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祥的預感,覺得與眼前的這位高手,將來定會有扯不清的聯繫。不……,也許從過去的某個時候開始,我與他就有聯繫了。
先不管了,閃人吧!
「表姐,快走吧!」我抓著表姐的胳膊,拉了兩下,可她一動也沒動,臉上是一副標準的花癡相。
兩隻眼睛已經變成桃形了,嘴巴咧著,口水嘩嘩直流,四肢已經慢慢的變的僵硬了。
「表姐!……」我趴在她耳邊叫道。
可是她卻像沒聽見一樣,真愣愣的看著小花園裡,喃喃自語道,「好英俊的帥哥啊!滄桑與堅毅最能打動女人的心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一個有夫之婦?」
(—_—#)……這,這……這真是家門不幸啊!唉!家醜啊!……
我把臉一沉,瞪了表姐一眼。
「嗯!……表姐,你你說什麼呢?太給我丟人啦!」我不由分說,勒著她的脖子拖著便走。
「喂,喂!再讓我看一會嗎!你不會是想跟我搶他吧?」表姐被我勒著脖子,含含混混的說道。
一聽這話,我更來氣了,手上加了一把勁,用力一拽把她猛的拖了出去。而她則像個被海浪沖遠的溺水者一般,兩隻手胡亂的向著眼前的空氣亂抓。
「什麼?……表姐,你不要胡說。我是個男人,而你是個已有孩子的母親了,說話要負責任的。」
「那又怎麼樣?誰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嘛!」表姐恬不知恥的說出了自己的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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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又是一陣驚訝!
一位美少女護士,倒拖著一位與她長相相仿的美**醫生。
黃熾看到這一幕,直愣愣的發了一陣呆,心想:「我不是看花眼了吧!哪個是淺夜,哪個是七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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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人群,我再次教訓表姐道:「你那不算追求幸福,你是只追逐獵物的女色狼。」
「什麼啊?不是你要留下來看的嗎?你一定是被他迷住了吧!」已經看不到小花園了,表姐的花癡相漸漸的消褪了下去,她要開始反擊了。
「表姐,不要胡說,我又不是同性戀!對男人沒興趣的。」
「哦!對了,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今天我在某人的床上,發現了一位熟睡中的白衣天使,她雖然一臉的倦意,但看上去很幸福,很滿足。你猜猜我是在誰的床上發現的?」
「嗯!……」
(—_—#)……我的手一抖,嘴角抽搐了兩下。
「而且啊!我還聽天使說,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抱上床的,然後便發生了一夜的浪漫纏綿。」
「呃!……」
(—_—!!)……
我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而被拖著的表姐卻仍然保持著原姿勢,順勢躺在了我的背上。
「表姐,還是你厲害,我怕你了。」無奈!我只好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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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發現早有兩個人等在裡面了。
一個白胖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高檔的棕色西裝,十分勉強的包裹在大大發福的肚子上,翹著二郎腿,有些不耐煩的坐在那裡。
另一個年紀稍小點,也有近40歲了,他略低著頭,視線一直注視著身邊的一個黑皮箱,看上去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但卻不冷漠孤僻。看到我和表姐進來,馬上起身點頭微笑了一下,看來是經驗豐富、作風嚴格、彬彬有禮的總管家式的人物。
「你好!請問你是淺夜醫生嗎?」白胖的中年人看了我們一會兒,便向表姐詢問道。
在收到肯定回答後,他帶著滿臉禮節性的微笑,快速的伸出了手,「你好!淺夜醫生。我姓孫,是名律師,今天是來處理我的主顧委託的關於車禍的善後問題。」
表姐看了看我,接著笑了笑,與他握了一個手。
「這位是我的主顧的代理人——夏先生。」孫律師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很沉默的人,夏立刻向表姐略一躬身。
「我們聽說病人已經恢復了,非常的高興。您即是他的主治醫師,又是他的表姐吧!我們有些事情想跟他談一下。」夏冷靜而又平淡的說道。
他這一句話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了,明顯他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讓我們明白,我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表姐當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絲毫未因他的心理壓制而影響自己的思維。她微笑著指了指身後的我,「呃!……他就在這。」
我笑了笑,向著有些驚訝的夏伸出了手,用假嗓模擬出完美無缺的男聲,禮貌的說道,「你好!夏先生,我就是那位被車撞到的傷者。」
夏很吃驚,即使聽到了我的男聲,還是不太相信,不過他還是禮貌的握了一下我的手。但當他感到那股柔軟嫩滑後,便像觸電似的快速的縮了回去。
「淺夜醫生,請不要開玩笑,我們是有正事的。」孫律師嚴肅的對著微笑中的表姐說道。
「我沒有開玩笑,他就是我的表弟——七夜。只是沒有衣服了,所以才讓他臨時穿了這一件,挺漂亮的吧?」
孫律師看了看七夜的護士服,身材的各段被包裹的如同細琢的玉一般,傻傻的點了點頭,「嗯!是挺漂……」
「呃!我們是來辦正事的。」孫律師剛剛有點離魂,但在夏的眼神示意下,又回過神來。
