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國大盜 第八章華夏有鼎 第二十節
    做為一個新生帝國,漢國命令還是下行速度還是很快的。林風這裡一張口,然後朝中眾人合計一下以後,各式各樣的命令源源不斷的發佈了下去。

    至於這個名字嗎,林風都懶得想了。直接起名愛國主義教育運動,自己以前經歷過的一切,現在都一股腦的丟了出來。紛繁蕪雜的各種提議,從林風的口中冒了出來,嗯,這個提議,應該說是命令好一點。

    以這個年紀成為了這個偌大帝國的皇帝,不可否認,在林風的心裡,還是有很多年輕人的心態存在的,而藉著這個運動,他的這些心態也得到了很好的釋放。

    只不過來到這個時代以後,他腦中關於自己那個時代的記憶,已經淡忘不少了,所以提出來的,不過都不過是一些零散的建議而已。可饒是這樣,底下的那批官員揣摩上意還是做的很不錯的,不過半個月後,這場轟轟烈烈的運動就在整個漢國的控制區內蔓延開來。

    同時這當中也夾雜著不少另民眾們耳目一新的東西,其中最另他們感到的興奮的,莫過於京劇了。

    在這裡,做為首創者的林風也不得不感歎一下群眾力量的偉大啊。做為一個長在紅旗下一代人來說,幾個樣板戲他好歹還是能哼上幾句的,可是要他真正的唱完一段,那還真是為難他了。在林風看來,那咿咿呀呀的東西,除了偶爾有些腔調確實不錯以外,哪裡有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西來的爽快。當然林風也明白,如果他現在要是和這些人說什麼RB的話,估計說破了嘴皮子,也沒人能夠聽懂。

    所以林風乾脆就把京劇給搬了出來,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哼了兩句,也虧得招來的那幾個樂戶也是熟通音律的,勉強的把林風哼出來的調子給整理了出來。然後在林風隨便提了句他的這個唱腔是根據各個地方劇種綜合而來以後。那幾個樂戶就這樣硬是鼓搗出了八部京劇。

    這個八部也是林風當時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的結果,既然他這金口玉言一下,底下的人還有什麼說的,自然是老老實實的把八部都湊齊。

    這個八部也是根據林風所述而編成的,林風是沒有時間在這個上面花太多的時間,不過花了兩個時辰對著那些樂戶哼了兩句,然後說了個大致的劇情,就完全撒手不管了。興趣當然是興趣,如果他要真是撲在這上面,不用底下那些官員的口水,他自己都要鄙視自己。

    只是當他看到居然編的八九不離十的白毛女時,心裡就不僅僅只是驚訝了。就連一旁陪同的樂官都能看到出來,這個年輕帝王臉上的驚奇。

    一旁的汪士榮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陛下可有不滿意的地方?」他的心裡也是捏了一把汗,這個差使的主管者就是他,這要是出了什麼差池,面對著眼前的這麼一位主子,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特別是當摸不清林風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林風接下來的舉動算是讓汪士榮那高高懸起的小心肝又放回了原處,林風是拍腿叫道:「不錯,非常好,朕很滿意!」

    而在他心中要說的豈知是滿意那麼簡單,他非常清楚,在僅憑他的隻言片語的情況下,要把一部戲曲發展到現在的這個程度,用很難得來形容都已經算是輕的了。更何況他們這次接觸的,還是在這個時代屬於新興文化的京劇!

    面對林風的稱讚,那幾名樂戶到也老實,恭敬的答道:「這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勞。」

    在林風這裡得到稱讚的東西,去到了普通的民眾之間,更是引起了一片風潮,做為一款集各地大成者的戲曲,在這個年代,京劇可謂是非常超前的,更何況林風在哼出來的時候,不自覺的加進去了一點未來歌曲的影子在裡面。就像是白毛女,這部在林風看來非常神似的作品,實際上就是歌劇戲曲的混合體。

    在八部重磅作品的投入下,再加上眾多小曲的配合,還真是達到了當初林風想要達到的那個水平,大漢各個方面的敵人都被搞臭搞爛了,沙家濱說的是漢清,智取威虎山則是漢蒙,而白毛女完全就是發生在台灣,當然最後的結局也被改成了喜兒逃回了大陸。

    這所謂的宣傳攻勢,針對的,完全就是大漢境內。而現在的大漢所面對迫在眉睫的威脅,也正在積極的解決當中

    台灣海峽現在可以說完全就是鄭氏的內海,在這片海域上,就算是目前號稱海上馬車伕,在東亞實力最強的荷蘭,也不敢對鄭氏有所不滿。特別是自從林風發動可以說是中國第一次大規模兩棲作戰以後,鄭氏更加看重自己的海上實力了。

    只是在今天,一面掛著繡有漢字大旗的三桅戰艦,正航行在這塊鄭氏的絕對控制區內。

    船頭上,一名軍官打扮的年輕人,正舉著單筒望遠鏡,在海上巡視著。同時還不斷的下著各種命令。不多會,從船艙中鑽出了另外一名年輕人,和船上諸人的短打扮不同,在這茫茫大海上,依舊是衣冠整齊。

