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在天空中魚貫而過,太陽因為自己的光芒時時的被遮掩住,心情相當的不好,憋足了勁抓時機從烏雲的縫隙中奮力的擲下光箭。
剛走出公寓樓,一縷強烈的陽光正擲中了我,害得我一陣目眩。
一位老人正領著的他的小孫子在沐浴在陽光之中,享受著天倫之樂。可看到我之後,卻突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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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好像是那位會飛的大哥哥……,呃!不,大姐姐呀!」
老頭愣了很長時間,直到七夜與浮萍走遠了,才說出一句話,「妖……,妖怪。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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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夾著變色鏡,左手挽著風衣。本來我想自己穿上,畢竟我是第一次穿這麼暴露的裝束,出現在大眾場合。不過看到浮萍穿的比我還少,便想讓給她。又不過,我對她今天早晨的表現很生氣。所以,生的悶氣,拿不定主意。
浮萍看出了我的不高興,緊緊的抓著我的左臂,像只小貓咪一樣溫順的把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輝夜,你還在生氣嗎?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再也不會在你床上亂來了。你就原諒我吧!」
嗯!我怎麼覺著這句話聽起來不太對勁啊!
我抬頭看看四周,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朝我們投來怪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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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梅,你看是上次碰到的那對同性戀女。」
「哇!真沒想到她們到這種地步了。」
「好漂亮的一對同人女,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尤其高一點的那個,簡直是絕色啊!」
「看她的樣子,一定是強勢的一方,在床上扮男人的吧!」
「嘿嘿!好像很有味道啊!」
「要不我們上去搭個訕,說不定她男女通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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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情侶,還有幾個臭小子在我們身後嘀嘀咕咕的,眼神中還有些猥褻的光線。
我生氣的回身左眼瞪了他們一眼。那幫小子剛想*過來,卻突然像被冰封住了一般不動了。「澎」的一聲,那對情侶中,女孩的皮包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而她的男朋友竟無動於衷,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我拉著浮萍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我們還是打出租車吧,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走到路邊,向停在不遠處的三輛出租車招了招手。
可過了好長時間,那兩輛車毫無反應。可惡!這些傢伙,平時你在路邊挖挖耳朵,都會過來三四輛。可今天,需要它們的時候,卻一個個都在睡大覺。
我用力的打了個響指,大喊道:「出租車!的士!Tai!Tai!。」
這一聲過後,突然車聲大作。看來是我誤會他們了,他們並不是在睡大覺,這些司機可能是外語學院畢業或者是海歸派,可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母語了。(汗!你想什麼呢?竟然會想出這種理由。)
可我還沒高興完,就覺著不太對勁。這三輛出租車,發瘋般的衝了過來,這陣勢有點像一級方程式的起跑,難道是舒馬赫在開出租?(汗!你的想法越來越不像話了。)呃!……也許F1也不算什麼,說他們像非洲草原上的奔騰的野牛群更為合適。因為我看到衝在前面的那位年青的司機,兩隻牛眼瞪的像剝了皮的「駝鳥蛋」一般,牛唇上還掛著透明的粘粘的東西。
他朝著我直直的衝了過來,到我面前時也沒有停車的意思。那汽車真像「野牛」一般在路邊的石階上重重一磕,車身便高高的躍起,飛上了人行道。
哇*!當我意識到危險時,正在飛行的汽車的黑影已經把我籠罩在下面了。但是,我還是憑藉著速度的優勢,快速的退了出來。
「怎麼會事?我的反應變得比以前慢了許多。」還急退的同時,我感到了身體好像有點問題了。
剛剛立穩腳步,只聽「彭」的一聲那輛飛天汽車停在了一根消防栓上。一條水柱,立刻如升騰的巨龍般的噴湧而出。與此同時,後面的二輛出租車,因為速度太快,「彭」的一聲,追尾了。
「輝夜,你沒事吧!」浮萍完全不顧左右的危險,急急的跑到我身邊,關切的問道。
「我*!」我一腳踢飛一隻正飛向浮萍的車燈,「怎麼這麼倒霉?一大早,就碰上一個訓練有素的『馬路殺手』集團。」
「呵呵!……」浮萍突然笑了起來。
我看著她笑的那麼開心,心裡直嘀咕,這傢伙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輝夜啊!你才是真正的『馬路殺手』啊!」
「什麼?什麼意思?」
「呵呵!你以為那些出租車司機沒事,自己拿命來玩碰碰車啊!他們都是因為魂被你給攝走了,才撞車的。」浮萍說得很是自豪,那樣子就像個興奮的整夜無法入眠的球迷一般,但是如果說到原因,其實僅僅是因為郝海東擊中了巴西隊的門柱。
