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他終究還是受不住煎熬回頭去找她。
他怕語嫣會躲在角落裡默默哭泣光是這麼想心便已擰疼。
是的他就是心疼她;他還是只想擁抱她;他的溫柔永遠只想給她一個人。
豈料回到家後卻現語嫣不在房中而且一屋子上下沒人知道她在哪裡他幾乎要瘋了!
「別急我們談談。」唐逸幽出面安撫他。
「別急?你居然叫我別急?」語嫣都不知去向了呀!現在外頭又那麼冷……噢再想下去他都要瘋狂了。
「但畢竟在這棟宅子中守門的僕人有見到她回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不是嗎?」唐逸幽冷靜地分析。
大哥說得對他太在乎語嫣了才會反應過度。
「好吧你說我該怎麼辦?」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情緒平穩下來。
「逸農我懂你的心結也明白你在掙扎什麼。但是我不曉得你是不是想過你的所作所為也許已經傷到嫣兜了。」
心弦一抽唐逸農力持鎮定地回望他。「大哥何出此言?」
「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得出這番結論如果你看到嫣兒為你哭得慘慘切切的模樣你就會認同我的話了。不可否認如今的嫣兒讓你愛得很為難然而逸農我們必須考慮到另一點現在的嫣兒很單純:全靈比誰都敏感也比誰都容易受到傷害。她喜歡你所以想接近你她連感情都是單純直接的她沒辦法體會你曲炘復離的心思你這樣一冉殘忍地拒絕地只會讓他覺得受到鋼傷追難道就是件所希望看到的嗎?」
「不然我該怎麼辦呢?她從頭到尾心裡都只有你難道你要我接受這荒謬的情感當你的代替品嗎?」他挫敗地低吼出聲。
有時他會覺得她就像只初生的雛鳥之所以認定他是因為她睜開眼時第一個看見的人是他。就像某些小動物會執著地將第一眼看到的事物當成自己的母親那只日二種對溫情的依賴並非真愛呀a「別把我扯進你們之間:你為什麼不想想嫣兒對你也許是真心的啊:」
「真心?她對我真心卻口口聲聲喊著你的名字?」
唐逸幽搖搖頭提出不同的想法:「名字只是名字你的人才是獨一無二的何必定要苦苦拘泥於此呢?它是記得我的名字但是耶又怎樣呢?我的人她早已遺忘她要的只是你一個能給她最真的心、最深的情的你。也許就是因為潛意識裡她認為這個名字對她恨重要所以當她見到她認為對她恨重要的你便自然而然將它冠到你身上去了你敢斬釘截鐵地說沒這個可能嗎?所以這根本無關乎什麼替不替身而是她在訴說著對你的在乎她在告訴你你已能取代這個名字。」
唐逸農錯愣得回不了神。
他從沒想過這一點因為讓她傷得太深所以什麼地無力思考。
有這個可能嗎?就像大哥說的那樣十八年來這個名字便代表她深深的情所以面對能帶給他同樣感覺的他才會毫不猶豫地給了他同樣的呼喚她所認定的真是他而不是唐逸幽的陰影……是嗎?真的是這樣的嗎?
胸臆脹滿了難以言喻的情緒他握緊了拳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地想起了稍早所生的事不由得再一次細細思量。
嫣兒向來不會這麼不可理喻的沒道理排斥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難道……一線靈光敲進腦海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嗎?嫣兒她……「我要去找她:「他驚跳起來衝了出去。
他從沒有一刻這麼渴望見到她|「嫣兒」焦慮的呼喚在暗沈的夜色中迴盪整個唐家宅邸說大不大但要找個有心躲起來的人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愈是入夜寒風愈是陣陣襲人他心裡頭想著嫣兒單薄嬌弱的身軀怎堪生受這般折騰於是就更加抑不住那股焦灼。
「嫣兒你在哪裡別躲我好嗎?」四干望夫只有暗影幢幢。
嫣兒一向很受花花草草所以宅子一方鮮少有人走動就讓她拿來栽栽種種了。他還記得幾年前他無意中走入碰巧目睹她隨風輕舞戲蝶的唯美畫面那一刻忡然心動的他幾乎忘了呼吸多年下來此處已成了它的私人天地。
她含在這裡嗎?她會記得從前傷心時她總愛往這裡躲的習性嗎?
