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在火星四濺中,互相咬合在一起。
從宴會一回到公司,我的稱呼就又不同了。
「副總,早上好!」石堅門外的小秘書滿面微笑的,躬身向我問好。
我的眉頭皺了皺,真受不了了。
一大早就被這樣的叫了無數次,更讓我受不了的是每個人叫的都那麼認真,讓我一點開
玩笑維心情都沒有了。
「大哥,在嗎?」我問道。
「是的,總裁和主管正在商談公司事務。「哦!那我等會再進去。」
「沒必要的。總裁說了,副總隨時都可以進入,公司的一切都是對您開放的!」
「呵呵!……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我尷尬的笑了笑,走向了石堅的大辦公室。
如籃球場般寬敞的大辦公室內,石堅,鱗,老吳,崔癸正在商量著什麼。
看到我進來,他們也只是點了一下頭,商談仍然在繼續。
搞什麼嗎?當我如空氣一般啊!
我隨手取了一隻杯子,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喝了起來。
他們幾個人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說了一會兒,便把目光全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看我幹什麼?要我迴避嗎?」
「不是。不是!」石堅對我說道,「輝夜,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品了兩口咖啡,有點苦,又加了幾塊糖進去。
「大姐頭,吃太多地糖。身材會走樣的。「崔癸有點擔心的說道。
「切!能長胖就好了。對了,你不要打斷我,被你一說,我忘了找大哥來幹什麼了。嗯?「……我一邊回憶著話頭,一邊無意識的向咖啡杯裡加砂糖。數量之多,直看的崔癸和老
吳臉色一陣發青,嗓子眼裡一陣胃酸上湧。
「對了,我找大哥是想問一下為什麼大家都叫我,副總,啊?」我終於記起來我的目地
了。糖也加的差不多了,喝上一口剛剛好。
不過,崔癸和老吳看著那杯卡路里多的可以著火的咖啡。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哦!那個啊!」石堅從文件櫃裡取出一份文件。
「這一份就是你的任職書。你可以自由選擇主事,也可以只掛名。
但不管怎麼樣,都可以享受副總裁的一切待遇。」
「哦!什麼?這麼不明不白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
雖然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餡餅,而且還掉我嘴裡了。但是這也太大了,大的讓擁有異次元
胃的我也有點驚恐失措。
「呵呵!可是這上面已經有副總你地簽名了。」老吳笑著說道。
「什麼?」我走上前幾步,看到平鋪在桌上那份文件最後的簽名處是空空的。
「又騙我,那裡有簽?」
「沒有嗎?」老吳伸手拉過文件。掏出鋼筆,一陣沙沙響後,又推給我。
簽名檔處寫著四個大字——東方輝夜。
我一時愣住了,雖然簽的是化名。但與我的筆記如出一轍。
「這是怎麼回事?,「「哈哈」老吳得意的笑了起來。隨手拿過一張白紙,掏出
鋼筆「刷刷刷」一陣揮舞。
連著寫了幾個輝夜,全與我的筆跡相同。
「這是什麼?」
「嘿嘿!筆跡簽定和仿造是我的愛好啊!」老吳特陰險地笑著。
「笑你個頭。你這是犯罪。「我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爆栗。
「呃!沒有傷害人,不算是犯罪吧!」
老吳仍然想狡瓣。我揚起手來,他馬上閉上了嘴。
我舒了口氣。拿起紙來看了一下,「這筆跡怎麼會事啊?」
「哦!大姐頭還記的有一次吃飯中大獎,不用付錢嗎?」
「啊!……哦!我記起來了。」是跟浮萍他們逛街的那次,只讓我在收據上簽了一個名
,便讓我走了。
「原來如此啊!原來是為了拿我的簽名來偽造。」
「不是啊,大姐頭!免費請你吃飯是應該的。我只是後來才想起用的,怕你生氣便沒敢
說。」
「總之,這個文件我不能接受。」
「那如果我告訴你原因呢?」冷冷端坐在一側的石堅終於開口了。
「嗯?……那要看什麼原因了?」
「好吧!那跟我去個地方吧!」
石堅說著站起身來,「你們繼續研究吧!我跟輝夜去個地方。」
石堅說著便向門外走去。
「什麼地方?」我亦步亦趨地緊跟在他身後。
「陵園。「「呃!……」
青松淡黯,翠拍黃凋。
天地間一股肅然靜穆,令身處在此的萬物都有一份莊嚴之感。
在凋零小草鋪就在山道上,我緊隨著石堅拾階而上。
這個墓園離市較遠,香煙不旺,但卻有另一種超然世外般地清靜。
石堅從一踏上山道,便沉默不語了,本來就嚴肅的臉上,又添加了一層風霜。
突然他站住了,山梁一般地肩膀微微一震,郎目中激射出一道凌厲的寒光。
他的面前站著一個要下山的男人,同樣的健壯。同樣地滄桑,但卻有一種內斂在心中。
這一霸氣,一深斂的兩人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而且雙眼之間似乎在擦著激烈的火花。
「大哥,怎麼了?」石堅突然站住,我還他身後輕輕的問道。
石堅沒有說話。瞅了對方一眼,繼續向上走。而另一個下山的人,也沉默著向下走去。
但當他看到我地時候,突然站住了。
「你終於帶她來了。但是青龍,你確定她也希望這樣嗎?」那個沉默的男人開口說話了。但他口中的「她」似乎並不是在指我。
餓答應過她照顧她的家人,我只是照顧。至於路怎麼走,由她自己選擇但不管她選
擇什麼道路,我都會無條件的幫助她穩步走下去。
「哦!……」
「玄武!」石堅慢慢的吐出了這兩個字,「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那男人沉默了一
會兒。「那個名字已經不屬於我了。十年前,我就脫離組織了。現在我叫和雨,是個普通的
保鏢。「「隨便吧!」石堅說著繼續向上走去。
我與那個玄武對視訓一眼,便急急的追了上去。
一座普通的墓碑,碑前放著一束潔白地百合花,這應該是剛才玄武放上去的。
石堅在碑前沉默著,我追上前去,本想問關於剛才那個玄武的事。
但看到如此的肅然便抑住了好奇心。
從石堅的身側看過去,碑上寫了六個大字摯友真夜之墓。
「呃!……」
一時之間,我被驚住了。
「真夜」,就是那個我的神秘的表姐嗎?就是那個余綺所找的男朋友嗎?
