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你敢輕視對方,那你就先輸了。
我同樣的回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我也沒閒心去跟他瞎吵了,吵贏了他又不會請我吃飯。剛才跑了這麼長的路,又打了一場嘴架,現在又熱又渴。我扯下帽子扇了兩下風,轉身要去找個冷飲攤坐坐。
「等一下!……」他突然叫住了我,語調中瞬間失去了剛才的冷靜,好像這次真的是毫無遮掩的焦急。
「還有何貴幹啊?想讓我賠車嗎?」我立住身形,冷冷的問道。
「不是,不是!請你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他毫不猶豫說了要求。
*!這個傢伙就算你想看,你也說的委婉一點嗎?雖然我沒有女孩的那種矜持,不過你的口氣,也太讓我難以接受了。
哼!起初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呢!原來也是一個隱性流氓啊!
「你想看啊!……拿錢!」我背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哦!……明白了!拿錢就好,是吧!」他好像在笑,接著便說出了一句讓我吃驚的話。
「那我給你十萬,連同這次車禍的錢一起給你,好不好?」
嗯!什麼?……「十萬」!「車禍」!這跟醫院中,夏的話語很相似啊!……他是什麼意思?難道……
我猛的轉過身來,仔細的盯著他。
他對我的反應好像很高興,我一轉過身來,便外迎上他那張驚喜的臉。
「你是什麼意思?」我冷冷的問道。他剛才的話,話裡有話,好像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麼?
「沒什麼!……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了而已。」他笑了笑,臉上表情,有些知情,又有些不太敢確定。
「『十萬』!我是不可能隨便能拿出那麼多錢來的。我請你喝罐可樂吧!算先賠個小罪。」他說著從車內取出兩個易拉罐,也不管我能否接住,冷不丁的便朝著我的面門丟了過來。
丟的很突然,但在我的眼中依然是很清楚的。
我精確的一把將易拉罐撈在了手中,卻突然發現他剛才那隨意的抖手一丟,竟然蘊含著這麼大的力量,震的我的虎口微微有點發麻了。
還真不能小瞧他,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他打開拉環,微笑著向我舉了舉易拉罐,示意與我幹一下杯,然後便輕輕的小啜了一口。
不過我可沒那麼好的餐桌禮儀,我猛的揭開可樂,伴隨著噴濺出來的泡沫,一口氣幹掉了半罐。然後朝著車子上一*,將身體的重量交給我汽車之後,我便舒舒服服的打了幾個嗝。
「哈哈!……」他看著我的舉動先愣了一下,突然便放聲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我耷拉著眼皮,盯著他。
「不,不!沒什麼,沒什麼!」他嘴上說著沒什麼,可那張俊俏的面孔卻因強忍著笑容,而被憋的變形了,而且手還不由自主的捂著肚子。
「你還真不同啊!」他努力的說出這句話。
「你是想說我沒教養吧!」我沒好氣的回道。
「不,不!我是想說,你就跟面前的這片海差不多,非常的自然純淨。」他終於忍住了笑,也開始學著我的樣子大口的灌可樂。不過,他也在灌,但比我灌的有蘊味的多。
真是討厭!我看了一眼,他那如廣告模特般的喝法,有點不服氣的扭回了頭。
「我們那邊的海雖然也很漂亮,但幾乎全被人工修改過了。與這邊的自然相比,就沒什麼品味了。」他輕輕的一跳,蹲坐在了車頭之上,看著面前的那片,兀自發著感慨。
「你們!你們是哪邊?」我抬頭看向他,說道。
他將目光從海上收了回來,向我再次發迷人的一笑,同時伸出右手要拉我一把。
切!……這傢伙,我還用你拉。我輕輕的一躍,飛身踩在的車引擎蓋上。
他吃驚的看著我的動作,接著便是讚許的笑了笑。
「我是從香港來的,隨公司來開拓這邊的市場!」他微笑著,輕輕說道,「我叫余楓,敢問小姐芳名?」
「余楓?『玉樹臨風』的意思嗎?」我回味的說道。
他微笑著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好俗氣的名字啊!」我沒給他留面子,照實說出了我的想法。
「呃!……」他稍一愣,又笑了起來,「可能吧!不過,這只是意思之一。小姐的名字還沒告訴我呢?」
嗯!……看他也沒什麼惡意,告訴他一個化名,交一個香港的朋友也不錯啊!
「你叫我輝夜好了!」
「輝夜?『光輝的黑夜』嗎?」他順口說了一遍,接著便笑著看向我,「是這個意思嗎?」
「是!……你又想笑我嗎?」我繼續著眼神鄙視攻擊。
「不敢,不敢!」他連忙擺手說道,但我看出來了他又在忍著笑了。
停了一會兒,他又小心翼翼的說了我一個更讓我驚訝的問題。
「輝夜小姐,你有孿生兄弟嗎?」
咦?這傢伙怎麼突然問了這麼一個沒有頭緒的問題。
……慢著,好像其中有什麼玄妙啊!
……讓我仔細想想!
現在他問我有沒有兄弟,而不是有沒有「姐妹」。這說明他可能見過男的「我」。而且,那「十萬」元好像是他故意拿話來試我的。我摘下帽子時,他看到我的臉,反應也很古怪。
我又抬起頭仔細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有些不自在的衝我笑了笑。
嗯!……我的大腦急速的搜索著數據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