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戰悍將 第一部 第三百三十三章 正義(十二)
    在前6軍省華麗的大廳裡審訊繼續進行。倪檢察官盤問的話鋒明亮而銳利一路剝開和直逼使板垣疲於招架。當涉及到土肥原賢二時板垣總是顯得格外緊張和狡詐滿口謊言。倪檢察官:「『九;一八』事變過后土肥原即上任瀋陽市市長你數次派他去天津是否與挾持溥儀有關?」

    板垣:「土肥原出任市長一切都托付給滿洲人處理他只是掛名而已所以除了收集情報之外別無它事。他去天津也是為了收集情報弄清溥儀是否真的願意離開天津來滿洲只是附帶的任務。」

    檢察官拿出一份林總領事1931年11月12日給幣原外相的電報念道:

    「有關宣統皇帝來滿一事12日向軍司令官探聽時司令官答日未聞任何情況。目前皇帝來滿時機尚未成熟勿急於從事應令板垣參謀通報給天津軍暫緩辦理為宜……」緊鑼密鼓地炮製一個傀儡政權也是板垣與土肥原秘密策劃的一個陰謀。

    檢察官:「政府特意選任土肥原到中國是因為土肥原在過去已有建立新政府的經驗不是這樣嗎?」

    板垣:「不是。」

    被激怒的檢察官呼地站了起來指著坐在被告席一角的土肥原大聲斥陳道:「那就是土肥原!就是他挾持溥儀到長春製造『滿洲國』傀儡政權;他還策劃『中村事件』『九;一八』事變;策劃華北自治搞冀東偽政權;煽動內蒙獨立;縱恿吳唐合作;扶植南京偽政府;策動特務組織進行陰謀暗殺活動。這些都是那個坐在被告席上的土肥原干的!」

    法官、檢察官、書記官、證人、被告、憲兵、旁聽者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迅地集中在一個焦點上。土肥原被重重地擊中被突現了出來。

    土肥原大概是被作為惡神製造出來的。他在日本人中算是個大塊頭身體肥胖有著寬闊前額和蘑菇大耳的肥碩腦袋栽在又寬又厚的肩上。沉重的蒜頭鼻子在兩頰和上唇的結合部壓出兩道深深的弧溝雙眉向額角挑起深陷在鼻子和眉毛裡的眼睛像藏於袖口的暗劍時而吐露出陰氣逼人的冷焰。但土肥原是一個老練的假面演員他不僅善於把自己的陰謀隱藏好還能把自己的表情相貌遮避起來。

    自從坐在被告席上土肥原看著審判席上的中國人、印度人、新西蘭人和菲律賓人心裡就一直有一個譏誚的念頭:「侏儒在決定巨人的命運。」但他毫不費勁地保持著大理石般的冷靜同往常一樣臉上始終掛著溫和恭順的笑意加上眼睛附近鬆弛的肌肉和鼻子底下那撮幽默的仁丹鬍子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的印象。

    1931年1o月的某天夜裡土肥原就是帶著這副假面闖進了天津溥儀居住的「靜園」。

    「九;一八」事變之後這個意志頑強、勤勉能幹的陰謀家就絞盡腦汁地謀劃建立一個傀儡政權。經過苦苦思索和奔忙一個陰謀又在他那腦滿腸肥的身體裡孕育成形了。9月23日上午關東軍參謀長辦公室裡的一個四人會議正在進行與會者們為今後怎樣奴役和控制滿洲意見不一爭吵不休。土肥原並不急於言他手捧一隻潔白的細瓷杯麵向窗外慢條斯理地品著濃茶。等會議的氣氛趨於冷卻的時候他拿出一個建立由日本控制、脫離中國本土的「滿蒙王族共和國」方案。方案之周密令板垣等人不得不服。日本中央軍事機構根據這一方案制定了《滿洲問題處理方針綱要》。土肥原根據他老辣的經驗和敏銳的嗅覺把溥儀作為對像人物並由他潛入天津實施這個陰謀。

    那天夜裡土肥原戴著他那副溫和恭順的假面以十二分的誠懇對溥儀說:張學良把「滿洲」鬧得民不聊生日本人的權益和生命財產得不到任何保證日本因此而出兵。土肥原緊緊抓住溥儀朝思暮想重當清帝的心理把假面弄得更假一點接著說:關東軍絕無領土野心誠心誠意地要幫助「滿洲」人民建立自己的新國家國不能無主你不要錯過這個機會盡快回到祖先的祥地領導這個國家。