再想下去他都要瘋狂了。
「但畢竟在這棟宅子中守門的僕人有見到她回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不是嗎?」唐逸幽冷靜地分析。
大哥說得對他太在乎語嫣了才會反應過度。
「好吧你說我該怎麼辦?」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情緒平穩下來。
「逸農我懂你的心結也明白你在掙扎什麼。但是我不曉得你是不是想過你的所作所為也許已經傷到嫣兜了。」
心弦一抽唐逸農力持鎮定地回望他。「大哥何出此言?」
「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得出這番結論如果你看到嫣兒為你哭得慘慘切切的模樣你就會認同我的話了。不可否認如今的嫣兒讓你愛得很為難然而逸農我們必須考慮到另一點現在的嫣兒很單純心靈比誰都敏感也比誰都容易受到傷害。她喜歡你所以想接近你她連感情都是單純直接的她沒辦法體會你曲折復離的心思你這樣一再殘忍地拒絕地只會讓她覺得受到鋼傷這難道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嗎?」
「不然我該怎麼辦呢?她從頭到尾心裡都只有你難道你要我接受這荒謬的情感當你的代替品嗎?」他挫敗地低吼出聲。
有時他會覺得她就像只初生的雛鳥之所以認定他是因為她睜開眼時第一個看見的人是他。就像某些小動物會執著地將第一眼看到的事物當成自己的母親那只是一種對溫情的依賴並非真愛呀!
「別把我扯進你們之間!你為什麼不想想嫣兒對你也許是真心的啊!」
「真心?她對我真心卻口口聲聲喊著你的名字?」
唐逸幽搖搖頭提出不同的想法:「名字只是名字你的人才是獨一無二的何必定要苦苦拘泥於此呢?她是記得我的名字但是那又怎樣呢?我的人她早已遺忘她要的只是你一個能給她最真的心、最深的情的你。也許就是因為潛意識裡她認為這個名字對她很重要所以當她見到她認為對她恨重要的你便自然而然將它冠到你身上去了你敢斬釘截鐵地說沒這個可能嗎?所以這根本無關乎什麼替不替身而是她在訴說著對你的在乎她在告訴你你已能取代這個名字。」
唐逸農錯愣得回不了神。
他從沒想過這一點因為讓她傷得太深所以什麼也無力思考。
有這個可能嗎?就像大哥說的那樣十八年來這個名字便代表她深深的情所以面對能帶給她同樣感覺的他才會毫不猶豫地給了他同樣的呼喚她所認定的真是他而不是唐逸幽的陰影……是嗎?真的是這樣的嗎?
胸臆脹滿了難以言喻的情緒他握緊了拳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他想起了稍早所生的事不由得再一次細細思量。
嫣兒向來不會這麼不可理喻的沒道理排斥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難道……一線靈光敲進腦海──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嗎?嫣兒她……「我要去找她!」他驚跳起來衝了出去。
他從沒有一刻這麼渴望見到她!
「嫣兒──」焦慮的呼喚在暗沈的夜色中迴盪整個唐家宅邸說大不大但要找個有心躲起來的人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愈是入夜寒風愈是陣陣襲人他心裡頭想著嫣兒單薄嬌弱的身軀怎堪生受這般折騰於是就更加抑不住那股焦灼。
「嫣兒你在哪裡別躲我好嗎?」四下望去只有暗影幢幢。
嫣兒一向很受花花草草所以宅子一方鮮少有人走動就讓她拿來栽栽種種了。他還記得幾年前他無意中走入碰巧目睹她隨風輕舞戲蝶的唯美畫面那一刻抨然心動的他幾乎忘了呼吸──多年下來此處已成了她的私人天地。
她會在這裡嗎?她會記得從前傷心時她總愛往這裡躲的習性嗎?
答案很快便見分曉。
疏密的花叢中傳來低泣聲。
「嫣兒是你嗎?」他小心翼翼地探問移動步伐走上前去。
「你走開啦!」她要把自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反正他說不想看到她。
「還在生我的氣嗎?」他蹲低身子將她摟抱出來見她無恙懸掛了許久的心這才落實下來。
「人家不要讓你抱啦!」嘴巴上是這麼說小手卻是言不由衷地死抱緊他。
這麼明顯的心思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真的不要嗎?」他低笑臉頰貼上她的親暱的廝磨她略顯冰涼的小臉傳遞著溫暖。
「我……再考慮一下。」怕他真的放手不敢說得這麼大聲了。
「為什麼不想讓我抱呢?」他記得她最愛往他身上黏了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是……你自己叫人家走開……說不要見到我……」一句話提醒了她她差點忘了要繼續哀怨下去。
「我有這麼說嗎?」如果二十三歲不算太老記憶力應該不會這麼快退化吧?
