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絮叨中我聞著那混合在刺鼻來蘇兒味中淡淡香水味漸漸的又睡了下去。
可能是曹爽交代給奶酪的奶酪在我半睡半醒中幫我換了病房。
現在所在的病房是朝陽的漸漸升起來的太陽射出的光線靜靜的撒在我的身上給人溫暖而安逸的感覺。我身上的傷口不疼了微微有點麻的感覺。自從奶酪交了住院費醫生們也有了止疼的辦法拿了一個東西說那個玩意叫止疼泵給裝上之後感覺果真好了許多。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中午時分。奶酪身子靠在牆上雙腳搭在床上手裡抱著本雜誌正獨自嘿嘿的傻樂呢。
身邊已經沒了那個血袋子大概已經不需要輸血了吧。也可能是我休息的時候夠久也許是因為感覺不太疼了所以自我感覺精神飽滿了許多。微微的動一下雖依舊是疼但卻能忍受的住了。
輕微的動靜驚了奶酪他把書扔到一邊站起來笑道:「醒拉你小子可真能睡啊一睡起來就跟個豬似的上午咱們班幾個同學過來看你了怎麼叫你也叫不醒。我現在算是全明白了呵呵。」
他這話來的突兀我不明白的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奶酪笑道:「還裝還裝你不願意跟家裡多聯繫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阿姨啊?她是你爸新找的吧。你也別太倔了人對你還不錯你說讓她給你錢她就給你錢而且走的時候還特意跟醫生招呼了一下給你換了病房。親媽也不過如此唄。再說了你爸有你爸追求幸福和美麗的權利你雖然是他兒子可你也不能剝奪了他的自由啊。你將來有了兒子希望他也這樣對你嗎!」
我拿捏著自己的氣息笑道:「你又扯我爸早就過世了哪兒來的後媽啊她是……她是我的一姐姐。」
奶酪驚訝而興奮的說道:「不是吧情姐姐呵呵你小子也太能吹了。她憑什麼喜歡你啊瞧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遇鬼殺鬼……」
我不耐的打斷他的自我陶醉道:「別瞎說什麼情姐姐啊你要覺得她好你可以追她啊她現在還是單身呢身家有幾百萬呢如果你能靠上了她那你這輩子就別忙活了。」
奶酪笑罵道:「去看我像吃軟飯的人嗎?」說著站直了身子然後一晃腦袋用手撩了一把頭把幾根雜毛晃到了腦後。他那意思大概是想告訴我他是一個自力更生的進步青年可我怎麼看他這個動作怎麼像是一吃軟飯的。
璇即奶酪如一灘爛泥似的偎到了我身邊說道:「呵呵不過你這個主意到也不錯。給我說說她吧我老人家決定出馬了。」
奶酪正說的熱鬧呢門被推開了曹爽提一個紅色的保溫桶進來笑著問道:「你們說什麼呢說的這麼熱鬧。」
我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奶酪趕緊的跑過去接過了曹爽手裡的桶說道:「姐來了。我正批評他呢他呀太不像話了說你是長輩害的我喊了半天的阿姨。我也是糊塗了怎麼就上他的當了呢哪兒有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的阿姨啊對了你今年有十八了嗎?」
曹爽被這幾句話逗的樂著對奶酪說道:「誰讓你叫了既然你這麼叫了我也只好答應著。」說著把手裡的保溫桶遞給了奶酪接著說道:「剛見你的時候覺得你挺老實的一個人啊怎麼眨眼間就變的跟他似的了說的我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了。你趕緊的讓他趁熱喝了那湯吧補血補氣的。」說到這裡坐了下來對我說道:「感覺怎麼樣啊?要不轉咱們醫院去?上午我把你的情況給他們幾個說了說都說沒多大問題。只是需要靜養既然是養在哪兒養也是養了不如去咱們那兒還方便一點。」
我微微的搖頭道:「算了怕別人知道呢還是在這裡呆兩天得了。你也不用過來了怪麻煩的再說那兒也挺忙的等需要你的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吧。」
奶酪把湯倒進了碗裡端過來很親暱的說道:「姐你煮的湯真好。」說著用鼻子在上面深深的嗅了嗅說道:「今天要是我躺在這裡那我可就美死了。」
奶酪這話本是想誇我的艷福或者是口福呢可落在曹爽耳朵裡卻成了調戲她或者是對我幸災樂禍了只見她眉頭微微的一皺說道:「行啊那我現在扎你一刀你也躺這兒吧盡說屁話。行了我走了。」說著站起身來挎上她的小包就要向外走剛邁兩步又轉頭向了我道:「你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晚上想吃點什麼我給你買過來。」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別管了有他們在這裡照顧我呢。」