    土肥原特別強調說:「這是個獨立自主的由宣統帝完全做主的國家。」

    溥儀需要更明確的承諾問道:「我要知道這個國家是共和還是帝制是不是帝國?」

    「這些問題到了瀋陽就可以解決。」

    「不」溥儀咬住實質性的問題不放:「如果是復辟我就去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去的。」

    土肥原的假面又微笑了聲調不變地說:「當然是帝國這是沒有問題的。」

    溥儀不知是真的以為夢想就要成真還是迫於土肥原的壓力當即表示同意。土肥原催他及早動身。但由於日本軍部和內閣對於起用溥儀及時機問題的認識仍未統一為此溥儀身邊的遺老遺少生了爭執使得溥儀也陷入了混亂猶豫不定。土肥原見狀便指使手下的特務採取流氓手段進行恫嚇。溥儀一會兒收到陌生人送到家門口的炸彈一會兒收到措辭恐怖的黑信一會兒接到威脅電話還現一些身藏短刀的人在附近轉悠弄得膽小的溥儀心驚肉顫坐臥不寧。在土肥原的推動下日本人豢養的匪徒、流氓、吸毒犯動了漢奸便衣隊武裝暴亂日租界和就近的中國管區宣佈戒嚴釀成了「天津事件」。日軍的裝甲車以「保護」的名義開到了「靜園」門口是保護還是威懾溥儀心裡非常明白。1931年11月8日晚溥儀終於按照土肥原的精心安排潛出家門經舟車輾轉秘密到達旅順婉容皇后也被女諜金璧輝(川島芳子的真實姓名)誘騙到長春。

    在東京國際軍事法庭上除了一班胡攪蠻纏的日本和美國律師外還有一班證人他們本身就是受到指控或逃避了指控的戰犯他們相互勾結顛倒黑自製造偽證給審訊帶來許多麻煩。對於土肥原的上述罪行在有當事人溥儀出庭作證、事實昭明的情況下不僅板垣為其掩飾日本當年駐天津的總領事桑島主計在出庭作證時也為其狡賴。土肥原到天津進行挾持溥儀的陰謀活動時桑島曾屢次勸阻並用電報告知日本外務省最後又長電給幣原外相詳細敘述了土肥原如何不聽勸告煽動天津保安隊鬧事將溥儀裝入箱內秘密送走的經過。這些電報被我方檢察官從外務省秘密檔案中查獲並引入證詞。而桑島在法庭上竟然說這些是當時聽信了流言寫出來的不足為信。檢察官當即詰問:「電報中關於你和土肥原的幾次談話是不是外邊的流言呢?」桑島倒噎了一口氣訕訕地退下。

    受到指控的初始坐在被告席上的土肥原極為緊張焦慮他不知道一個致命的證據是否落到了公訴方的手裡。1943年12月27日於日本本土東部防衛司令部土肥原在8張粗糙的6軍省格紙上親筆寫下了罪惡的記錄。他寫道:「我於中途才參加滿洲事變的計劃。石原和板垣有意接溥儀回滿洲。我任奉天市長一個半月後就被派到天津目的是要在天津鬧事準備在華北鬧得天翻地覆並乘著慌亂把溥儀帶走。我以前就認識溥儀向他勸說時他提出各種條件我說就是接受了你的條件由於情勢會不斷變化也沒有把握故要緊的還是膽量。當時天津駐屯軍只有一個大隊左右因此我們也動員了警察。我們乘警戒溥儀公館的警察因天津事件出去時把溥儀帶出來送上了『淡路丸。」土肥原還寫道:「那時幣原外相曾訓令說如果溥儀想逃跑可以把他殺掉。溥儀逃出天津中國人也出力不小。」

    但是這份彌足珍貴的證據當時並沒有落到法庭手中而是在一個負責保管它的日本人手裡。這個日本人為了避免被國際軍事法庭覺志願去由中國大6撤退日本人的船上工作。他把材料也帶上了船萬一遇到什麼情況也可就手把它扔到海裡。當1977年這個日本人把材料公諸於眾時仍不願透露自己的名字。

