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以航又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專心研究他的新遊戲《楊過與小龍女》電話響了也懶得接隨手按了下免提。
寶月的聲音:「以航嗎?我是寶月……」
以航一聽立即接起來他可不想讓家人以為他和唐寶月還有牽連。
「喂?你怎麼把電話打到我家裡來了?」
寶月笑笑:「你怕什麼?我與你們霍家注定是糾纏不清了。」
「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嗎?多年來燕希與我的老公吳林一直有情感糾葛這些你們都不知道吧!也難怪你那個爸爸的心思從來也不在燕希身上他之所以能讓她回霍家只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而已……」
思霆在自己的房間。
以航小心翼翼地來到門前有點猶豫輕聲叫道:「爸爸。」
思霆抬頭:「有事嗎?」
「明天你要去接阿姨回來嗎?」
「是啊!」
「她會回來嗎?」
思霆詫異地看著以航:「為什麼不會呢?」
「因為她不喜歡我啊!我也不喜歡她。」
「以航那都是你的想法她經常在我面前替你說話。」思霆走近他。
「真虛偽!我才不會領她的情。」
思霆有些生氣:「你——」但是他盡量不再對這個可憐的孩子再脾氣所以忍住了。
以航變本加利:「爸爸你確定那個孩子是你的嗎?你一點都沒有懷疑嗎?」
思霆怒視著他以航有點心顫。
「你想說什麼?」
以航鼓起勇氣說下去:「你們分手三個多月她又回來找你難道你就不覺得可疑嗎?說不定那個孩子是她和別的男人……」
思霆吼道:「住口!」
手掌已掄下來以航倒在床上被打得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覺得臉上又痛又麻不由得用手摸了摸一絲血跡是思霆手上的戒指劃傷了他的臉好疼站起來看了看思霆「爸你又打我了你說過不會再碰我的。」
思霆看看自己的手有點抖有些不忍卻狠著心腸:「你想想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我只是說出我想說的我說的也未必是錯只是你自己不敢承認罷了……」
思霆異常憤怒:「你還敢說!」
以航下意識地畏縮地退後一步害怕他的手再次揮下來以航終於沒有再說下去。
思霆沒有再對以航動手但是他開始瘋狂地摔東西一件件碎了、裂了、壞了以航就站在那裡不動他的心也跟著碎裂……
去往大連的火車上靳寧和趙小雨一直著短信。
靳寧:上次提到的那個好朋友快結婚了我來參加婚禮。
趙小雨:我這幾天太忙了不然就陪你去了。
靳寧:我這個朋友都第二次結婚了有度吧!
趙小雨:哈哈那我們什麼結婚啊?
靳寧:我不結婚我要當尼姑!
趙小雨:別呀!那我怎麼辦啊?
靳寧:你當和尚啊!
趙小雨:如果你提前一天出來就好了到我這兒玩幾天我好想見你。
車站。
久違了大連!
本想一下車就這樣感歎一聲怎麼下雨了?
拿傘的人和穿雨衣的人們在雨中穿梭來去只有靳寧一個沒傘的人在雨中迷失了。
一家溫馨的韓式小專賣店還開著燈靳寧信步進入裡面的服裝鞋帽、圍巾箱包全是韓式的真漂亮!
靳寧一眼看中那款圍巾定價也不貴「老闆這條圍巾。」
「真有眼光!給你!」老闆幫她裝起來。
靳寧看了看還有一條同款式的顏色深些的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老闆我要兩條!」
還在下雨暈!公車站呢?好像走錯路了不會吧!在大連上了三年學居然還能走錯路丟死人了。
應該很晚了吧!天很黑了還在下著小雨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沒電了?我一代才女靳寧不會就這樣客死異鄉了吧?
一輛7o8公車經過應該沒錯車站在這條街上靳寧趕緊沿著街走去。
「怎麼這麼荒涼?人呢?都給我出來!」大街上靳寧喊著。
朋友高橋無奈地看著她「幾年了你怎麼還這德性神經!」
「以前大連可不是這樣的很熱鬧的我來了怎麼就這麼荒涼?」
「大姐你看看時間半夜了!我找你找到半夜啊!」
到了朋友高橋這裡手機充上電開機然後把新買的兩條圍巾精心地放在同一個袋子裡。
趙小雨的短信進來了。
趙小雨:老婆到大連了嗎?
靳寧:恩剛被我朋友從大街上把我撿回來我迷路了。
趙小雨:哈哈真笨!老婆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嗎?
靳寧:恩你喜歡戴圍巾嗎?
趙小雨:天冷的時候也會戴啊!怎麼了?
靳寧:我買了兩條一模一樣的圍巾想送你一條啊!
趙小雨:真溫暖謝謝老婆!
思霆一早就出去了應該是去接燕希了以航來到他房間昨晚思霆砸碎了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傭人進來正要打掃以航說:「讓我來吧!」
以航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來收拾他看到桌子上那枚戒指拿在手中思慮著爸爸為什麼要把它摘下來還這麼粗心地放在這裡這是和媽媽結婚時媽媽親手為他戴上去的呀!這代表什麼?
他呆呆地望著聰明慧黠的他從來很少這樣安靜而傷感的表情他竟沒有感覺到思霆回來了。
思霆進來到了他身旁輕輕拿過他手中的戒指以航嚇了一跳才現爸爸:啊……他怔怔地看著他此刻他的眼神又讓思霆彷彿看到了書若那種無助和哀怨還有深情和惶恐。
思霆不再看他的眼神他怕他會心痛但還是忍不住輕輕撫摸他帶著傷痕的臉問:「很疼吧!」
以航搖搖頭:「不疼了。」可他明明畏縮了一下不知是因為弄疼了還是因為受寵若驚了。
以航忍不住問:「爸爸為什麼摘掉它?你不愛媽媽了嗎?還是因為燕希阿姨?」
「都不是是因為——」思霆看著以航的臉:「不要再傷害到你我怕我控制不住。」
以航緩緩低下頭他心裡在問著爸爸你愛我嗎?可是他沒有問因為他怕聽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