「啊!怪不得,大家都說美女是『危機磁鐵』,看來一點也沒錯啊!」
「什麼啊?少胡話,難道車禍的責任人是我嗎?」
我又抬頭看了一眼車禍現場,因為這是一條繁華的主路,所以馬路立刻被汽車塞的滿滿的了。
*!噴湧的水柱,滾滾的黑煙,四散的零件。這景象簡直就是汽車版的「庫爾斯班克」大決戰。
突然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警笛聲,幾輛交警、消防、救護車急急的駛來。
「快走了,要不就麻煩了。」浮萍再次拖著我,快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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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會發生這種事?『誇張的手法』用的也太過了,連一點真實感也沒有。」我站在離事故現場兩條街的地方,大聲的抱怨著。
「輝……,輝夜,你說什麼?」浮萍彎著腰,撫著胸氣喘吁吁的問道。
「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我看了一眼滿臉通紅,虛汗淋淋的浮萍,又抬頭看了看身邊的公交站牌,「坐公交車吧!」
「什麼?」浮萍大驚失措的喊了一聲,接著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那一車可是50多條人命啊!我是無所謂,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沒什麼可埋怨的。可是那裡面還有無辜的乘客啊!……」
我可沒空理會浮萍的抒情,穿上白色的風衣,扣齊紐扣。戴上紅色的變色鏡和黑色的鴨舌帽,還特意的把帽沿向下緊壓了兩下。
「OK!變身完畢。」我拿出傲視天下的姿態,雙手交差於胸前,兩腳微微分開,斜眼盯著遠處緩緩駛來的公交車。
「呃!好厲害。嬌柔之氣瞬間一掃而空,冷傲之氣立刻充斥全身。」浮萍連連的讚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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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帥呀!」一個女孩盯著七夜感歎道,「像《駭客帝國》中的尼奧。你要是有人家的一半就好了。」說著瞄了瞄身邊的男朋友。
「什麼啊!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那是個又酷又漂亮的女孩子。」她身邊的男朋友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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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聽那女孩說我「帥」,我剛高興了一點,可他那男朋友馬上就給我澆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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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瞎說,女孩那來這股氣勢。人家只不過長的漂亮一點罷了。」剛才的那個女孩撇了撇嘴道,「你看,女朋友還在他身邊呢!」
「嗯!她只是那個女孩的普通朋友而已。你看她們站都站的那麼遠,那裡像男女朋友?」男孩繼續說,「她肯定是個女孩,如果是男的,今後的家務活就全是我的了。可如果不是的話,你就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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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談論別人,還敢這麼大聲。那我就成全你,當一輩子「家庭婦男」吧!
我用深沉粗獷的男聲對浮萍說了一句,「甜心!車來了,我們走吧!」
說著我伸出手去,攬住了浮萍的柳腰。浮萍先是一愣,馬上就十分配合的緊貼在我胸前。我們倆緊擁著走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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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可能?不可能啊!難道我男人的直覺壞掉了。」剛才打賭的男人,瞪著圓眼,看著遠去公交車,還是不能接受剛才發生的事。
「切!不要賴賬,從今天起。做飯、洗衣服、拖地,就全是你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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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早已擠滿了人,連立腳的地方都快沒了。不過,在我和浮萍上來的瞬間,人海突然安靜了下來,接著就像是「摩西過紅海」一般,自動的為我們分開了一條路。
我站在搖搖晃晃的車中,想著剛才的事情。
嘿嘿!想必那小子將來定會成為模範丈夫。不過,在教訓了他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所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浮萍看來是完全入戲了,像塊粘在頭髮上的口香糖一般的牢牢的貼著我,而且還表現的像個嬌弱的小姑娘似的,含羞帶笑的把頭輕輕的依偎在我的肩前。
更誇張的是,車每次搖晃,浮萍都在我身側輕輕的蹭幾下,口中還有意無意的嬌柔的低喘著,「嗯!啊呀呀!」
