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傑和鍾佩林首先到達羅浮山山頂,這傢伙不禁得意得要死,又笑又跳又叫又唱,鍾佩林不禁被這傢伙嚇了一跳,以為他發瘋了。
「死變態,看你還囂張,四千萬乖乖的拿出來吧!和我比,嘿嘿,也不想想我可是半專業的登山愛好者,別說是這座羅浮山,就算是朱穆郎馬峰我也敢去爬的!哈哈哈哈!」張偉傑的笑聲太瘋狂了,滿山都是他狂傲的笑聲。把一旁的鍾佩林嚇壞了,這傢伙一定又搭錯哪根筋了,不會對她亂來吧?這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孤男寡女共處峰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其他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上來,聽岑婿說這傢伙可色了,才約會了三次,就對岑媚動手動腳的。
「偉傑哥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鍾佩林擔心地問,就在此時她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突然身體被懸在半空中,跟著四肢又傳來了陣陣劇痛。再過一會,她又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她以為是上山的時候跑得太快,用力太多選成肌肉疲憊,也沒細想。
「呵呵,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我終於贏了那變態一次,我太高興了!他樣樣都比我強,醫術比我好,又比我有錢,女朋友也比我多,歌唱得比我好,吉它彈得比我棒,我不服氣啊!現在終於有一次,終於有一次這個變態輸給我了!我要向全世界宣佈,變態神醫輸給我了!啊~~~~~~~」看來張偉傑真的很興奮啊,贏了曉生對他來說,比贏得岑媚的愛情,贏得所有人認可的「屠夫」稱號還要值得驕傲,還要來得自豪,還要來得興奮。現在他的樣子,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小人得志!
「……」鍾佩林無語了,而對這樣一個狂人,她還能說些什麼呢。她靜靜的靠著一顆樹坐下,也懶得再理她,只要他不過份,不出格,不來騷擾他,那就「蝦米豆腐」了!
「啦啦啦,啦啦啦,曉生你看著我,看著我「屠夫」山頂游,你慢慢的爬在山坡上,數著野花一朵朵,你就是害怕,你就是寂寞,我會一直等在你的上頭,讓你哭悠悠。日子一天一天過,我也會慢慢長大,我不管你懂不懂我在唱什麼,喔(公雞打啼聲),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輸給我,因為我覺得我真的很不錯,時光匆匆匆匆流走,也也也不會回頭,變態成了老妖魔,哎呀那那那個時候,我我我我也也,已經有了好幾個老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張偉傑又改歌了,這個,這個好像是牛哥的《浪花一朵朵》吧!怎麼成了野花一朵朵了,看來這張偉傑也是牛人啊,可是專業改歌譜曲了,做醫生實在太浪費了。
如果他能和曉生一起往演藝界發展,應該又是兩顆閃亮的新星啊。
張偉傑在山頂瘋了很久,瀋陽,李記開,柳如焉……一等人才趕了上來。當中鍾佩林已經被他神經質的舉動嚇得狂暈了好幾次,如果他們再晚來一會,鍾佩林只能自已打120急救了。
「咦,那變態呢?怎麼你們到了,他還沒上來?」張偉傑忍不住驚奇的問,本來還想好好的溪落他一下,結果到現在還是不見人影。
「哥哥不是早上來了嗎?你沒看到他?」林馨蘭問。
「那曉生哥他,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柳如焉擔心的問。
「是啊,我姐姐呢?我也沒看到她呀!」鍾佩林也忍不住擔心起來。
「放心了,那變態不可能出事的,他肯定是拉著你姐姐去打「野戰」了!那傢伙可色了。」張偉傑的說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但他心裡也是擔心極了,雖然他和曉生一直以來都是爭強好勝的拚鬥,但是兩人的友情卻是在爭鬥中不斷瘋狂升級,不斷深厚。這變態如果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會好過的,心裡唯有希望他此時是正在和鍾佩玉在某個草縱裡「打野戰」,而不是真正出了什麼事。
「野戰是什麼?這山裡也有仗打嗎?」鍾佩林奇怪的問。
「不要理他,他是瘋子!」岑媚一個爆粟敲在張偉傑的頭上。
「嗯,我們再等等看吧!或許他是看到有什麼藥材,一時興起採得忘了時間吧!」瀋陽猜測著說。
「不可能啊!他正在和張偉傑打賭,應該不會的這樣吧!那可是4000萬啊!」陳銘玉否決了這種說法。
