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恢復知覺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的難受使勁的晃了一下這才睜開眼睛看到四週一片肅穆的潔白。我這才明白已經是在醫院裡了身邊有兩個警察緊張的看著。醫生正忙碌的給我收拾著傷口。
當我睜開了眼睛的時候警察同志的緊張才放了下來對正在忙活的醫生說道:「沒事兒吧?」
醫生一邊收拾著自己手裡的活計一邊說道:「沒什麼大礙的放心吧。」
警察同志接到了他們的保證緊著說道:「謝謝那就不多麻煩了。」其實我的傷口還沒完全收拾好。
醫生到也順從趕緊的鼓搗了兩下把手裡的東西交到托盤上護士端著倆個人齊齊的走了。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警察關切而細心的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我四周看了一遍本來問題就不是很大我對我自己的抗擊打能力還是挺有自信的於是冷漠的說道:「沒什麼。」
警察的臉馬上變了往我雙手上一拷再沒問什麼提上我就走。拖的我一陣嘔吐但還是極力的忍住。
我被他們兩個拽的踉蹌著在樓道裡走行走在樓道裡的病號家屬醫生護士自然的閃到了兩邊看猴子似的看著我。屋子裡面的人也探出頭來觀看這樣稀罕的場景。我當時忽然有了一種悲壯的感覺想起了電視裡上法場的壯士們一邊走一邊高喊著口號:「2o年之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可是我沒這個氣概只好沉默的隨著他們走。
他們兩個把我塞到車的屁股上然後把後備箱的蓋子一關我頓時的感覺到四處一片的黑暗接著是一陣的憋屈腿伸不開腦袋抬不起。就這樣顛簸的走了1o幾分鐘。顛的我頭暈腦漲的才有人把後備箱蓋打開拖到了一個陌生的大院裡兩個年輕的警察把我接來過來直接的拉到了屋子裡拷在暖氣片上。我有了上次在派出所吃虧的經驗所以沒說什麼只是順從著。他們把我拷好了之後把門關上走了出去。
我極力的忍耐著頭上還疼著到現在我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呢。憋屈的蹲在暖氣片的旁邊等待著黨的召喚。
就這樣蹲在暖氣管子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忽忽悠悠的竟然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夜裡了外面的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大街上的嘈雜聲不段的傳過來。我身上的東西已經被他們搜走了所以也不知道現在的準確時間。只好站起來蹲下站起來蹲下煩躁拔頭向外面看。遺憾的是我好像被這個世界遺忘了外面偶爾的有人走動但絕對不進這個屋子來。
肚子不爭氣的叫喚著一天沒吃東西再加上有點失血渾身的綿軟折騰了幾次後終於再沒有力氣折騰只有半躺在暖氣上煩躁的等待。
一直就是一晚上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大概是9點來鍾才進來了一個年輕的民警這個時候我已經委頓的像是烈日下三天沒澆灌的花。耷拉著腦袋不再有剛來時候的那種怨氣。惟獨剩下了一張嘴努力的喘著氣。
聽到門子響動費力的抬起了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進來的警察同志看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不敢確認。
這個民警進來也仔細的看了我兩眼這才走到我的身邊把我手上的手銬打開了問道:「你是楊所的弟弟?」
他這麼一問才記起來在楊春生的家裡見過他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趕緊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我在大哥家裡見過你。」
警察同志笑了笑說道:「我看見你還不敢確認呢那天見你挺利索的一個小伙子啊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心裡暗罵道:「你***拷暖氣片上拷一天試試。」但沒敢這樣說平靜了一下慌的心情不是害怕的慌而是餓的心裡慌的說道:「昨天我在大街上被幾個流氓襲擊了為什麼把我拷這裡啊。」
那個民警驚訝的指了指椅子說道:「你先坐哪兒不可能吧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你等一下我問問去。」說完徑直的向門外走去門沒關拷子也沒拷。看來有熟人好辦事。我不必再受委屈了。
