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書記詫異的眼色盯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乾媽面露難色的說道:「就昨天你跟我說的那個事兒吧這兩天我這裡忙你又不是不知道過兩天吧?」
乾媽依舊是不帶任何的顏色說道:「我說胡戰英你也是管這一塊的這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忙你忙什麼了?你說小然這孩子平時多老實的一個人啊?氣不過被欺負就打了那人兩巴掌你的手下就這麼沒完沒了的他哥被打的在醫院住了十幾天你們誰管了誰問了?」乾媽用質問的眼神盯著胡書記。
我則低著頭站在了牆角里像一個受氣包似的。
這胡書記也是無奈於他的老婆陪了笑臉剛想說什麼乾媽就又搶過了話頭說道:「我不是說你要真有人拿這個事情跟你說事兒你還忙的起來嗎?好了我不說了你不是忙嗎忙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等你不忙了我再接著跟你說。」說完站起身來拿了胡書記的杯子去接水喝。真有在這裡長等的打算。
我現在很是尷尬著乾媽於他丈夫可以不帶一絲情面的說話但我一個外人夾在這其中就難免顯得有點不合時宜了更何況還是為了我的事情。我現在說什麼也不是了。
胡書記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乾媽說道:「呵呵這不是沒辦法嗎你跟我說的那個事兒我一早來了就跟他們打招呼了你也知道裡面的關係太複雜不是僅僅的一句話就能辦的了的我想這兩天再過去跟他們見個面但時間安排的實在是緊啊。抽不出這個空兒來。我這會估計要到中午了這樣吧讓小丁在這裡等著一會兒會散了我帶他去看看追著他們的屁股讓他們辦這個事兒我就不信他們能上天。」說到最後臉色嚴肅了起來。
乾媽深深的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書記大概也真是記起了自己的事情說道:「那也好小然你就在這裡等著老胡吧我先回單位去了之後跟他們多說說好話估計這個事兒也就是罰點款的事情。」說到這裡話語頓了頓眼神裡飄過一絲的憂鬱接著說道:「我可告訴你你也別僥倖這次是見你情由可原我才問你這事兒了如果你平白的去招惹是非那我第一個饒不了你。」說到這裡站起身來不再搭理我們向了外面走去。
胡書記看著她的身影笑了笑說道:「呵呵她就是這個脾氣小丁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開完了會再跟你說。」
看他那眼神明顯的是不願意讓我獨自一人在他的辦公室裡等著我也只好知趣的說道:「又要麻煩您了這樣吧我還有點事兒等你散會了我再過來找你吧。」
胡書記到也不客氣說道:「也好那你就先忙我大概十一點半多散會你再過來。」說著從寫字檯上拿起了本子和筆帶了我向外面走去。
我心裡鬱悶著我該去哪兒啊?看看時間也就是才九點多一點。大街上是不敢去的萬一被逮住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看來只好在這裡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無聊的等。
現在也只有等了因為也只有胡書記能幫我不管一會兒他給我什麼臉色我都得追著他的屁股。
清冷乾爽的光線照在帶著霜的萬年青上冷的我心裡哆嗦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遠處的會場感覺著時間的漫長。
十一點四十五會議室的大門終於開了衣著體面的人如我以前養的羊似的湧著向外面走來。大多臉色愉快完全是一個放風的模樣。
我趕緊的站起身來又躲到了胡書記的辦公室門口在那裡等著。
略呆的片刻胡書記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拿著筆記本樂呵呵的向了這裡後面還追著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跟他說笑著一片的祥和。見我在那裡等了笑著說道:「丁啊過來了一會兒了吧?」說著站在辦公室門口一個秘書模樣的人趕緊的幫他打開了房門。
追在他屁股後面的幾個人見胡書記跟我說的親切步子滯了一下說道:「胡書記那你先忙我們就在那兒等你了?」
胡書記轉過身子對他們幾個笑了笑說道:「改天吧我這兩天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你看還有個我惹不起的人在這裡等我呢呵呵。那個小伍你到食堂去給我弄兩份盒飯。」說著走進了屋子。