    土肥原見法庭並沒有掌握這個證據收緊的身體漸漸地鬆開了甚至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情。他大概由此還認為他所犯下的罪行都包藏在幕後法庭抓不住什麼東西。這個富於心計的賭徒沒有全錯對他的罪行的索證確實很困難。國民黨政府軍政部、司法部都拿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倪征噢在赴東京前特意找到在押的偽滿洲國議院議長趙欣伯讓他提供土肥原和板垣製造滿洲國傀儡政權的罪證趙應承並寫了一部分但第二次找他時他卻變了卦把已寫出的一部分扔進煤爐燒成了灰燼並拒絕再動筆。

    但是土肥原做夢也沒有想到昔日曾經與他一起策劃並實施了「九一八」事變並建立偽滿洲國的關東軍同僚裡有人在法庭上站了出來。

    隨著審訊工作的步步深入國際檢察局的檢察官以越來越充分的證據一層層地剝開緊緊包裹著他的黑幕和假象把他陰影一樣的原形暴露在陽光之下。

    土肥原有一洋一土兩個別號一個取自英國名聲廣播的間諜勞倫斯叫作「東方勞倫斯」;另一個取自他本名的漢話諧音叫作「土匪原」。這兩個別號恰到好處地剝露出他陰險詭詐和殘暴毒辣的雙重性格。這兩個別號也包含著他罪惡的榮耀和歷史。土肥原完全是靠在中國從事間諜陰謀活動起家的日本法西斯軍人。1883年8月8日他降生在岡山縣的一個軍人家庭。1912年以優異成績於6軍大學畢業。次年被派到日本6軍在北京的間諜窩「阪西公館」擔任特務頭目阪西利八郎的副官。到北京不久他就能操一口流利的京腔加上那副「敦厚誠實樂天善談」、給人以「溫雅可近」印象的假面他很快就結交了許多中國人其中不乏各界的頭面人物。他的家中常常賓客雲集中國的山珍海味和日本的茶道交替組織著熱氣騰騰的場面。就在這人聲鼎沸的時候他總是靜靜地站在一邊豎起警覺的耳朵。他就這樣隱蔽著開始施展他陰晦的才華。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爭爆時他竭力幫助親日的奉系軍閥張作霖與英美扶植的直系軍閥作戰並暗中策劃用停止銀行兌換等手段導致直系軍閥行的紙幣作廢從而加了它的垮台。當奉系軍閥頭目張作霖的勢力從東北擴展到北京依仗自己的實力急欲擺脫日本人的控制時這個傀儡反成了障礙土肥原又參與密謀於1928年6月1日在瀋陽郊區的皇姑屯炸翻了張作霖乘坐的花車張作霖當場斃命。土肥原由此奠定了他的名聲和地位。其實在此之前土肥原就有過令人側目的傑作。192o年他奉命前往民港調查中國炮艦事件從鍋爐房的耗煤記錄中現炮擊那天耗煤量常進而確證炮艦有過活動。還曾利用與山西土皇帝閻百川的同學關係到山西各地去旅行悄悄地對那裡的兵要地理進行了詳密的偵察。「七;七」事變爆後當日軍侵犯山西時國民政府軍隊仗著雁門關是天險而疏於守備不料日軍比國民政府軍隊還要熟悉地形從鐵甲嶺附近毫不費力地越過雁門關。這要完全歸功於土肥原。

    「九;一八」事變和挾溥儀稱帝使土肥原的事業達到了頂峰。隨著日軍勢力的南侵這個「東方勞倫斯」的活動舞台也不停地擴大他認為飛黃騰達的時機到了他的野心和胃口也急劇膨脹於是他放開手腳創造出一個又一個「輝煌的業績」。

    1935年6月5日察哈爾境內的中國軍隊扣留了四名日本特務正在策動「華北自治運動」的土肥原以此為借口迫使國民政府簽定了《秦德純土肥原協定》規定中國軍隊從該地區撤出使日軍在察哈爾站穩了腳跟。接著他便向漢奸殷汝耕展開了攻勢1935年11月殷汝耕成立了「冀東防共自治政府」在這裡重演了五代殘唐時石敬瑭割讓幽雲十六州的鬧劇。彷彿有狂魔在身精力旺盛的土肥原立即又向平津衛戍司令兼河北省主席宋哲元拋出了誘餌許下種種諾言嘔心瀝血地勸說宋哲元與殷汝耕合作。宋哲元自有難處沒有立即就範於12月初稱病離開北平去西山別墅。但終未能抗住土肥原的威逼引誘不久便宣告在北平成立「冀察政務委員會」以適應日本「華北政權特殊化」的侵略要求。正如三十年代英國駐日本大使羅伯特;克雷吉所說:土肥原「搞這一套的功夫是爐火純青了他在中國的各社會階層中製造糾紛一般是無往不勝的借此而為侵略者鋪平道路。」