「當然!他是有完全的住院手續及身份證明的。你們想看,我可以現在就去拿。」表姐認真的說道。
「好!那就麻煩淺夜醫生你去……」孫律師還沒說完,旁邊的夏終於發話了。
「既然淺夜醫師保證,我們完全相信。那就開始說正題吧!」
我驚訝於表姐的威信竟然這麼的高,而表姐好像也有點不知原由。那個孫律師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夏。
整個房間裡好像只有夏一個人是知情者。
「那就開始吧!」孫律師正了正金絲眼鏡,取出一份文件。
「七夜先生,根據我委託人的敘述,他當時並沒有主觀的責任,他當時是遵照交通規則行駛的,只是因為當晚雨過大,能見度太低,路太滑,所以來不及剎車才會撞傷你。而他撞傷你後,又做了盡責任的救護。」
孫律師放下文件,抬頭看我,「你對他的陳述,有異意嗎?」
「沒有。」我乾脆的回答。
「嗯!好的。」旁邊的夏微微點了點頭,孫律師又拿起來文件,「雖然我的委託人,並沒有主觀過錯,但他還是對七夜先生你受到的傷痛,表示歉意。在此他承諾,住院期間的一切費用將由他完全承擔,如果病人以後有什麼後遺症狀,今後也將由他承擔,並且現在,他答應給你10萬元現金,作為您身體與精神上的補償。」
孫律師說到這裡看向夏,夏回身提起皮箱,舉到我面前,輕按密碼鎖。「彭!」的一聲,皮箱彈開了,10扎紅色的鈔票整齊的呈現在我面前。
表姐吃驚的瞪了一會兒,有點不相信的看向我。
我隨手從旁邊撿起一包還沒吃完的薯條,咬著一根問道:
「說說你們的要求吧!」
孫律師微微的吃了一驚,他好像對於我的反應覺得不可思議。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錢。
他以為我是瞎子嗎?我當然也喜歡錢,但還沒喜歡到迷失自我的地步。甚至有時候,對我來說,錢還不如我口中的這根薯條呢。
夏也有些吃驚,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表姐,便向著孫律師又點了點頭。
「我們的條件是這份合同。」孫律師取出一份合同書,「這上面寫明,你同意接受我的委託人的條件,自願同意與他私了。不會將此事上告法庭,也不會向外界透露這件事。只要您簽了這份合同,前面我所說的條件就會完全的兌現。」
「其實這份合同只是對您的一個約束,它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傷害。但是如果您拿了錢之後,又反悔的話,那根據這份合同,您將在法庭上處於不利的局面。」孫律師說著將合同放在我的面前。
我毫不在意的低頭看了一眼,合同上簽約的甲方是律師事務所代替的,沒有署委託人的名字。
看來那個委託人,不是一般人的啊!他前面的所提出的一切要求,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防止在大眾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難道他是什麼大明星,還是什麼政界要員。
我又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晚的情況,撞傷我的人好像是個很年青的男人,但是他處理事情時,卻很是冷靜老練。
「七夜先生!」夏見我沉默不語,便開口了。「現在的條件對您已經是非常的優厚了,即使您上告法庭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請你三思。如果您實在覺得您的傷痛過大的話,錢的方面,我們還可以商量。」
——正面反面,軟硬兼施。這個夏果然不是一般人。
「嗯!您誤會了,我並不是在乎錢的問題。」我繼續吃著薯條,慢慢的說,「他做了這麼多,我已經很感謝他了,只要他將醫療費用負擔下來就行了。那十萬元,我是不會收的。」
孫律師與夏對望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至於這份合同嗎?我不收錢,也沒必要簽它。」這合同厚厚的有十幾頁,我又不太懂法律,萬一是一張變相的「買身契」,那我就慘了。再者不簽的話,如果對方有變,我也可以馬上應變,而不會完全的陷入被動。
——所以這份合同萬萬不能簽。
「呃!……這個,七夜先生,請你再想想,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孫律師指著皮箱,向我遊說道。
我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又從床上摸出了一包蝦條。錢,的確是好東西。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種不明來歷的財源,還是算了吧!
「我表弟既然答應不會追究,自然就不會再追究。他說不會接受這些錢,自然也就不會接受。」表姐發言了,話語中有著絕對的不容置疑。
我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這位大姐,心裡想:「這是誰啊?剛才我表姐去哪了?」
「淺夜醫生,你肯為他擔保嗎?」夏依然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語調。
「當然!」表姐回答乾脆利落。
夏笑了笑,將那份合同取回,丟進了那個放著十萬元錢的皮箱。
接著便「彭」的一聲,合上了箱子。談判結束了!十萬元Bye-bye了!
我突然生出了一絲後悔,畢竟十萬對於一名學生來說,不是小數目。不過,事已至此,也無可挽回了,我只能用薯條來填補內心中的空虛了。
「你們姐弟的性格,我都很欣賞。」夏向表姐笑了笑,又轉身向我深鞠了一躬,「七夜先生,多謝您的寬宏大量!不過,您這樣做讓我有些過意不去,您還有什麼其它的要求嗎?只要不太過分,我一定會答應您的。」
「嗯!也沒什麼了。」我一邊吃著,一邊想了想,我說要當總統,他當然幫不了我。而且我對他們也不太熟習,攸關命運的事——比如我的變身問題,也不能托付給他們。不過,「我是還有件事,要拜託你。」
「請說……」
「我是綠大的一名學生,現在一個月沒去上學,恐怕會有些麻煩了。你們做為責任人,是不是能幫我去解釋一下?」
「綠大!……」夏長舒了一口氣,語調中彷彿覺的是太簡單了。「完全沒有問題。您不必出面,我們會在黑校長那裡,為您處理好一切問題。」
啥?黑校長?……我們的總校長!……綠大的「扛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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