她已經去世了嗎?我怎麼從未聽家中地人談起過有關她的事?
「大哥,這是,「石堅緩過勁來,朝我招招手」,來!輝夜給你表姐鞠一躬。告訴
她你來了。「雖然我不覺得這有什麼意義,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她就是你的表姐。是我的戰友,也是上一代的朱雀。「「戰友?上一代的朱雀?」
「好!就在你姐地面前。我把過去的全部經歷跟你講一講吧!」
我點了點頭,認真地聽著。
「我要洩密了。也罷,洩密就洩密吧!」石堅說著,順手掏出了一隻香煙。
我耷拉下眼皮,斜瞅了他一眼。
他注意到我的眼神,稍稍一愣,便乖乖地把煙放了回去。
「你跟你表姐一個樣子,連反對我抽煙的眼神都那麼像。」
嗯?又是一個長的像的表姐,受不了了!一我們一家不會是複製人吧。
「好了,閒話不說了。這是一隻特殊反應部隊,最早可追溯到抗日戰爭時期,當時是一
只敵後的自組織的武工隊。在抗戰期間曾做出過十分出色的成績,後來被收編,再被改編,
歷經多劫,最終成為刪特殊反應部隊的一隻,隸屬東亞分部,以維護這一地區的非政府組織
的平衡為已任。」
「呵呵!……」我嘴角抽搐的乾笑著,麻煩大了,我好像牽連上了不得的組織。
竟然與亞洲,與洲,與全世界扯上了關係。
汗!我是反英雄主義的,為什麼要讓我牽扯上這些東西啊?
石堅看了看我的臉。大概才到了我在想那麼,便繼續笑了笑」呵呵!其實也沒你想像的
那麼厲害。只是一個涉及商業和軍事兩界的一個國際性的組織。這個組織,劃分為多個下設。特別行動不讀就是我所隸屬下設分不對。我是隊長,最近的行動便是...你也看到了,
是在這裡經商。「「經商,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我心裡嘀咕著。
「每隻部隊最優秀的戰士被冠以四聖獸的綽號,當然這是非管方的,只是隊員的喜歡這
樣稱呼而已。我很有幸,從師父那裡接過了,青龍,的稱號。再多說一句,我的師父其實就
是那個你口中的老乞丐。「「呃!那剛才那個玄武,難道也是……」
「是!他是內部衛戎部隊最優秀的戰士,以冷靜沉穩著稱。同時跟我一樣,也是你表姐
的愛慕者之一。」
「哦!……」我看了看墓碑,看來我這個表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不僅把余綺迷的七葷八素,連二個大兵帥哥也被擊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啊?我這個真夜表姐到底是男是女啊?
石堅接著說道,「朱雀與白虎是最為神秘。擁有,白虎,之稱的人,就是身為中層幹部
的我,也從沒見到。不過,你表姐好像知道。「「哦!還有這種事情,那神秘在何處?」
「嗯!,朱雀「是偵察應急部隊的最高稱號,每一代都是血親。「「呃?……血親?」
「對!你的表姐是四代朱雀,前三代都是她的親戚。當然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資料上
是看不出來的。實際上,我翻查過你姐的資料,全部都是假的,而且假的很誇張,有很多文
件上,甚至寫著性別為,男,。「「啊!男?……果然是假的啊。」我繼續抽搐著嘴角,心
裡暗想這個好像是真的啊!
怎麼搞得,難道我那個表姐也跟我一樣,是變身而來的。
「那白虎呢?」我馬上叉開了話題。
「那個我就不知道了,從未見到過,只是聽你表姐說過。」
「對了,我表姐是怎麼死的?」
石堅突然沉默了下去,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那是十年前的一次行動,你表姐負責
帶一位要人去與一個黑道組織交涉,誰知中途有變,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計。當我違抗命令
,在沒有得到玄武支援的情況下,衝入敵人規定的交涉場所的時候,那裡只剩下血跡和死屍
,還有敵人的埋伏……」
這又讓我想起了潔月曾經對我說過的往事,這兩者之間難道存在著聯繫。
「那位要人就是潔月的父親了吧?那次行動是為了解救潔月吧?」
「呃?……看來潔月已經跟你說了。那位要人的確是潔月的客親,不過行動的目的卻不
是單一的解救潔月。」
石堅沉默了一會兒,又要掏煙,看到了我的嚴肅的雙眼貿住了手。
「我的任務是消滅所有反抗的敵人。那次戰鬥很慘,我的小隊幾乎全滅,我的右臂中彈
,幾乎被廢。鱗也受重傷,咽喉被彈片割破了。「我記起了石堅的右臂,那一次他用右臂縛
住我的時候,我就奇怪過,左手那麼有力,而右手卻肌肉萎縮。還有鱗的嗓音沙啞,原來全
是那次戰鬥的結果。
「後來,我們還是被救了。不知道援軍是什麼人,從背後暗殺掉了敵人所有主火力和狙
擊點,使我們死裡逃生,反滅掉了對手。」
也沉默了,「那這裡埋葬著便是那次點斗後,我表姐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