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月在樹下哭得很輕微,但卻真的是很傷心。每年她都要來哭,已經哭了十年了。雖然每次哭完,她都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有下次了,可是到了第二年,她又會忍不住來這裡。
但是在她哭的最傷心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慢慢的抬起頭來,通過模糊的淚眼,看到了……
「嘿嘿!潔月,幹嘛這麼傷心啊?是不是因為沒有人來陪你啊?」說話的這個人是暴龍手下的二號人物。
「嘿嘿!不用傷心了,我們來陪你了。」旁邊的胖子邪笑著說道,接著他看見了旁邊的空酒瓶,「哎喲!你還偷偷喝酒啊!」
「小美人,竟然借酒澆愁,不如我們讓你快活快活。」高個子說著就想撲上來。
「你們別過來,我可要喊人了。」潔月嚇的已經站不起來了,但是嘴上還是說著警告的話。
「喊人,這裡那有人啊!再說了,就憑你的名聲,誰會救你啊!」
「對,如果你敢下山去對別人亂說,我們就說你是主動買淫,反正你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胖子奸邪的說道。
「你們……,你們……」潔月氣的全身發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嘿嘿!乖乖的聽話,咱們一起快活,快活。周圍的情況,我們都看過了,一個人也沒有,這次你可逃不掉了。」高個一邊邪笑著,一邊用那雙齷齪的眼睛盯著潔月起伏的胸口,口水都流出來了。
潔月幾乎已經絕望了,但她還是本能的求救著。「來人啊!救我啊!」
「有人救你?除非他從天上掉下來。」高個得意的說了一句,就準備撲過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
「*!躲這裡睡覺,都睡不安穩。」一個聲音爽朗的聲音響起。
接著便是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從空中落了下來,兩條腿如打樁機一般,將高個子踩倒在了地上。
潔月吃驚看著這一幕,突然想到今天早晨,那只惡犬好像也是被這樣踩倒的。
高個子被踩倒了,旁邊的胖子剛想衝過來幫手,可當他看到對方時,頓時面如死灰般的一個勁的向後退。
而趴在地上的高個子並不知情,他緩了一口氣,便又開始囂張起來了。
「是誰?你個混蛋敢壞老子的好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背上的腳,想站起來。
「咦!這條狗竟然會說話,看來味道應該不錯啊!」我說笑著,右腳向著他的後脖頸處猛的一蹬,剛用雙臂撐起來的高個子又趴了下去。
這一下高個子明白了,碰上了硬茬子,他沒敢再硬起,而是狼狽的向旁邊一滾,然後一身泥土的站了起來。
「嗯!竟然是只賴皮狗,這可真讓人倒胃口。」我看著高個子一身的土灰,頭上還沾著落葉,不由的笑了笑。
「你,你是……」高個看著輝夜,突然從心底裡泛出一陣寒意。「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嗯!這個你也知道啊!不愧是我老朋友,這麼關心我。我是因為想你,所以從地獄裡偷跑出來的。」
「什麼?你這個傢伙,為什麼每次都壞我好事。你個#215;的,Y…×#215;@!#215;∼%#215;&×……」高個子知道動手,自己肯定佔不到便宜,便想一逞口舌之快,一口流利的國罵如演講般的脫口而出。
我直愣愣的盯著那兩片上下翻飛的嘴唇,不由的自歎弗如啊!雖說我「夜女一族」在吵架方面有特殊的能力,但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不過,你罵幾句表現一下就好了,你別沒完沒了啊!要知道我才是主角呢。
我右腳輕輕的一搓旁邊的空酒瓶,酒瓶猶如有生命般的躺在了我的腳背上。沉穩的發力,腰、胯、膝、踝,一勁貫通,一腳將酒瓶踢了出去。
——「外式amp;#8226;蛇彈」
酒瓶像出膛的炮彈一般的飛向了高個子,高個子一見不妙,趕緊用手臂去擋。「彭!」的一聲,酒瓶竟然在他的手臂上炸裂了。
「啊呀!」高個子連痛帶嚇,向後一退,一下子撞在了胖子身上。而最倒霉的是,剛才他邊罵邊退,已經站到了山頭的邊緣。
「咕嚕嚕!……」兩人都滾了下去。
這可真是「土豆搬家——滾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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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我笑著回身看向潔月,她的臉色已經好多了。我怏怏的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是掃把星啊,為什麼每次咱倆相遇,你都在危難之中啊?」
「不,不是。我平時就很倒霉,你是我的救星才對。」潔月說的很哀婉,「我才是真正的『掃把星』啊!」
我看到她傷感的表情,知道又觸動她的痛處了,便立刻換了個話題,「你怎麼自己跑這裡來啊?」
「我,我只是來玩一玩。那你呢?」
「我嗎?我本來是在睡覺的,忽然聽到有人說『從天上飛下來』,接著又有人對我喊『救命!』。於是我就不知道怎麼了,從天空掉下來了。」我開玩笑的說道。
「呵呵!」潔月先是一愣,接著便開心的笑了笑。
「你一個女孩,不要隨便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就算有事也應該找個朋友一起嗎?劉健,那小子呢?為什麼不陪你一起來。」
「朋友?,劉健?……我已經跟他分手了。」她又傷心了。
「哦!……」看來我不在的這一個月,發生了不少事情啊!不過,我可沒心情打聽這些八卦。
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該去見浮萍了。如果去晚了,她肯定會撕了我的。
我轉身問潔月,「我要下山了,你也一起走吧。這裡太危險了。」
「嗯!……」潔月又回頭看了看大槐樹,輕輕的點了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