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看著正在忙的團團轉的小翔臉上浮現出一陣冷笑。
嗯!我馬上感到了一股遠勝過我的邪惡氣息心裡馬上有了一種與革命戰友同生死的覺悟。剛想向小翔靠攏與他兵合一處將打一方。
但是表姐好像早料到了這種情況不由分說一把將我推進了隔壁的一個小間。
「小翔啊!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你媽太厲害了!你自求多福吧!」我一邊被推進小間一邊為小翔祈禱著。
——靠!還真有衛生間。剛才太過激動了沒注意到這裡還有個小間。嗯!……現在回想一下病房裡裝潢和傢俱都很上檔次啊!而且好像還有整套的家庭影院啊!
有錢真好連得病都這麼舒服!(汗!……無語了。)
嗯!這樣的話!這一天的住院費恐怕不是「天文數字」也是一行「地理符號」。其實我的傷並不需要住這種病房那到底是誰讓我住這裡呢?
表姐嗎?也許是。不過不太像啊!……
我懷著疑問回到病房現表姐和小翔已經交涉完了。而且從一張萬分得意一張垂頭喪氣的兩張臉上我已經猜出了誰勝誰負。
「表姐你又在欺負人啦!」我心中又湧起了與小翔蹲在同一戰壕中階級兄弟的覺悟立刻為他仗義執言。
小翔看到我在幫他也馬上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態勢。想與我聯手絕地反擊打敗「魔王」。
但表姐更是厲害看到這種局面水靈靈的眼珠滴溜溜一轉立刻計上心來用了一招「合縱連橫」。
「小翔到樓下去給你表舅買點吃的東西。」表姐說著一邊遞給小翔錢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嗯!……小翔你要乖乖的聽你媽的話明白了嗎?你看你媽多會關心人啊!」我馬上一個甩尾轉彎把炮頭調了回來。
「表舅你……」小翔瞪了我一眼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我在你們一族的女人面前是沒有出頭之日了。」
表姐看著小翔走出門去笑笑的臉上馬上又嚴肅了起來。
「七夜你過來。」表姐拍了拍床邊好像是屠夫正在準備動刀的樣子。「告訴我你這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咦!我只是被車撞了而已沒什麼……」
「我是問你在車禍之前出了什麼事?」表姐將問題擺明了。
「車禍前?那個……」我一時無語了表姐好像知道了些什麼?我要把事情全告訴她嗎?說我跟流氓團伙結仇然後為了放走同學而跟他們打架然後來了兩個喜歡我的男人和一個情敵女人最後又出現了一個「施瓦辛格」。
嗯!……這也太荒唐了我還不如講講《終結者》的電影劇情呢!
「快說!……」表姐冷冷的逼問道「為什麼你的身上有那麼多的外傷?為什麼體力透支的那麼厲害?還有為什麼你身上帶著一把沾血的刀?」
呃!……這個……不能全告訴她萬一她把事情告訴給我爸那我比死還的慘。
——我的想個辦法……
「表姐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正在跟一名女同學散步突然碰到了一群流氓……」
我在現實的基礎上編了一個「低於」現實的文學故事。把事件中相關人物都改成了不認識的傢伙。並且我還給表姐留了一個讓她感興趣的「小陷阱」。
「哦!英雄救美那個女同學叫什麼名字?是你女朋友嗎?她長的可不可愛?」表姐馬上將興趣轉到這裡來了。
——果然上檔了吧!呵呵!女人的八卦心理還真好利用。
「表姐她叫細雪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我裝作吞吞吐吐的樣子回答道。
《三十六計》之第十六計——欲擒故縱!
……你這個惡趣味的傢伙不上當才怪呢!
「細雪!好名字。聽起來就挺可愛的。」表姐陷入臆想之中。
我偷笑著剛想舒了一口氣。但突然表姐的眼神一聚又恢復了冷厲的姿態。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天晚上的事我也就不追問了。不過那個叫細雪的女孩你可得讓我見一見。」
我大吃了一驚。「嗯!……」原來表姐早就聽出了我在編故事她不僅聽出了我的杜撰之處而且還從中提煉出了有用的信息。
真不愧是我表姐我的那些欺詐的小手段在她是完全無效的了。以後我的更加小心一點才行。
我低頭思慮了一會兒決定提出我的疑問「表姐當時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男身。為什麼現在又變成了女身……」
「這個嗎?我也覺得很有趣。」表姐眼中突然閃爍起了興致勃勃的光芒。
這個表姐太沒良心那興奮的口氣就像在談論一隻雞蛋突然孵出了小鴨一般。
「你當時送來的時候的確已經變成了男身而且各項生理反應都很正常。」表姐說著嘴角出現了一縷邪邪的笑——那是惡魔在回憶殘害人類時的笑。
「各項——生理——反應?你是指……?」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對當然是各項『男性的生理反應』啦!」表姐說的很乾脆乾脆的連讓我的心理喘息一下的機會都不給。
但接著表姐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絲嬌羞的紅暈她輕輕的舔了舔櫻桃般紅艷的嘴唇小聲的靠在我耳邊說道:「是我親自檢查的。」
「呃!……」我臉開始燒了身上的血直向腦門撞。
「哈哈!……」表姐看到我的窘相放肆的大笑了起來。「開……開玩笑的啦!你還真以為我會……哈哈!……」
(—_—#)……
「表姐!……你你……」我剛要作一想又得罪不起她只好忍了。「那你沒故意對身體做什麼吧?」
「當然沒有!我可是一位正直、善良的醫生!不過呢!我偶爾也會不小心的碰到那麼一小點……」
(—_—#)……
惡魔!惡魔!絕對是惡魔……
「不過這個有趣的身體只保持了25天。三天前你開始高燒我用盡了各種辦法給你降溫都不見效。更有趣的是這三天你的各項生理數值竟然在高燒狀態依然維遲著正常的水準只是營養消耗增加了不少。」表姐手舞足蹈的說著。
「而且你的身體上的各種外傷竟然快的癒合了。直到今天零晨4點的時候你的體溫終於恢復了正常。我可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剛想給你撥掉導尿管。你猜這時我看到了什麼?」表姐興奮的問道那樣子很像李詠主持的幸運52在宣佈大獎時的表情。
「我猜你見到了這個身體。」我情緒低落的低下了頭。
「Bingo!恭喜你答對了。」表姐笑著說根本沒理我一臉的土灰色。「當時啊!我一高興什麼疲勞都一掃而光了。馬上去給你找了件衣服又拿了點化妝品好好的放鬆了一下疲憊的身心。」
嗯!這個傢伙竟然用這種「損人不利已」的方法來消遣。
不過!看來在我燒的三天表姐一直沒有睡好。那可真辛苦表姐了我剛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她又在那裡興高采烈的說道……
「我當時在想啊!太可愛了如果你一輩子就這樣子不醒過來有多好啊!那我就可以每天找一件可愛的衣服給你換。今天護士裝明天水手服後天白領麗人的套裙……」
我突然像見到雞湯裡漂著一隻蒼蠅一樣到嘴邊的那些感謝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裡我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啊!
「表姐!你這個惡魔!……」整幢病房樓裡迴響著我歇斯底里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