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低下頭去將銀票撿了起來一看,發現是一掌一百兩的銀票的時候,頓時呆住了,而其他幾人見了也圍了過來一看,同樣不知所措。
「『濟世銀龍』,他是真正的神醫『濟世銀龍』。」過了好久,那個少年看著林秋逸離開的身影大聲的喊道。
聽了那個少年的話後,所有人都想起了對『濟世銀龍』的傳聞,他每次救人之後都會給那些窮苦的百姓一些銀兩,而林秋逸的做法,加上他那滿頭白髮,不正是證明了他就是神醫『濟世銀龍』嗎?
旁邊的那個女子則是看著林秋逸的背影,暗道: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的神醫『濟世銀龍』,看起來長的很好看,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傳聞中的那樣。
想到此,那女子對著那些還在高興之極的人說道:「既然他給了你們銀票,那麼,你們就拿去分了吧,我先走了。」說完後就向著林秋逸快速的追了上次。
林秋逸在前面走著,他已經臉習慣了給那些窮苦的百姓一些銀兩了,而每次救人之後都會給他們一點銀兩讓他們去生活用,反正用的又不是自己的錢,只要他想要,就算是蒙古皇宮都可以去得。
對於身後那幾個人的叫喊,林秋逸自然有聽到,不過他卻不願意停下來,他知道,如果自己停下來的話,就會被他們給纏住了。
一會兒之後,一陣腳步聲響起,林秋逸不用猜也能夠知道來人就是那個女大夫,他也不回過頭去看,就那樣緩緩的走著。
「這位公子,麻煩你等等。」那個女子來到了林秋逸的身邊,對著林秋逸叫喊道。
林秋逸停了下來,看著那個女子不解的問道:「這位姑娘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女子聽了林秋逸的話後微微一愣,她以前叫別人等一下,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直接的,別的人中,不管哪一個男人,都會停下來和她交談,而林秋逸的做法卻是以別人不同。
「這個傢伙果然不是常人可比的。」女子心裡嘀咕了一聲,嘴上卻笑著對林秋逸問道:「想必這位公子也是要去揚州的吧,小女子也正好要去,既然咱們兩人同路,那就一起走吧,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林秋逸聽了之後笑著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了,能和姑娘這樣子的大美女同路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林秋逸,不知道姑娘芳名?」
「原來是林公子,我叫佟馥兒。」那女子笑著回答道。
林秋逸聽了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原來是佟姑娘,天色已經不早了,咱們邊走邊說吧。」說著的同時,他牽著小白腳下繼續向前走著。
佟馥兒見了之後趕緊跟了上去,對林秋逸問道:「恕小女子冒昧問一句,不知道林公子是不是中原百姓口中的神醫『濟世銀龍』?」說完後期待的看著林秋逸。
林秋逸微微一笑,也不撒謊,直接回答道:「應該就是我了。」
佟馥兒聽了之後上上下下打量了林秋逸一下,發現他的左手拿著一把寶劍,右手牽著一匹高大的白馬,怎麼看都是一個江湖浪子,怎麼會是一個大夫了。
「姑娘是在看我的穿著不像是一個大夫吧?」林秋逸見了之後笑著問道。
被林秋逸一語點破心思,佟馥兒也沒有不好意思,直接笑著說道:「正是,我看公子的長相更像是一個書生,而公子的裝扮則更像是一個江湖浪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濟世救人的神醫。」
林秋逸微微一笑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神醫,我確實是一個江湖浪子,神醫只是我的兼職而已。」
「兼職」佟馥兒聽到了這兩個新鮮字之後楞了一下,然後對林秋逸問道:「小女子才疏學淺,不知道這『兼職』兩字是什麼意思,還要請教公子?」
林秋逸這才想起現在是在古代,還沒有『兼職』這個稱呼,當下呵呵一笑說道:「我的意思就是,我真正的身份就是一個江湖浪子,而神醫,只是我另外一個身份而已。」
「原來如此,沒想到公子還真的是江湖眾人。」佟馥兒聽了之後看著林秋逸心裡又是一陣懷疑,她本就是一個一流高手了,在年輕一輩當中,已經算得上是翹楚,然而,她卻不能從林秋逸的身上看出任何學過武功的痕跡。
看著林秋逸那一副書生的外貌,不強壯的身子,佟馥兒怎麼看,怎麼覺得林秋逸都不像是一個武林高手。
林秋逸怎麼能不明白佟馥兒的心思呢,當下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在說話,對他來說,佟馥兒在這個年齡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不算什麼,然而,在一般人看來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
