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蒙面人是在演戲,只是為了要偷襲,真是太無恥了。」柳寒煙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黑衣蒙面人,口中恨恨的說道。
而柳無塵則是呵呵笑著說道:「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他們是被氣暈了,呵呵,我說嗎,那些高手怎麼會被氣暈了呢。」
這句話明顯就是在損柳寒煙的,那個長的和柳寒煙很像的女子則是瞪了柳無塵一眼說道:「哥,你怎麼能這樣子說呢。」
柳無塵嘿嘿一笑說道:「三妹,我也是實事求是,有什麼了。」說完後笑嘻嘻的看著柳寒煙。
柳寒煙則是瞪了柳無塵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對柳天辰焦急的說道:「他會有事嗎?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幫他?」
柳天辰聽了之後搖頭苦笑著如說道:「我也很想要幫他,不過,那十九個人都是高手,其中最差的一個功力都是先天中期的,而還有好幾個我看不透的,就算是我上去幫忙也沒有什麼用,現在,就只能夠看那個青年到底有多厲害,能不能在這麼多人的手中逃生了,不過,我看不太可能。」
柳寒煙眼珠一轉,對柳天辰說道:「爹爹,不是還有爺爺和老祖宗嗎,只要老祖宗肯出手,那些黑衣蒙面人就算不了什麼了?」
「放肆。」柳天辰一聽柳寒煙的話,大喝了一聲道:「你越來越無禮了,老祖宗豈是你可以亂說的?」
柳寒煙聽了之後委屈的撇了撇嘴,然後就將關心的目光看向了正被那些黑衣人給包圍著的林秋逸。
而此時,林秋逸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好像對周圍的那些黑衣蒙面人一點也不在乎,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在半空中伸了伸懶腰,對那些人說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啊?不是要來殺我嗎,怎麼一直不動手呢,真是的,我都快要睡著了。」
然而,林秋逸的話說完後,那些黑衣蒙面人依舊無動於衷,而是緊緊的盯著林秋逸,只要林秋逸一動,他們就會出手。
林秋逸見了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這些傢伙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傻,算了,還是早點將他們給解決了吧,不過,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也不能在這裡將他們給解決了,我還是將他們給引到沒有人的地方去。
想到此,林秋逸呵呵一笑,對著黑衣蒙面人說道:「在這裡站著太辛苦了,我要到下面去休息一會兒,你們可別偷襲我啊,我可是知道的。」說完後身子慢慢的飄落了下來,站在水面上。
而那些黑衣蒙面人見了林秋逸的動作後,則是跟著飄落了下來,站在水面上,緊盯著林秋逸,彷彿是一尊石像似的,一動不動的。
然而,就在那些黑衣蒙面人站在水面上的時候,林秋逸的身子動了,只見他手中的白虹劍瞬間出鞘,人劍合一,飛快的向著右邊的那個黑衣蒙面人刺了過去。
「嗤」只聽一陣聲音響起,林秋逸整個人和手中的白虹劍竟然從那個黑衣人的身體裡穿了過去,而後,他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向著前方飛去,口中卻是嘿嘿笑著說道:「你們這些笨蛋,想要抓少爺的話,就來追我吧。」
林秋逸的動作飛快,等那些黑衣蒙面人已經反應過來的時候,林秋逸就已經到了旁邊,正在慢悠悠的向著前方飛去。
「碰」而這時,那個被林秋逸人劍合一,穿透了身子的黑衣蒙面人,竟然爆炸開來,漫天的血雨和碎肉掉到了水裡,頓時,一大片西湖給染紅了。
而那些黑衣蒙面人也顧不得那個已經爆炸成漫天碎肉的黑衣人,而是飛快的向著林秋逸追了上去。
然而,令那些黑衣蒙面人鬱悶的是,林秋逸似乎故意在耍他們,每每他們要追到林秋逸的時候,林秋逸就加快了速度,而一會兒之後,林秋逸又放慢了速度,就是要讓他們若即若離的,跟在後面,而林秋逸並沒有想像中的離去,而是帶著這十七個黑衣蒙面人在周圍不斷的繞圈子。
眾人見到了這個情景,全都目瞪口呆,而台上的柳寒煙則是面帶喜色的看著將那些黑衣蒙面人耍的團團轉的林秋逸。
那兩個站在西湖邊上的天級高手看著林秋逸帶著那一群先天高手在周圍繞圈子,也是哭笑不得,兩人互相對望一眼,暗道:一定要快點將這個小子給解決了,要不然,被他這麼耍,以後天魔教的人還怎麼見人啊。
當下,為首的那個拍了拍手,然後就對著半空中的玩的不亦樂乎的林秋逸喊道:「小子,你看清楚了,這個人是誰?」說著的時候向著他的身後看去,就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用一把長劍架在佟馥兒的脖子上,押著她走了出來。
