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見我跑到廚房來笑著說道:「領教了老太太的厲害了吧。」
我也笑了笑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過來了總得找點事幹啊。」
許姐切著菜說道:「行了吧你我可不敢勞駕看你的樣子不給我填亂就行了。」
我嘿嘿的自嘲的笑了笑問道:「姐咱姐夫是怎麼說的啊先跟我說說也讓我心裡有個底啊。」
她拿著菜刀衝我比畫著說道:「你姐夫別跟我咱。」她說完這話也覺得有點毛病趕緊的更改道:「誰的姐夫也不是知道嗎。再跟我貧我把你的腦袋給喀嚓了。」說完又去切她的菜去了。
我趕緊的順著說道:「行行咱倆誰的姐夫也不是那是別人的姐夫好了。快給我說說怎麼樣了啊?」
她這才說道:「這個事兒是他管著的但在單位裡不好多說所以我也沒問出什麼來一會他來了讓他跟你細說吧你趕緊出去吧再在這裡搗亂我的菜都做不好了。」
我一臉委屈的說道:「姐我那搗亂了這不是怕你寂寞在這裡來賠賠你嗎怎麼有了檢察院的姐夫就不要弟弟了。」
許姐說道:「行了行了別跟我貧了有本事跟老太太貧去啊。」說完也就不搭理我了。
我無趣的走出了廚房又回到了客廳坐在了老太太的旁邊老太太見我過來眼睛從電視上轉到了我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了滿滿的一茶几零食大概是許姐的東西吧見我過來拉住我本書轉載給我剝了這個剝哪個可勁的往我嘴裡塞還說道:「你啊要多吃點東西正長身體呢我年輕的時候就沒吃飽過!你們真享福啊有好吃的還不願意吃我哪個外孫子也老不吃東西這怎麼能行啊。
我只好哼哼哈哈的跟她對付著眼睛卻轉到了電視上。
大概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窗外的天色開始暗了起來老太太還在不厭其煩的談著她的瑣碎往事這時候門鈴響了這個聲音才把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趕緊的站起身來對老太太說道:「大媽我去看看是誰啊。」
我還沒走呢許姐一溜小跑的已經從廚房裡跑了出來。走到門口哪兒開了門拽上他的男朋友高興的喊道:「肖永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乾弟弟我不在的時候多虧他幫我照顧媽媽了。」
轉眼間許姐就把我榮升到了她男朋友的乾妹夫的級別上來了。
我站在那裡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個頭不是很高大概有175左右但人很精神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皮笑肉不笑的伸過手來跟我握了握說道:「我經常聽紅紅說你啊說你很有魄力現在自己開了個店是嗎?」
我跟著真誠的笑笑說道:「姐姐就會誇我啊我現在也只不過是能填飽肚子瞎混吧。」我也順著桿爬承認了他乾妹夫的角色。
老太太大概是看不上肖永拐著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其實也是讓老一輩的人接受這個新鮮事物還真有點為難了。
許姐蹭在肖永的身邊說道:「我弟弟過來是問問你關於楊春生的案子的。」
肖永警惕的問道:「你跟他什麼關係啊?」
我只好說了個瞎話說道:「哎他是我的親戚我到北京多虧了他照顧我。」辦事的時候盡量的把關係拉近一點這樣才容易把事兒促成。
肖永沉思了半天打官腔的說道:「他的這個事是大事我不好隨便說的。」
我拿眼看了一下許姐。
許姐心領神會的湊到他的跟前說道:「肖永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要不幫我誰幫我啊。你就給指條路吧。」
肖永無奈的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先去廚房忙活去吧。」
等許姐走了我趕緊的拿出了煙遞給了他一支。然後幫他點上。
他悶頭在那裡抽了半天等煙快燒到他的手指頭了他好像才下定了決心說道:「你是紅紅的弟弟我也就不顧及其他的了這個楊春生太狂上面有人對他不滿了話要整他而且還有人死了心的告他我們現在只是辦事的沒辦法把這個事情壓了所以我也無能為力。」