佟馥兒看著林秋逸的臉上掛著一副無所謂的笑容,心裡也越來越懷疑,認為林秋逸只是一個富家子弟出來遊玩的而已,而再看林秋逸手上的『白虹劍』,劍柄處兩個漂亮的劍穗在上面搖晃著,而在劍鞘的兩邊還鑲著兩個紅寶石,怎麼看也不像是武林中人用的武器,而是富家子弟用來玩的。
忽然,佟馥兒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低下頭去看林秋逸走路時的腳步,卻發現他腳步虛浮無力。
對於一般練武之人,腳下強健有力,根本就不會像林秋逸這樣子,而再看林秋逸走路時,腳步虛浮,一點兒也沒有力量,更像是那些酒色過度的富家公子呢。
當下,她心裡一樂,暗道:原來你是亂說的,你真正的身份是神醫,而江湖浪子這個身份只是擺出來嚇人的吧。
「傳聞『濟世銀龍』醫術高超,出世到現在,兩個多月以來,從來沒有碰到治不好的病症,不管是什麼疑難雜症都能夠治好,不知道公子的醫術是向何人學的?」佟馥兒笑著對林秋逸問道。
此時,在她的心裡已經認定了林秋逸不懂絲毫的武功,只是醫術高明,至於林秋逸為什麼拿著那把漂亮的長劍,她就不知道了。
林秋逸笑著說道:「那是這兩個月的時間還沒有碰到什麼疑難雜症,要不然,我早就被難倒了,至於我的醫術,當然是找我師傅學的了。」
「噗嗤」佟馥兒笑了一聲,然後笑著問道:「公子被稱為『濟世銀龍』醫術之高明可見,如此可以肯定的是,公子的師傅也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我家裡乃是世代相傳的醫術,對於一些醫術高明的前輩還是知道一點,不知道公子能否將你師傅的尊名說給小女子聽一下?」
林秋逸聽了之後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心裡想道:這個小丫頭看起來長的美麗溫柔,怎麼整天就知道問七問八的,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為了不讓她繼續糾纏下去,林秋逸就搖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可不能回答,我師傅吩咐過,他已經不問世間事,不讓我在他人的面前說起他。」
聽了林秋逸的話後,佟馥兒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顯得有些憂鬱。
林秋逸見了之後心裡一動,對佟馥兒問道:「佟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佟馥兒聽了之後先是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我家裡有一個病人,得了一種怪病,卻無法醫治,本來我想公子的醫術如此厲害,而公子的師傅自然更厲害了,一定能夠將他治好,可惜了,公子卻不肯透漏你師傅何處。」說完後失望的低下了頭。
林秋逸聞言心裡一樂,暗道:她自己說家裡乃是世代相傳的大夫,而現在竟然還有一個病人無法治療,呵呵,大夫的家人得病,這可真是新鮮事情啊。
佟馥兒如此說,就是表示對林秋逸的醫術不太相信,在她看來,林秋逸的年齡也不過是和自己差不多而已,任他多麼聰明,醫術也不會高明到哪裡去。
而林秋逸對於佟馥兒的不信任也沒有生氣,只是自顧自的走著,對他來說,行醫只是一份『兼職』的活,也可以說是他的愛好,但是,他並不想要麻煩,他一路上走來治療的那些病人都只是順手的而已,如果讓他特意去救治一個人,他才不去呢
兩人一路上慢慢的走著,而林秋逸似乎一點兒也不急,有馬也不騎,看的佟馥兒一陣奇怪,而她見了林秋逸似乎非常有興致,也不好自己先趕路,只能夠和林秋逸一起慢吞吞的走著,知道天黑了還沒有到揚州城。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佟馥兒無奈的看著林秋逸,心裡暗道:都是這個傢伙,如果不是要等他,我早就回到家了,早知道就不和他一起走了。
「天黑了,看來是趕不到揚州城了,只好在野外住上一宿了。」林秋逸卻是伸了伸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
見了林秋逸這樣子的表情,佟馥兒恨不得把他給痛扁一頓,但是想到了林秋逸只是一個不懂絲毫武功的書生,只能夠忍了下來。
林秋逸轉過頭去對著佟馥兒說道:「佟姑娘,你是要繼續趕路,還是要停下來休息了,不過,我聽說晚上趕路的話好像不是很安全,而且,似乎還有採花賊出沒,獨自一個人趕路可是不好的。」說完後無所謂的將頭向著四方轉去,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露宿的。
「採花賊,以我的武功才不會怕什麼採花賊呢,如果不是怕你被野狼給吃了,我早就自己走了。」聽了林秋逸的話,佟馥兒在心裡恨恨的說了一聲,嘴上卻是笑著說道:「反正這裡離揚州城還有一段日子,而且天已經黑了,只好先休息一宿,等明天天亮之後在趕路了。」