林秋逸聽了他的話後,就轉過頭去一看,頓時見到了佟馥兒被押著的場景,頓時怒火中燒,快速的來到了那兩個天級高手的身前十米處,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們好卑鄙,兩個天級高手,十幾個先天高手來捉拿我一個,竟然還要抓了他人威脅我。」
「哈哈哈」為首的那個天級高手哈哈笑著說道:「是嗎,你現在才知道太晚了,你最好束手就擒,要不然,那個漂亮的女子就會香消玉損了。」
此時,那十七個先天高手也來到了林秋逸的身邊,團團將他圍了起來,而林秋逸也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而是冷冷的對那個天級高手說道:「她只是和我見過一面,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你們放了她。」
「你認為有可能嗎?」那個天級高手鄙視的看了一眼林秋逸說道。
林秋逸心裡思索著應該怎麼樣才能夠救了佟馥兒,表面上卻是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天級高手,一直都沒有出手,莫不是怕了我不敢與我動手吧,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從今往後,江湖上就會傳出天魔教的人是窩囊廢,二十個人,十八個先天高手,兩個天級高手去殺一個青年,竟然還不敢動手,要抓了一個弱女子來威脅他,哈哈。」說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為首的天級高手也不緊張,而是慢悠悠的說道:「小子,你也不用激將法,我們是不會上當的,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棄劍頭像,如若不然,這個漂亮的女子就要人頭分家了。」
林秋逸冷冷的看著周圍的幾人,心裡計算著自己應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夠做到將佟馥兒給救出來。
「哼,想要我投降,可以啊,不過,誰敢保證我投降了之後,你們不會放過馥兒,如果你們在我投降之後也不妨過馥兒,那麼,我就算是投降也沒有什麼用。」林秋逸冷哼了一聲說道。
林秋逸在說話的同時,左手五指張開,食指和中指悄悄的併攏起來,忽然,他閃電般的伸出了左手對著那個抓著佟馥兒的黑衣蒙面人點出去,頓時,兩道無影無形的劍氣飛射而出,而以此同時,林秋逸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啊」眾人只聽一聲慘叫聲傳來,緊接著就見一道白影閃過,林秋逸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佟馥兒出現在了剛才站著的地方,而再看那個押著佟馥兒的黑衣蒙面人,此時,他已經倒在地上無聲無息了,而在他的額頭和拿著刀的右手手腕上,兩個手指大小的血侗正在不斷的冒著鮮血。
林秋逸做著一切的速度飛快,幾乎可以說是在一個呼吸之間就完成了,而那兩個天級高手都沒有看見林秋逸是怎麼消失的。
「他的速度好快,我們竟然也看不清楚,如果剛才是殺自己的話,自己也無法躲過去。」兩個天級高手互相對望一眼,均看出了對方心中的震駭。
兩人心中震撼的同時,也非常的慶幸,自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要不然,就算是自己這一行人全都賠進去了,也無法拿下林秋逸。
而此時,林秋逸則是抱著佟馥兒站在原地,關心的對佟馥兒問道:「馥兒,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害到你?」
此時的佟馥兒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原本堅定的心,在見到了林秋逸竟然以身冒險救自己的時候又開始動搖了,看著林秋逸焦急的眼神,她只覺得心如刀絞一般的疼痛,不知道該怎麼樣。
林秋逸見了佟馥兒臉上痛苦的表情,還以為她受傷了,趕緊對她說道:「馥兒,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別嚇我。」
佟馥兒這時才驚醒了過來,放開了林秋逸的身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三個字說完,她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此時,她的心很亂,腦中全都是昨天和今天這段時間和林秋逸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林秋逸聽了佟馥兒回答後,心裡才鬆了一口氣,而再看看佟馥兒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才轉過頭去冷冷的對那個天級高手說道:「你知道我平生最恨的是什麼嗎?」