「有!」她咬著下唇。「你很生氣說我好壞不要再理我了。」
上蒼明鑒!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沒那個意思!」他忍不住為自己申冤。
「你有。」回到家之後她一直想、一直想她覺得他說得對她會欺負人只有壞人才會欺負人她一定變成壞人了難怪他討厭她。
他忍不住歎息道:「我會說那樣的話只是因為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做如果是無緣無故那的確很不可原諒但──你是嗎?」
她搖得頭都快掉下來了。「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她偷抱你我不喜歡。」十足的閨中怨婦樣。
好辛辣的醋酸味濃得嗆人。
「你……咳……」他怎麼也沒想到她的醋勁會這麼大!
老天她愛他!他再也不懷疑了她是真的愛他!等了這麼多年。他不敢相信他真有等到她的一天!
「嫣兒……」唐逸農緊緊地擁抱她難言的感動在心頭激盪他再也不放手了!
「幽哥?」他的反應好奇怪她以為他會罵她不知悔改然後再大大地生氣一場……不是應該這樣嗎?
這個呼喚聽進他耳中已不再令他心痛難當。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釋懷了。
好一會兒他微拉開她冒出一句:「我沒注意。」
「什麼?」
「她沒抱著我只不過靠得比較近罷了。除了你我不會讓別的女人抱我。」
「是真的嗎?」她毫不掩藏她的喜悅。
「真的。基本上下次若生相同的情況你可以不客氣地將她丟出去然後個訴她我是你的少來招惹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嗎?」她低回地輕道出口好喜歡這句話。
「當然是。」他挑起眉看她。「你不要嗎?」
「要!」她答得飛快差點讓口水嗆到。
他輕笑出聲。「丫頭矜持點!」
「矜……持?」又是個難懂的字句。是不是要矜持就不能要他?那算了她不要矜持。
他微笑輕吻她的額。
大哥說得對嫣兒對情感的表達很直接輕易便讓人一目瞭然看得明明白白她這張小臉藏不了心思。
「我們可不可以進屋去了?我還沒吃東西又讓你折騰了一晚。肚子好餓。」
他用可憐兮兮的語調博取同情。
「啊?那快點、快點!」語嫣一聽可急了拉著他就往屋裡走那模樣就像快餓昏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小傢伙也懂得疼惜他呢!
唐逸農會心一笑將她抱了滿懷濃濃的輕憐蜜愛盡在不言中。
好無聊喔!
語嫣托著香腮盈盈大眼沒啥光彩心轉了幾圈。
唐逸農出門辦事去了而且不讓她纏要她乖乖在家等他。可一個時辰都過去了他還見不到人影。
那──找映蝶姊姊玩好了。
當下她興沖沖的跳了起來口中哼著歌兒腳下踩著輕快的步伐往映蝶的房間走去。
房門是緊閉的裡面有聲音。
太好了這表示映蝶姊姊在。
正想推門而入──咦不對這聲音怎麼怪怪的?
考慮了一下她決定推開窗看看再說。
裡頭唐逸幽和谷映蝶正在……小嫣兒看得一知半解偏著頭兩眼張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好奇怪喔!他們為什麼要把衣服脫光光?難道不會冷嗎?
小小的腦袋好困惑她記得自己只有在洗澡的時候才會把衣服脫掉可是他們又沒有在洗澡而且……而且……他為什麼要壓在映蝶姊姊身上呢?那不會壓痛她嗎?
好像真的不會耶!因為映蝶姊姊的表情……很狂亂但不像是痛苦的樣子。
最後她有了結論:邢一定很累、很辛苦因為他們都一直在喘氣──「還好吧?蝶兒?」唐逸幽一手摟過愛妻柔情萬千地吻去她額上冒出的細汗。
「嗯。」映蝶偎在他胸懷體態傭懶。
正想說些什麼已由狂烈中稍稍平復的唐逸幽立刻回復敏銳的警覺第一個反射動作便是拉過被子掩住嬌妻光裸的身軀然後看向傳出細微聲響的窗邊──「嫣兒?」他驚叫。
小小的頭顱探了進來大方得教人吐血。
「你怎麼……」她在那裡多久了?該不會方纔那一幕火辣情纏全教她給偷看去了吧?噢上蒼!讓他死了吧!
他當場窘紅了俊容備覺無地自容。
不過這當中最想撞牆的還是映蝶。
虧她混了幾年殺手生涯殺手耶!居然讓人給偷窺了都還不知不覺丟臉丟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呃……語嫣你──轉過身去好不好?在外頭等一下。」
「你們還想玩嗎?」沒目睹全程她覺得很可惜耶!
