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太晚了,去學校差點遲到了,在學校側門處我跟細雪分開了,這裡*她的學院比較近。
而*我的學院也比較近,只是這個近不是門近,而是牆近。
我助跑了兩步,輕輕一躍,翻過柵欄牆,想穿過小樹林抄近路去教學樓。可剛在柵欄牆內側站穩腳跟,就聽見「汪汪!」一陣狂吠聲從旁邊傳來。
我歪著頭看了看,一隻黑色的大狗,拴在不遠處,一邊狂吠著,一邊向我吐著鮮紅的舌頭。
它不會是想朝我吐口水吧!它對我挺熱情的啊!好像認識我!
哦!對了,是那次我跟陽炎一起穿樹林時,遇到的那只門衛養的猛狗,它還記的我啊!
(詳見《正視自我》一章)
「老朋友,近來可好。我看你好像見到我不太高興啊!」我說著輕輕的挑起變色鏡,露出左眼,逼視著它那雙血紅的眼睛。
「唔!……」一聲低低的悶叫,那隻狗膽怯的低下了頭。
「這才對嗎!大家是老朋友了。不用那麼客氣。下次再見!」
我正了正變色鏡,鑽進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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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月站在柵欄牆外,看著輝夜瀟灑的越過柵欄,鑽進了樹林。她突然感到對這份灑脫好羨慕,這又使她記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的是她還記著怎麼笑。
其實現在她整天也都在笑,她一個人做了多份的兼職,每天都將一張微笑面具掛在臉上,可那張笑臉的背後卻在不斷將眼淚流進心中。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對她這個人來說是不同的,十年前的今天,她的一切都改變了。
從那一天,她的淚水流乾,歡笑遠去。每天都過的戰戰兢兢,每天都在思念與痛恨中掙扎。
每到今天,她都會向所有打工的單位請假,被扣錢也好,被辭退也罷,不管是什麼代價,總之今天她不會去工作,她有特別的事要做。
看著輝夜的遠去的背影,她突然想找一下過去的快樂,那怕一點也好。
她想學著輝夜的樣子,一步躍過柵欄,可惜那對她來說是太難了。所以只好選擇最笨拙的辦法,慢慢的爬過柵欄。
來到柵欄的這一側,她突然想笑,笑自己太笨了,笑自己畫虎不成反類犬。
可她還沒來的及笑,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狂吠聲。
「汪汪!……汪汪汪!……」一隻狗瞪大血紅的眼睛盯著她,脖子上的鐵鏈被拽的咯咯響。
「啊!」潔月被嚇的驚叫了一聲,雖然一開始她就看到了這隻狗,而且也知道它被拴著,是不可能傷到她的,但她還是不自覺的叫了起來。
她又低下了頭,她為自己的膽小感到可恥,這十年她不斷的磨練自己,希望自己可以獨擋一面,可一遇到大事,她還是只能以淚水來對待。就像是幾周前與劉健的分手,她只是哭,她幾乎無法思考,雖然她知道她跟劉健不適合,但她卻依然無法止住這種哭泣。
她想鼓起自己的勇氣,使自己不再害怕任何事。
潔月慢慢的舉起一塊石頭,笨拙向那隻狗瞄了瞄,然後讓這塊承擔著她勇氣的石頭向著惡犬的方向飛去。
石頭當然沒打中,但卻激怒了那隻狗,剛才被七夜嘲弄,它已經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它要全部釋放出來了。它一聲怒嚎,鐵鏈先是「咯咯」的一陣亂響,接著「啪」的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血紅的眼睛,噴著白氣的鼻孔,鮮紅的舌頭帶著透明的粘液在空中飛動著。一隻地獄裡的怪物撲向了潔月。
這次潔月沒叫,倒不是她真的勇氣十足了,而是嚇傻。她已經腿軟的坐到了地上。
狗在離她四五步遠的地方跳了起來撲向坐著的潔月。
潔月坐在地上看著那張血盆大口,頓時感到了絕望。
突然,鋪滿落葉的小路上一陣沙沙響聲,「噌」的一聲,一個身影和狗同時向著潔月激射了過去。
兩條射線,呈直角的角度向著一個點延伸著。「啪!」兩條射線在點的旁邊相交了,暗紅色的一條覆蓋住了黑色那一條。
輝夜高高的躍起,一隻腳踩著狗頭,另一隻腳踩著狗背,如同打樁機一般,將狗釘在了地上。
「撲通!」一陣塵土,伴隨著落葉飛舞了起來。
輝夜將踩著狗背的腳移到了地上,另一隻仍踩在狗頭上。
「你這個傢伙,怎麼又將鐵鏈掙斷了?可惡啊!我是不是該宰了你,剛好我也饞狗肉吃了。」
「唔唔!……」那隻狗好像聽明白了似的,伴隨著身體的哆嗦發出一陣陣哀求聲。
