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母親驚訝地低下頭,看著自己恍如剛睡醒般的小孩,她連忙捂起了嘴,盡量使自己不叫聲音來。這時,現場一片死寂,沒有人行動,也沒有人說。所有人無一不微張嘴,呈吃驚狀。不是他們不想說話,而是心靈上的震撼,早已剝奪了他們語言的能力。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嗎?對於這個問題,向來都是人者見仁,智者見智。信之則有,不信則無。但有一點卻不得不事先說法。有許多崇尚科學的科學家,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宗教信仰。事實上,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在所謂的科學領域裡,也存在許多禁忌的領域,那也是神才能真正涉及的領域。時下科學發展至今,照道理說各項技術已經相當發達了,但有些事情卻是科學至今做不到的。比如,科學不能創造生命。這麼一說,也許有人會有些疑義,認為現在不是已經有了克隆羊,甚至是克隆狼,但有一點必須闡明,所謂的克隆僅僅只是單純的複製,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不能算是創造新的獨立生命。而有些被傳出有什麼科學家製造了什麼新的病毒,簡單的說來,這也不是科學家創造了什麼新的病毒,僅僅只是科學家們在原有病毒的基礎上,進行了改良和變異。又比如說,人類基因科學家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算是解開了人類的基因密碼,並一度宣稱,人類解開基因密碼,就意味著在醫學領域就會有飛越的提高。但科學能讓一個人死而復生嗎?還是不可能!為什麼呢?因為這些事只有神才能辦到。眾多擁有宗教信仰的科學家門,也一直堅信這點。
但就在此刻,就在此刻,眼前的小女孩竟然做到了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只見,此時,瑪利亞閉上眼,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對著那位母親淺淺一笑。單純的一個笑容卻猶如初升的紅日,給人心中帶來了無限的暖意,同時,她的笑容也微微地帶著一份莊嚴,稍微地帶著一份慈愛,道:「上帝不會隨便遺棄他的任何一個子民,願主永遠能與你們共存,阿門!」短短禱告了一番,瑪利亞就站起身,對著不遠處的主教一行人,笑道:「我們走吧」說完,便邊走邊跳的向著展示廳的門外走去。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個人眼裡,似乎都出現了一個錯覺,瑪利亞的背後好像隱隱出現了一對雪白的翅膀。而就這時,在場的眾人終於反應過來,這次所有人,所有人沒有任何預兆,清一色地跪倒在地。他們親眼看到了神跡!雖然一直虔誠,但他們誰也沒有見過上帝,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神明。以往一直虛無飄渺的東西,現在竟真實地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心中的那份激動與敬意又怎麼能用語言來形容。
這時,每個人甚至都不敢直視瑪利亞的背影,他們怕一做出這種行為,便是對神明的一種褻瀆。整齊的神聖讚歌緩緩的在展示廳響起,每個會唱起聖歌,全部都是自發所至他們讚美的主,讚美著眼前名叫瑪利亞的小女孩,一個與偉大的聖母同名的小女孩……當然,誰也不知道面前的小女孩,是不是真的聖母下凡。從那天開始,每個經過了這次事件的人,都宣稱自己見到神,見到了上帝派來的使者。而那次後,在場的就算之前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也虔誠的改信天主教。因為親眼所見的真實,總是會有極強的說服力。
