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人態度強硬神色勇悍再看軍裝突然想起明軍搜集的情報上畫過這是亞烈苦奈爾王的人。
可是亞烈苦奈爾王和毗伽耶·胡拔六世是敵對雙方怎麼會合作的?難道這些錫蘭人覬覦佛牙和大明的財富結果各方勢力聯手了嗎?
從整個錫蘭的形勢來看亞烈苦奈爾王是最強的勢力如果不是因為有天塹的保護而亞烈苦奈爾王又名不正、言不順毗伽耶·胡拔六世早就倒台了也許這就是亞烈苦奈爾王拚命要找佛牙的原因。
最想得到佛牙的應該是亞烈苦奈爾王吧?最不願意讓大明天朝成為毗伽耶·胡拔六世後盾的也應該是他所以他最有可能在大明和錫蘭王之間橫插一槓子。可如果猜測是對的這位毗伽耶·胡拔六世也太糊塗了因為從民間傳說的亞烈苦奈爾王的事跡來看這是個狠角色與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不過仔細想一下就算毗伽耶·胡拔六世與亞烈苦奈爾王合作也肯定會互相提防王宮附近的軍隊大概全是毗伽耶·胡拔六世自己的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宿敵派兵進入自己的領地再說這樣大的軍事調動明軍一路行來也不可能現不了。
另一方面他們劫掠了明軍難道不怕報復嗎?毗伽耶·胡拔六世憑借地利還可安枕亞烈苦奈爾王不怕明軍反擊他嗎?以他那個混橫不說理的風格怎麼可能束手待斃那麼他會不會偷襲明軍的船隊?!
因為王貴通作為使節正在與毗伽耶·胡拔六世談判所以船上的人一定不會太過戒備一定不會想到有人膽敢打到船隊那兒去。如果亞烈苦奈爾王真的那麼膽大包天停泊在港口的、沒有絲毫戰鬥力和準備的船隊一定會遭到重創。
船上有那麼多貨物還有包括大明公主在內的數名美女佛牙也藏在船上而有了佛牙就有了謀朝篡位的理由這些東西都非常可能刺激得不明事理的亞烈苦奈爾王失去理智!
如果他一邊和毗伽耶·胡拔六世聯手消滅使節團順道偵察王宮附近的情況以便推翻名義上正宗的國王另一邊進攻船隊的話那麼無論哪一方勝利。都是他得到最大的好處啊!
高闖越想心裡越驚就是因為語言不通。不能證實自己的想法。就見那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互相行了個奇怪的禮節看起來像是一種表達承諾的肢體語言然後轉身離開似乎是出宮去了。
「這些混蛋說的是什麼東西?」高闖急得抓了抓頭一回身。就見花想容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他身邊來了想必她剛才也把那些事情看個滿眼。不過見她一臉茫然顯然並沒有像他想的那麼多這單純的女人是無法理解這些可怕的陰謀的。
啪的一聲不遠處又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之後就是王貴通尖利的怒吼。高闖不知道王貴通哪來的這麼多東西摔但是感覺到他的嗓門已經略帶嘶啞了一時感到好笑煩躁不安的心輕鬆了一下心裡有了些計較。打算就那樣做是死是活搏***一票吧!
眼見四周的角落中有許多條黑影一個個的跑出來集中到王貴通的房間對面去高闖又等了會兒。就帶著花想容原路返回。
但是當他把花想容托進了窗子他自己的身子半掛在窗台上時就聽身後就突然有人驚喊了一聲心知大事不妙知道是有個別不好事的人肉監視器厭倦了看大明使節大喊大叫的把戲仍然在執行監視任務。所以現了他這個跳窗者。
電光火石間。他靈機一動想也不想地繼續跳到了房間裡。迎面正撞上驚惶失措的花想容。
「被現了怎麼辦?」花想容急急地道身子都抖了。
看著花想容害怕的樣子高闖突然很有感覺「配合我就行了。」他說然後不等花想容反應一把拉過花想容吻了下去。
他在想如果錫蘭人現有人跳窗勢必會搜到這個房間裡來到時候三、五個虎狼士兵闖入房間捉拿奸細看到的卻是一出通姦好戲肯定會以為他半夜爬窗是為了和花想容xxoo。好在剛才他從走廊溜進花想容房間的時候那兩個守兵正在說話沒有注意到他這樣也為他圓謊提供了條件。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大概會以花想容與他有姦情所以他才會半夜來爬窗而不是為了逃跑。而對於他而言這樣的掩護方法他非常喜歡。自從和花想容上了床他覺自己對她總是分外渴望這一路上走來他每天都惦記她可是連摸摸小手的機會都一直沒逮到。這會兒一碰到她開始還是想做戲但馬上就投入了進去。
