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佩佩突然認真的想了起來想了一會兒才笑道:「要是我我就不會放她呵呵。她不是很漂亮但卻很有女人味你說是嗎?」
看來她是想從側面來瞭解我的心態了我笑道:「是嗎?多虧你不是個男的要是一男的肯定也是個色鬼呵呵跟你說正事兒呢我打算用你哪個外地的手機卡多少錢啊?」
高佩佩見我不上她的圈套接著說道:「你跟她在一起大概有一個多月吧道就沒有一點感覺?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個男的嗎?除非……嘻嘻你是個太監。」
這女孩子說話還真是大膽我本想說:「我是不是太監你是不是想試一下啊。」但覺得這話說了就太輕佻了忍了忍笑道:「太監也是個男的啊雖然他不能人道但他還是有思想的要不古代有權的太監為什麼還要弄出三妻四妾來啊。好了你就別拿這事兒練習你的採訪技巧了要練習你問我點別的比如你這房子怎麼乾淨了比如你飲水機上的水怎麼又滿了這多輕鬆啊呵呵。」
高佩佩臉色微顯尷尬的說道:「切關你什麼事兒啊。」說著把自己的高跟鞋一踢甩開了圈坐在沙上頤指氣使的說道:「你去把我的包拿過來。」
我很詫異她今天的表現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表現的很克制完全就是待陌生人的表情連朋友也算不上的。可現在她的表現就像是遇到了自己多年的老朋友而且還是那種泯滅男女關係的老朋友。要是在這幾天中我們頻繁的接觸那也說的過去但自從那次見面後我們幾乎就沒見過面所以就更談不上彼此瞭解了。她竟然做出這麼信任我的動作太詭秘了點。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我還是按她的要求把皮箱拽到了她的面前笑著說道:「你也太客氣了咱們還不熟呢出差就給我帶禮物回來鬧的我也沒準備回送你的東西。」
高佩佩欠了身子從包裡拽出了一個本子對我說道:「你去我臥室拿稿紙和筆來我得把資料整理一下。」
她的臥室我沒進去過見她吩咐我才硬了頭皮向裡面走去。不是說進她的臥室有多麼艱難而是害怕裡面也像以前這兒的客廳一樣亂見不得人的東西到處扔落得尷尬。
高佩佩完全沒注意到這點也不看我為難的樣子接著看她的採訪稿去了。
我忐忑的推開她臥室的門晃進身子裡面的景色卻讓我驚了一下。這裡跟外面完全是兩個樣子的。不是說多麼乾淨而是佈置還算是有條理完全沒有外面的雜亂。
一張大床安置在屋子中央床面是紅底兒黃花的床罩看不出髒淨。上面還撂著幾床白底兒藍格的被子高高的疊起。在床的南面有一個暗紅的床頭櫃上面有一盞檯燈北邊是一個電腦桌在上面放著一台電腦電腦旁邊扔著幾個零食袋子和幾本書。靠著北牆的是一個書櫃裡面雜序的放著一些書跟扔在客廳裡的書差不多。
我打開書櫃找了稿紙和筆逃了出來。高佩佩還窩在沙上正看的出神呢。那模樣就像是固化在客廳裡的一個裝飾品似的我心裡暗道:「怎麼面子上的東西和內在的東西差距就這麼大啊。看來結交女孩子只看表面是不行的。」
我把稿紙放在茶几上向她那裡推了推沒言語就接著吃起了東西。
高佩佩大概是覺得熱了才把那筆記本往茶几上一扔赤了腳站起身來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順手甩在了另一個沙上這才看我似的說道:「你怎麼還吃啊別吃了幫我幹點活兒。」
我把酒杯裡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看了一眼赤腳站立窈窕嫵媚的高佩佩笑道:「你們文化人的活兒我一粗人哪干的了啊還是你自己忙吧。」我說這話是怕她讓我給她拿拖鞋啊什麼的。另外我也在表明我是一個外人在我面前別太放肆了。
高佩佩顯然沒有領會我的思想拿開我的酒杯把稿紙和筆往我跟前推了推說道:「年紀輕輕的喝什麼酒啊。你幫我做一下記錄我念著你寫字兒會寫吧?」
好長時間沒動過筆了見她是讓我幹這個活兒我就不推辭的笑道:「普通字還會生僻的就給你畫個圈代替得了只是我的字潦草難看看不懂可不賴我。」
