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買的 第三卷 大浪淘沙 第四十五章(全文完)
    瞎子搖頭:「不是是王俊傑約的他把他約到xxx酒吧然後藉故離開了。」

    楊春生暗暗的思量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得到胡書記的支持。胡書記上台後不像以前那麼鋒芒於言表了他在著力消除以前的對立面僅僅是殺人這個事情胡書記會保持中立的他不說話那就意味著王俊傑的父親可以乘風破浪。他暗自的憂慮著道:「那你為什麼又要敲詐胡書記呢?」

    瞎子神色一滯茫然的說道:「胡書記?胡書記是誰啊?」

    楊春生見他的模樣不像做作知他真是不知點點頭道:「你是不是有一張建行的龍卡啊?號碼是……」

    瞎子點頭道:「是。」

    楊春生道:「這個帳號都有誰知道?」

    瞎子道:「這個卡是上次我幫王俊傑收了點帳他給我的。沒用過沒人知道。」

    楊春生暗自點頭有了這個就可以在胡書記那兒搬弄出點是非。只要他帶了傾向性那辦他王俊傑還不一辦一個准啊。至於證據性的東西只要仔細了還怕他跑的了。

    老光棍這幾日病癒加的重起來醫生斷言沒多長時間了。他只是念叨著:「哎小然是個好孩子啊……他出事兒了他那媳婦怎麼也不回來啊……」小張從老光棍的病床(缺一段)就打起字來:「姐丁哥的親戚快不行了。他老是念叨你和丁哥。你能回來嗎。」

    郝燕也在這幾日聽小張說眾人用盡了辦法總是救我不出。心緒難安覺也很少睡整天的守著電腦恨不得馬上回來。她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不愛我雖然經常想念與我在一起的日子也特別希望與我在一起的開心可自己心裡總有個坎兒這坎兒自己怎麼也跨不過去那就是我是個勢利商人這跟自己的追求差別也太大了。

    對於老光棍她是恨的也是怕的。但聽的老光棍不久於人世不由的憐惜起來。但她沒回話只是呆呆的看著那打開的頁面。回去不回去這兩個念頭反覆的在頭腦內較量著。回去自然是人情不回去誰也說不了什麼畢竟這兒是英國不是國內回去一趟不容易。這委實讓她拿不定主意。

    無聊的把聊天記錄打開反覆的看著自己給小月的留言一種回家的感覺再也壓抑不住了她霍然的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我是一個月後通過乾媽那兒的正常渠道出來的。這幾日在號子裡頗為悲哀殺人者走了永遠的走了。我暗思活著的意義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貪生而生?能有今天的野心和成就多是郝燕的刺激可現在郝燕遠走英倫我還有什麼奔頭?其實我想要的不就是一個安樂的家嗎可家在哪兒呢……

    陽光燦爛但冷風蕭瑟走出號子的大門房東姐姐關靈眾人早在那兒等了。雖出來了我依舊提不起一絲的精神勉強的跟眾人笑著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坐上車回北京了。

    京城臨近房東姐姐臉色愈沉著道:「念然……」

    我從沉思中醒過來望著她。

    她好似很怕我的目光躲開了道:「沒事兒沒事兒。」

    車進北京卻不向我的住處開我對林伯正道:「先送我回家吧我累了。」

    林伯正在前面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他只是哦了一聲只是我行我素。

    我以為他們要帶我去飯店畢竟我出來了這是大喜事應該慶賀一下但我現在的衣著不合適到飯店對了房東姐姐道:「我先回去換一身衣服。」

    房東姐姐道:「別回了咱直接去吧。」

    我歎息一聲也只好隨了。畢竟這一段時間他們都忙活為了我的事兒忙活我怎好駁他們的面子。車愈行我愈覺得不對勁去飯店也應該去我那個飯店啊可他們這是要到哪兒?我正在胡思亂想車在xx醫院停了下來我驚訝的問道:「到這兒幹什麼?」

    房東姐姐一臉悲痛只是不說話拉了我往樓上走去。病房裡一眾人圍著一個病床使得我看不到病床上躺的到底是何人。更讓我驚訝的是二哥也在。他臉上也分明寫著悲痛。

    這是怎麼了?走向前他們見我到自動的閃開了一道縫隙只見霍老爺子坐在病床旁邊牽著那躺著的人之手正流淚呢。

    我往前兩步呆住了。老光棍躺在病床上臉色呈現出死灰色嘴上罩了氧氣罩正努力的呼吸著。我呆在那兒目不轉晴的望著床道:「這……這是怎麼了?」

    房間裡依舊是如死一般的安靜。沒人回答我的問話。

    我歇斯底里的喊道:「這是怎麼了……」說著撲了過去搖著奄奄一息的老光棍。

    他慢慢的睜開眼晴見是我刻板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嘴輕輕的動了兩下想說什麼但氧氣罩遮著出不來聲。

