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下 第二卷 靈與肉 第三十二章 三個自己的談判
    這是一場夢,這是一場夢,這是一場夢,這絕對僅僅只是一場夢而已。

    ——現在你是不是有一種被催眠的感覺?如果是,那你就可以看這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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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黑暗混沌之中,七夜好像又回到了生死之間的境地。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七夜沮喪的責問著自己,「我的手竟不受控的殺戮。這太可怕了!」

    「對呀!這好可怕啊!」背後一個熟習的女聲接話道,「那只該死的狗,差點毀了我靚麗的容顏。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絞死它。」

    「誰?你是誰?」七夜一轉身,看到一個女孩背對著他坐在地上,正在摸著自己的左眼歎息。

    「呵呵!我就是你啊!」女孩沒回頭,笑著回道。

    「什麼?不要胡說,我問的是你的名字。」七夜被她不緊不慢的態度激怒了。

    「幸好身體的恢復能力還不錯,要不然真的要留下疤了。」女孩沒理會他,仍然自顧自的歎息著。

    「我在問你話呢?」七夜對女孩這種莫然的態度很生氣。

    「流了好多的血啊!等醒來後,可不能忘了打『狂犬預苗』啊!」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七夜走過去,生氣的一扳那女孩的雙肩。可當他看到女孩的臉時,吃驚的倒退了一步。

    那是一張漂亮女孩子的臉,那是一張與自己相同的臉,甚至連左眼的傷都是相同的。

    「你是?……」

    「哈哈!看到自己也會不好意思嗎?」女孩爽朗的笑著,「我的名字不是你取得嗎?怎麼又反過來問我?」

    「我取得?」

    「對啊!我的名字就是輝夜嗎!」

    「咦?那只是我隨口說的一個代號而已。」

    「『代號』,我原來在那心中就是一個代號啊!太讓人家傷心啦!」輝夜做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狀,眼睛眨吧的楚楚可憐。

    「你,你不亂說。直接回答我的話。」七夜避開了這顆糖衣炮彈。

    「嗯!真不浪漫。好吧!我告訴你,我其實是你人性的另一面,是一種真實存在的性格。」

    「呃!這麼說那隻狗是你殺的,我不受控的傷人,也是你幹的。」

    「不是,你好過分啊!竟然懷疑我!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會做那麼殘暴的事嗎?」輝夜小女生狀更濃了,美麗的大眼睛眨了眨,幾點晶亮的東西馬上在開始在眼角湧動。

    「不是你,還會是誰?」七夜氣大了,朝她伸出手,有一種要掐她脖子的衝動。

    「切!你當我怕你啊!」輝夜一躍而起,凌中踢出三腳,優雅的落地向七夜擠了個媚眼,「來呀!跟自己打一架,應該很有趣吧!」

    「不要吵了!是我幹的。」一個陰鬱,但卻很有磁性的中性嗓音說道。

    「你又是誰?」七夜抬頭向前看,沒有人,又掃視了一下四周,周圍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東西。

    輝夜仰著頭,伸手指了指上面。

    七夜順著她的指向,看到另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正倒懸在黑暗之中。

    「不要為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吵了,我們是一個人。一個做的事,其實是另兩個心中想的,但沒有勇氣去做的事。你們說實話,那隻狗你們兩個不想殺嗎?」那個中性的嗓音冷冷的說道。

    「嗯!……」七夜心中一驚,的確他也有殺掉那隻狗的衝動,只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這樣做。而眼前的另一個自己,好像根本沒有常理與道德的束縛。

    「為了區別,說話時你們可以叫我『冰夜』。」冰夜冷冰冰的介紹著自己。

    「『冰夜』?哈哈!有趣,沒想到我們竟然有三種性格。」輝夜顯得很興奮,「你們仔細看看,雖然我們每個人的樣子相同,但氣質卻有天壤之別啊!」

    的確如此,七夜明顯的是正統耿直,輝夜是活潑開朗,而那個冰夜卻是冷酷沉穩。

    「你們怎麼會出現?這個……」七夜發急的問道。

    「不是我們出現,是我們原來就存在,在我們最初的時候我們就是在一起的。只不過後來,後來的事我就沒記憶了。」冰夜停了下來,看向輝夜。

    「別看我,我也忘了。小時候的記憶只剩下一些斷斷續續的碎片了。」輝夜歎息了一聲,又看向七夜。

    「小時候的事,我也是如此。不過,長大之後的記憶是屬於我的。」七夜嚴肅的說道,口氣中明顯的是對這些後來者的抗議。

    「哇!你好過分啊!竟然獨佔了二十年的記憶。」輝夜撅了撅嘴,好像對夥伴獨佔玩具的態度很不滿意。

    「不管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我認為我們再度融合的時間到了。」冰夜冷冰冰的說道。

