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接待考察隊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曉生的頭上,曉生沒辦法,只能讓林馨蘭和柳如焉暫時合住一個房間,空出來的一個房間讓給考察隊的女同志,另外兩間只住過一個病人的病房就分配給了男同志,讓他們自由安排。
午飯是在曉生家吃的,曉生把培叔也拉來坐陪,還讓沈雪從家裡帶過來一隻十五六斤重的雜交雞,沈雪雖然不太情願,可是這是村裡的大事,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通了索性又帶來了一隻大白鵝和一隻兔子。
山珍野味,這頓飯吃得考察隊十分滿意,直誇這山裡的東西就是好吃,還特別讚美沈雪的雜交雞肉是他們從未吃過的美味,追問起這雞的由來及飼養方法,曉生只是支捂著編了個理由推搪了過去,這是沈雪未公開的秘密,沒經她本人的同意,他是不敢隨便說地。
地質學家和測量師都是年輕的女性,雖然已是三十出頭,但容貌資質也算是上等,風韻依然。席中那個女地質學家,看曉生的眼神總是有些怪異,好像有什麼話想和他說,卻一直都沒說出來。
曉生也發覺了,幾次欲詢問卻又覺得無從下口。
一等人酒足飯飽之後,為首那個從未介紹過自已的男人提議到山上走走。看看何坑的地勢及土質,其實他們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出發了,只是一路走一路的研究,經過的村莊都呆了一天半天才離開,這何坑便是他們的最後一站。如果何坑的地勢和土質沒有什麼特別,他們回去就準備修路動工的各項事宜。
曉生把他們帶上了山,四處走了走,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事情,正當眾人就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女地質學家不見了。眾人急了,特別是曉生,他十分明白這山裡不但有凶狠的山豬及其它的野獸,還有一些帶有劇毒的蛇蟲,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是大麻煩。這幾個人現在可是何坑的命根子啊。
眾人趕緊按著原路找了回去,過了不久終於在麻石群裡找到了那女地質學家。她正圍著一塊麻石仔細的研究著,另外還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個小鐵錘「叮叮噹噹」的敲起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這麻石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這裡滿山遍野都是,這裡家家戶戶的地基及門牆都是用這種麻石做的。」曉生說。
女地質學家抬起頭看曉生,輕輕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剛剛在你家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可是因為屋內光線比較暗淡,看不出個究竟,剛剛我來到這裡看到這個麻石群,被陽光照耀下竟然隱隱有些光澤。像是一種特別稀有的金屬。這種石頭除了你們村,還有別的村有嗎?」
「有倒是有,不過沒我們這裡多。我們順著這條山路一直往裡走,一直走到天黑,路上都是這些石頭。這是一種什麼金屬呢?」曉生又問。
「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敢確定是非常稀有的。我已經採樣了,回去用儀器一測就有結果了。」女地質學家說。
「那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
農村的夜晚總是來得比城市早些,到了晚上八九點,整個何坑幾乎漆黑一片,看不到幾盞燈火,眾人在曉生的按排下也已經各自歇息去了。
「叩,叩,叩…」曉生還沒有睡,和衣躺在床上看著那本《三針》,衛生站的病人多了,難免出現了一些他無從下手的奇難雜症,正想好好看看這後面的一針,卻茫然的看不懂這上面的內容,正在毫無頭緒的時候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曉生打開門外,卻見是那個女地質學家站在門外。
「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可以嗎?」女地質學家問曉生,曉生趕緊點點頭,把她讓進房間了,順手關了門。真的讓曉生猜中了,這女人確實是有事找他。
「其實我是有點事找你你幫忙!」
「好的,你儘管說吧.」
「我聽我姐姐說你治病很歷害的,所以我也想讓你幫我看看。」
「你姐姐是誰?我什麼時候給她是看過病了。」
「我姐姐就是劉仕明的老婆,劉仕明就是我姐夫。明白了嗎?」
「啊,劉仕明是我大哥,原來咱們是一家人啊,那我小你幾歲,就叫你一聲姐姐吧,姐姐你有什麼不舒服,你說吧!」
「這個,嗯…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我和我老公結婚好幾年了,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是總是懷不上。」
「有沒有去檢查呢?」
「有的,我們都去檢查了。我們兩個都有問題,我是因為輸卵管阻塞,雖然通了幾次水,可是使終不太理想。我老公是因為小時候上樹摔倒後,損傷了那個地方,雖然現在能勃起,可是硬度不夠,時間不長,也可以射精,可是**稀少,活動率也低。找了好多醫生也看不好。這是我們兩個的檢查結果,因為這次來考察知道能見著你,所以我做了準備才來的。」
她說完把手裡一疊檢查報告交給曉生。
曉生接過資料,便仔細的看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才說:「你的問題不是很大,因為你的輸卵管已經通過水,情況並不是很嚴重,用中醫傳統的針灸試試,估計能好起來。只是你丈夫的問題的就比較難辦,不過也不是沒辦法治,但是時間比較長一點。可能需要一個半月到兩個月的時間。」
「太好了,你能治就太好了,只要我們能有孩子,不管是一兩個月,就是一年半載我們也沒問題的。」
「那好吧,現在我就給你扎一次針,不過我得事先說明,這輸卵管的位置是在…」
「我知道,要脫褲子是嗎。我學過解剖學的,而且我也是個科學研究者,這個沒什麼的。你說該怎麼做,我全力配合就是了。」女地質學家大義稟然的說完,臉卻還是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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