我聽他開口這樣說就覺得這事一定有回轉的餘地要是一點回轉的餘地也沒有了他們這些官場混久了的人就不會這麼直白的向我說這些而是應該隱晦的暗示我不會有結果。現在他能這樣說一個說明楊春生的口還沒有吐開再就是上面的人意志也並不是很堅決於是接著問道:「那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他從兜裡拿出了自己的煙本來我看他的動作知道要吸煙趕緊的打開自己的那盒打算再給他遞上一根可是看到他拿出來的煙我的手又縮了回來差別太大了。他扔給我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點上說道:「現在只能讓上面的人說話才管用如果你能讓上面的人撤勁我可以把這個事情拖一拖你們最好再做做下面人的工作做的通就做做不通就算想來也起不了什麼大浪其他的一些匿名的東西我還可以壓住。但你們要做這個工作最好快點做涉及這個案子的人不是我一個夜長夢多啊。」
我聽他這麼一說知道他也要要東西然後說道:「行啊放心我會盡快處理這個事情的。放心吧你幫了我不會讓你沒面子的。」
他呵呵的一笑說道:「算了我這裡沒什麼你姐明白我的用心就行了。」
其實說到這裡他把事情就說的很明白了按說我也不應該在追什麼根了但聽他這麼一說也有和我套近乎的意思我乾脆就省點勁把這個根刨出來得了於是我接著問道:「那上面是誰這麼大勁呢?」
他顯然也沒想到我有這麼一問又沉思了半天才說道:「這個哎怎麼說呢聽說他曾經處理過區裡的一個書記的侄子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他話說到這份上已經說的很透徹了再問也就顯得太不識趣了於是我站起身來說道:「姐夫你先在這裡歇著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辦一下等這個事情了了咱們再好好的坐坐。」我叫他這一聲姐夫叫的他有點心花怒放。他的笑容這才真實了起來。
他大概也知道我走是什麼意思只是客氣的說了句:「吃了再走吧。」
我對他笑了笑說道:「改天吧。」然後衝著廚房喊道:「姐我先走了。」
許姐從廚房裡跑了出來說道:「怎麼可就走啊我已經把東西都做好了做了這麼多那吃的了啊。」
我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吃吧我還有點事改天我再來。」
回到店裡我憑著記憶趕緊的摸索著去了房東的大姐家。
大概就是這家吧我按了按牆上的門鈴然後惡作劇的把貓眼用手堵住了等了老半天裡面沒有聲音傳出我這才把手從貓眼上拿開衝著門喊了一嗓子:「有人嗎?」本來樓道裡的感應燈已經熄了被我這一嗓子震的全樓道裡的燈都亮了起來。
她的門還沒開她鄰居家的門到是開了一個小縫從裡面探出一個小孩的腦袋來好奇的看我沒看兩眼裡面的一隻大手抓著他的脖領子子把他抓了進去接著傳出了巴掌和肉親密接觸的聲音再接著就是小孩的哭喊聲再接著聲音漸漸的淡去。
我又按了半天的門鈴房東大姐才怯怯的把門打開四下裡看了兩眼把我拽了進去。
只有門廳裡亮著一盞混暗的燈隨著我的進來她才把客廳裡的燈也打開了從黑暗到光明眼睛一下子還受不了用胳膊遮了一下眼睛才慢慢的適應了過來。四周打量了一下感覺都有點不認識了以前的整潔和光亮都已經不在了。房子雖然還是那麼大但到處扔著東西顯得比以前擁擠了。房東大姐把我讓到了客廳她把扔在沙上的東西搜羅了一下騰出了一個空間讓我坐了下來。她也順勢的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問道:「大姐怎麼這麼長時間才過來開門啊?」
房東大姐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問我道:「怎麼樣啊?有希望嗎?」
我只好放棄好奇的追問把這次聽到的跟她匯報了一遍道:「這個事情是他們直接抓的但他的意思是大哥得罪了上面的人現在上面有人出面干涉這個事情所以他不敢給辦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上面的事情平息一下這樣才有可能把他保住啊另外還聽說有別人告他你瞭解一下看看能不能平息啊。」
她可能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驚奇的問道:「上面的人得罪誰了啊?」好像是問我也好像是自問。
我拿出了煙點上了一根說道:「具體的是誰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聽說了一些你最好是找大哥以前的同事當然是關係鐵的問問看他處理過的人當中有沒有根茬硬的啊知道具體的人了咱再想辦法看看怎麼對付啊。」
她聽我這麼一說馬上上站起了身來說道:「那行我去打聽一下。」
我跟著她走出了她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