他咬著她柔軟香馥的嘴唇和滑膩的舌頭不放一手緊緊扼住她的身體在懷裡一手不自禁的扯開了她的衣領露出她雪白的肩膀花想容掙扎了幾下但完全擺脫不了高闖的鉗制又想起他說起要配合他的話於是乾脆不動了任由他上下其手任由他吻得她就要斷氣兒了任由他把她抱到床上。
假如他們沒人打擾接下來很快就是少兒不宜的熱辣場景了可偏偏有那些不解風情的人而且這些人還非常沒有禮貌連門也沒敲就闖了進來。於是高闖只好給他們免費看一場香艷大戲所有闖進來的人都看到高闖把花想容壓倒在床上一隻手握著她兩隻手腕固定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衣服裡兩條人影纏在一起親得死去活來。
「都給我滾蛋沒看到老子正忙著嘛!」他怒吼一聲連自己也不知道這憤怒中有幾分是真的。
語言雖然不通但所有的錫蘭人都明白這位明朝的使節副手為什麼會大雷霆也順道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半夜爬窗了。他們中有仔細的。還細細瞄了一遍房間連床底都注意了沒有現其他人。
「還不滾!」高闖隨手猛擲出竹枕一臉馬上要拿刀砍人的樣子。雖然他現在是被軟禁的但面子上還是天朝貴賓這點架子還是擺得十足十。
錫蘭人說了幾句什麼高闖聽不懂看樣子是客氣話但他們的眼中卻滿是鄙夷。高闖這才想起花想容是著男裝的頭因為還挽不成髻。所以戴著一頂布帽而且為了掩蓋身材。她又在衣服裡面加了棉花製成的圍腰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她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個子男人。
況且在這些人闖進來的一瞬間他極快的遮住了花想容的春光所以錫蘭人一定以為大明使節副使在睡一個男人當然會覺得噁心和可恥。
高闖又好氣又好笑地看他們一個一個退了出去。再度俯下身子輕吻花想容高漲的慾望化為了一腔柔情溫柔地把她抱在懷裡。
「這是什麼爛方法。」花想容打了高闖一下雖然明知道這是最好地辦法還是有些惱火。
高闖不說話只一徑細吻她的頭灼熱的氣息穿過她的傳遞到她的心裡讓她明白這一刻這男人是如此迷戀著他。
「放開吧。明天——看來不太好過呢!」她輕歎了一口氣。
「無論多不好過也非要過去不可。」高闖說著心裡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格外戀戀不捨不由得道:「如果我出了什麼事——穿越的時間一到。你自己去靜海寺我告訴你在什麼地方埋下那個木偶。」
花想容嚶的一聲死命鑽到他懷裡不許他繼續說下去。
「你別怕我只說萬一。」高闖安慰道:「我命硬得很不那麼容易死的。但是刀劍無眼。如果我——」
「如果你死了。我就留在大明不會讓你的靈魂孤單的。」花想容使勁抱著他說:「我會燒掉那個木偶。斷了自己回去的路。所以如果你真的對我好留著你的命!」
她說得那樣堅決讓他明白無論如何勸也是沒用的可是一想到明天他的感覺一陣一陣地熱直衝到他的頭頂以他以往的經驗來看那是不祥的預感。
「別說話抱著我就好了。」花想容呢喃著。
高闖只覺得溫柔的感情突然佔據了他的身心就像他對她的感情爆一樣突然不知不覺間就被淹沒了。於是他聽話的擁著她一覺睡到天亮很平靜的似乎迫在眉睫的危機不存在一樣。
第二天一早高闖在守兵的古怪目光中走出了花想容的房間直接到王貴通的房間去研究對策。說是研究其實是告知王貴通自己的計劃和決定。
他的計劃一說出王貴通就急了可是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嗚嗚地哼了兩聲看樣子是覺得這計劃有些冒險但隨即就又同意的點點頭。他這人雖然缺點無數但也明白關鍵時刻不拼就沒有活路。
高闖站起身來但還沒有告辭花想容就闖了進來嚇了在場的幾個人一跳:「昨天那個水池邊的人說的是:進攻船隊!」
王貴通露出疑惑的神色但高闖立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昨天他偷聽那兩個人的夜半思語時花想容也來聽了。她雖然不會錫蘭語但腦筋聰明記住了那兩個人反覆說起的單詞早上問過譯官後自然知道其中之意。
雖然只有四個字但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花想容急急跑來報信。
「情況危急準備一下行動吧!」高闖斬釘截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