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鑫迷惑道:「『第一世家』?那是什麼東東啊?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藍叔自嘲地笑道:「我怎麼會問你這個問題,真是有夠白癡的!『第一世家』的名頭,又怎麼會讓你這種平民百姓知道呢!小子,你剛才說我很有錢是吧。那你知道,這世界最有錢的人是誰嗎?」
魏鑫好像在看白癡的眼神,望了藍叔眼,道:「不是吧,這個問題還有必要來問嗎!我相信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是誰。當今的世界首富,當然是微軟公司的總裁——比爾amp;#8226;蓋茨了!」
藍叔冷哼一聲:「比爾amp;#8226;蓋茨!的確是蠻官方的說法。騙騙你們這些小老百姓,確實是足夠了。只不過,我想告訴你,這個世界的許多事情,絕對沒有檯面上,這麼簡單。讓我來告訴你一個真實的世界吧,這個世界的經濟龍頭,絕對不是比爾amp;#8226;蓋茨,也不是什麼公司財團。而是在暗地裡,一直在操控一切的『第一世家』。你知道在『第一世家』的身後,背負的究竟是怎樣的財富!」
藍叔說話的語氣很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如此的氣氛,也讓魏鑫的心情,前所未有地緊繃了起來,緊張地問道:「有多少?」
「具體金錢的數額,實在是太過的龐大,已經很難用數字來形容了。我就只講一個單純的數字比例吧,簡單地說來,這個世界四分之一的經濟,都是由『第一世家』暗自操控的。」藍叔用了一份極為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段任何聽了,都會瞠目結舌的話。
魏鑫自然也不會例外。在他腦海裡浮現的是,世界四分之一的經濟,究竟代表的怎樣的概念。無數的數字,在瞬間,填滿了他那個不算大的腦袋。以他大腦的容量,顯然還不足以裝下這些數字。於是乎,他也只能一臉傻愣地呆站在原地。
這時,藍叔又問道:「現在,你還會認為我的錢很多嗎!,另外,『第一世家』的實力,也不止財富這麼簡單,更厲害的是,它本身所具有的強大實力。在整個『第一世家』裡,算得上是『滅塵士』的大本營。許多實力堅強的『滅塵士』,都依仗在了它的旗下,更不用說『第一世家』本家的成員了。他們許多人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擁有了別人難以想像的靈力,個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而『第一世家』的族長——方凌天,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和『亞塔爾空間』的何種生物,結定了契約。也沒人知道他究竟從異世界裡,獲得了怎樣的力量。沒有『滅塵士』敢親自去驗證,更沒有『滅塵士』,試圖去挑戰他的權威。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這樣做的話,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的結果。」
藍叔這段話,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絕對能讓魏鑫在段話裡,對「第一世家」有足夠的瞭解。他甚至不敢去想像,這個「第一世家」,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見魏鑫不說話,藍叔便又說道:「你現在該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需要,傳說中的命定之人。年輕時候的我,不可能是『第一世家』的對手,年老體衰的我,就更不可能做到了。命定之人,是我復仇的最後一顆砝碼,也是復仇的最後一個希望。只有借助那種,能打破兩個世界平衡的力量,才有可能徹底擊潰『第一世家』!」
魏鑫呆呆地指了指自己,道:「你的意思是,要用我來擊潰那個,你剛才所說的第一世家!?」
「不錯。」藍叔點頭。
聽了這話,魏鑫立刻就抓狂道:「別開笑了!讓我去對付那個什麼『第一世家』,有幾條命都不夠賠啊!我又不是傻子,活得這麼不耐煩了啊!到人家那裡傻傻去送死!!管它那個什麼狗屁預言!誰知道那到底是真是假,我可沒這個必要,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藍叔十分清楚,這時候,不管他再說什麼話,魏鑫應該都聽進去了。所以,他只是靜靜地等待,等待魏鑫激動的情緒,得到一點的平復。
過了一陣,藍叔看到魏鑫的情緒,逐漸有了冷靜下來的趨勢,便適時地說道:「魏鑫,既然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好,我同意給你另一個選擇。如果,你真的這麼不願意,幫我對付『第一世家』的話,我可以放你回家,讓你重新過回原來的生活。」
一聽藍叔說出這樣的話,魏鑫一雙眼睛整個都亮了起來,立刻應聲道:「你說得都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放我回去!」
藍叔點了點頭,道:「我這個人從來是說一不二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只想說一句,那種平淡重複的生活,真是你真心所嚮往的嗎?不錯,現在回去的話,你的生命的確不會存在什麼危險,但每天過著重複而又單調的生活,最後直到你死去。這樣的生活,就算活上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對你來說,真的什麼有意義嗎?」
講到這裡,藍叔走到魏鑫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魏鑫,相信我。只要你跟著我,你就會體驗到,與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也能體會到,什麼才叫做人生的至高點。雖然,其中會冒上不少的風險,但是,當你俯看自己的身下,發現所有的東西,都盡數踩在自己的腳下,你就會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話我已經都說完了,看你最後到底選擇的是平庸,還是超然,選擇權完全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藍叔的話一說完,魏鑫原本早已堅定的心,又開始搖擺不定了。毫無疑問,藍叔的這番說辭,對他有著難以想像的誘惑力,徹底打進了他內心的本質。
「平凡」,是魏鑫從小到大,一直想要擺脫的字眼,可天不從人願,努力至今,他還是不可以徹底跟這個字眼,說聲拜拜。而現在有一個人,卻跟他說,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徹底擺脫這兩個字,走上一條別人無法觸及的道路,但代價是讓他冒上一定的生命危險。
生命固然很重要,但藍叔口中所說的那種生活,也許就是他一直以來,真心想追求的生活。只不過,只要是一個人,都有其最根本的求生本能,生命有時候,往往都會被擺在第一位。兩個選擇同樣重要,同樣令人難以抉擇。很明顯,此刻,魏鑫正面臨這輩子最大、最艱難的選擇。
天人交戰,在他的內心絕對是免不了的。此時,他也正面臨著自己,最大的一場心理戰爭。
在他內心某一個角落,響起了一個聲音:「回去吧,還有什麼好多想的。回去的,你就又可以過回你以前的生活。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從頭到尾,你只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不要再想這麼多了,回去吧!」
同時,在內心的另了一個角落,也響起了另一個聲音:「魏鑫,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以前苦苦追求的,不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嗎!難道,現在就這麼簡單放棄了!就那個老頭說得那樣,如果,現在你一旦放棄了這個機會,就算,你能長命百歲,那又能怎麼樣。放棄了這個機會,平淡地過一生,只會讓你後悔一輩子。難道,你想讓你這一輩子,都生活在無盡的悔恨中嗎!」
兩個聲音,就這樣在魏鑫的心裡,不斷鬥爭著,交纏著,不斷左右著他的思想。
時間好像就這麼過了好久好久,這時,魏鑫緩緩抬起了頭,望著藍叔的雙眼,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此刻,藍叔的臉上,極為難得地浮現出了笑意。他自信地一笑,道:「相信我,你的選擇絕對是正確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從那時第一次見面,我就感覺你的眼神中,散發著一種不一樣的光芒。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那種甘於平凡的人!」
這時,藍叔突然伸手了又右手,極有誠意地說道:「從這一刻起,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再是主僕了,而是搭檔。預祝我們二人,以後一切都能夠合作愉快!」
魏鑫最初先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伸過了右手,跟藍叔的右手,牢牢地握在了起來。
僅僅只這麼簡單的一握,使兩個不同世界的命運沙漏,又開始悄悄地轉動了起來。究竟是走向光明,還是走向毀滅,這個無人能知,也無人能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