「你不會說是被人威脅吧?」那個天級高手並沒有因為佟馥兒被救走而生氣,而是笑著對林秋逸說道。
林秋逸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不你錯了,被人威脅只是我的第二恨,我的第一很則是背叛,不過,既然你們威脅我,今天一個人也不能回去。」說著的時候,將白虹劍出鞘,把劍鞘給扔在了地上,長劍一陣,一道銀光閃過,卻是已經要大開殺戒了。
此時,林秋逸的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在不斷的提升著,感受著那股氣勢,那兩個天級高手頓時臉色巨變,其中一個趕緊對佟馥兒傳音道:「還不快點動手。」
聽了那個天級高手的傳音之後,佟馥兒則是痛苦的搖了搖頭,心裡大叫道:「不,我不能傷害他,他對我這麼好,我不能傷害他。」
見到了佟馥兒沒有動手,那個天級高手趕緊再次傳音道:「如果你不動手的話,你的父親就會受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到時候,我們會用這世間最殘酷的刑罰來對付他,要讓他生不如死,你如果不願意你的父親受苦的話,你就動手,快點動手殺了吧。」
聽到了那個天級高手的話,佟馥兒痛苦的臉上停了下來,腦中的場景被她父親從小將自己一個人養大的情景,而她的右手衣袖裡面露出了一把泛著幽光的匕首,顯然,那把匕首上有劇毒。
「我不能讓我爹爹受苦,為了爹爹,只能夠對不起你了,林大哥,我對不起你了。」佟馥兒在心裡向著,眼淚流了出來,但是,手中的匕首卻是毫不遲疑的向著林秋逸的心臟處刺過去。
「嗤」正在準備出手的林秋逸只感到後背一痛,一把泛著幽光的匕首已經從左胸穿了出來。
「噗嗤」林秋逸噴出了一口鮮血,轉過頭去看著淚流滿面的佟馥兒,不可置信的說道:「馥兒,你,你竟然『噗嗤』」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救得人,竟然會背叛自己,而且還用有著劇毒的匕首從後背捅入自己的胸口。
林秋逸救人,然後又被他自己所救得人給偷襲,一把匕首從後背插入直接穿透了他的左胸,這一切速度飛快,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林秋逸的胸口和後背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不要」在台上的柳寒煙呆呆的看著被一把匕首穿透的林秋逸,口中悲呼了出來,如果不是她的父親柳天辰拉著,她已經要不顧一切的衝過來了。
而佟馥兒看到了林秋逸從後背透入到胸口的匕首,眼中淚水不斷,聽了林秋逸的話後,口中喃喃自語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小子,你沒想到吧,你剛才還說了,你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背叛,第二件事情就是被人威脅,今天你不僅被人威脅了,還被人給背叛了,哈哈,那把匕首上塗滿了劇毒,只要一點點就能夠讓一個先天以上的高手瞬間死亡,你也活不久了,哈哈。」那個為首的天級高手哈哈大笑著說道。
林秋逸不可置信的看著佟馥兒,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背叛自己,而且,還用那把帶著劇毒的匕首恨恨的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異於常人的話,自己已經被她給刺穿心臟了。
同時,林秋逸心裡也非常慶幸,因為他這個身體和別人有所不同,卻是因為別人的身體,心臟是長在左邊的,然而,他的卻是不同,他的心臟是長在右邊的胸口上,以前的時候,他還常常為這件事情煩惱呢,沒想到現在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而對於匕首上的劇毒,林秋逸並不害怕,因為,他在小的時候吃過那三十六粒千年天山雪蓮的蓮子,導致他的身子百毒不侵,所以,這些劇毒對他沒有什麼用處,有塗滿劇毒和沒有塗對林秋逸來說都是一樣的。
林秋逸嘴角鮮血不斷的溢出來,他的後背和左胸口的匕首前後兩段也不斷的流出鮮血,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林秋逸緩緩的轉過身去不再看佟馥兒,然後運起真元,只聽『嗤』的一聲,那筆匕首從他的後背飛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而那把匕首剛剛飛出去,林秋逸那兩處傷口則是更加瘋狂的流出了鮮血,同時,他的嘴裡也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而林秋逸也不去擦嘴角的鮮血,只是伸出了左手在自己的身上連點幾下,頓時,他的那兩個傷口不再流出鮮血了。
