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又是一個冰封萬里的冬雪天,東海之上,萬丈空中,兩名白袍之人,怒喝陣陣,雙掌之間勁氣千條,一股股勁氣衝擊產生的氣浪將天空的雪花震飛開來。
轟!兩人同時使出了最強的絕學,半空之中,一道半透膽的巨大氣幕將天地分為兩半,向四下擴散開來/
卡嚓!久積冰雪的東海海面上,一道道巨大的裂痕擴展開來,冰縫之中,露出深深的海水。那兩名太古高手越打越激烈,由天空打到地面,又由地面打到天空,就在兩人準備再一次硬拚時,突然一股極強的吸力從下方傳來。
兩人同時驚呼一聲,便如兩隻被粗大的強索拴住的飛鳥般直直的向地面墜去/
轟!
這兩人直直的撞在東海上厚厚的冰層上,整個身體都沒入了冰層之中。
卡嚓嚓!
一陣巨大的冰層裂開聲傳來,整個東海海面都震動起來,裂縫之中,一名長髮及膝的男子,緩緩的站立起來,一道巨大的裂縫以他的腳下為中心,向左右兩側延伸,終於將兩個東海表面厚達數十丈的冰層一分為二。
兩名太古高手臥倒在冰雪之上,一動不能動,他們體內的真氣已被一股怪異的真氣封住了。
那人站起身來,罩在最外層的發黃的長袍緊貼著身體,分成一塊塊極小的碎片,隨後紛紛揚揚的落下,露出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
那人看著地上的兩名太古高手,微頭微微皺了皺:「你們……太……吵!」
兩人恐懼的要命,在這東海冰層之中,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個怪異的人藏身其中,本以為選在東海人煙少的地方,不會有人來,沒想到,卻是惹怒了這麼大一個高手。
嘩嘩嘩!……
一道道出水聲從前方傳來,這兩人還沒回過神來,便看到冰層裂縫之中,一道道身影從水下破空而出,躍落在裂縫一側的冰面上。
一個兩個三個……從海面以下躍出的人影越來越多,裂縫兩側的冰面上,都漸漸被從水下湧出來的人所佔據,而裂縫之中,人影依然源源不絕的從下方躍出。
兩人已經恐怖的無經復加,這水下的人明顯實力非常高明,至少有七八十萬年功力,而且數量居然是如此之多,黑壓壓一大片,根不不止幾百幾千幾萬。
莫非是無意中闖入某個勢力的巢穴中了,會不會被滅口啊!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了這個念頭。
一直過了十多個時辰,冰面下才不再有人影躍出。
「主,主……公……」一個遲滯的聲音略帶猶疑的看著風雲無忌,隨後慢慢跪了下去。
「主公!」一個個從水下躍出的帶甲人類的臉上出現猶疑的神色,終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也跟著跪了下去。
五十萬甲士發已及膝,身上的鎧甲生滿了斑斑繡跡,有些地方的甲片已經脫錢了,每個人眼中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一絲茫然。腦海之中,很多地方都是一片空白,許多記憶已變得模糊,需要非常廢力的去想。
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為什麼身邊會有這麼多人?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茫然,便是風雲無忌也不例外。感覺之中,似乎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長到宇宙都經歷了幾個輪迴。
我是誰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些人又是誰?為什麼要向我下跪?風雲無忌茫然的看著地上兩名一臉恐懼的太古高手,又轉過身,茫然的看著這片冰封的世界,還有身後那黑壓壓跪下的人群。
很久,到底過了多久呢?為什麼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呢?似乎……似乎很久之前,我有過一個名字叫……叫……劍神……不對……是劍皇……也不對……,到底是叫什麼呢?
風雲無忌一臉茫然,茫然的踏出一步,御步虛空,茫然的向著陸地的方向走去,身後,一臉茫然的五十萬甲士還有其他劍域中人緊跟著踏步虛空,隨尾而去,只餘兩名驚懼交加的白袍男子臥倒在東海雪面之上……
東海之西,左上方乃是刀域。
寒風呼嘯,太古地廣何止其幾千幾萬千里,雖同一季,而不同地方則氣侯不同。
臨近東海的地帶,數千名白袍長刀的刀域弟子押著數百名衣著各不相同的自由派人向刀域進發,那些身著白袍的弟子時不時的怒罵幾句,踹幾腳在那些個自由派系中人身上。
突然之間一股強大的氣息飛速逼近,那數千刀域弟子立即做出反應,結陣應敵,長刀已然半出鞘,警惕的望著東海方向那群飛速逼成的人影。
啊!
原本的戰意被瞬間瓜解,當看到東方天空出現的密密麻麻不知多少人的黑點時,所有刀域弟子都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刀域之側,東海之內,居然有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是的就是軍隊藏身其中。
當風雲無忌帶著六十多萬功力大進的劍閣門人出現在陸地邊緣,雙足踏足地面的時侯,便是那些被強行押往刀域的邪派中人也震驚的轉過身來,他們的異樣舉動並沒有引來刀域弟子的擊打。
一個又一個人影緩緩的落在地上,其中許我人通體都發著燦然的金光,看起來甚是奪目。
風雲無忌看著擋在身前的刀域弟子,微微皺了眉頭:「你……們……」
「這裡是刀域……你,你們是哪來的,想幹什麼……?」
「刀域……?」風雲無忌眉頭皺的更深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來,心頭本能的感到一厭惡。
「刀域……滾開!……」風雲無忌這幾字說得很輕,這幾字根本聽不出任何憤怒的成分,平靜的就像熟人之間互道平安,但下一瞬間,刀域中人馬上領略到了這幾字的含量。
大袖一揮,一股颶風揮手而出,就像吹樹葉一樣,將那刀域弟子連同自由派系的人遠遠朝著四方拋出,直接飛出視線之內。
隨後風雲無忌一臉漠然的踏步而過,漠然的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迴響著腦海中那些已然模糊的歷害的記憶,往事一點一滴由生澀到熟悉,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