    「七;七」事變之後隨著中國人民抗日運動的全面展開日本侵略者在中國戰場上已是「泥足深陷」。同時日本國內的政治、經濟危機也進一步尖銳化。日本當局感到區域性的傀儡政權已不足以使它擺脫困境急於把幾個區域性的傀儡政權聯合為一個「統一的中央政府」。1938年7月日本五相會議正式批准「建立一個新的中國中央政府」在五相會議之下成立「對華特別委員會」由足智多謀的土肥原出任負責人所以又稱「土肥原機關」辦事處設在上海的重光堂。

    「特委會」的要任務是物色一個能充當政府腦的「中國第一流的人物」。經過一番試探土肥原把靳雲鵬、唐紹儀和吳佩孚作為爭取對像於8、9月間展開了陰謀活動。靳雲鵬原系段祺瑞政府的6軍部長和內閣總理1921年下台後棄政從商不久又出家為僧在天津隱棲。他對土肥原的勸說堅辭不就。9月土肥原親自到上海與唐紹儀密談。唐紹儀系北洋軍閥時期的大政客在政界頗有影響且有濃厚的親日傾向。他對土肥原的計劃一拍即合。但可惜的是正當土肥原興高采烈地籌措「新中央政府」時唐在他的家中被得到消息的國民政府派出的軍統特工人員殺死。

    折了兩人土肥原並不灰心他把全部的賭注都押在了有著「玉帥」之名的吳佩孚身上。吳佩孚是直系軍閥的領野心勃勃地要與蔣介石爭奪天下下野後仍打著「孚威上將吳」的旗號。但吳佩孚不願出山他要的是一個自己的軍隊和自己的政府他要做的是實實在在的王。何況唐紹儀的鬼影還不時地從他眼前掠過。為了擺脫被動局面土肥原親自出馬與吳佩孚談判。溥儀說土肥原幹起這種勾當來甚至不需要勞倫斯的詭詐和心機只要有他那副賭案上一樣率真的面孔就夠了。也許真的是這樣事態似乎有了轉機。於是按照土肥原的佈置1939年1月31日在吳佩孚的寓所舉行了一個中外記者招待會。土肥原躊躇滿志他已擬好了「答記者問」等書面談話文件只待吳佩孚一念他的又一傑作就將呱呱墜地。然而這個鬥智天才這回卻讓他眼裡的土軍閥給涮了一把。會議開始後吳佩孚把日方擬就的文稿扔在一邊而大談自己的出山條件:「一要有實地以便訓練人馬;二要有實權以便指揮裕如;三要有實力以便推施政策。」根本就不願意和日本人合作的吳佩孚所開出的條件也是日本人根本不可能接受的。這一通劈頭蓋臉的三「石」把個土肥原砸得暈頭轉向七竅冒煙。但土肥原是堅定而有耐心的當受到日本軍方的指責時他仍然冷靜地辯解道:「現在立即中止吳佩孚工作未免太著急了一點目前華北事變已陷入無底之泥沼為盡快解決日華事變只有建立新的中央政權只有樹立吳佩孚別無他法。」

    正當「吳佩孚工作」僵持之際受土肥原的派遣和指導以影佐禎昭為的「梅機關」所開展的「渡邊工作」即爭取汪精衛的工作獲得了成功。汪精衛甘當馴服的走狗答應了日本提出的所有條件。土肥原在主攻方向受挫但他依靠自己的側翼攻克了堡壘。

    說起這位鬥智天才的失著這已不是頭一回了。比如在他拉攏下叛國的馬占山後來又反正抗日。1934年夏天一位傑出的蘇聯諜報人員左格爾在他的眼皮下施障眼術在鬥智的意義上戰勝了他。事隔三年土肥原又被左格爾的戰友、女諜報員安娜;克勞津迷住心竅競然被她虎口拔牙竊走了情報。話說回來吳佩孚雖使土肥原的詭計受挫但最終卻未能逃脫他的魔掌。1939年底吳佩孚左下牙染疾日本醫生給他拔除一顆牙後引起高燒。受土肥原指使的日本醫生寺田等人不顧吳佩孚親屬的阻止強行給他施行手術終使他血流如注一叫而氣絕。