安迪跟在瑪利亞的身後,聽著從身後響起的讚歌,聽著從身後傳來的教民的歡呼。心中不由一陣自豪和感慨,這就他們梵締岡的聖女,一個擁有著無上純潔心靈,與海洋般寬廣博愛的女孩,一個擁有無上力量的真神,一個貨真價實由上帝派來的完美使者。
時至下午,一個身著白色上衣,帶著大帽的奇怪男人,遊走在翡冷翠的街頭。街上的行人時不時會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古怪的男人。不過,他好像不是很在意,閃進了古建築之間的一條小道。身邊終於沒有其他行人了。男人放下了衣帽,喘了一口氣。露出了他及腰的長髮以及那張絕美的容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魏鑫,魏大少爺。要問他為什麼會一人獨自出現翡冷翠的街頭,答案也非常簡單,女人唄!為了暫時逃避某些女人,圖個清淨,他只好偷偷一個人溜出來了。
要說魏鑫是為了逃避哪些女人,那還用得著說嗎,自然是依麗莎和陸詩宜。本來嘛,他是想要好好做一個強者,在女人問題的處理上不再婆婆媽媽,但實際上操作起來,還真的有點麻煩。唉,說來說去最後還是一個「情」字難解啊!最初說起來,是想要幫問題複雜簡單化,喜歡的只管憑實力搶過來就行了。但就是因為對對方有情,導致了最後真正相處起來,還是不能不顧對方的感受。畢竟,魏鑫再怎麼壞,也做不到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冷血冷情。
昨天到了佛羅倫莎,二女對待他的態度各異。依麗莎的立場非常明確,把矛頭全部指向了他。冷冷的眼神中釋放著意味非常明顯,秋後算帳!雖然,魏鑫能從依麗莎的眼神中得知,這個純潔中帶著野性,野性中帶美麗的吸血女孩,似乎真的已經喜歡上了他,但有句話又不得不提,愛之越深,恨之越切。依麗莎眼神中除了愛意之外,更多體現出的一份恨意。在她看來,魏鑫明明有了其他女人,卻還要來招惹她,對她做出那麼多……過分的事情,這簡直是一種對她的污辱,強烈的自尊不允許她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所以,她狠魏鑫!魏鑫的行為就是一種背叛。
依麗莎的表現是如此。那陸詩宜那裡的表現又是怎麼樣呢。不像前者,陸詩宜的反應遠遠沒有那麼強烈。至從把身心都交給那個男人開始,她早已沒有任何退路。她的心遺失了,再也找不回來,她的身體迷失,早已沉淪在對方製造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快感之中。所以,她並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陸詩宜表現出的更多的是一種幽怨,一種趨於對命運的無奈。對於自己心愛的男人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她除了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又能有什麼選擇。更何況,那個女人的外在條件比她強之太多太多。可偏偏是這樣,每當陸詩宜暗暗地向魏鑫投來幽怨的眼光,對方不吵不鬧,反而讓他的負罪感越大。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不可饒恕的事情。這股壓力可是不輕,所以,魏鑫只好事情先托付給了老正,偷偷溜出來散散心,暫時不想要面對,眼前這些煩心事。
唉,一口氣歎下,魏鑫想了想,反正自己已經出來,那就暫時不要想這些煩心的事情。於是乎一顆美麗天真的小腦袋,突然竄進了他的腦中。那個魏鑫在美術館遇到的那個叫瑪利亞的小女孩。幾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那個天真美麗的小女孩。不過,這種喜歡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畢竟,魏鑫還沒有那麼畜生,瑪利亞看起來也不過十一、二歲,聽說西方人長得比較東方人早熟,說不定她的實際年齡更小,魏鑫也不是什麼羅莉控,自然不會有這麼變態的想法。
