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到鳳若行並不容易。自從夜晚決定要明確給鳳若行一個答覆後卻有幾天沒見過他的人影每次過去他居住的院落皆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沒有見到鳳若行夜晚反而鬆了一口氣心底隱約不願去碰觸這個話題彷彿只要稍微牽扯到這話題他們之間的朋友關係就會完蛋。
天濛濛亮夜晚躺在被窩中熟睡。敲門聲響起打擾了她的睡眠。
站在門外的侍女恭敬地道:「回樓主雲公子請您立刻去議事大廳。」
夜晚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頭腦一陣空白有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門外的侍女重複地說了幾遍相同的話夜晚才慢慢地清醒過來。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說是什麼事嗎?」
「回樓主是悠然山莊的秦老管家來了。」
夜晚精神一震吩咐道:「你去跟雲公子回報一下說我馬上來。」說完馬上起床更衣梳洗往議事大廳走去。
還沒進入議事大廳夜晚便聽到了一把蒼老但十分愉悅的聲音她踏進廳中看到秦老管家正拉著雲清儒的手愉快談笑眼角隱有淚花閃爍。
看到秦老管家一副老懷安慰的模樣夜晚不自覺地露出笑容甜甜地喊了聲「秦伯。」
秦老管家看見夜晚臉上一喜。「小小姐來啦。」
夜晚來到秦老管家身側坐了下來。才現秦老管家地兒子秦雙在和季羨淵細細談話似乎商討山莊要事。
秦老管家在前段時間得知雲清儒還魂地事高興得手舞足蹈直呼蒼天有眼聽說雲清儒過一段時間會回來悠然山莊秦老管家天天翹以盼最終實在等不及於是和兒子秦雙一同趕來與雲清儒見面。
雲清儒滿臉愧疚。「秦叔要您老人家特意趕來清儒實在愧疚。」
秦老管家高興地拍了拍他的手欣慰道:「能再次見到少爺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說著眼角濕潤了「如果老爺在天之靈定會心感欣慰。」
說起雲老莊主在場各人紛紛肅容靜思。
雲清儒心中的負罪感重了幾分。「是清儒不孝讓爹白頭人送黑頭人。」說著他鼻子一酸。險些掉淚。
秦老管家長歎一聲一手拉住雲清儒一手拉住夜晚「少爺小小姐。你們也該回去見一下老爺了小小姐還未入宗室祠堂拜祭過呢。」
雲清儒頷「秦叔說得對清儒確是要回去了。」說著看了夜晚一眼。「也該讓爹知道他老人家有一個孫女了。」夜晚贊同地點點頭作為雲家的子孫是應該要去宗室祠堂拜祭一下以表孝心。
雲家人丁單薄宗室祠堂和祖墓都是雲家親信在打理。如今雲清儒回來了雲家祠堂也不會就此斷了香火。秦老管家又怎能不歡欣?
經過一番商討最終決定三天後起程回去拜祭祖先。
確定返程後。秦老管家似乎還未從喜悅中恢復過來。他拉著雲清儒的手喜極而泣。「少爺太好了太好了……」
季羨淵心情激盪這十七年來只有他才知道秦老管家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因為有秦老管家悠然山莊早就在他手中敗落了。轉眸間對上了夜晚的眼睛兩人相視而笑。如今大團圓確實是太好了。
夜晚十分珍惜時間趁著還沒起程一有時間便抽空跑去找莊皓玉。兩人獨處時她敏感地現莊皓玉的失常。莊皓玉臉上時常露著淡淡的笑意用心感受會現他似在極力忍受著痛楚拿眼看去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到絲毫痛苦地表情。
偶爾她會捕捉到他眸中快閃過的痛苦和無奈。仔細看去他又恢復正常的神色彷彿這一切只是她的錯覺。這讓夜晚心中十分不安。
隨著起程的日子逼近夜晚無暇顧及莊皓玉這些細微的古怪她也不願兩人間甜蜜的相處被瑣事所擾於是她決定等拜祭祖先後再找機會和莊皓玉詳談。
考慮到秦老管家不適宜連日奔波雲清儒決定以馬車代步眾人趕回悠然山莊已是十日後。
回到悠然山莊秦老管家立刻親自準備祭品和祭器。三日後祭祖正式開始。
一大清早由雲清儒率領叩祭季羨淵和夜晚分別立在雲清儒兩邊向著雲老莊主的神位叩拜。叩祭後由雲清儒誦讀祭文告知父親夜晚為雲家血脈的延續家祭結束。
隨後由家丁抬著祭品雲清儒一行多人往著雲家祠堂行去。祠堂前由雲清儒率領著三跪九叩步進祠堂。設堂焚香、叩拜、誦讀祭文後從夜晚身上取幾滴鮮血畫符焚祭然後續族譜、家譜將夜晚地名字記入族譜、家譜中祖祭結束。
祭祀的最後一步前往雲家祖墓拜祭。雲家祠堂和祖墓相距不遠行了大概半個時辰到達了雲家祖墓。
離祖墓還有幾步之遙雲清儒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停下然後他快地和身側的秦老管家交換了一個眼神。夜晚和季羨淵隨後看到祭祀隊伍突然停下皆是不明所以兩人相看一眼彼此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由於祭祀隊伍擋住了視線他們不能看到前面生了何事。
夜晚和季羨淵走上前查看。夜晚剛想詢問現雲清儒專注地看著前方。順著他地目光看過去不遠處墳塋叢立的墓地中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正隆重地對一座墓碑進行叩拜。他雙腳跪地上半身匍匐在地額頭貼地進行跪拜。他不斷地站立跪下如此循環重複不止。
看到這人的身影夜晚只覺身上的血液一下子衝上了腦袋她咬住下唇抬起腳便要往墳塋走去。雲清儒一把拉住夜晚對她搖了搖頭隨即將視線望向墳塋中黑曜石般的眼瞳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夜晚不明所以硬生生地停下腳步轉眸望向季羨淵他顯然也是吃了一驚素來淡定的他臉上掩飾不了驚訝望向墳塋地目光更是難以置信。
夜晚不禁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