再這樣子下去,我下面快要受不了了。呃!浮萍,你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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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正在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理智,而在他的周圍,人們卻開始了不斷的評論。
「好般配的一對啊!——真是郎才女貌。」
「喲!好漂亮的一對姊妹花啊!」(—_—#)
「好帥啊!是不是昨天肯德基店裡的那位白馬王子啊?」
「咦!真的是啊!變色鏡,鴨舌帽都還在。不過,女朋友換了。」
「唉!人家那麼優秀,多幾個女朋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唉!……看來我是沒希望了。」
「大哥,看前面那個穿綠色超短裙的小妞,多風騷啊!」
「嗯!不過,我看她旁邊那個小妞更有味。」
「大哥,那是個男的吧?雖然長的比較漂亮一點。」
「放屁,我玩了這麼多年的女人,還會分不出公母。那一定是個妞,而且還是個極品。」
「大哥,果然比我們高明,要不咱們上前去打個招呼。嘿嘿!」
就這樣一車的人都在盯著他們,目光中有艷羨,嫉妒,驚奇,愛慕,還有疑惑,猥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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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竟然有猥褻的目光。(汗!這是我給讀者寫的旁白,你是看不到的。輝夜:誰去管你那些旁白「旁黑」的,不是看你,你當然不擔心了。)
我猛的一轉身,冷冷的盯著三個流著口水,剛想走過來的色狼。那三個色狼突然像被定住了一般,「撲通」又坐了下去。
哼!想打我的主意,就憑這種膽量就不夠格。
正在讀這本書的女讀者們注意了,主角我現在以男人的身份,向你們介紹一些對付色狼的招式。
第一,這些臭色狼都只是一些有色心,無色膽的外強中乾的傢伙,只要瞪他們兩眼,就能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坐回去。……(汗!你在做報告嗎?)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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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報告還沒做完,那三個色狼又站了起來。(呃!!—_—!)
我暈,真不給我面子,看來我還的動手來「滿足他們」。(汗!你說這句話會引起歧義的。)
正在我摩拳擦掌的時候,浮萍突然一聲嬌呼「呀!」,接著撒嬌般的倒在我懷裡,嬌滴滴的向我胸前拱了拱。
「怎麼了?浮萍。」我正想大展身手,她倒好完全擋住了我的活動空間。
浮萍慢慢的抬起頭,兩頰緋紅,眼角向後面斜了斜,眼裡還閃著些晶瑩的東西。
「有……,有色狼。」浮萍終於吐出了幾個字,接著又靦腆的低下了頭。
我剛想說,你那麼猛,不會自己解決嗎?
可突然低頭瞥到浮萍的那種小女子的表情,頓時使我豪氣萬丈。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個滿臉油光的中年人站在浮萍旁邊,臉朝著窗外,一隻手挽著一件西服,另一隻躲在西服後,正在撫摸著浮萍的大腿。
「可惡!……就先拿你熱熱身。」我一把將浮萍拉到身後。
接著向前跨了一步,擋在那色狼的面前。那只「老色狼」正在享受著,可突然手上那種溫潤的感覺消失了,便有點悵然若失的轉過身來。
可這次迎接他的,不是柔軟的大腿,而是堅硬的皮靴。
一記重踢,結實的踢在他的下身要害部位。(汗!每次都這樣。)那隻老色狼,猛的一彎腰,接著就要大叫。可他的聲音還沒到出口,我踢他下陰的腿直接又撩了上來,腳尖直插咽喉,但這擊卻打偏了,腳尖插在了他的鼻子上,但這只皮靴的堅硬完全彌補了部位的誤差。暗紅色的液體,突然向黃果樹瀑布一般的飛流而下,老色狼這下子完全不行了,皮包,西服一下子全扔了,身子像截木樁子一樣仰倒在地上。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捂著下身。他那張滿是血污的臉擠出一個個的難看的表情,好像是在詛咒我,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努力的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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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人太可怕了。長的斯斯文文的,出手竟這麼重。」
「絕對不是女孩,如果真是話,肯定是剋剋勃的殺手。」
「哇!比上次出手還重。好可怕。」
「我喜歡,為保護自己心愛人,義無反顧的出手。好帥啊!」
「你真是沒救了。」
「呃!大哥,她太厲害了。莫非是劉老闆要我們打聽那個人。」
「咦!什麼?笨蛋,怎麼才看出來。開罪了她,我還有活頭嗎?」
「老大,別打了,你不是也沒看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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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輕易的打倒了色狼,還嚇跑了另外三個,可七夜一點高興的意思也沒有。因為他已經確定了——他的神經反應的確是變慢了,尤其是在危機時刻。
浮萍倒是很高興,她輕輕的解開七夜的風衣的紐扣,然後像只溫順可愛的小白兔般的鑽進了七夜的懷裡,又用風衣緊緊的裹起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