說實話,魏鑫到現在還非常介意人家說他漂亮。也許他本來骨子裡就討厭那種不男不女的人妖。但當他把瑪利亞抱在懷中,聽著她用甜甜的嗓音說著自己漂亮的時候,他的心裡是著實地喜歡的緊。想到剛才那幅可愛的畫面,魏鑫也不禁莞爾,心想自己要是以後能有這樣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也是不錯。仔細思索一下,按照目前這個情況也許真的可以生出什麼這樣的優良品種。畢竟,現在他本身的「條件」還算不錯。
這時,魏鑫不禁狠狠的鬱悶了一下,要不是有些來路不明的人來打擾。他還可以跟瑪利亞多處一會呢!不過,話說回來了,雖然沒有正面接觸,但魏鑫還是可以用自己獨有的靈感力感覺出,來的幾個人實力相當不俗。特別是其中的一人,所感受出的靈力之大,有點大出的他的意料。同時那個身上的靈氣有非常特別,所感覺到的靈氣也是有一陣,沒一陣的。當這種現象出現的時候,魏鑫就知道那人的實力,已經快要瀕臨他靈感力所能感知的極限了。這種情況,在魏鑫身體蛻變後,出現的次數不過二次,不。更確切地說是一次。因為面對雷東多的那一次,就因為對方靈力強於他,所以根本無法感知。除去那次,真正會讓他靈感力出現偏差的,也只有遇上畢加那次了。那次的感知力也是有一陣,沒一陣的,讓他還不能對對方的實力準確的下一個定論。
「難道真的是我夜郎自大了?!本來以為力量蛻變之後,自己可以好好牛一陣,現在好了,隨便出來一個都不比本少爺差到哪裡去。那我以後混個屁啊!還說說真的是我實力不濟?」魏鑫暗自想到。就在他內心暗自聯想之際,血暮的冷嘲之聲再次響起:「實力不濟?小子你是不是太抬舉你自己了!能力稍微達到了點發展,就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告訴你,你還太嫩了。你以為剛剛你感知到的那幾個人就是高手了?哼哼真正厲害的角色其實一直就在的面前,不過是你實力太差勁,感覺不到而已!」
「什麼!有人比我剛才感知到的那個人更厲害?而且一直就在我的面前?這怎麼可能呢?!到底是誰?」魏鑫不信道。血暮老神在在,冷笑一陣,彷彿在嘲笑魏鑫的無知:「哼!你剛才不是和人家談了這麼久嘛,還親熱的抱著人家,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魏鑫心中一驚,甚至沒管住自己的嘴,突然驚叫出聲,要不是此時他周圍沒人,看到一個人對空氣大喊,一定會被別人覺得是瘋子。他驚喊道:「瑪利亞?怎麼可能是她!她不過是個而孩子啊!而且……」血暮再次冷言道:「誰說實力一定是和年齡成比的!好好讓你的傻腦袋開開竅,不要老是拿人類的角度來思考問題!」
聽了血暮的話,魏鑫也慢慢思考了起來。血暮的實力毋庸置疑,以它的能力自然絕不會看錯人。但要是真的向它說的那樣,瑪利亞真的……有……。這時,魏鑫腦袋頓感暈得嗡嗡作響。就算是面對雷東多時,他雖然沒有感覺出的靈力的具體強弱,但本身的靈感力至少可以讓他知道雷東多很強。可現在,剛才對於瑪利亞,他非但沒有感覺出瑪利亞的靈力,甚至感覺不到她的不凡。事實上,剛看到瑪利亞,魏鑫只是覺得這個小女孩比較特別,非常天真美麗而以,其他並沒什麼多餘的感覺。照現在這麼看來,豈不是說……瑪利亞比雷東多伯爵還要……厲害。
整個世界彷彿都在劇烈的旋轉,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件事情比一件事情變態,連個這麼小的女孩都比他厲害,這個日子是無法過了,魏鑫還混個屁啊!血暮好像也頗為贊同魏鑫的論調,淡淡說了一句:「我看當務之急你還是想些辦法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吧!說實話,要不是老子罩著你,你的那點底細早就被別人看個透了。哼,還真以為別人這麼稀罕你,覺得你是什麼香餑餑,還不是因為我!」