童言童語問得兩個當事人熱辣辣地燒紅了耳根。
「我們不──」說不下去了。「反正你轉過身把窗戶關好就對了啦!」
她誓下回和唐逸幽親熱前絕對要將一屋子鎖得連蚊子都飛不進來!
以最快的度著裝完畢她仰親了親丈夫。「叫語嫣進來然後我想你迴避一下會比較好。」
唐逸幽點了點頭將語嫣喚進房內細心地替她們關上門。
「你很疑惑?」映蝶已經調適得差不多了抬頭笑笑地看著語嫣掛滿問號的臉「對呀、對呀!你要告訴我嗎?」語嫣好興奮地挨上前去。
「我當然會。」頓了頓她眼中閃現一抹巫婆式的光芒。「這種事呢算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很好、很好並且打算永遠在一起不要和對方分開然後才會做這種事情──你知道了嗎?」
語嫣搖搖頭。不是很明白。
「那我和幽哥很好、很好我們也可以這樣嗎?」
「這你就要問他了。」映蝶知道她指的人是唐逸農否則她非潑一桶醋去淹死唐逸幽不可。
「怎麼問?」求知慾強的好寶寶很謙虛地不恥下問。
這可考倒映蝶了總不能要她教語嫣去問唐逸農:你要不要跟我上床吧?
保證唐逸農會當場昏倒──不在昏倒前他會先跑來掐死帶壞語嫣的她。
「呃……這個……你上次不是問我什麼叫勾引嗎?現在我告訴你所謂的勾引就是把他迷得暈頭轉向將他拐到床上去然後……做剛才那種事就算成功了。」
「噢。」小嫣兒似懂非懂地點頭。「那你剛才就是在「勾引」大哥了?」
「是啊。」映蝶大大方方地點頭。勾引自己的老公有什麼好羞恥的?這表示她魅力無窮值得全天下的已婚婦女傚法。
「那──要怎麼勾引?」
她就不會舉一反三嗎?真是一根腸子通到底老實得不會轉彎敗給她了!
「就是說……你可以親親他呀或者是抱抱他然後趁他不注意時剝光他的衣服……當然啦你也可以先脫你的如果能夠讓他看到噴鼻血你已經成功一半了再來……再來就是……唉呀反正接下來該怎麼做他知道啦──那是指你勾引成功的話。」見語嫣很受教地猛點頭她啼笑皆非。
別說她這個當大嫂的不夠意思天地良心她都推波助瀾到這種程度了唐逸農要是還不懂得把握那他就是驢蛋加笨蛋了!
上回好心幫他結果那傢伙居然讓語嫣哭著回來辜負了她一番美意。這回若再弄砸她恐怕要懷疑他是性無能了。
送走語嫣後她想呀想的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樣好嗎?」唐逸幽隨後進房遲疑地問道。
映蝶仰看了眼丈夫。「管他的看他們的造化了。」
唐逸幽點頭不想庸人自擾。「我代逸農謝謝你。」
她神色不自然了起來。「我這麼做可不是為了他。事實上我還是看他很不順眼。」
他瞭然地會心一笑順著她的意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他的小妻子是標準面冷心熱的人平常和逸農刀裡來劍裡去出口沒一句好話但他看得出她是關心逸農的。因為逸農是他唯一的血親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知道就好。」她拉下唐逸幽印上魅惑的吻一手不安分地址他衣襟。
語嫣不是問什麼叫勾引嗎?呵呵這就是了。
「別──這樣不好!嫣兒也許……」看出她的意圖想制止卻力不從心。
「放心她在想她的勾引大計。」拉著丈夫滾進床鋪靜謐的一室只剩道道輕吟與低喘。
芙蓉帳暖濃情正熾。
唐逸農寬了衣正欲熄燈就寢卡上閂的房門被推了開來語嫣抱著枕頭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睡不著嗎?」自從他說了「只此一晚下不為例」後她就很守信用、很有原則不再半夜抱著枕頭來找他了。
他張開雙臂讓她飛奔而至。
「我勾引你好不好?」她仰著頭很期待地問。
唐逸農差點栽到床底下去。
瞧瞧他聽到了什麼?她要勾引他還問他好不好?
他懷疑她到底懂不懂「勾引」的真正含意。
「嫣……嫣兒……你知道……「勾引」是什麼嗎?」他有些困難地問出口。
「當然知道。」像要證明她所言不虛她摟著他的脖子往他臉頰亂親一通在他還錯愕不解時又放開了他。
接下來是什麼?
她回想映蝶教她的步驟……、很高興自己記性不錯。她一件件的扯掉衣物。
「你做什麼!」唐逸農被她的舉動嚇了個半死趕忙制止她。
「脫衣服呀!不脫衣服就不能勾引了。」她說得天經地義。
老天爺!他揉揉疼的頭。她是認真的她真的打算勾引他!