奶酪雖然被罵可並不惱追著送行見她回頭說話依舊笑著道:「姐跟你開玩笑呢你這是幹嘛啊。至於嗎!你就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要是照顧不好了你拿我是問。」
曹爽似乎真的對他帶了偏見白他一眼也不做回答扭著就向外走去了。
奶酪悻悻的送著片刻後回來了道:「有個性這樣的女人我喜歡。嗨你說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是活潑開朗的還是濃情執著的?」
我望著窗外的陽光緩緩的吸了一口氣道:「我哪兒知道啊我又沒追過她你追一下不就知道拉。對了豬頭呢?」
奶酪晃了晃腦袋說道:「他在宿舍睡覺呢我跟他說好了我值白天班他值晚上班。」說到這裡他膩了過來笑著說道:「把咱姐的情況給我說說。好兄弟你不會看著我在孤單和寂寞中漸漸的老去吧。快說咱姐喜歡吃什麼啊?」
我裝做思考狀想了半天才說道:「喜歡辣的吧我覺得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都是要口味比較辣的菜怎麼?你想請她吃飯啊?」
奶酪晃著頭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咱姐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啊?」
我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就跟她在一起吃過幾次飯她的生活起居我沒接觸過所以這個還需要你自己去瞭解啊。」
奶酪坐在我的病床旁邊拄著腦袋無語的盯著前方久久的不動。等了半天才抬頭笑著說道:「呵呵這下我算是全明白了你是不是被她包養著呢?」
我驚訝的問道:「包養?」
奶酪笑著說道:「對啊我說的沒錯吧。她今年應該還不到三十開一輛紅色Bmy。聽說你受傷的時候並沒表現出象親人一樣的痛心來只是象徵性的表示了一下安慰。甚至還跟你開黃色玩笑呢有這樣的親人嗎?所以說她不是你的親人;還有她在這裡並不多呆如果用工作忙來解釋這個事情有點說不過去。假使她工作忙那她也就沒時間為你熬湯了這個湯可不是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就能熬好的啊。」
奶酪端起已經涼溫了的黑紅色的湯汁來用湯勺舀了點放嘴裡試了一下溫度這才往我嘴裡送來接著道:「如果說這裡陪你的人多那她回去為你熬湯也情有可原。可這裡明明就我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毛頭小子對伺候病人沒有一點的經驗她竟然還是要走。這說明什麼!走的時候還財大氣粗的對我說需要多少錢暫時先管她要!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有時間但卻不能在這裡陪你她關心你但卻不表露在面子上。」
他說的高興手上的動作也隨著他的高興而頻繁起來一勺一勺的緊著往我嘴裡倒;弄得我都來不及咽多出來的都順著嘴流到枕巾上了。
我嘴裡含著東西說不的話只好支吾著費勁的抬手推他的胳膊猛的嚥了下去嗆的我有點咳嗽。這一咳嗽又帶動了身上的刀口疼的我直皺眉頭。
奶酪只是對自己能做出這樣的推斷而興奮著那顧得上我現在的表情還接著說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呢照我看來她一定是靠著什麼人呢要不她也不會這麼有錢。而值得她靠的人歲數一定比較大了所以也就很難滿足她的慾望。既然得不到滿足那吃點野食也不錯嘛於是就在酒吧呀舞廳啊或者是商場啊什麼的遇到了你。說是一見鍾情也好說是臭味相投也罷反正不管怎麼著吧她就相中了你畢竟你小子看起來還是比較順眼的嘛。然後就給你錢讓你上學。是不是這樣啊?」
我屏住呼吸忍受著身上劇烈震動引的疼痛。等的片刻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疼死我了。你慢點快了我喝不下去。我看你啊就跟姜坤說的相聲裡的那個愛琢磨的人一樣什麼事兒都琢磨而且是瞎琢磨要你這麼一說曹爽成雞了我成鴨子了讓她聽見不把你嘴撕了才叫怪呢。我告訴你啊你要喜歡你就追你要不喜歡也別去誹謗她。她在感情上是有過一段挫折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現在手裡有一家醫院完全是她自己努力搞起來的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至於和我的關係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只是跟我家有點生意上的來往而且在建醫院的時候我曾經幫過她所以我讓你打電話給她也算是讓她過來還我這個人情吧我說得夠明白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