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腦門硬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天啊,人生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我,我說你不是吧,你,你,你是『瘋子』?這,這怎麼可能?」寒唯風大叫起來,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且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啊!你,你是誰?」
我長長歎了口氣,「你個白癡大笨蛋!我就不能是嗎?難道你可以忽然間變成穿紅內褲的超人我就不可以變成其他的人嗎?你個白癡!」
他楞了楞,「你,你該不會真的是這樣的吧?你,你是聞邵華?這,這不可能吧!」
「有什麼好不可能的?我就是聞邵華!我跟你認識了都有多少年了?我、你、大熊還有色狼四個人一起在這裡混了多久了?你不要忘記了,那個時候你受傷了,是誰背你跑了足足5條街進到醫院裡去的啊!還有大熊,那只苯狗熊昨天還在跟我說你又換新女朋友了!色狼說的對,你丫現在比他還色!」我指著他就是一頓數落,聲音嘹亮得讓一邊的兩人都忍不住對他側目起來。
「哇哇哇!不要再說了,我信了,我信了還不成嗎?」寒唯風大叫起來,「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你是聞邵華那個大瘋子這還不行嗎?」
我日!我對著他就是一根中指。
「你們兩個給老子出去!」寒唯風剛想問我事情,忽然就發現自己身邊還有兩個人在那裡,連忙對著他們吼了一聲,指著一邊的門怒道。
「是是!」兩個人一邊叫著一邊大步跑了開去,還不忘一邊用詭異的眼光看著我和寒唯風。
寒唯風對著兩人狠狠瞪了一眼,垂著頭歎著氣地看著我道:「我說瘋子啊,你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有,你這張臉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瞪了他一眼,「天才知道類,那你呢?你又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啊?你可不要告訴我說什麼你忽然間就遇到了一個超人,然後他就把你改造成了這個樣子這種鬼話吧!」
「這個,這個,今天天氣真不錯啊。」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是我們幾個共有的小習慣,都想學楚留香老大啊!
「少來這一套,你當我是什麼人啊!」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你不要搞錯,我才是你們幾個的老大好不好!這一套老子都已經玩了多少次了?」
「那個我……」寒唯風苦笑起來,「我才想知道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歎了口氣,「算了,我還是把我的事情跟你說一下算了,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來著,你既然可以在這裡混,總也算是會知道些什麼的吧。」說完,我隨手一彈指,身上的那幾層護罩一下便消失了。我的身形和我的臉一下便暴露了出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你竟然……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哈哈哈,瘋子你,哈哈哈……」寒唯風指著完全變成女性樣子的我大笑了起來。
我憤怒地看著他,「我這可是第一次讓別人知道我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我很認真地看著他,很有種他要是再笑就將他拖出去卡嚓的意思。
「哈哈,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還是忍不住一邊笑一邊結巴著說話,「我知道了,你說吧你說吧,我不會再笑了。」
「你不會笑?那你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我見他還在那裡笑個不停,忍不住伸手將他的臉用力拉開,順勢左右轉動了一下。
「哇哇哇,米噶沙彌(你幹什麼)?」他鬱悶地看著我,直到我放手的時候,他才揉著紅紅的臉頰鬱悶地道,「我說瘋子你啊,怎麼搞的,變成女人的樣子以後連女人的本事都學了個十成十。哇,放手放手啊,好痛!」
「痛你就給我閉嘴吧!」我被一個男人嘲笑就已經很不爽了,尤其還是這個對我近乎知根知底的傢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說吧!」寒唯風捂著自己的臉,很是傷心地說道,「等你說完,我把我自己的事情告訴你就是了。」
「切,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我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老實地把事情都說了出來。對於其他人,我可沒敢這麼放心,可是對於這個傢伙,我可是沒什麼不敢說的。我把話稍微筆削春秋了一下,只是剪掉了最初的那塊石頭,倒不是害怕他洩露出去,但是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先不要說的比較好,畢竟誰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監視裝置什麼的,他知道也就算了,被別的人知道了,我還要不要活了。
我把話說完後,寒唯風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這果然很奇怪呢!」
「喂,你還是先說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老是在我的問題上打轉好不好!」我狠狠地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快,把事情全都招出來!」
「是啦,老大。」他有些幽怨地看著我,「我的過去其實也很那個啥的,算了算了,我老實地告訴你就是了。」
——十年前——
十五歲的寒唯風一個人站在大街上,嘴裡咬著香煙,一副我很拽地樣子看著周圍的行人。周圍的人紛紛用受不了的眼神對他側目而過。一個個子相對同齡人而言較為矮小的男孩陰沉著臉,背著比他自己要大很多的書包走在路上。寒唯風有些好奇地看了那人一眼,那孩子轉過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睛裡有說不出的陰霾和遠超出同年人甚至是成年人的狠毒。只是那一眼,便讓寒唯風對他有了好奇感。
「喲,小鬼!」他心裡覺得有趣,便走上去類似搭訕地說道。
「滾一邊去!」那孩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嘴裡狠狠地回答道。
他被這麼一罵,頓時瞢掉了,這小子有意思啊!當時的他並不知道,他的這一句類似搭訕的話,竟然改變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