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戰悍將 第一部 第三百零五章 冰山(七)
    白朔的指揮部設在半山上一個坑道裡洞口挖了排水溝裡面挺乾燥。他這裡的士兵都準備了幾雙襪子和乾燥的軍靴沒有一個人得「戰壕腳」。白朔是有經驗的老兵在國內的南方作戰時候的雨比琉球這裡的還大他在壞天氣裡成功地保持了部隊的士氣。

    白朔指著堆在炮彈箱蓋上的安波茶山的模型對劉建業說「長官我碰上了一點兒小運氣。不過未經證實之前我們先持懷疑為好。曰本鬼子很狡猾他們的供詞也許要反過來理解。」

    「嗨白朔講給我聽聽我早就知道你有辦法。」

    「長官」白朔在長官面前老老實實沒有拿腔拿調:「大前天夜裡我帶了一個班去側翼巡邏你知道在我的連和美國人的6戰六師的防地之間有幾條山谷常常有日軍小部隊滲透很討厭。」

    「我們一共十八條漢子輕裝全是湯姆槍、刺刀和手榴彈準備伏擊一下曰本人弄得利索抓個把俘虜也說不定。我們挑了段廢戰壕潛伏下來足足挨了半夜除了被蚊子叮腫了臉。連個鬼也沒碰上。我揮手下令撤退。我們走得很小心也許曰本兵在打我們的埋伏長官我們都聽部隊裡的老兵說過曰本人很善於耍這種把戲。經過一段干河谷的時候我聽到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很像人g。我招呼部下一問誰也沒聽見。見鬼了會不會是我的腦損傷又犯病了?我沒把握但讓大家蹲在*叢裡等一會兒。咳聲音又響了起來是一個女人說話的嚶嚶聲**這回大部分人都聽見了。」

    白朔在馬燈燈光下做了一個猥褻的表神聲音也提高了:「在沖繩登6以後雖說也見過一些女人但那都是半人半鬼的白老嫗正兒八經的大姑娘聽說都參加了『婦女敢死隊』和『鐵血勤皇隊』俺們還沒見過。可是這一回聽聲音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姑娘腔。大家的興趣提高了八度在我指揮下悄悄地包圍了河谷陡岸上的一個洞口。洞口四周被*蓋住很隱蔽但聲音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我一聲呼哨夥計們一下子衝進洞裡所有的手電筒一下子全打開了。嗨我就是在桂林的戲院裡面看戲也沒有這麼來神過。」

    連劉建業也被吸引得興趣高漲。

    「我們看到一男一女他螞的渾身一絲不掛正在幹那件事。」白朔淫猥地繼續說。「我們突然出現把他們嚇呆了連動也不敢動我們就這樣拿槍逼著裡裡外外看了個夠。後來連裡一個叫崔二狗的士兵說:『連長這事就我們幾個人知道。弟兄們打安波茶死得夠摻啦說不定明天我們中間誰就活不成。就算活下來琉球大著哪下一個高地下一條山谷也會要我們的命。依我說我們幹掉這男的——哦他還是一名曰本軍官然後把這姑娘給輪了。明天死也快快活活。怎麼樣我來打死軍官你先上當官的優先。』」

    白朔笑笑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使人摸不透他的心事。

    「說真的我當時幾乎脫口而出『就這麼辦』。我的士兵都是好樣兒的我才不會為一個曰本女人挫傷他們的積極性呢。倒是崔二狗的話提醒了我我翻看了地上的軍裝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是一個少尉。戰鬥如此激烈還不忘過娘兒們的癮。我不知怎的靈機一動說:『且慢這軍官很重要我們先饒了他姑娘也別動以後有的是。我有可情報沖繩師範學校、縣立中學等十五所學校的男女學生都被編入了鐵血勤皇隊參戰。其中有沖繩第一、二、三女子中學的許多姑娘。機會很多先不必著急。不論男女老少只要對我軍開槍一律按敵兵對待怎麼來由你們我權當沒看見。但這個軍官和女人得給我留下來。』說罷我搜了軍官的衣服摘下武器以後又讓他穿上了。我還讓姑娘也穿上衣服她果然是鐵血隊員衣襟上別了一枚白色菊花徽章。泰勒二等兵以為我要一人獨享那女人好一頓罵我。我只裝漢聽見。」

