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也太邪門了什麼木頭哇這麼沉?」一個士兵以刀把敲了敲棺材棺壁竟然出了金屬之聲。五個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又一起去推這棺材結果還是紋絲不動。
光軍雖然不懂機關術但畢竟和高闖共同闖蕩過還是有點經驗看大家使蠻力不行站在一旁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七把石鑰匙沉思道:「也許我們要把棺蓋安上去取出這七把鑰匙這棺材就能挪動了。我想這可能是個機關硬來是不行的。」
五個人一聽有理鼓搗了半天才把那沉重的棺蓋蓋上而就在棺蓋棺身合攏的瞬間卡卡之聲連續傳來七把鑰匙依次從鎖孔中掉了出來這個神秘的棺材再度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意外讓五個人又愣了一陣直到光軍咬著牙去推那棺材。他用力很猛還打算叫兄弟們來幫忙可沒想到一推之下感覺手上一空那沉重的棺材就那麼歪倒重重砸在地上落地聲像爆炸一樣驚得五人又是一跳。待回過神來就現棺材的底座部位是一個圓形的、類似於井蓋的木蓋子。
「我去看。」光軍自告奮勇他心急救小弓現在又急著救高闖所有的困難和危險都顧不得了。看那通道口十分狹小他這樣高大的個子也就勉強通過如果下面有什麼危險的話他沒有一點逃跑的餘地。
按照以前和高闖探險的經驗光軍先是扔進一個火把看看觀察到火把燃燒得很好即沒有熄滅也沒有爆炸而且從上面可以看到往下幾丈遠的地方就是平地於是慢慢爬了下去到達底部後現一條通道向前延伸。他站在原地不動。又招呼了一名同伴下來兩人一前一後警惕的向通道深處走去。
通道不像是人工開鑿的有點像一層套一層的山洞可沙漠下面怎麼會有這樣的山洞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或者這裡曾經有山脈慢慢被沙漠所侵吞了只剩下這一處地脈。
通道慢慢向前延伸雖然曲折黑暗但大致地路線沒有變。有的地方非常狹窄到外都是沙子。還有的地方像沙漏一樣不停有細沙如小雨一樣順著通道頂部落下然後又順著地面上的乳洞消失也不知漏向了哪裡更不知再過幾百幾千年這地下山脈會不會被沙子填滿。
有一次光軍沒注意到腳下差點掉到一個由細沙和活動的碎石掩蓋的地洞裡去這讓他現整個通道到處都是這種可怕的陷阱一不小心就可能掉下去再也上不來了。好在他們下來時帶了撬棍所以以棍探洞直到越走越深前方出現了岔路。
「向左還是向右?」跟下來的士兵問。
光軍實在難以決斷以前探險時都是高闖下命令他執行就是了。此刻他難以做主猶豫了半天隨便指向了左邊。左為上應該會是出路吧?
越往左邊走感覺越明亮。光軍大為高興以為自己蒙對了通道可拐進左邊一個大石室才現那裡是死路不但出不去而且還能墜著人的腳。能讓人瘋。
因為那裡有一石洞的金銀財寶。不比陳祖義的藏寶窟少由於不知從哪裡漏進來的光的反射。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天娘老子!」光軍聽到身邊的兄弟喊了一聲。
確實光軍也驚呆了不管見過如何的寶藏再次見到的時候還會驚呆這大概就是財富的力量。何況這裡的寶藏與別處不同不是散亂地堆放著而是整齊的放置在一條條的金船中。那些金船都是一丈大小全是阿拉伯式精緻得連船帆上的花紋都清晰可見躺身上還有木雕的水手雕像那些珍珠瑪瑙就堆放在船上。
「先找到路再回來拿。」光軍拉了同伴一下見他瞪著眼前的東西都走不動路了連拖帶拽的把他拉出石室邊走邊說:「如果困在裡面這些寶貝也不能當飯吃當水喝找到出路再來拿就是了。」他一直和高闖冒險見過比這還多的寶貝因此不至於連路也走不動況且他有要救的人所以找到出路的願望更為強烈。
既然左邊不通就只好找右邊往這邊走也是越走越明亮。這次光軍仔細辯認了光線的顏色確實是自然光而不是珍寶的光芒。他們在地宮中耗費的時間不短照理說天色應該亮了。
七拐八拐的前方的地面上出現了一絲陽光。光軍差點興奮得叫了起來快步跑了過去現這是一個斜長的甬道非常寬有三丈多坡度卻非常緩一直向上延長了很遠好像是一個闊大的、伸向地面的洞口但因為天長日久被沙子埋得只剩下一條縫了。