「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我好擔心他啊!」林馨蘭眼圈很快就紅了,大滴大滴的淚珠掉了下來。
「報失蹤,要超過二十四才小時才能立案的!」田秀秀說。
「要不,我們再等等,再沒消息,我們就報警!」許艷嫦提議說。
「那咱們再等等吧!」
「嗯!也只能這樣了!」
「……」
一行人就坐在山頂上,吹著涼風靜靜的等待,誰也沒有心情去開玩笑或聊天,曉生就是他們的主心骨,而這個主心骨不見了,這一群人就像是一盤散沙了。大家都不知該怎麼辦好,從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大家越等越是心焦,越等越是不耐煩,曉生和鍾佩玉一直都沒有出現,大家心裡都慌了起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報了警。張偉傑也給打了他爹打了電話。
他爹聽到乾兒子失蹤,也忍不住著急了,罵這群年輕人太亂來,一點都不注意安全。答應馬上找軍區的朋友幫忙。
警察趕上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問明了事情經過以後,便打著電筒漫山遍野的尋找,可是羅浮山太大了,這大大小小的山峰加起來有幾百座,雖然人是在主峰上走失的,但是也不能排除走到其它山峰去的可能。單單這幾個人就能找得到?那可真是笑話了。而且這主鋒的一邊便是懸崖,是深不見底的,如果失足掉到下面前,那是必死無疑的。
半夜,警察仍舊沒有放棄尋找,雖然張偉傑一直是很瘋狂,很愛出鋒頭,但他從來都不拿他父親的名頭來顯擺,他也是有骨氣有原則的,只想靠自已的努力來證明自已。可是這次是扯牽到曉生的生死安危,那是他「兄弟」的一條命,他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直接撥通了當地公安局局長的辦公室電話,報出了他父親的名頭。那局長也十分重視這件事,答應馬上派人增援。
天才始濛濛亮了,張華強坐著軍用的直升飛機趕到了,同來的還有一個軍區的司令。大部隊正在路上趕來。
張華強和那司令與張偉傑一等會面之後,便問起了事情的經過,然後又向羅浮山旅遊區總部要了群山的地圖,按他們上線的時間和路線,對著地圖仔細的研究起來。
天放亮了,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夏天的天氣總是說變就變,昨天還是陰陰,涼涼的天,今天便已經艷陽高照。太陽升了起來,紅紅的就像小時候吃的月光餅,可愛極了。可是不一會便變成了扎眼的火球,這炎夏的日頭是很毒的,人在這樣的天氣暴曬幾分鐘就受不了。軍區的大部隊終於在時鐘指正十點的時候趕到了羅浮山。
按照張華強和司令的指示,他們開始了漫山遍野的地毯式搜索,帶著雷達,帶著專業的獵犬,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連懸崖底也沒有放過,按照張華強的意思是死要見人,活要見屍,雖然他那麼不希望見到的是屍,因為他這兩個兒子,就像剛剛升起來的新星,就這麼妖折了一個,是多麼可惜的事情,如果說一開始說他只是利用曉生來達到自已的目的,給他治病扶助他的兒子,那麼到後來他卻已經是出自真心的疼愛曉生了,把他視為己出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對曉生及張偉傑是沒有絲毫偏向哪一側的,而且這個曉生實在太對他的胃口了。有這麼一個兒子,是他一生的宿願。
七天過去了,沒有一點消息,搜索的人馬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部隊的軍人雖然是受過嚴格和專業的訓練,但那畢竟是人,而不是機器,在如此高溫的條件下作業,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有許多人連續一天的搜尋後都已經中署,被迫離開了搜索隊伍。沈雪和老樸也已經收到消息,趕到了羅浮山。媒體雖然也知道了這件事,但是因為軍隊的介入,而且軍方禁止此消息外露,也沒有過多的報導。
沈雪任是冰雪聰明,機智過人,囊中有三百六十五條計策,可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也無能為力,只能與眾姐妹默默的垂淚。她也曾循著那條小路,細心的尋找過,也發現了那些被曉生斬落的斷根斷草,可是到了一半,這痕跡便消失了,這兩人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如果掉下懸崖的話,那也應該生能見人,死能見屍吧!可是這懸崖底下,他們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什麼都沒有,鬼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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