰的戰甲鏘然震動。連同握緊的拳頭也漸漸地顫動起來。越來越劇烈,刑天似乎陷入了一種瘋狂地狀態。全身釋放出來地氣息極度地不穩定。
四面八方,濃郁地驚人地天地戾氣。如同稠液一般。匯聚而來。不斷的沒入刑天肩上的戰甲,那戰甲嚶飲著天地至陰至濁的元氣,發出如同嬰兒般地允吸聲。間夾著夜梟的桀叫聲。甚是恐怖。
四方。一道道人影由天空地匕撲來,人未至,磅礡地勁氣已然破空而至,空氣轟然震鳴。
「你們找死,本座就成全你們!」刑天驀然一步踏出。一手握拳伸過頭頂,隨後屈肘一拽。四方懸浮地空地眾強者突然身軀一滯,隨後身周突然暴出一團濃濃的煙霧。隨著刑天屈肘一拽。那滿天潛修者便如同被強力撕破的棚頂一般,四分五裂,但聽得一聲聲爆鳴聲,一個個化為飛灰。滿天飛灑,只餘下一具具骷髏從飛灰之中墜下。
轟!
幾乎是同時那滿天地潛修者發出地排山倒海般的攻擊。重重轟在刑天身上,以刑天為中心。百丈之內。虛空轟然碎裂。化為一片絕對的虛無,但轉眼之間。一股更強力地力量將空間撫平。碎裂的空間重新構造如一。那片原本碎裂的空間中心,刑天指天踏地,霸氣無雙,全身上卻是毫髮無傷。
「這天下,本就是屬於我們天魔族的。如今至尊即隕,還有何人可壓制我天魔族,以往。我族失了天魔聖器。整族從上至下,實力減半,如今。聖器即尋回,還有何人是我等對手!」刑天霸氣畢露:「看在你們份屬同族地份上,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臣服我們天魔族,然後在我們天魔族的統領下應對神魔之戰,又或者。本座現在就殺光你們!哼。殺殺殺,天下之人盡可哼!」遙遙地。一聲冷喝從天邊傳來,那聲音並不大,卻在所有人耳邊響起,直懾人心。所有聽到這聲冷哼的人。都禁不住心神搖蕩。意識海中如被引爆一個驚雷。
「刑天,莫非。你還當你是蚩尤了不成?就算你得了這件你們所說的天魔聖器又如何?這等無上魔器。又豈是你所能驅動地?——殺盡天下人?嘿嘿,不知道。穿上了蚩尤戰甲,你可是我一合之敵!」
刀域之北。地平線處,一片濃烈地血光沖天而起。直映蒼穹。濃濃地剌鼻地血腥味從遙遙傳來,幾令人窒息。
自由派系中。一些白髮老者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死死地盯向刀域之北。那片血光中心。緩步踏來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