他剛才差點漏到陷阱裡此刻雖然興奮卻小心的用撬棍敲打地面幸好他謹慎的這麼做了因為那條寬寬的走道下果然有一道石溝大約有坡道地一半寬非常深下面全是不知如何形成地尖石掉在裡面肯定活不成了。
光軍看著這石溝就後怕他小心的繞過去一邊刨沙子一邊往外跑當他艱難地、一步三滑地爬上斜坡忍痛穿過一片沙棘終於重回到了地面。
碧空萬里下大片的黃沙湧入眼簾因為天才亮溫度不高起伏的沙山一望無垠的沙漠讓人看來心曠神怡。光軍從沒想到重見天日的感覺如此之好大喊一聲衝出了地面同伴也隨之出來。
在地宮中被囚禁的感覺一旦被釋放了出來心中的暢快無法形容光軍和同伴在沙地上興奮的亂跑了一陣一直跑到離洞口三箭之地才平靜下來記起要回到地宮中把高闖帶出來。
「先回去吧大哥有救了。」光軍用力揮舞手臂忽的感覺腳下一沉。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驚惶失措的陷下去但在這一年的生死磨練中他早就不是以前的忠厚鐵匠光軍而成長為了一名合格的軍官所以一感覺不好立即就地一滾迅離開了腳下那片沙地。驚魂未定中就聽見同伴大喊大叫抬頭一看就見他也陷在了沙中沙子已經沒到了他的腰部。
「別掙扎!」他大喊一聲也顧不得自身安危一路連滾帶爬地跑到離同伴不遠的地方腳下揀有沙棘的地方跑離同伴差不遠的時候就撲倒在地把手中的撬棍遞到他手上死拉活拉的把他拉上來。
迅離開那片危險的平地跑到離洞口很近的小沙丘上驚魂初定後一合計覺得這可能是一片流沙地以前在霍爾木茲集市上逛的時候聽人說過如果掉入流沙沒人救援的話就死定了。他們不是沙漠中人沒有經驗但感覺這片流沙地應該不小覺定還是大約探一下免得高闖出來的時候誤入。
兩人保持著一段距離互相照應著慢慢又回到那片流沙之地去。(eb用戶請登6.net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6bsp;他們很小心三箭之地的距離直走到太陽高昇折騰了半天也沒探明這片流沙之地有多大只知道它的邊緣就在洞口以北三箭之地遠剛才他們運氣好沒有進入流沙地很遠不然很可能死在這裡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不敢耽誤順原路回到地宮看到留守的三名士兵正在焦急的等著他們差點又派個人下去找。聽光軍說了外面的情況五個人圍在洞口研究怎麼才能把高闖安全吊下去誰也沒注意到一直好像昏迷不醒的高闖慢慢坐了起來。
剛才那番劇烈的掙扎已經使捆住高闖手腳的繩子鬆了此時用力一扭繩索就掉了下來重獲自由的他像一個幽靈這樣高大的身材這樣遍體鱗傷走起路來卻沒有一點聲響無聲無息的。他的臉上再沒有一絲原有的表情而是陰沉沉的嘴角噙著一點冷笑就這麼走到幾個趴在洞口士兵身後彎身撿起那根被丟到一邊的撬棍一樣沒出一點聲響。
舉起來沒人注意五顆腦袋還是湊在一起急切的商量著什麼。這樣一棍下去五顆腦袋會一起碎了白色的腦漿、紅色的血液、骨頭斷裂的卡卡聲慘叫聲會一起來多麼美好啊!
「高闖」只覺得那場景非常順心可他就是舉著橇棍砸不下來整顆心都被黑暗充斥著但唯有一個角落有一絲光明頑強的不去。他是誰?要幹什麼?眼前的人又是誰?為什麼腦子裡充滿憎恨想殺這些人而後快心裡卻猶豫不定呢。
什麼也記不清了恍惚中只記得身體內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陌生的漸漸佔據了他的身體那個熟悉的被壓得抬不起頭只剩下一點光亮強烈的感覺要救一個人強烈的想念著一個人卻又記不起來鬧得他渾身撕裂般的疼痛可又喊不出來。一股說不清的強大力量浸入了四肢百骸可卻讓他痛苦萬分無法自控。
打下去!不能!打下去!不能!打下去!不能!
兩個聲音攪擾著他讓他無法決斷可是其中一個聲音太強大了漸漸控制了他的動作他卯足了力氣對準那五顆腦袋。
「救了大哥後我們怎麼要救容書記官呢?」
容書記官?!這四個字像一把刀一樣刺入了高闖的心房劇烈的疼痛迅擴展到全身的每一個毛孔像一股狂風瞬間吹散了他心裡所有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