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漁人碼頭。從古到今一直扮演著,海上出口貿易的重要角色,至今已經整整有幾百個年頭了。不管何時,這裡的景像永遠都是繁華而忙碌,各種各樣的船隻川流不息。而今天,這個繁忙的碼頭,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對外宣佈,關閉一天。
這讓許多與此碼頭息息相關的商家,都大感不解。但政府對外的解釋只有一個:政府機密,無可奉告。
正午時分,空無一物的碼頭內,便駛來了一艘大船。與平時停*在碼頭邊的油輪、貨船不同。停*在碼頭邊的,是一艘巨型的木帆船。不管是夠架還造型,同與中世紀歐洲的航海帆船,頗為的相似。這種早該進博物館的古老帆船,如今卻停*在漁人碼頭,也算得上是一大奇觀了。
從那艘巨型帆船*岸後,碼頭邊就開始集結起一批,有著各種膚色,各種性別,穿著奇形怪狀的人。帆船放下扶梯後,從船上走下了兩個穿著水手服的男人。他們手持著剪票機,示意著那些旅客,持票上船。
眾人見狀,手上拿著船票,通過了驗票檢查,紛紛步上了帆船。
下午二時左右,碼頭上的人,基本都登船完畢。剛才還略閒繁雜的碼頭,又一次寧靜了下來。
站在檢票處的兩個男人,無聊地打著哈欠。其中一個長著撈腮鬍的男人,無精打采地道:「這博選大會的規模,是一屆比一屆大。今年上船的,我看至少也有三四百號人吧。不過,要說實力,今年來的這些人,好像都不怎麼有料嘛!真是一屆不如一屆。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從哪兒搞到船票的!唉,就憑這些垃圾,還想進第一世家?真不知道,那些人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你說對不對,詹姆士?」
那名叫詹姆士的男人,隨手點起了一支煙,道:「陳,你的話有些多了。我們的職責僅僅是,驗證船票的真實性。其餘的並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而且,今年登船的那些人,也不盡像你說的不堪。還是有些像樣的人,特別是那一位!」
「哦!這話倒說得不錯!今年來得那位,確實是很不簡單!有十多年了吧,那種靈力飽實感。顯然,那傢伙對自己的實力,還隱藏了不少。也許這就今年博選大會的唯一收穫吧。眾多的垃圾之中,還是藏著一塊難得的珍寶!」陳笑道。
詹姆士輕哼一聲,表示贊同。
時間又走了片刻,陳看了看手錶:「都過了這麼久了,剛上船的,也都該上了!我們準備出航吧,再等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嗯,走吧。」說著,詹姆士就收拾著周邊的物品,準備上船。
「啪!啪!啪!」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平淡無奇的腳步聲。但就因為這陣平淡無奇的腳步聲,使得正準備上船的二人,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動作,僵直在了一邊。
就像慢動作回放一般,陳的動作顯得僵直而不自然。他彆扭地轉過身,向頭望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寬大的衣身,遮掩住了他整副軀體。連體的上衣帽,也完全遮住了他的長相。
面隊這個穿著奇特的男人,陳的神情略顯遲緩。過了片刻,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問道:「請出示你的船票。」
黑衣男人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了一張船票,交到了陳的手上。
陳將票拿在手上,確認了真偽後,就又重新交還到了黑衣人的手上,並側身放行。
黑衣男人見狀,便一聲不吭,緩緩步上了帆船。
見黑衣男人走遠後,陳臉上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大白天的,我的眼睛應該沒有花吧!剛才上船的男人,你看到沒有!!」
詹姆斯雖然故作鎮定,極力壓制自己的說話語氣,但話語中還是透露出了,不少驚訝之情:「身上的靈力全無。甚至感受不到絲毫靈氣的存在。直到走到我們的身邊,我們才發現他的存在。那種對於靈力的絕頂控制力。那種恍若死水的深不可測感。是個厲害的高手!」
陳一陣大笑:「哈哈哈!前言撤回,剛才說今年來的那些人都是垃圾,真是大錯特錯!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在初試場合,碰到這樣的角色!誰會想到,今年的博選大會,在這麼早的時間,就會迎來這樣一頭怪物!」
隨著水手們的一陣吆喝,這艘巨型的帆船,便向浩瀚的海洋進發了。就跟它中古的外表一樣。這艘帆船的內部,也不是讓人感到如何的舒適。事實上,那些人一上船後,船員並不允許他們進入船艙,而是都安排在巨大的甲板之上。兩、三百號人都聚集在甲板上,接受著陽光的爆曬,想想也知道是副怎樣的光景。
不過,與之相比的是,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船上的氣氛。從上船的那刻起,船上的那些人都明白。他們都是這次博選大會的競爭對手,是敵人。對待敵人需要冷酷而謹慎,這是每個聰明人應有的自覺。更何況會在這艘船上的人,都非泛泛之輩。
整艘船上,到處都充斥著敵意以及暗流,船上的氣氛為之肅殺。在如此特殊的環境下,不免讓人感到如坐針氈。
與此同時,在甲板某處最不起眼的某個角落,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隱身其中。他就是我們的主人公——魏鑫了。
自從得到船票,來到這艘帆船上,魏鑫就一直有滿肚子的抱怨。離開了舒適的賓館,來到這不是人待的地方,還有船上這詭異的氣氛。他為什麼選擇待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為什麼要選擇穿著最不起眼的衣服?為的就是不讓人意識到他的存在。
此刻,世界上沒有任何一處地方,能比這艘船可怕了。毫無疑問,在船上待的人,無一例外全是滅塵士,一群擁有著非凡力量的非人類。與之相比,此刻,魏鑫是個非凡得不能最平凡的普通人,身上毫無力量可言。最糟糕的是,因為立場的關係,上船的所有人,都是敵對的關係。大家都互相敵視著。
那些人如果真的要對魏鑫不利,捏死他就好比捏死只蒼蠅這麼簡單。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他最可怕的天敵。隻身處在一群天敵之中,難保不會讓人精神衰弱。為了保命,魏鑫當然是越低調越好了。最好是所有人,都把他當成路邊的一個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