「算了,算了。今天,我還有事,下次再讓我逮到,就真的吃了你。」
那隻狗像聽到了大赦一般,一溜煙鑽回了狗窩。
我向仍在地上的潔月伸出了手,「你怎麼走這條路啊?」
「我,我……」她猶豫的片刻,慢慢的拉著我的手站了起來。
「女孩一個人穿這片樹林太危險,跟我一起走吧!」
「嗯!」潔月答應了一聲,跟著輝夜的快速的鑽進了林間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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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耽誤的時間太多了,我踩著鈴聲的尾巴,從後門溜進了階梯教室,在最後一排找了個座位。
大家還是老樣子,一個個的都在努力的「修真」。大學的課堂真是無聊啊,離我隔著一個座位的這位高人,就是無聊的最好實例,看他一臉死了沒埋的樣子,兩眼發直,面如土灰,四肢僵硬。
唉!一看就知道剛在吧玩了一個通宵,晝伏夜出的工作也真難為他了。
不過,我也沒資格說別人,我連書都沒帶,還不如人家那些枕著書睡覺的呢!
他好像發現了我在注視他,不太高興的扭頭瞅了我一眼。
「咦!老四。你什麼時候變成亡靈族的英雄?」看了他的臉我才發現,這傢伙竟然是以前同捨的老四,「兄弟們還好吧?對了,知道不知道陽炎那小子的最近在做什麼啊?」
老四在那裡一臉迷惑的看著我,眼神的奇怪程度,就像是掀翻了火焰巨龍,而只掉出一隻「布鞋」一般。
「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好像把魂給丟了。」
「哦!……」我點了點頭。咦!不對,老四並沒有開口,而且這個聲音是個女聲。
我驚慌的轉過頭。
「啊!……浮萍,你真的是鬼嗎?」浮萍坐在我身邊剛才的空位子上,定定的望著我。
「輝夜,真的是你嗎?」
這句話好像很熟習啊!
「你這是什麼語法?不是我還能是你嗎?」我用過去一貫的方式回答道。
「真的是你,太好了。」浮萍說著竟然有一種要撲過來抱我的架式。
「浮萍姐,……」我伸手止住她,「這是上課,你注意一點自己的形象。」
「好,好!那我先預定下,下課後一定要讓我抱一下。」浮萍像個大主顧一般的下了定單。「你這段時間去那了,真是想煞姐姐了!」
「浮萍姐,你說話用不著這麼酸!」
浮萍對我的態度還是老樣子,難道她不知道那個雨夜發生的事?不可能,她一定會從金逸那裡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的,那為什麼她還是這個樣子?
「輝夜,告訴姐姐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逸說的是真的嗎?」浮萍問這話時,有些猶豫,又有些期待。
她果然已經知道了。嗯!難怪平時她一開口便叫我「妹妹」,而現在一直避免使用女性的稱謂來稱呼我。
那麼我該怎麼辦?告訴她真相,不行!我已經騙了她那麼長時間,她一定不會饒過我的。那麼就把老謊言再加工一下吧!也許謊言就是最好的『現實』。
「浮萍姐,其實那個受傷的人是我的……我的『表弟』。」
「表弟?」浮萍臉上顯出了明顯的懷疑。
「對,我們的媽媽是一對雙胞胎。」我又祭出了早就預備好的「法寶」。
「可是,就算是孿生姐弟也不可能那麼像啊!金逸說你們的臉一模一樣。」浮萍又想了想,顯得很矛盾,「不過說你們是一個人的話也不對。因為在那前一天,我還親眼看過你的……。就算是用藥物、動手術也不可能那麼快啊!」
(—_—#)……浮萍還真把我當變態了。
「信不信由你。」我故做生氣的樣子,甩了一句話,便把頭扭了過去。
「好了,好了!小妹妹,不要生氣了,我信還不行嗎?」她左手托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慢慢的扳了回來。
——這姿勢怎麼像色狼在調戲小姑娘啊!
「真的信嗎?你可不要自己欺騙自己啊!」我仍在裝生氣。偶爾發揮一下女生的優勢撒個小驕,感覺也不錯嗎!
「呵呵!不管是真是假,我妹妹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我也想好了驗證的辦法。」
我身體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陣哆嗦。她想的辦法,肯定不會是什麼好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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