    作為假面殺手上述行徑遠非他罪惡的全部。在任奉天市長時他下令廢除有關鴉片的禁令建立鴉片專賣機構推行鴉片種植。中國檢察官向哲溶在起訴言中憤怒地指出:這是日本征服中國計劃的一部分目的有兩個一是瓦解中國人民的堅韌精神和抵抗意志一是獲取利潤作為侵略的經費。日本曾簽署了禁止麻醉品的國際公約土肥原充當了撕毀公約之手。

    土肥原有兩句自我膨脹的話。一句是「百戰百勝不如不戰而勝」;另一句是「華北的老百姓一聽到我的名字就談虎色變」。這第二句是他為自己邀功請賞時說的暴露了假面後邊「土匪原」那張猙獰的面孔。「七;七」事變前後當日本要以武裝進攻代替騷亂、暴動、扶植傀儡的時候土肥原脫下白手套撕去假面拿起了指揮刀以師團長、軍團長、方面軍總司令的身份統帥日軍在中國大6和東南亞進行屠殺和掠奪。

    1937年8月作為師團長的土肥原高舉明晃晃的戰刀率領他的「野州健兒」從大阪港乘船直抵塘沽登6後乘火車至北平在西直門外宋哲元的舊兵營稍事休整即投入華北戰場。由於蔣介石的不抵抗政策土肥原的部隊強渡永定河、拒馬河與大清河攻取保定沿石家莊、邢台、邯鄲、安陽、新鄉一線疾進一舉控制了黃河渡口。所經之處*過冷刀烈火焦土裹地血氣蔽日。日本報界大肆吹捧土肥原的鋒利和兇猛他成了華北戰場上的一顆「明星」在黑雲如鐵的天空閃耀。土肥原在擔任戰地指揮官時粗暴地踐踏進行戰爭的法規和慣例瘋狂屠殺手無寸鐵的人民慘無人道地虐待俘虜所犯罪行均受到指控被寫在判決書裡。

    從「九;一八」事變起不過十餘年的工夫他就踏著屍骨和血泊由大佐擢升為大將雙肩戴上了帶穗肩章這種在日本軍界裡極為罕見的晉陞度是與他的罪惡相稱的。他的胸前出叮叮噹噹的聲響金光閃閃的「瑞寶」、「猛虎」、「金鴉」、「旭日雙輝」勳章顯示著他駭人聽聞的功勳。

    就是這樣一個遭萬笞也不能平冤死百回也不足以抵罪的戰犯當初在討論戰犯名單時西方的某些檢察官不知出於何種考慮竟不主張將其列入甲級戰犯理由是他的罪行「缺乏確鑿有力的證據」。這使中國的檢察官憤怒和吃驚。他們據理力爭保證在審訊期間提供必要的人證與物證以證明他是創造「九;一八」事變和偽滿洲國的幕後策劃人和具體執行者同時鄭重聲明如不將其列入甲級戰犯中國檢察官勢難繼續工作。中國檢察官的鬥爭取得了勝利。

    當然想要抓住這個極度狡猾的老狐狸的尾巴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作為一名長期從事特務情報工作的老牌間諜頭子土肥原在平時干特務工作的時候很少留下書面的指令也很少在公開的會議記錄裡面能夠找得到他的言。即使劉建業繳獲了汗牛充棟的日本軍政檔案但是在裡面也只能找到零星的只言片g很難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體系讓土肥原和他的辯護律師啞口無言。而且吸取了板垣征四郎教訓的土肥原在法庭上擺出了一副沉默到底的架勢拒絕開口。