魏鑫也頗為無奈,反駁道:「你以為我不想變強啊!哪有你說說這麼容易,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可以變強的方法!」
血暮不屑道:「哼,怎麼變強?別告訴我,我傳授你的戰鬥記憶裡面的招術,你都能使用了!別忘了上一次,使用『暗世默擊錄』的那一次,要不是關鍵時刻我救了你,你的小命早就玩完了!現在最緊要的是,多積累一點實戰經驗,將我傳授給你戰鬥記憶的招術都運用純熟了再說!」說到這,血暮又暗暗一笑,道,「再說了,現在供你積累經驗得到對手好像還滿多的!」
「嗯?」血暮清楚魏鑫心底的疑惑,道:「難道你沒感覺出來,一進入這個城市後,感覺起來有些怪怪的嗎!」經血暮這麼一提,魏鑫還真的發覺這個城市有些古怪。他總是不自覺的感到空氣中的氣流有些凌亂,這和其他城市空氣的感覺有些不同。也許是因為獲得能力的時間還不夠久,所以他還不明白這種現象背後意味的是什麼。
血暮笑道:「我記得給你的戰鬥記憶裡,有一種能力叫『頓感』吧。用一下它你自然就會明白了!」「頓感」一提這個詞,魏鑫的腦海中果然一亮,果然閃出了這種能力的使用方法。思緒一定,身體便兆時依照腦中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動了。
此時,魏鑫雙眼微閉,似乎漸漸進入了入定的狀態。氣息也緩緩而消,呼吸、心跳也是如此。如果,此刻有旁人在場的話,一定會看到一個奇異的景象,就是魏鑫的身體向上而下,緩緩消失了。當然,並不是魏鑫的身體真的消失了,而是他的身體和環境融為了一體,將自身的存在感降至了最低。所以旁人看起來就好像是他身體消失了一般。
靜如止水,悄然之間,魏鑫身上的靈氣四散而發,和平時釋放的靈氣不同。此刻他釋放的靈氣非但不強橫,而且極其稀薄。其稀薄的程度相信就算是靈感力再高強的人,也無法察覺。因為,靈氣實在是太微小了。微小到極易連大地萬物間的細微靈氣都可以將其掩蓋。但就是因為靈氣度極其微小稀薄,使得魏鑫極易控制它的形態。因此,微小的靈氣便猶如一張無限向外擴張的巨,向外曲張。越變越大,越變越大……開始,這張「靈」覆蓋的地方只是一幢大樓,不久後,便一條街道,一條小河,發展下去便是一個城區,到了最後乃至整個佛羅倫薩時。整個城市都在「靈」的籠罩中。一幅鮮明立體的城市圖像,清楚印射在魏鑫的腦中。「頓感」這種能力便是將自己的靈感力無限擴張。一旦使用這個實力,只要你的靈力夠強,哪怕讓這個世界都在你的靈感力籠罩之中,也非未嘗不可。話句話來說,「頓悟」其實是一種近乎「神」的能力。都說神是無所不知的。只要完美的使用這個能力,你可以知道大地萬物時下發生的任何事情。
只可惜,魏鑫離「完美使用」這個四個字,差得何止是十萬八千里。第一次使用「頓感」。他真正最大所能感知的範圍,也只有佛羅倫薩市了,而且能感知事物的細膩程度也相當低下。不過,僅此也足以了。
此刻,魏鑫發現整個城市許多不知名的角落。它的空間與空間之間是存在著阻隔的。會發生這種現象只說明了一點,有人在使用戰鬥絕界。戰鬥絕界如此之多,也意味著這個城市多處正在進行著戰鬥。其規模和密集程度,讓魏鑫不由的大吃一驚,心想:「這哪是城市啊!分明是戰場!」
戰場是戰場,不過這個戰場普通人是永遠無法察覺的。隱藏在空間之外的大型戰場。現在,魏鑫終於明白了血暮說的積累經驗的對手在哪裡了。恢復了常態,魏鑫身形略有不穩,看來使用「頓感」對他的消耗還是很大的。
倚在牆邊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魏鑫似乎也慢慢恢復了些。這時,一輛奔馳梅塞德絲跑車向他駛來。車子停住了,駕駛座的窗戶,一個男人的頭伸了出來,是西蒙。只見他滿臉的焦急,道:「魏先生,我總算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吧,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