現在能坐在椅子上已經使我感到了莫大的幸福了就像是困的難受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草垛睡在上面比睡家裡的軟床還要舒服。這個時候才有了一點的雅興開始仔細的打量這所房子。屋子裡有兩張大辦公桌杯靠背著放著兩邊一邊一把椅子。在門的兩旁還放著兩張床床的上面收拾的到還算是整潔。還有個文件櫃上面上了鎖。這一切看上去都比較陳舊看來他們的辦公條件也就是一般。
在胡亂的想著中等了半個多小時那個熟悉的民警才進來了一邊走著一邊扔給了我一根煙說道:「哎呀兄弟你看這事兒還不好說了跟你打架的幾個都有後台他們說你先出的手這都是為什麼啊?」
我把經過跟他說了一遍那個民警一邊聽一邊記著等記完了把記的遞給我說道:「不好意思啊這是一個程序你看一下簽個字。
我看了一遍他寫的內容跟我敘述的差不多不過裡面強調了他們幾個是好心的幫助趙倩。我一邊看一邊思索著雖然我不懂刑法但從常理上來說如果他們幾個就是過來勸導趙倩的那麼我跟他們打架就是無理取鬧。沉思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這裡寫的太重了他們幾個人打我一個真要是過來勸架的根本就合不著跟我打架你看這裡是不是改一下?」
那個年輕的警察同志看了一眼我推過去的稿紙說道:「沒什麼這就是一個手續你跟楊所的關係我還能害你啊簽吧。」
我想了想他所寫的也沒脫離當時的事實而且看他一副熱情的樣子應該是買楊春生的面子所以我估計他不會胡來於是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我簽完字民警同志接著說道:「兄弟啊不是我說你女人是用來愛的不是讓你脾氣的現在好了女的不給你做證而那幾個都說是你找茬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啊。說的輕了就是流氓滋事如果重了那就是……」接著沒說下去。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由的對趙倩來了狠意心裡暗罵道:「趙倩你可真夠狠的。」見他還買楊春生的面子不由的跟他耍賴皮的說道:「反正是我挨打了他們還想怎麼樣啊?」
民警接著說道:「這不是誰挨打的問題是看誰找的事兒幾個方面都證明你先找的事兒我看這個事兒不好辦。」
我一聽急了憤憤的說道:「大哥謝謝你能為兄弟我出力就***這麼點事兒我看他能不能把我弄死弄不死我我讓他也脫層皮。」
民警同志一看我狠也不知道我是什麼道行趕緊的說道:「兄弟你別著急我說不好辦不是辦不了啊楊所以前待我不薄我怎麼能忘恩負意呢。我剛才出去就是跟他們爭取去了有活口就是跟他們合辦他們說你打了他們還有幾個在醫院裡躺著呢你出點錢破財免災算了。」
我現在被關的實在是著急了因為外面的工程今天就要開始了而我卻出不去有了損失我怎麼對的起二哥的信任的。聽他這麼一說我緊著問道:「多少錢啊。」
哪個民警沉思了一下說道:「怎麼也的給他們個十萬八萬的如果他們做了傷害鑒定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要辦還得快點啊。」
我暗暗的想著他的話很有不實在的地方我打了他們幾個最多也就是暫時失去了活動能力罷了沒什麼重要的傷害而我明傷在腦袋上看起來吃虧的是我為什麼僅僅是把我壓到了這裡來而他們卻躺在醫院裡。就說他們有關係他的關係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信兒啊應該是先進來再有人給辦啊。可是他們卻進都沒進這裡來。為什麼啊?何況我思量著趙倩也不會這麼絕情不就是沒追她嗎她也不至於把我往死裡整啊。
他現在竟然開這樣的口這叫什麼辦事呢沒出傷殘需要賠這麼多錢嗎他是什麼意思呢?就算是我打了他們最多也就拘留我半月這個我還是明白的對沒事兒的人這叫什麼災。他現在是想蒙我。可他要蒙我也不至於對我這個小伙子說出這麼大的數目的金額啊是不是故意的刁難我呢?刁難我有什麼用啊我跟他沒怨沒仇的。對了看來他是葉成喜的人而他又把我看成楊春生的人了他是要刁難楊春生所以才這樣說。
想通了這些我也就不再對他抱什麼希望了借他的火把煙點了說道:「我得罪的人都是什麼來派啊?」
那個警察思量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不好說吧反正他們現在死咬著你不放我想楊所也無能為力。」看來他真把我的靠山看成了楊春生了。
我沉默了一下沒接著說使勁的把手裡的煙吸了兩口說道:「如果我不打算合辦你們打算把我怎麼著啊。」
那個民警驚訝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思量了一下說道:「兄弟哥哥我是成心的為你好如果他們幾個死咬你恐怕得判刑。千萬別馬虎這個事情以前楊所對我不錯我不會害你聽我的吧別擰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