那個叫小伍的大概是秘書吧應了一聲向外面跑了去。其他的幾個人見胡書記拒絕了邀請深深的瞅了我一眼也就不好再纏轉身也走了。
我隨著他進到辦公室裡把門帶上笑著說道:「哎我淨給您填麻煩了……」
胡書記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打斷我的話示意我坐下真誠的說道:「談不上什麼麻煩只要我能給你辦的那就會盡力給你辦。只是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說啊!我今天早上一上班就問了這個事情咱這裡也沒外人我也不妨跟你說實話吧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默默的盯著胡書記心裡翻騰著暗自思量:「看來他是不願意淌這水而不是他管不了看他現在的模樣是還有細節要跟我說。但他就是說估計也說不出花來無非就是些冠冕的話而已。說白了就是為我不值得樹對立面而已。我該怎麼辦呢?」
胡書記接著說道:「昨天晚上老宋跟我說了之後我也很氣憤但從下面反映上來的情況卻不是象老宋說的那樣。老宋是個謹慎人我想她不會跟我說假話吧再說了她也沒有必要跟我說假話。所以這個事情中間肯定有什麼曲折。」
我抬頭想跟他說事情的由來但被胡書記揮手擋住了他接著說道:「後來我找了幾個知心的朋友問了一下才明白了裡面的因由我想這裡面的具體情況你也應該知道吧我就不細說了。他那邊是下了決心要挖出你來畢竟你是有了這個事兒也算是給了他們由頭所以我現在也不好說什麼。雖然分局是受我領導的但那裡的局長跟我關係並不好要是得罪了別人他或許會賣個面子給我但現在上面有人給他做主那情形就變了。畢竟我只是個副的很多事情是做不得主兒的所以我希望你也要明白我的難處啊!」
他這話說的不算是不實在對我這麼一個外人能在這裡見我並跟我推心置腹那也是給了我莫大的面子了可我的事情解決不了還是難受啊。
想到這裡我笑了笑說道:「謝謝您還能為我這個事兒上心給您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真是過意不去。既然我犯了這個事兒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所以這個事情我也就不麻煩胡叔叔您了。只是我那個朋友的事情還請胡叔叔您多費心了。至於需要多少錢你給我一句話……」
胡書記爽朗的笑道:「呵呵丁啊要是錢能辦了這個事情那就好說了。現在的關鍵是他那邊不松這個口。如果說拿你那個朋友的事兒可以把他扳倒那我也就豁出去了。可是能扳倒嗎?不能。打虎不死那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你也得體諒我啊。別讓老宋再為這個事情操心了好嗎?」
我心裡暗道:「是啊就這個事情怎麼可能把他扳倒呢就是有人追受不過去也只能是他兒子倒霉跟他沒什麼關係的。再說了只要他不到他的兒子也就不可能有什麼事兒。而且就是這個事情能把他扳倒估計胡書記也不會去幹這個事情畢竟他不是一個人能到了他這個位置的應該是一派人了。看來在胡書記這裡下功夫也是白搭了。」
雖然覺得很是失落但我也不得不擺出感激的樣子說道:「胡叔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跟宋主任說的真的很謝謝您。」說著在他前面深深的鞠了一躬
站起來之後我又說道:「那我就到那裡去自省得他們老是騷擾我的生意!如果只是為這事兒就把生意丟了那就划不來了。」其實我說這話也是說給他聽的只是想讓他給我出面在不影響他的仕途的情況下去調節一下那裡的關係。
胡書記趕緊的扶我拍了我兩把笑著說道:「你小子呵呵。自守的事兒我覺得你還是先別去到了那兒你也沒什麼好果子吃等等再說吧。據說市裡的人員要調整了咱也犯不著去受這個罪。至於你的樓盤那裡我跟他們說說能不能行這很難說的你也別抱什麼希望啊。」
看到他給了我這個承諾心也就放了下來。來這一趟也沒白來。我釋然的跟他作別而去。
走官道是走不通了走黑道?我心裡默念著。可我也沒那個能力。現在怎麼辦呢?總不能就讓富貴哥受了這個委屈吧我也不能總是躲在地下見不得光啊。
陽光靜靜的撒在我的身上照的我很是光潔。但人並沒有因為光線的施捨而精神起來只是耷拉著腦袋躑躅著行在泊著的車中間。
既然在暴力上兩條道都走不通那非暴力的呢?這個公子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看來還是有必要瞭解他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