    「咦!什麼?融合,不,我為什麼要把身體給你們。你們都給我走。」七夜對這個建議半點也不能接受。

    「我們的身體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輝夜倒是很能接受現實,馬上說「我們的身體」。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發生這種麻煩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們其中的一個就能獨立的解決的。所以我才說要融合。」

    「對了,我的身體是在你們出現的同時起變化的。你們消失,我的身體一定可以恢復的。」七夜忽然想到的什麼。

    「其實,只要我也在想,也許只要我一個消失就可以了。」冰夜見七夜不同意自己的建議,便轉了一個話題,「你們沒有發覺嗎?每次在危機關頭,我都會出現,而我出現之後,身體就會進一步變化。」

    「也就是說變身是你帶來的副作用?好厲害喲!我也想有這種能力,你教教我吧!」輝夜好像在聽童話一般,覺得這事很有趣。

    「我只是猜想。」冰夜沒理會輝夜的糾纏,冷冷的說。

    「什麼?是你。那你就不要出現了。」

    「可是如果你遇到危險而死的話,我們三個都會消失。」

    「我會自己應付的,我不會有事的。」七夜固執的說道。

    「哼!是嗎?」冰夜很不屑的一聲冷哼。

    「看來現在你還不能接受,那我就先休息一會兒好了。我就再次將這個身體交給你保管,但你要保證不能讓身體有損傷。」冰夜冷冷的警告道。

    「再見!」隨著這聲道別,冰夜一揮手便融入了黑暗之中。

    「唉唉!你就這樣把他趕走了,又少了個玩伴。」輝夜對著旁邊的七夜責備道。

    「嗯!他是走了,可是我覺太簡單了,好像其中有什麼理由啊!」七夜出神的自言自語道。

    「我也這麼覺得,如果換作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就走呢!」輝夜是不會放過任何插話的機會的。

    「對了,還有你。你也走。」七夜突然回過神來,盯著輝夜說道。

    「切!我才不會聽你的呢!我幹嗎要走?你已經獨佔這個身體二十多年了。我不趕你走就不錯了。現在我要跟你一起去透透氣。」輝夜絲毫不去理會七夜的喝斥。

    「你……,好吧!那你就留這好了。不過身體馬上就會變回男人了,到時候你……。」七夜見硬的不行,便想劍走偏鋒。他斜著眼,看著輝夜一副小女子的姿態,心想「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你不用在心底下嘀咕,直說出來也沒關係!我們是一體的,你想什麼我也知道。」輝夜雙手向後抿了抿頭髮,做出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其實不做美女,做個帥哥也一樣,還可以泡漂亮的小妞。嘿嘿!我們身邊已經有那麼多美女了,這下子我可爽了,我要把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活力全釋放出來。」

    「你可不要亂來。」七夜見自己的計劃沒成功,反而被她給反制了。

    「放心,我怎麼會亂來,她們也是我的朋友嗎!」輝夜說到這裡停了一停,接著又笑笑說,「其實,我還是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現在我們男的女的都可以泡,試問普天之下,誰與爭鋒?」

    「你少胡說,這個樣子會被人當變態的。」

    「切!我才不在乎呢!不過,我睡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泡妞的魅力了,不如……」輝夜斜著眼睛看了七夜一眼,七夜馬上打了個寒顫。

    「不如,你讓我泡泡看吧!」

    「什麼!你少胡說,我們是一個人。」

    「嘻嘻!剛才你可死也不承認這一點啊!」輝夜拿出一副大姐頭的氣勢,逼向七夜,「嘿嘿!小帥哥,看你長的還不錯,要不要做我凱子啊?唉!別跑啊!不老實,我可要霸王硬上弓啦!」

    「你……,你個大變態。不要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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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經亮了,白醫生又回到了白蘭的房間,一個小女孩也蹦蹦跳跳的跟了進來。

    「白蘭,白蘭,你怎麼坐著就睡著了?」白醫生搖醒了白蘭,指著七夜問,「你檢查過了嗎?」

    「啊!叔叔,小容。你們來了。」白蘭醒了過來,可兩眼的血絲說明,昨晚是一個難眠之夜。

    「姐姐,這就是救我的那位大……」說到這,小容有點困惑了,應該是大哥哥啊,可為什麼這裡躺著位姐姐啊。

    「呵呵!這個嗎!……」白醫生無奈的搖搖頭,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可笑的事,「白蘭啊!逃避是沒有用的,直面現實吧!也許……也許……,唉!你先給她檢查一下吧!」

