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燈炮昏暗的房子!
有一個男人正坐在桌子旁喝著酒,酒是上等好酒,菜也是上等好菜,但他的目光卻不在酒菜上,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房間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個女人,一個姿色絕頂的女人,他的目光就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落在她身上那凸起凹陷的誘人之處。
男人看著她的時候,好像有點無奈,又有點興奮,又像是極度的害怕……他的眼神古怪得筆墨難以形容,一瓶酒快完的時候,他終於有了決定,狠狠的把酒瓶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搓了搓手,起身走向床上的那個女人,那個絕色的女人。他走上來的時候,腳步是迅速的,但是那伸出的手卻是緩慢又帶著點顫抖的落到了女人滿帶彈性的胸部上,可想而知他內心的正是天人交戰,那因酒精而發紅的臉又因這種複雜的心理活動而變成了赤紅的豬肝色,再加上那密密麻麻的青春豆,顯得更是醜陋,讓人感覺噁心。
男人的手終於按到了女人的胸脯上,但是還未等她有進一步的動作,女人便已睜開了眼睛。
「表弟,你……禽生,你在幹什麼?」女人毫無疑問便是沈雪,而這個男人便是他的表弟二濤子,沈雪醒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二濤子,正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再一看,卻見她的表弟的手出現在一個絕不該出現的地方,她馬上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憤怒無比的罵了出來,五官也因心裡的痛苦而緊縮在一起。
「我,我,我……」二濤子沒想到看起來柔弱又斯文的表姐發起怒來竟然這麼潑辣,嚇得他立即縮回了手,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我是你的表姐,你娘和我爹是親兄妹,你做這樣的事對得起他們,對得起天地嗎?」沈雪歷聲責問於他,她知道她的這個表弟品行可能有點問題,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卑劣到如此地步,竟敢做出這種禽獸不如,人神共憤的事。
「我,我,我……」二濤子面對沈雪的責罵,羞愧到無地自容的地步,突然,他一下子跪倒在沈雪面前,痛哭失聲的說:
「表姐,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啊!我該死,我真該死,我不該去賭的,我也是沒辦法,他們說如果我不這麼做的便砍斷我的手腳,並且活埋了我娘,姐,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想這樣的!quot;
原來,二濤子在村子混到成年,已經越來越混不下去了.村裡的人都說南方大都市遍地是黃金,眼看村子裡不分男女老少越來越多的南下打工去了,他不禁也動了心思.於是告別了老母,收了兩件衣服,隨著浩浩蕩蕩的南下打工人潮到了河源.
到了河源,他是十分欣喜的,因為這座位於南海之賓的城市,繁華的程度簡直超出了他的想像,站在華達街上,抬眼看去,霓虹遍佈的招牌下到處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不像他們村,晚上八點過後,一個鬼弔影都看不到.
喜悅的情緒並沒有在二濤子的臉上逗留多久,很快,他的臉色由晴轉陰,最後是烏雲密佈,面對競爭激烈如戰場般的現代化大都市,他竟然有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感覺!為什麼?因為他是個〞三無〞人員,他沒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文憑,他連曉生畢業都還差一年級,能有什麼文憑麼?第二,他沒有技能,網游裡給任何角色都安排了可以晉級的技能,現實世界中也一樣,差不多每個人都會一到兩種或更多的謀生技能,可是二濤子沒有,他在家裡的時候,甚至連種田插秧都東倒西歪,挑糞不是打爛糞桶就是閃了腰,砍柴不是砍了手就是輪不起斧頭這樣的人有什麼謀生技能呢?第三嘛,就是人長得萎鎖,正一個賊眉賊眼,蛇頭鼠腦.所以他去應聘不是屢屢碰壁,就是遭人奚落戲耍.建築工地做小工嫌他沒力氣,搬運公司嫌他不夠靈活,做保安又不知是他捉賊還是賊捉他.高級寫字樓做白領他是做夢都不敢想,那麼他能做什麼呢?他什麼都做不了!
人,只要活著,總得想辦法謀生的.在繁華的大都市裡是無處都要用錢,就連上個廁所也是要繳費的.所謂,廁所兩門左右朝前開,內急沒錢別進來.
二濤子相對於某些人來說,他還算是幸運的,什麼都不會的他找到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疏通下水道的臨時工,這是個不要學歷,不論長相,只要有點力氣就可以做的工作.每天,他都要跳進漆黑的下水道裡,踏著齊腰的污水把沉積在水底沉甸的瘀泥及拉圾清理出來,這個又髒又累的活二濤子是不願意幹的,但是如果能讓他選擇的話,他又何苦淪落於此呢!
人,不管是誰,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劣根,只是體現在哪一方面而已,二濤子雖然做著非人的工作,但他也是人,他也是有劣根的,在日有兩餐,夜有一宿的安穩環境裡,他肚子裡的那些花花腸子開始不安穩了.
華達街上有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有光明正大的.有偷偷摸摸的,二濤子十分容易的摸進了華達街上的地下賭場.
十賭九輸,那是一種定律,這個定律並不是絕對的,但相對於烏雲蓋頂,臉冒青光的二濤子來說,那是肯定的!就如牛頓定律般不容推翻!
二濤子輸了,而且輸了很多也很慘,多到他把他老家的祖屋,加上他自己與他老娘也一併賣了,也還不上!於是賭場有的人建議砍去他的雙手雙腳,讓他變成個殘廢.有的人建議割下他身上還年輕的器官去賣.更有的人建議把他活埋算鳥,沒錢還敢來賭來借高利貸,當是殺一敬百了.
二濤子聽了這些話,頓時嚇破了膽,尿了褲子!他不想變成殘廢,更不想死.於是,他的腦袋開始搜索了,就像〞百度〞搜索般精確的搜出了一個有錢的親戚,那就是他在何坑的表姐——沈雪。
當二濤子把他有這樣的親戚告訴那些人的時候,別人都以為他是癡人說夢,並沒有當回事.但事情往往會發生意外,所謂無巧不成書,他這些話讓一個人聽到了,二濤子的命運也更改了.
二濤子很幸運,這一次他又像得到那份掏糞工作一般幸運,他可以不用還錢,而且還可以得到一筆足以讓他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的巨額錢財.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得到這筆錢的前提是要他把沈雪騙出來,再帶到這個地方!但這還不算完,他必須與他的表姐進行一場表演,他才能順利的拿到錢.二濤子在威脅與利誘的雙重壓力之下,不禁惡向膽邊生,答應出演葉子鵬的劇本。
二濤子的智商有限得可憐,像他那樣的腦子是絕對想不出如此精密的計謀來,這一場戲的導演只能是一個人---葉子鵬.二濤子只是他安排的一個角色,一個徹頭徹尾的傀儡,但他在這場戲裡的戲份卻很重,屬於男一號,這或許是他這一生中唯一一次做主角了.
葉子鵬導的戲很成功,簡直可直逼張藝謀,因為沈雪現在已經在他手上了,但是最後這著,他顯然失算了,二濤子這個膿胞,他顯然不具備〞霸王硬上弓〞的能力,雖然這是一處敗筆,但不影響全局,所以說葉子鵬的戲還是成功的,就如一部戲批評的人很多,但票房卻很好,那麼這部戲就成功了.
〞碰!〞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用力踢開了,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率領著十多個大漢走了進來,房間立時顯得擁擠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