高佩佩並沒理會我這些又圈坐回到了沙上開始念她那為某人歌功頌德的文章了。辭藻華麗馬屁拍的太過明顯所以我記錄的時候暗地裡加了一些自己的東西這樣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那高佩佩似乎並不是要看我寫的東西而是她念完後讓我給她回念了一遍大概是在聽裡面的一些語病和意境吧還真沒看出她還是一認真對待工作的人。
高佩佩似乎並沒聽出我的修改之處只是很寫意的閉著眼睛一邊點頭一邊敲著沙幫像是在享受這聽書的快樂完全沒有一點是聽自己所寫的文章的那種認真和惶恐。
終於算是念完了她好像還沉浸在對文章的回憶中久久的不睜開眼睛。
我把稿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又倒了一杯酒慢慢的把酒喝了下去。不過通過這個事情到是讓我更多的瞭解於她了她不是那種只知道靠著關係混飯吃的人。
高佩佩猛然的睜開眼睛坐正身子說道:「我念著你再給我記一遍。」說完就抄起了我寫的稿子又圈回到沙上。
我差點拿起酒杯來衝她得臉跺過去三千多字你再讓我給你寫一遍耍猴呢。臉色不悅的說道:「你在上面改不就完了。」
高佩佩哪去聽我的話啊只是拿我寫的稿子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了幾眼也不管我的感受就念了起來。我也是吃人家的嘴短住人家的理兒短只好無奈的又拿起了筆寫了起來。
我惡作劇的寫著根本就沒聽她念。其實就那點破事兒傻孩子聽一遍也能知道是有人花了錢讓他們做宣傳呢她還真當事兒一樣的推敲起來了。
既然她認真我也就給她怎麼煽情怎麼寫了把那人寫的一聖人似的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等她念完了我也裝做寫完似的把稿子放在茶几上說道:「我去廁所一下你自己看吧。」其實我是怕她罵我所以趕緊的走人了事免得她再跟我囉嗦不休。
在廁所裡剛蹲下不久就聽到外面高佩佩怒聲的喊道:「丁……丁什麼。」她大概是忘了我的名字只是用個什麼來代替。
我在廁所裡偷樂著回了一聲道:「我叫丁念然不是丁什麼。」我看不到高佩佩的臉色但也可以想像出她的樣子一定是赤著腳站在地上雙手叉腰潑婦般的抓狂呢。
但情況似乎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外面很安靜我只聽到廚房裡的水管響了一聲接著才聽到高佩佩到了廁所旁邊笑著說道:「沒想到你挺有文才的啊寫的比我寫的好多了。我決定了就用你這篇稿子交差對了還有幾個細節我想再給你研究一下你快點出來啊。」
我心裡暗道:「想騙我出去整治我啊沒門。」於是笑道:「廁所裡沒手紙了我出不去。你給我拿點手紙放廁所門口吧。」其實我已經收拾乾淨了怕她在我出去的時候給我個突然襲擊所以才把她支開的。
我本不想跟她開玩笑的但她可勁的支使我使得我心裡憋屈再就是年輕習性使然。這會兒已經有點後悔了。
沒聽到腳步聲大概是她赤腳吧所以走路無聲。我估算了一下時間趕緊的打開了廁所門門開的那一剎那間一盆冷水泛成一批潔白的漣漪衝我親暱過來正澆了我個正著。
那高佩佩一見得手接著就是像個母雞似的咯咯笑了起來還說道:「活該。」
這盆水全澆到了我的頭和上衣的前襟我拽著廁所門晃了晃腦袋上的水珠順手抹了幾把前胸的水漬冷著眼神看。
水珠順著我的臉和衣服滴答滴答的向下淌著那高佩佩見我神色不善神情也帶了點不安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了色厲內茬的說道:「誰讓你先跟我開玩笑了我做正事兒呢。一點男子漢的包容心都沒有。」說到後來竟然是她受了委屈我到成了一個摧殘小綿羊的大灰狼了。說完把那水盆子一扔轉身向客廳裡走了去。
那盆子是搪瓷盆;在接觸地的那一瞬間出清脆的破音接著就是幾個漩渦停在了我身邊。我脫掉了毛衣提在手裡俯身把這可憐的盆子拾起來笑道:「還挺有個性的啊剝削了我半天知道我有點上火就給我一盆冷水讓我冷靜一下。好姑娘心挺細的嘛。」邊說著一邊把毛衣搭在了暖氣上坐到了她的對面仔細的把玩起了那搪瓷盆接著說道:「你有氣也不能衝著它撒啊它是什麼啊?它是盆子。不能說話不能反抗就知道疼還是那種打掉了牙往肚裡咽的那種疼。你就是把它蹂躪死了它也不會反抗但我看你以後怎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