    二哥上前把氧氣罩挪開。我終於聽到了老光棍那微弱的聲音:「小然你出來了。」

    我含著淚哽咽的道:「嗯。」

    老光棍又急促的喘息了兩下臉似乎有了點光彩說話的聲音也大了道:「你給我的錢我都存了存折在床頭的抽屜裡家裡的棗樹該刮皮了我不能幫你照顧。還有你那房子要是不如意可以回家住。只是我不知道你回不回去沒填傢俱。你們家就你一個獨苗你也不小了早點要個孩子……」說著呼吸愈加的急促起來臉上的光彩慢慢的褪去腦袋歪到了一邊。

    喪事辦的很隆重是回鄉里辦的。我以子之禮披麻帶孝把他送走了。我在回北京之前看了看坡上的棗樹和家裡的新房物事幽幽人卻非舊無盡的傷痛侵襲心間惟願避世。

    我躲在自己房間裡誰也不見盡情的糟蹋身體酒入愁腸愁卻更愁。我覺得我孤單這世界上再不會有牽掛我的人……

    不知是何日我酗酒倒在客廳的沙上泣不能止聲。門悄然的開了。郝燕著一身素裝拖著一個深色的行李箱進門。見我的模樣呆站在了那兒。

    我鬍子乖張的紮在嘴邊頭也不溫順一塊長一塊短一隻腳穿了襪子一隻赤腳身上更是邋遢酒漬汗漬再加上污穢合著我身上的酒氣和臭氣默默的襯托著我的落魄。我迷離的眼睛看不清楚來者何人只是抓起了酒瓶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道:「滾。」

    郝燕流著淚拋開手裡行李包來奪我的酒瓶道:「念然你別這樣行嗎?」

    我吸了一下鼻子隨她奪了酒瓶平躺在沙上閉了眼睛喉嚨裡斷斷續續的出似哭似笑的聲音眼淚又開始流淌。

    郝燕默默的坐在我的旁邊用手輕輕的理了一下我的頭道:「我都知道了可你也不能這麼做踐自己啊。大家都看著你呢你是他們的主心骨現在倒了那大家怎麼辦。睡會兒吧醒了就好了。」

    我只是無言的閉了眼。其實是誰在跟我說話我都不知道。平時別人為我愁但我清醒之時都被我罵走了久了都有點怕我就再無人敢勸了。

    郝燕按住我讓我睡了小張這才帶了周重從房子外面進來。是她們兩個到機場接的郝燕但怕見到我只讓郝燕先進來他們在外面聽動靜。進門小張就笑道:「我就說我燕子姐能治的住他吧你還不相信。」

    周重又恢復了憨厚的相貌裂嘴笑笑並不多言。

    郝燕回頭看了我一眼搖頭歎息默默的收拾起了我的這個空闊的家。小張隨著郝燕嘴裡不休的說起了周重的豐功偉績:「燕子姐你還不知道吧王俊傑被抓起來這次丁哥的仇可報了。」

    郝燕跟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個模樣道:「哦那是他自作孽……」

    我睡得憨在夢中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含糊的念叨:「媽媽……媽媽……你別走……陪陪兒子吧……老光棍你怎麼也要走啊燕子也走了……你們都不要我了……」

    郝燕看我在夢中捲曲著身子似乎在努力的躲避著什麼眼裡的淚花出來了從屋子裡拿來一條薄被披在我身上。

    小張只是笑道:「燕子姐你別走了。」

    郝燕並不理會只是收拾著茶几上的東西。

    小張還要遊說周重拉了拉她的衣服用嘴努了努門口兩人悄然的消失了。

    關靈提了盒飯打開房門進屋一呆房間裡怎麼乾淨了。難道……心裡喜向我走來。

    正打掃房間的郝燕聽到聲音從屋子裡出來見到關靈笑著說道:「過來了。」

    關靈心一寒面色微微的帶出了一絲見郝燕說話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郝燕端來熱水遞給關靈道:「剛回來這一段時間可真麻煩你們了。」

    這話讓關靈聽著苦澀麻煩自己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個外人。看郝燕以女主人的態度待自己終於還是無法忍受匆匆的告辭去了。

    其實郝燕哪來的這種心思啊只是覺得她是我的部屬幹了她份外的事兒而做為我的朋友的她自然要代我謝上一謝了。

    我在迷糊中睜開了眼睛伸手又想抓茶几上的酒瓶可抓了一空坐起身來看了看周圍但見各處清淨隨地亂扔的酒瓶也不知道被誰收走了。我並不奇怪於這些因為以前關靈也經常過來幫我收拾一下屋子。但覺得胃疼用手壓了壓胃站起來想再去尋瓶酒來。