「告訴我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她的思想太純潔了純潔到他甚至不敢親吻她深怕污染了清純的她;他一直在等待著她較能理解男女情事的那一天才不至於讓他有摧殘幼苗的罪惡感天曉得他克制得有多辛苦!
「是映蝶姊姊。」說完她繼續脫。
唐逸農則是愣住了。
又是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上回沒掐死她真是失策。誰曉得她還教了嫣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他決定了他要扭下她的頭反正大丈夫何患無妻他會叫大哥看開一點。
稍稍回過神一接觸到的便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嬌胴。
他倒抽了口氣往後跌退一步。「你──」
語嫣眨眨眼。「不對嗎?」
見鬼了!他哪敢說「對」!
「把……衣服穿上!」他粗聲道別開眼沒勇氣看她。
奇怪了怎麼和映蝶姊姊說的不太一樣?他並沒有噴鼻血呀?基本上她倒覺得他比較像是嚇壞了。
這是不是表示她失敗了?
她失望地垂下頭口吻難過得像是快要死掉了。「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我全都有照映蝶姊姊說的去做呀……我就知道是我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
該死心又疼了。語嫣委屈得幾乎掉下淚來。
「不是這樣的嫣兒……」
「那就是你不要給我勾引?」他們不是很好、很好嗎?「還是你其實沒那麼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才不要?」
「胡說我當然想!我這輩子只想和你長相廝守不離不棄!」怕她的小腦袋再胡思亂想他將她按進懷中以明心志。
「那……我不太會勾引你你教我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要求。
「不……」拒絕沒來得及出口語嫣自動自地努力剝他身上僅餘的衣物。
他已寬了衣僅著的單衣讓語嫣行動起來游刃有餘。
他懊惱地低吟了聲。她在玩火她到底曉不曉得?
她未著寸縷的嬌軀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處子幽香迴繞鼻翼她下身又貼他貼得那麼密……除非他是木頭否則哪會沒感覺。
「你知道勾引的結果會是什麼嗎?」喉間似烈火燒灼他低啞地吐出話語。
「我知道我看過──」
「你看過?」他吼出聲來。她第一個看到的男人居然不是他?
「對呀而且──」
還有「而且」?他不敢想像情況到底「深入」到什麼地步。
「夠了!」他一把摟住她來勢洶洶的烈吻壓止她柔軟的櫻唇他快被噬人的嫉妒給逼瘋了。
語嫣直勾勾瞅著他瞧。很早以前他也吃過她的嘴嘴可是他已經很久沒這麼做了。
「閉上眼。」那雙清靈無邪的大眼睛會讓他有罪惡感。
見她依言後他再次覆上她的唇一改初始的狂放輕輕柔柔地憐愛她吻著、廝磨著引導她輕啟檀口溫存轉為狂熱深入地密密交纏……
契合的身軀共舞起伏翻飛逐漸忘我──「嫣兒、嫣兒……」他喃喃喚著。隨著聲聲粗喘帶領著她達到前所未有的人間天堂。
凝視她嫣紅迷濛的容顏其中有著銷魂的愉悅明瞭她已充分得到所求他輕聲問道:「可以了嗎?」
語嫣不甚明白他為何這麼問迷亂地點著頭。
得到了最深層的滿足唐逸農摟緊了她在她體內最深處獲得解放為這一回的狂濤烈愛劃下句點。
他沉沉吐了口氣退開身。
「媯兒──」
「唔。」她沒力氣說話了摟回他霸著不放。「我不要回去。」
「沒人叫你回去。」他像這麼無情無義的人嗎?
已經做了的事他就不打算粉飾太平他唐逸農不是這麼沒擔當的人。何況如今他有股強烈的衝動想召告世人嫣兒是他的人!
「可以跟你睡?」哇好棒!她想很久了耶!
「當然。」他親了親嬌艷紅唇摟住她輕輕拍撫。
「真好。早知道就早點「勾引」你……」咕噥聲模糊了起來睡意漸濃。
這是什麼話?他不由得失笑。
只見累壞了的心嫣兒放棄撐住千斤重的眼皮拇指湊到嘴邊輕吮找周公伯伯聯絡感情去了。
她這個小習慣還沒改呀?
正想糾正的手停了下來改為圍上她的細腰微微勾起揉合了縱容與寵溺的淡笑。
有什麼不好呢?至少她這可愛的小習慣只有他一人看得到。
帶著前所未有的滿足他緩緩沉入有語嫣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