    白蘭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我來看看。」

    白蘭慢慢的把手伸向七夜的胸部,解開一個扣子,將手探了進去。深吸了一口後氣,然後準備用力的抓下去,可突然七夜一聲大喊——

    「你……,你個大變態。不要碰我啊!」

    隨著這一聲叫喊,七夜睜開了雙眼。

    「咦!……」他看到白蘭坐在他身邊,而且她的一隻手正伸到他的衣服內,「白……,白蘭,你想幹什麼啊?」

    「我,我,對不起!我……」白蘭的臉紅的像塊燃燒中的焦炭,說話又開始結巴了,「我只是想摸摸看。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啊!」白蘭腦子一片混亂,大叫了一聲,撥開白醫生,奪門而逃。

    七夜看著白蘭的背影,眨巴了幾下眼睛,又看了看還在發呆的白醫生,「白醫生,我怎麼會在這裡?白蘭,她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她沒睡好,在說夢話呢!」白醫生雖然還有些不能理解,不過,既然七夜認識他們,那就說明她是小容的救命恩人無疑了,他轉身向身後的小女孩說道,「小容,這就是救你的人。」

    「大姐姐,你好!謝謝你上次救我。」小容高高興興的撲到七夜身上,「大姐姐,你上次好勇敢啊!我好崇拜你啊!」

    「咦!我是男人啦!」七夜訂正道。

    「男人?大姐姐騙人。」

    「輝夜啊!你是男人,可為什麼穿這身衣服?而且你胸前哪……」白醫生兩眼盯著七夜的胸部,懷疑的問道。

    七夜突然記起現在自己穿著女裝,而且胸部也很明顯。

    「這個,這個,哈哈……」七夜拖延著,想找個理由,「這個啊!這是大學裡的活動,同學非逼我扮女角,這個是墊高的。……讓你見笑了。」

    「啊!原來是這麼會事啊。是那個聯合文化節吧!挺盛大的,新聞上都播了。讓我想起了我的大學時代啊!對了,聽說有個Coplay大賽,那個男子組的冠軍很……」

    「是啊!是啊!挺有趣的。」七夜打斷了白醫生的感慨。

    「你們這些年青人啊!就是會玩些花樣。沒事,沒事!我也不是個老頑固,反串也挺有趣的嗎!我讀醫學院的時候,就有個女生經常反串男角,說起來你們倆還有些相像啊。」白醫生釋然的笑了笑,「好啦!你先洗漱一下,待會一起下來吃早飯吧!我去跟白蘭說說。」

    白醫生退出門去,而且看起來很高興。

    七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要放鬆一下緊張的神經,可突然胸部一下被緊緊的抓住了。

    「大姐姐,果然在騙人。你這裡跟媽媽、姐姐的一樣。是男人的話,就應該跟爸爸一樣才對。」小容伏在七夜身上,小手用力的抓著七夜的胸部。

    咦!把這個小丫頭給忘了,這下子壞了。

    「小容啊!這個,這個,是假的啦。」

    「又在騙我,這就是真的。你再騙人,我就去告訴姐姐,讓姐姐看看是真是假。」

    「呃!別……個小鬼還挺厲害的,看來是瞞不了她了,「小容啊!你說大哥哥,呃!不,大姐姐我是壞人嗎?」

    「不是,不是,大姐姐是天下最好的人,爸爸,媽媽,姐姐都說你是最好的人。」

    「哦!那你願不願意,為大姐姐保守一個秘密啊!」

    「我願意。」小容顯得很高興,「姐姐說,只有好朋友才可以分享秘密。大姐姐咱們是好朋友對嗎?」

    「對,我們是最好的好朋友。」這個小傢伙還挺好哄的嗎!

    「小容,我要你保守的是一個很重大的秘密,一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就是,——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爸爸、媽媽、姐姐,不可以告訴他們我是女的。」

    「咦!好吧。可是大姐姐為什麼啊?」小容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用那稚氣的小嘴答應下來了。

    「這個嗎!你以後就會知道了。還有不要叫我『姐姐』,叫我『哥哥』。」

    「哦!我知道了。」小容答應道,「太好了,我跟大姐姐,呃不,大哥哥之間有秘密了。」

    呃!這個,……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是不是真能守住這個秘密,不過現在也只能「死馬權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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