    浴室裡水聲潺潺似有人在裡面洗澡但門卻開著。我步履蹣跚嘴裡喃喃的說道:「誰啊。」可並不往浴室裡看只是進房問尋酒去了。

    郝燕匆匆的從浴室裡出來看我溫柔的說道:「你醒啦?我估計你快醒了給你放了水一會兒洗個澡吧。」

    我聽到聲音一怔是郝燕的聲音慢慢的轉過頭來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見郝燕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挽著袖子正笑殷殷的望著我。我呆住了那一刻腦子如糨糊昏沉沉的什麼都不能想等了片刻我暗歎一聲:「別自欺欺人了。」又接著向房間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平淡的說道:「你不是在英國啊怎麼回來了。」

    郝燕追著我微笑道:「小張把你的情況都說了……」

    我依舊緩慢的向前走著說道:「我死了你給我個唁電就算盡到做朋友的職責了回來幹嘛。」說完又拽出了一瓶酒迎了她向回走。

    郝燕並不讓路冷冷的盯著我道:「丁念然你說什麼呢。」

    我推了她一把從她身邊蹭過去頭也不回幽幽的說道:「這世界上牽掛我的人都走了……」

    郝燕反身追過來殷切的說道:「誰說的大家都牽掛著你呢。」

    我又倒在沙上打開瓶蓋往嘴裡灌了口酒說道:「我不稀罕。你走吧省得一會兒我罵你。」

    郝燕哪理會我的話撲到我身邊奪我的酒瓶道:「你不能再喝了瞧你還像個人樣嗎。」

    清醒之時身子自不會軟順手把她一推道:「我是人嗎?我哪兒像人啊這世界上有人嗎?」說完揚起頭一口把酒灌下去半瓶大著舌頭說道:「這世界上全是鬼鬼你知道嗎?鬼。」

    郝燕被我推的一個趔趄跌坐在地復又呆呆的看我。大眼凸顯已帶了晶晶之淚。復又神色一整站起來指著我道:「你是個懦夫。這麼點打擊就受不了了你媽媽九泉有知她會後悔有你這個兒子的老爺子要知道你這樣也得讓你把他氣活了。」

    我微微的一楞接著把酒瓶往地下一摔站起身來跟她對視著道:「你住嘴。」說著用手指了門道:「滾。」她所說的又何嘗不是真的這些道理我也懂可為人子不能贍養受人恩不能回報再加上自覺孤苦處世這份愁豈是她這衣食無憂父母雙全者能理會的。我有強烈的嫉妒心嫉妒他們都有家而我沒有嫉妒他們都可以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卻不能嫉妒他們能耳聽面膜於父母親人而我不能。我把他們對我的勸慰當成對我的依附我只覺得這世界銅臭熏天再不能尋得那份純真的愛了。

    郝燕面帶微怒她這去英國半年性情似乎變了不少以前總是以柔善待人現在竟也動了怒道:「丁念然你混蛋……」

    我見她罵我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脖領子道:「你罵誰?」

    郝燕毫不示弱無畏的盯著我道:「我罵你混蛋。」

    我揚起手但看她的容顏把她一推道:「你走……」

    郝燕昂起頭似得勝的神情倔強的說道:「我不走。」

    我心中突起惡念把她一拽拉到跟前強按到了沙上喘著粗氣說道:「我讓你不走。」一邊說一邊拽她的衣服。

    初始郝燕還掙扎喝叫漸漸力疲聲也竭了竟如殭屍一般的挺在那兒眼露鄙夷之光道:「本來我不打算走了看來我這兒確實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我在酒意和熱血的刺激下本已失去了理智聽她這麼一說我突然停了手望著她那雙秀美的眸子想從中間找出真偽。房間裡很靜靜的落針知聲。郝燕依舊是不屈而鄙夷的看我道:「你怎麼停了你不是挺本事的嗎?」看她的平靜真不知道是她要強*奸我還是我要強*奸她。

    我俯在郝燕身上景象暖昧但心情卻窘異頭腦已經失去了漏*點尷尬之意濃起來我訕訕的坐起身來盯著前方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你走吧不用安慰我。」

    郝燕見我停止了侵犯雙手拽了拽被我撕開的襖領掩住那一抹艷麗坐起來依舊倔強的道:「我不走以後再也不走了。」

    ……

    又是一年除夕夜二哥一家乾媽一家房東姐姐一家郝燕他們家富貴老闆一家聚在飯店酒憨走出門想吹吹風郝燕趕上來扶了我坐在路沿磚上道:「你胃才好一點怎麼又喝這麼多啊。」

    我摟著她的肩膀笑道:「高興唄燕子你真不後悔回來啊?」

    郝燕道:「那你後悔不後悔現在又開始上學了啊?」

    我使勁的摟了摟她的肩膀耳鬢斯磨道:「今天的月亮真圓。」

    郝燕輕輕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道:「瞎說今兒是除夕。」

    《我老婆是買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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