林秋逸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走吧。」說完後就牽著馬繼續向前走著。
「走,要走去什麼地方?」佟馥兒不解的問道。
林秋逸轉過頭來說道:「自然是要找一處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睡覺了啊,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隨便的人』這算是什麼話嗎,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濟世銀龍』還是假的啊」聽了林秋逸的話,佟馥兒一陣無奈,這一路走來,她算是看準了林秋逸了,這傢伙整就是一個無賴樣子。
「我知道在前面不遠處有一間破廟,咱們可以到那裡去休息。」佟馥兒看著前方對林秋逸說道。
林秋逸點點頭說道:「既然是在前面,那我向前走就沒有錯了,咱們走吧。」說著的同時,牽著小白,咂咂嘴就向前走去。
佟馥兒見了只能夠跟了上去,一會兒之後,兩人就來到了一間破廟外了,林秋逸抬頭看了看這間破廟,卻見這間破廟還不是很破,只是太久沒有人住了,裡面的一些東西太凌亂,佈滿了蜘蛛絲。
林秋逸將小白的韁繩套在脖子上,然後又將它悲傷的兩個包裹給拿下來,才拍了拍它的脖子說道:「你自己去吃草吧,等吃飽了再回來休息,不過,這是晚上可不能跑遠了,如果遇上了老虎還是野狼一類的,你就給我大叫幾聲,讓我去救你,知道嗎?」
「嗤」小白打了個響鼻,看也不看林秋逸,直接就來到了破廟旁邊,在那裡悠閒的吃著草。
林秋逸見了一陣無奈,而佟馥兒則是奇怪的看著林秋逸,暗道:難道他的那匹馬能夠聽得懂他說的話嗎?
林秋逸看了看正在悠閒的吃草的小白,然後就轉過頭去望著破廟,對佟馥兒說道:「佟姑娘,咱們進去吧。」說完後就直接走了進去,而佟馥兒則是趕緊跟在他的後面,她可是怕林秋逸在裡面碰到了什麼毒蛇無法應付。
來到了裡面之後,林秋逸四處看了看,發現裡面的一個角落裡有著一堆乾草,當下就來到了那堆乾草的旁邊,拿出了白虹劍,對著草堆戳了幾下,見了沒有什麼東西,才用白虹劍將乾草挑了一點過來,放在了中間的地方,然後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火折子,將那些乾草給點著了,頓時,就一片火光亮了起來,驅趕走了黑暗。
而林秋逸並沒有停下來,又到了外面去撿了一些乾柴進來,放幾塊乾柴進入那乾草裡面燃燒著,才嘿嘿笑著停了下來。
佟馥兒見到了林秋逸的做法,心裡更加肯定了林秋逸不是什麼江湖浪子,不懂的什麼武功。
要知道,江湖中人將自己的兵器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他們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兵器去戳那些乾草的,而林秋逸則是毫不在意的就拿著自己手上的那把寶劍去戳那些乾草了。
林秋逸則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對佟馥兒說道:「佟姑娘,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弄點吃的過來。」說完後不等佟馥兒說話,就直接向著外面走了出去,進入到黑暗中,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佟馥兒見了之後只能夠無奈的將破廟收拾了一下,將那些蜘蛛什麼的給弄掉,然後又從旁邊拿了兩塊大石頭,放在火堆的旁邊,自己在其中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伸出雙手烤著火。
佟馥兒坐在火堆邊,心裡想著林秋逸到底是什麼人?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才和林秋逸見面就和他一起趕路,而且還準備一起在這個破廟裡借宿,要是在平時,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會這樣自做,但是,今天卻不知道怎麼的,自己不僅和林秋逸一起趕路,而且還和他一起在這個小破廟裡住宿。
「也許是他不懂武功吧。」佟馥兒嘴裡喃喃自語著說道,從小到大,她接觸的人中除了他父親外就是一些病人,而再也沒有和其他的男子接觸過,可以說,林秋逸是第一個她不是以大夫的身份接觸的男人。
起初,佟馥兒是想要知道傳林秋逸醫術的是什麼人,準備要求林秋逸的師傅去救治她那生病的親人,但是,林秋逸不肯說他的師傅是誰,她也只能夠不再問了。
而現在,佟馥兒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心裡有一股好奇,讓自己接近林秋逸,想要知道他的醫術是不是傳聞中的那麼厲害。
「也許是他太不正常了吧。」佟馥兒嘴裡說了一聲,然後就不再去想林秋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