    這時候白朔無表情的臉上露出罕見的得意神色接下去講的故事越令人難以置信。

    「說實在的那妞兒真漂亮在洞裡把我們一夥丘八撩撥得人人心動。我把他們都帶回駐地。別看我是個粗人我看出那少尉和女人是一對戀人。他們大概情知不久就要戰死就在山洞裡盡享魚水之情還帶了酒和食物。我問少尉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叫中村是三十二聯隊的一個機槍中隊長。那女人是篤志的護士新川喜智子才十九歲難怪人人眼饞。我問少尉是否真愛姑娘是否打算娶喜智子他連聲說『是』。他沒有曰本軍官的武士道精神喜智子對他來講比什麼都重要。我讓連裡的事務長搞了一桌酒席又找來團裡的隨軍牧師謝潑德為他倆主持了一場基督教式的婚禮。找了《聖經》還找了一位美籍曰本人『二世』隨軍護士伺候新娘。婚禮在一片松林中舉行相當隆重富於人情味還有的士兵哭了起來。他們也想到了未婚妻和國內。後來我領中村和喜智子參觀了傷兵醫院看了準備埋葬的我們連的士兵屍體。

    我對中村說:「『先生該辦的好事俺都為你們辦了。你看看我們的人在安波茶死了好多又傷了好多。他們都是像你一樣年輕聰明的官兵現在他們卻永遠也見不到自己的妻子和未婚妻了。負傷的人討不上老婆不得不在輪椅或床上度過淒涼的後半生。原先我們中國人對曰本沒有仇恨是曰本屢次侵略我國我們為了求得民族獨立和生存才不得不與曰本決死一戰。琉球已經被我們圍得像汽油桶我軍的大炮和坦克你也都看見了。你應該為我們做點兒好事。這樣我們的人和你們的人都會少死很多他們就可以回家去同未婚妻結婚這樣不好嗎?我們對待他們同對待你一樣。』」

    「中村少尉一下子跪到我面前流著眼淚說:『長官我一定盡力。』」

    「於是一份詳詳細細的安波茶山地工事體系平面圖送到我面前喏就是它。我已經按這圖把所有的火力點都複製到沙盤上了。我們有了一個特洛伊木馬有了一個瑪塔·哈麗(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著名的德國女間諜)。長官先生當我看到這個模型的時候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如果守安波茶足夠打上一年。」

    劉建業高興得拍拍白朔上尉的肩膀:「太妙了白朔我簡直找不出話來感謝你。」

    白朔得意地笑笑:「也許會是假的。反正值得一試。他的的此次進攻不是婚禮就是葬禮。」

    「一定會是婚禮!」

    演習搞得白朔幾乎累癱了。他兩腿軟眼窩被汗水漬痛本來就小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線。可是他心裡很痛快。

    劉建業在西原高地上找了一個同安波茶很相似的山丘在山丘上按中村少尉畫出來的圖紙構築了簡易的機槍工事並且在地面上用白石灰和標誌牌劃出了地道網和坑道走向。他專門請了十五名有經驗的軍官擔任演習裁判員自己任總裁判長。

    白朔的連隊因為對安波茶的地形較熟擔任攻方在一天之中演習了四次進攻。直到每一個地堡和每一條蓋溝全都摸熟了幾乎達到閉上眼睛就能打的程度。

    現在每個士兵、士官都知道自己應該走的路線該炸的地堡和該鑽的地道。當天夜裡又進行了最後的綵排用雷管當炸藥獲得了極大的成功。

    第二天休息喝酒劉建業盡其所能讓突擊隊員們奢侈了一通。

    晚上突擊隊員們進入陣地。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各種炸藥帆布包、手雷、手榴彈和上著刺刀的湯姆森衝鋒鎗很像登山隊的腳夫。任何炮也沒打。白朔的連隊就摸上了安波茶高地。估計人們都潛伏到目標附近以後白朔打了一信號彈。

    日軍陣地上響起了連續的爆破聲和火光。日軍守兵還沒摸清是怎麼回事就被炸死了。裡縱深的日軍遠程炮群開始轟擊「巧克力高地」但是白朔帶領的突擊隊己經深入地下在迷津般的地道網和屯兵坑道中作戰。連續而準確的爆破使守軍暈頭轉向地道中鑽進來的惡魔把他們打得如驚弓之鳥動輒就開火自相殘殺。

    折騰了大半夜後大部分日軍的反擊兵力就封死在屯兵坑道裡火力點幾乎全部被打啞。活躍的安波茶高地被摘除了心臟堵塞了血管劊斷了神經整個兒癱瘓了下來。在這個討出了極高代價並且失敗過的地方幾乎沒費多大氣力就成功了。

    白朔爆破了一個地堡以後鑽入了黑暗的地道中。他沒有點亮手電完全憑中村的路線圖摸索著前進。日軍少尉的*圖畫得還真准他又成功地炸毀了一個地堡。一切都像在貝蒂歐一樣他甚至有點兒擔心會不會再重演二次腦損傷。