此時,林秋逸的身上的衣服全都被鮮血給染紅了,而他的嘴角更是不斷的流出鮮血來,看起來恐怖之極。
「哈哈哈哈」陡然間,林秋逸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是如此的淒涼,又充滿了怨氣,可見此時他的心裡是多麼生氣了。
不僅生氣,此時林秋逸的心裡也很悲傷,要知道佟馥兒給他的印象是非常善良的,但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美麗動人,溫柔無比,非常善良的佟馥兒竟然把一把塗滿了劇毒的匕首從自己的後背擦了進來,直接穿透了左胸口。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與常人不同的話,他早就已經倒下去了。
好一會兒之後,林秋逸才停了下來,只見他將右手的白虹劍放在了左手,而同時,一道金光閃過,一把泛著赤紅色光芒的長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右手。
這把赤紅色的長劍正是林秋逸得到的神劍『流雲』,如今,為了將這些人全都滅了,他終於用出『流雲』神劍了。
只見林秋逸左手拿著白虹劍,右手握著泛著赤紅色光芒的『流雲』神劍,整個人身子慢慢的向著半空中飄了上去,到了半空中十丈處才停了下來。
林秋逸的身子停在半空中十丈處,冷冷的看著那些黑衣蒙面人,冷聲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林秋逸以神醫『濟世銀龍』之名向天發誓,日後見到了天魔教之人都殺無赦,與天魔教有染的人滅他全家。」說完後又冷冷的看著地上的那兩個天級高手和眾多黑衣蒙面人說道:「今天,你們將會是我發誓之後,死在我劍下的第一批天魔教之人。」說著的時候,眾人吃驚的發現,林秋逸的身上發出了萬丈金光,將他的整個身子給包裹了起來。
「不好」下方的那兩個天級高手發現了異常,大叫了一聲就準備逃跑,然而,卻已經遲了。
「破劍式」只聽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從林秋逸的口中傳了出來,緊接著就見包裹著林秋逸的萬丈光芒猛然爆開,化作漫天金色的劍氣向著下方飛射下來。
「砰砰砰啊啊」漫天的金色劍氣,使得下方那些黑衣人所在的地方全都發出了一陣沖天爆炸,而隨之而來的則是慘叫聲。
「金色的真元,他竟然是天級高手!」在擂台上的柳天辰看到了那半天劍氣的時候,頓時吃驚的大叫道。
「爹,你說他是天級高手?」柳無塵聽了之後對柳天辰問道。
柳天辰凝重的點點頭說道:「沒錯,凡是修煉者,達到了先天境界之後,真氣就會變成了先天真氣,而達到了天級的境界之後,真氣會變成了真元,而且,還是有顏色的,實質化真元,沒想到他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了天級的境界,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聽了柳天辰的話後,柳無塵深深的被震撼了,沒有想到這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青年竟然已經達到了自己老祖宗的那個境界。
要知道,自己家裡的老祖宗已經一百多歲,快要兩百歲了,然而,他也不過是天級中期的境界,而林秋逸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歲,竟然就達到了這個境界,這個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而這時,地上的大爆炸過後,一陣風吹了過來,將那些煙霧給吹散了,眾人也看到了裡面的情景,只見裡面的情景慘不忍睹,場中只剩下佟馥兒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而其他人都已經變成了漫天的碎屍。
這個地方用修羅地獄來說也不為過,只見原本還站著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全都變成了一地的碎屍,分不出哪一塊胳膊是哪一個人的。
而這時,在半空中的林秋逸手上的『流雲』神劍已經不見了,只是將白虹劍握在左手,冷冷的看著下方,他對自己使出來的這一招非常的清楚,這一招『破劍式』包含了他體內十層的真元,加上『流雲』神劍的威力,就算是神級高手也不一定能夠安然無恙的抵擋下來,更何況那些先天高手和兩個天級初期的高手呢,而那兩個天級初期的高手,林秋逸還特別照顧了他們一下,他們兩人所中的劍氣有總共那些劍氣的一半,所以,他們兩人所在的地方也是最慘的,連一塊完整的胳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