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上的神色全落入雲清儒和季羨淵眼中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由季羨淵開口詢問「你這副樣子是不是代表你不知道這事由何人指使?」
那人搖搖頭仍舊沒有說話。
衛逸之皺起眉斥罵道:「知道還不快說!」
那人抬起頭指向夜晚「是浣紗樓動的手。」
聽到這話夜晚直接笑出聲來銀鈴般的聲音在屋中迴盪。
季羨淵看了夜晚一眼繼續問「你如何知道是浣紗樓動的手?」
那人開口「眾所周知浣紗樓是清一色的女人此次來襲的全是蒙住臉的女人。她們出手狠絕武功高強配合程度高看她們的身手是浣紗樓中人無疑。」
「清一色是女人的還有噬魂教你怎麼不懷疑是噬魂教動的手?」
「浣紗樓的人皆以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部門偷襲的人身上穿的是紫衣和青衣。我曾見過浣紗樓的人動手她們的武功套路我還是能辨別出來所以我才能肯定她們是浣紗樓的人。」
季羨淵還想繼續問下去雲清儒擺擺手阻止了季羨淵他疲倦地閉上眼睛「小晚你的解釋。」
季羨淵從座位跳起護在夜晚身前「舅舅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並不足信。」
雲清儒睜開眼睛先是看了衛逸之一眼。再看向季羨淵。「小淵我問的不是你。」他轉眸看向夜晚「小晚你說。」
她要怎麼說?難道說這確實是她本來計劃地一部分只是後來她心軟了。然後吩咐下去暫時按兵不動。如今計劃繼續實行了而她完全不知曉?這話聽起來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夜晚垂下眼瞼「我無話可說。」
「如此你承認這一切是你所為?」
夜晚沉默。她眼風輕掃望了衛逸之一眼唇邊換上了不屑地笑容。
季羨淵看了夜晚一眼。眼中帶著憂色「舅舅我怕只是有人設計陷害晚兒。」
雲清儒揮了揮手「是不是陷害查過便可知曉。逸之生了這麼大一件事你也需要盡快處理一下。」
衛逸之點頭稱是隨即轉身離去。離去之前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夜晚一眼。
隨後雲清儒吩咐秦雙調查此事並讓夜晚先行退下。在夜晚走出房門之前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小晚凡事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方能決勝千里。如今你已犯了兵家大忌。」
季羨淵皺著眉「舅舅你明知道……」
雲清儒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你不用再說了。也該是要她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季羨淵看著夜晚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眉間的憂色無法散去。
夜晚寒著臉往住處走去。很好很好!她就傻乎乎地被衛逸之算計了!
眼前一花一個身影擋在夜晚的面前「夜樓主我們莊主有請。」
夜晚抬眸攔住她的人正是方纔那名下屬。如今的他步履沉穩。態度不卑不亢。完全沒有沒有絲毫的卑微和膽怯。
夜晚跟在這名下屬身後片刻來到了山莊的馬房邊。衛逸之正站在馬槽地欄杆前。悠閒地逗著馬匹。
夜晚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冷笑幾聲「表哥不趕著去收拾爛攤子?再遲一點整個傲龍山莊怕是就這麼沒了。」她誇張地拍了一下額頭「哎呦我可真是糊塗!這是表哥自導自演的大戲又怎麼會對你有絲毫影響?」
夜晚冷笑了幾聲繼續譏諷道:「表哥手段果然高明!不但敢對自己的妻子下毒還敢將自己的手下和最能賺錢的木場輕易毀去。這份勇氣當真讓人佩服!」
衛逸之用眼神示意下屬離去才微笑開口道:「過獎過獎!」
夜晚忍住心中的怒火輕哼「你並不是我小姑姑的兒子。你算準了我們前去祖墓拜祭然後假意相遇然後再來一個親人相認最後動手設計了我。我不管你此番舉動地目的是什麼?我只能告訴你你這麼做不會對浣紗樓產生任何危害!」
衛逸之輕笑完全是不屑的輕笑「你只說對了一半。身份是真認親是假。」他的確是去拜祭他的母親他並沒有打算認親最後只不過是將計就計「難道你的手下沒有查到我的身份麼?」
夜晚抿嘴不語木瑕傳來的情報確是能證明衛逸之是她小姑姑的兒子儘管她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衛逸之欺身上去迅擒住夜晚將她推向馬槽地欄杆邊上伸出雙手將她圈在懷中。
夜晚吃了一驚忙掙扎「放開我!」
衛逸之輕笑「你還真是膽小鬼呢!你如此猶豫不決如何能做大事?夜晚你變了。原來的你沒有七情六慾行事狠辣決絕瞅準時機後絕不拖泥帶水。而如今的你憂柔寡斷拖泥帶水沒有半分以前的模樣。真讓我懷疑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不是同一個人。」
衛逸之看了眼身下掙扎不止的夜晚繼續笑言「你地武功也變弱了。只有這點本事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鬥?你以為和凌霄宮結盟就可以將我斗倒?你實在是太天真了。」
夜晚深呼吸一口氣停止了掙扎「你的目地是什麼?」
衛逸之眼中流轉著冷冽的狠意「我要讓你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
夜晚咬牙切齒「衛逸之算你狠!」
衛逸之輕笑「比狠的話我如何能比得上以前的你?」
夜晚雙眼盛滿怒火她的身子被他困住動彈不得。轉眸間她被一道亮光吸引住下意識伸手抽出他腰身的匕抵住他的胸口「衛逸之放開我!」
衛逸之好整以暇「你敢動手嗎?如今的你只是無膽匪類而已。」
「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衛逸之無動於衷夜晚被他的笑容氣得頭腦脹她咬咬牙手腕一動匕深深地插入衛逸之的胸口腥甜濃稠的鮮血噴到她的臉上身上……
「小晚你在幹什麼?」一聲怒急的疾呼從不遠處傳來。
衛逸之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口他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你輸了……」
夜晚惶恐地看著他她可以從他眼中看出奸計得逞的笑意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從頭到尾的打算就是這個!
衛逸之雙唇白身子無力地跌倒在地昏迷之前他勾勒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夜晚氣得全身顫抖滴落手心的鮮血由滾燙漸漸變為冰涼濃稠的鮮血凝在瑩白的手掌上、臉龐上衣衫上顯得詭異艷美。淡淡的血腥味在她鼻端縈繞聞得她頭腦脹。
結局已定她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