    「土肥原這個老狐狸實在是太難抓到他的馬腳了。幾乎所有能夠指正他的證據都被他銷毀了。」檢察官向哲浚帶著一些惆悵的舉著酒杯說。

    「這個傢伙長期從事情報工作要想從他嘴裡得到證據難度的確很大。」劉建業也對此感到為難。

    「最可喜的就是我們明知道他罪惡滔天就是很難找到他的證據。要是讓他得到逃脫對我來說純粹是恥辱。」向哲浚憤憤地說。

    「書面的證據很難找得到。我們要是能夠找得到人證就好了。」劉建業說。

    「最好還是曾經與他一起共事又身處高位知道足夠內幕的人。可是這樣的人現在簡直不知道在那裡才能找得到。」倪檢察官說道。

    「讓我好好想一想這樣的人應該是有的。只是一時之間很難想得起來。」劉建業放下酒杯說道。

    沉思了一會劉建業突然眼前一亮對兩人說道:「我想起來一個人他應該知道不少的內幕。不過可能我們為此就不能定他的罪了。」

    向哲浚說:「你先不要說我也想起來了一個人。我們先把這個人的名字寫下來再對照一下。」

    「沒問題。」說完劉建業掏出紙筆寫下幾個字。

    兩人寫完以後再互相給對方一看不禁相視一笑。

    原來兩個人寫的人名是同一個人石原莞爾。

    「我們想到一起去了。不過這個人現在巢鴨監獄裡如果我們要他出庭作證恐怕需要和他達成司法協議做一次交易了。」劉建業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這樣做我們就沒有辦法抓到土肥原的痛處。如果他能夠出庭作證再加上田中隆吉和溥儀的證詞土肥原才真的沒有辦法為自己辯白。」倪檢察官說。

    「這件事情看來要找美國人出面了如果我們出面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我的情緒。」向哲浚說。

    「事情也只能這樣辦了。必要的時候我們只能抓大放小了儘管這個傢伙的屁股上也不乾淨。」劉建業帶著遺憾說——

    最近《人民網》登出了記者包蹇先生寫的一篇報道說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和虹口區人民法院分別作出一審判決以受賄罪判處上海市看守所原所長黃健有期徒刑11年剝奪政治權利3年並處沒收財產人民幣5萬元;提籃橋監獄五監區原教導員傅克琥有期徒刑2年;上海市監獄管理局原獄政管理一處處長、刑務部部長王爭鳴有期徒刑2年緩刑2年;以徇私舞弊減刑罪判處提籃橋監獄原教導員俞金寶有期徒刑2年。

    為什麼管理犯人的人反倒成了被別人管犯人?這個具有相當諷刺意義的顛倒就是因為這些人貪贓枉法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給大款犯人周正毅以種種特殊照顧使周正毅成了監獄中的「飛人」可以無拘無束天馬行空獨往獨來這些都是真的您不信還不行不然莊嚴的法律不會對這些貪官那樣的無情。

    這些監所的管理人員利用各自職務便利在罪犯周正毅2oo3年至2oo5年被羈押及服刑期間違規給予其照顧、為其傳遞信件、虛報考核材料等並為此收受錢財。其中黃健單獨和夥同其妻收受錢財4o余萬元;傅克琥收受奇瑞轎車一輛價值7.7萬餘元;王爭鳴收受錢財4.1萬餘元。

    那麼這個大款犯人周正毅在收監以後到底享受了什麼樣的特殊照顧呢?這裡只能粗線條地告訴列位:1、為周正毅保密。在很長一段時間外邊都在傳周正毅已經進了提籃橋提籃橋監獄的工作人員自己都不知情他們在檔案中也查不到周的姓名後來監獄工作人員在網絡上看到香港的報道後才知道周正毅就是那個番號為「3844o」的服刑犯人「鄒振義」。

    2、評周正毅是「改造積極分子」啟動為周減刑程序。約在2oo5年9月提籃橋監獄曾受命起*周正毅的減刑報告當時周的剩餘刑期已不足九個月若減刑報告獲得認可周可立即獲釋。後來由於香港廉政公署公開通緝周正毅這個減刑計劃才沒有付諸實施。

    3、周正毅可以在提籃橋監獄開董事會。周正毅開始入監時還參加一些如包裝肥皂之類的簡單勞動但沒有幾天他就厭煩了後來則整天呆在管教幹部的辦公室裡看電視打電話。犯人們早晨5時半的出操周可以不參加別人都要排隊打飯菜周則可以由其他犯人代勞。監室裡通常是睡三個人而周則獨享一間囚室。一般犯人一個月只有一次與親人會見的機會且有時間限制而周正毅會見每週可高達八九次之多並且是不在「會見大廳」裡不在管教幹部的監視下進行因而也就有機會「在監獄開董事會」。

    4、周正毅看病也享受「特殊病人」待遇。據說周每次去醫院看病有關醫院都會事先得到通知所有其他的病犯們的門診全部停診全部為週一個人看病讓路。人們反映光在這一點上周正毅的待遇就不亞於一個省部級的領導!而周的所謂「病」其實不過就是一些傷3、感冒之類。

    我想請問大家一個問題有錢大款在獄中可以享受特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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