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海巍然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打劫,打劫你懂不懂?就是立刻把你身上的錢和法寶統統交出來!」我鄭重地重複了一遍。
「噗嗤」風逸蕭和高羽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華音,你,你實在是太好玩了。」
我則搖了搖頭,嘖了一聲地說道:「我是認真的,請配合不要亂動,我要打劫。」
幾個傢伙有些發呆地看著我,像是看見了穿紅內褲的超人一樣。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一邊的大樓後面響起:「你不用打劫了,直接消失吧!」
說完那個人忽然就從那裡躥了出來,一記陰風掌就這麼朝我推了過來。我冷漠地點點頭:「嗯,出來了啊,那好,我也剛好來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說完我躲也不躲,那道陰風一下便襲在了我身上。我渾身一顫,一道明亮的火光就才我身體裡冒了出來,火焰明亮而溫暖,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三昧真火!」那個跳出來的修行者皺了皺眉頭,「怪不得你居然如此有恃無恐,原來你也是個修真者。」
我嗤笑了一聲,「怎麼?不是修真者我就不敢對你動手了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三昧真火在修行界裡代表的是什麼東西!」
三昧真火,只有修行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有那個能力產生。在修行界裡,有三昧真火就是真正的實力者的標誌!
那臉孔一直包在斗篷裡的男人哼了一聲:「縱然你有三昧真火,實力比我強又如何?要知道,現在的世道可不是實力強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何況,我就不信你的實力會比我強到哪裡去!」他很清楚,真正的實力者是不會進入到這塵世裡來的,修真者就更加了!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我雖然實力彪悍,可是一點也沒有要遠離塵世的意思。我又不想當神仙!
他說完就從長袍裡拿出一支造型奇特的法杖,杖頭上有兩枚血紅色的寶石鑲嵌在那裡,像是兩隻洪荒異獸的眼睛,杖身上仔細地繪刻著各種怪獸的圖案。我瞇了下眼睛,「居然是地獄之刃,哎呀呀,我今天真是賺大發了。」
那人冷哼了一聲:「沒想到你的眼力還真不錯,居然看的出來我這寶貝的來歷。」
「呃……那明明是法杖,為什麼要叫『刃』啊?」一邊的風逸蕭好奇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高羽落白了他一眼,「我連小華怎麼會忽然變成這麼厲害的修真者的我都不知道!」
「呃……貌似你和她認識才不過2個鐘頭的樣子……」風逸蕭有些鬱悶地輕聲說道。
我長笑一聲,學足了那些電影裡俠客的風範:「來吧,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實力!」說完,我很鬱悶地發現自己居然半點大俠的氣勢也沒有,怎麼會這樣的呢?
「丫頭,看招!」那傢伙冷哼一聲(貌似這人比較喜歡哼嘰!我惡毒地揣測著。),口裡發出了奇怪的咒語聲,「#……%#¥,陰陽交錯,乾坤傾覆,地獄門開,萬土焦惡!瘟!」
「呃……」老實說,這樣類型的法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驟然見到,也難免忍不住一陣心慌,不過很快我便恢復了過來。不就比較嚇唬人嗎?當我不會嗎?哼!
我一揮手,「六界之道,火焰空鳴,上天下地,金火一線!」我的手指尖上猛地閃現出一道金紅色的光芒,一道細小的火焰頓時出現在了我手上。對面那修行者見狀嗤了一聲,對我這他從沒有聽說過又毫不起眼的小法術他非常的不屑一顧。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我使用的是南家早就已經失傳了天火鳴雷襲,只不過我改良了一下,要不然現在在我手上的就不是這樣細小的火焰,而是一個恐怖的帶雷電的大火球了。陰人嘛,就是要從小地方做起!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樣式奇特的大門就在我眼前打了開來,濃厚的黑氣從中瘋狂地湧現了出來。一聲恐怖的巨吼聲從厚實的黑色霧氣裡傳了出來。濃霧瘋狂地滾動起來,一隻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獸嘶吼著想要出來。
「媽的,你長得難看不是錯,可是明明知道自己長得難看還要出來嚇唬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你沒有嚇到人,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我嘴裡說著不相干的廢話,心裡很清楚要是真讓他把這傢伙弄出來,要收拾就比較麻煩了。我這個人最是懶惰,可以不收拾就絕對不要去收拾的!
於是我飛快地將手裡的火焰朝那只只露出半個腦袋和一個爪子的怪獸扔了過去。
那道火焰在空中一飛,竟像是要散架似的散了開來。變成了一道細細的火線,毫無攻擊力般地朝著那裡飛去。那個人還沒來得及對我的這個法術發表一下自己的蔑視之情,火線的最前端已經碰到了那隻怪獸的爪子,呼啦一聲,火焰居然開始猛烈地燃燒了起來,把他的眼睛也差點瞪出來。那隻怪獸現在可是慘了,那道看起來不起眼的火線居然一下就洞穿了他引以為豪的利爪,通過的時候居然還不忘記要放上那麼大一把火!
「我招誰惹誰了我?」他幾乎委屈地要哭出來,有這樣本事的人自己是絕對對付不了的,就是老娘來了也不一定就對付的了,那可是已經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不在五行跳出輪迴了的強人啊!趕快逃,趁她還沒有生很大氣的時候,快逃快逃!
這麼想著,那怪獸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刷地一下撇開腦袋往來的地方躥了下去。
那人剛才還只是眼睛睜得大了點而已,現在看到這一幕,他的下巴噶磅一聲掉到了地板上,指著我楞是說不出話來。這一下我們是徹底看清楚他的長相了,馬馬乎乎還可以嘛,怎麼要出來搞恐怖活動呢?我看了看他的腦袋,然後很是陰險地笑了笑。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但是很不死心地又轉動了一下手裡的法杖,打算釋放另一個法術的時候,我一揮手,剛才還麼有完全消逝的火線嗖地一下從他腦袋上飛了過去。
他頓時慘叫起來,腦門著火的痛苦非常迅速地打斷了他的施法。他痛叫著在那裡跳來跳去,脫髮在瞬間化成了飛灰。終於好不容易熄滅了火焰,他整個人也變成黑糊糊地一片了。
我們幾個看著他的新造型,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他見我們都指著他的腦袋,順手上去一摸……
「啊——我的頭髮!!!!!!!!!!」他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就這麼昏了過去。
我哈哈大笑起來,剛才,我很惡毒地只把他的頭髮燒掉了正中間的那一部分,而留下了其他的頭髮。結果他現在的頭髮呈現了標準的「地中海」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