    現在要辦的事是炸毀日軍屯集反擊兵力的主坑道。它的位置在「巧克力高地」反斜面上炮兵提供的炮火很難擊中。白朔和崔二狗邊走邊打熟得如同在自己家門口。不久崔二狗負了傷。白朔把他安頓了一下自己繼續前進。在接近主坑道的路口地道分了。白朔記得一條通一個較大的地堡另一條通主坑道。他放棄了地堡閃入主坑道。

    地道漸漸寬起來來往的日軍也越來越多。白朔找了一個凹牆隱蔽起來一邊把剩下的炸藥都捆紮在一起。他估算了一下距離和時間斷然拉開了導火索。

    他大喝一聲接著出象西南山區的少數民族部落的那種呼哨他平端著湯姆槍打光了所有的子彈然後丟了槍趁敵人混亂的一剎那間抱起炸藥包用百米度衝向大坑道口。他甚至沒覺察出右肩上挨了一槍。

    他丟下炸藥往回跑了幾步被一具屍體絆倒了。他連*帶爬盡可能遠離危險區。大地顛動氣浪一下子把他擊昏過去屯兵坑道被封死了。

    白朔醒來感到有雙手在他臉上模。當模到他的鼻子的時候他聽到有人說了一聲日g。他一下子*出去*倒了一個敵兵但另一個敵兵已經撲到他身上死死抱住他的後腰。敵人沒能抱住他的手臂真是活該倒霉。他就勢從鞋中抓出匕往敵兵手腕上狠狠一劃。只聽一聲慘叫肯定是割斷了敵兵的幾條筋腱。敵兵鬆手以後他翻過身來回手一刀刺入敵兵的腹部。

    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右肩受了傷。匕插得不夠深往上挑的力度也不足敵兵忍著巨大的痛苦死死抓住他的手和匕柄。也許曰本軍人的切腹自殺習慣是由於他們能忍受腹部的劇疼。

    一定是他身後還有個敵人也許就是他*倒的那一個用槍托狠狠地砸向他的頭項。白朔感到了腦後的3聲拚命躲閃但手還被死死扯住槍托落到受傷的右肩上他感到那條右臂幾呼要斷裂下來。

    他像殺豬似地嚎叫起來正面的敵人終於因為疼痛鬆了手。白朔的左掌被打壞了無法使用武器他一頭撞在襲擊他的敵兵胸上把他幾乎撞倒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第三個敵人衝上來平端著刺刀黑暗中帶著一般死亡的旋3。

    白朔閃過了刺刀終於抽出駁殼槍近戰和夜戰中配帶駁殼槍還是中國軍隊突擊隊的老傳統。

    白朔連放數槍擊斃了三個敵兵他還來不及撫摸一下痛楚的右肩就看到刺目的機槍火鞭沿著地道掃過來他一下子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陰沉的天空泛出硃砂色的光帶不久光帶變成櫻桃紅和玫瑰紅。白朔睜開眼睛轉過頭看見幾個人圍在他的身邊。崔二狗見他動了一動開口說:「連長我把那個敵人機槍手幹掉了。你的傷很重要好好休養呢。」

    「謝謝。」白朔有氣無力地說。

    他看到了在起伏的丘陵後面有一座古城。古老的磚石城牆已經坍塌彈痕斑斑的石牌坊還屹立著。一度天主教堂被炮火打得千瘡百孔頂上的十字架卻一點兒也沒壞。所有的房屋無論是中國古典式的瓦房還是西洋式的校舍全部化為廢墟。一條小河靜靜地繞城而過水面還有一片片浮萍。

    崔二狗看到了白朔的目光大聲說:「那就是裡城。我軍攻佔安波茶以後下一個目標就是它了。據說敵三十二軍司令部就在裡城內。」

    白朔痛苦地合上眼好一陣子才睜開。中村少尉跪在他身邊哭泣驚動了他。

    他認出了中村淒然一笑。

    「謝謝你。中村,你是我見到的不多的有人性的鬼子。」白朔的話變得斷斷續續他最後的氣力已經用盡了:「崔二狗如果有機會你去我的老家看望……看望一下……我的爹娘就告訴他們你們還罵我嗎……我終於拿下了陣地……值啦……」

    他的頭耷拉到一邊去。

    他在世界上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這幾天在網上有評論說在時下的電影院裡美國動畫電影票房很火已經把反映南京大屠殺的記錄電影逼到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如果這是真的那將是我們中國人的悲哀一個沉溺於遊樂中的民族是沒有前途的。順便說一句在南京的電影院裡在與同擋期的對比中全面落在下3從一開始的大放映廳被趕到了小放映廳大廳留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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