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籬竹回屋修書一封隨後將裝著書信的圓筒綁在信鴿的腿上。
信中的內容無非是要木瑕繼續留意樓中各門主的動向和徹查潛入者的身份末尾詢問了越歌的去向。
遙望越飛越遠的白色信鴿陶籬竹心中的無力感重了幾分自己與浣紗樓的牽扯越來越深了到時候要抽身而出恐怖不是這麼容易。
「小晚你在看什麼?」略顯疑惑的聲音從院門處傳來。
沉溺在自己思緒中的陶籬竹驀然驚醒轉身回目光越過楚冰澈望向院門。
楚冰澈順著陶籬竹的目光轉過頭身後空無一物不由得皺起劍眉「我身後有什麼東西?」
陶籬竹收回目光心中暗歎這楚冰澈不知道他是單純還是遲鈍。
前段時間楚冰澈遵照師命離開浣紗樓前往石樑派助石樑派掌門白太豐解巫咒。在解巫咒的那段時間石樑派的二小姐白柔瑕對楚冰澈暗生情愫。在她欲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貼身暗戀行動之時卻要被迫動身前往江寧參加群芳會。待群芳會結束後她馬不停蹄地往回趕然後死命拉著楚冰澈一同前往悠然山莊參加群英會以期盼有更多的時間相處最後譜寫出一段流芳百世的愛曲。這就是為什麼楚冰澈會出現在悠然山莊的原因。
按白柔瑕的想法只要兩人接觸的時間多了終能成為一對佳偶。無奈的是楚冰澈對感情之事缺少一根筋對於白柔瑕有意無意的暗示總能忽視過去。對此白柔瑕不停的自我安慰只當楚冰澈此等行為是不解風情。
前幾天得知議事大廳生的事後白柔瑕心中警鈴大響完全將陶籬竹當作情敵看待。為了避免意中人被搶走之事生白柔瑕天天偷跟在楚冰澈後面暗中監視著楚冰澈與陶籬竹的一舉一動以防止兩人的感情進一步展。
瞧著白柔瑕這點明顯的小女兒心態陶籬竹暗自笑作弄之心頓起於是便在白柔瑕面前故意地對楚冰澈做一些無關痛癢但在外人眼中看來卻挺親熱的舉動。誰知道陶籬竹此番作弄之舉白柔瑕竟較真了。
緊張的白柔瑕立刻採取緊盯措施只要楚冰澈一出現在陶籬竹所住的院落中白柔瑕也肯定尾隨其後。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白柔瑕只會立在一旁用無比幽怨的眼光一聲不吭地盯著陶籬竹看。偏偏楚冰澈還少根筋似的一個人說得起勁。
每每這個時候陶籬竹都暗呼:自做孽不可活!
自此以後每當楚冰澈出現陶籬竹都會條件反射地望向他身後。
陶籬竹收回神思微笑道:「怎麼不見白二小姐?」
對於陶籬竹一開口就問不相熟的白柔瑕楚冰澈感到好奇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地答道:「白姑娘她有要事纏身暫時沒空。」
陶籬竹點點頭與楚冰澈聊了一陣閒話後告知越歌離開浣紗樓之事。
楚冰澈臉上露出一抹釋然「小歌定然是回靈蝶谷了。」
知道了越歌的大致去向陶籬竹的心稍微放鬆了點。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楚冰澈便被人喚去商議要事。
楚冰澈前腳才走白柔瑕後腳就到了。
白柔瑕進來院子後四處張望環視一周後沒有現楚冰澈的身影便沒好氣地開口道:「喂楚大哥呢?」
陶籬竹翻了個白眼現在的小孩子真沒禮貌。她完全無視白柔瑕渡步走到花籐底下躺在籐椅上繼續假寐。
這段時間白柔瑕不斷地被人無視心中已經很難受了再想起她心儀的楚冰澈也是如此地對待自己心中頓時升起一陣陣的委屈口氣不禁更加強硬「喂我在問你呢!你啞巴了?」
陶籬竹眼皮都不抬一下對於白柔瑕這種純粹吃味的幼稚行為她不想多加理會。
白柔瑕瞧著陶籬竹一副悠閒的姿態怒火「騰」地升了起來再想到楚冰澈心儀之人可能是眼前這人心中怒火燃燒得更盛了她緊咬著嘴唇「錚」的一聲手中的劍已然脫鞘。
陶籬竹被突然而至的劍中寒氣煞到猛然睜開眼睛對上卻是閃著寒光的劍身。
「叮鐺」一聲利劍跌落在石板地出清脆的響聲伴隨著響聲的是一聲痛呼。
陶籬竹看看眼前摀住右手痛出淚水的白柔瑕再看看不遠處臉色鐵青的莊皓玉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貌似剛躲過一劫。
「柔瑕你太胡鬧了!」凌厲的聲音帶著入骨的寒氣。
陶籬竹見過慵懶如貓的莊皓玉見過狡猾如狸的莊皓玉見過高貴優雅的莊皓玉見過風趣幽默的莊皓玉……就是沒見過情緒失控滿腔怒氣的莊皓玉。她的心情五味雜陳一下子難以形容。
白柔瑕眼中的淚水不斷溢出她張著朦朧的淚眼委屈地呼喊:「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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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分鐘幸好趕上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