    那軍官見有人上前,回望一眼後笑道:「齊大人今天怎麼有興趣上甲板看看了。」

    也不能怪軍官如此笑話,那年輕官員的臉色確實不怎麼樣,滿臉蠟黃,一看就知道不知道給大海交了多少公糧,只是看他現在的神色,似乎已經適應了不少。

    這名齊大人拱了拱手,極力撐出一點精神來應道:「段將軍說笑了,齊某身負皇恩,得以擔此重擔,自當殫精竭慮,全力為皇上效命。此離鄭氏不過片刻路程,齊某自然不能再於艙中休息。」

    段將軍把手上望遠鏡一收,搖頭道:「行了,行了,我不過是想要你放鬆一下,你卻和我咬文嚼字起來了,不知道我段諸是個粗人嗎!老實說,我還是很佩服你,這次可是出使鄭氏啊,鄭經那個傢伙現在正眼巴巴的盯著江蘇,你的任務就是要他們完全吐出來,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官員剛準備拱手說話,段諸馬上攔道:「你就別說什麼虛的了,這次出使,你是正使,我是副使,我們兩總要合計合計,看看怎麼說才能讓鄭經把已經到嘴的肥肉給吐出來。」

    顯然齊大人已經形成習慣了,說話的時候又開始拱手:「這次陛下可是專程召我們兩進宮應對,想必段諸應該是胸有成竹了吧。」

    說道皇上,段諸來精神了:「齊懋,你說說,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進宮之前,我已經聽過很多版本了。這次和陛下談了一個多時辰,我反而是更加看不透了。陛下他好像什麼都懂,就像和我說話的時候,海上的這些活計,他也能說出來一點。而且什麼事情到了他的眼裡,都看的那麼的叫什麼詞來著哦!透徹。」

    這會提到林風,齊懋的態度馬上恭謹了起來:「陛下乃是天下共主,天子之身,又豈是我等之人能夠看透的。」

    雖然看段諸的表情,對於林風也很是推崇,但還沒有到齊懋那種程度:「什麼天子的,陛下還不和我們一樣,就是凡人,沒看到陛下我們這些下屬的態度都與常人一般。你們這些讀書人啊,就喜歡弄這些玄虛的東西。」

    齊懋剛準備爭辯兩句,卻聞桅桿上面瞭望員高聲道:「大人,發現鄭家的船了。」

    對於這次和林風漢國的溝通,鄭經方面還是很重視的。所以現在出現在段諸,齊懋面前的,是一隻完整的艦隊。雖然在船隻大小方面,和漢國這艘西式風格比較明顯的戰艦沒得比,但是卻勝在數量多,十餘艘福船浩浩蕩蕩而來,倒是有幾分氣勢的。

    遠遠的,雙方就已經確認了對方的旗號,在交接方面也就沒有出什麼紕漏。鄭經這次派來的,也算是旗下比較得力的一員幹將。只是鄭經畢竟龜縮於孤島之上,與林風這個佔據了大半個大陸的土豪相比。人力資源上面的匱乏,自然是不用多說的,雖然這次鄭經高調進入大陸,那可是差不多把他老子留下的那點老底都翻出來了。

    就這次的出使來說,光從氣質上面來看,齊懋,段諸兩人就比鄭經派來的聯絡官高上了不止一籌。當然,現在這三人也沒有什麼心思來計較這個。正事,談判要緊。

    一路上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很快,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金門。鄭經對於這次近乎梭哈的舉動,重視自然是不提了,便是將東寧王府都搬到離到大陸比較近的金門來,以便就近指揮。如果戰局一旦順利,還準備一遂多年夙願,登上久違的大陸。

    而在這個時候,整個大陸實力最為強悍的漢國的態度尤為重要,要不然也不會有陳近南的進京之旅了。至於當面所對之滿清餘孽,鄭經是完全都沒有放在眼裡。這只崛起和墮落都差不多快的軍隊,在養精蓄銳的鄭經眼裡,實在是不夠看的。世人都知道,要不是漢國這些年都忙著對付北面和西面的威脅去了,要不然哪裡有時間讓這些人苟延殘喘。只是鄭經沒有想到的是,陳近南都還沒有回來,那邊的漢國已是派出了使團。這著實讓鄭經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弄不明白歸弄不明白,這次鄭氏所擺出來的架勢,就表明了他們的態度。齊懋段諸兩人還未上岸了,碼頭上面便鑼鼓喧天了,遠遠的都能看見鄭氏官員文武兩列,都在躬身矗立,至於站在排頭的那名盔甲及身的男子,不消多說,便是「東寧國王」鄭經了。

    面對著這樣大的排場,齊懋,段諸表現的,還是很對得起他們雖代表的勢力。兩人也都身著官服,段諸也沒了海上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畢竟這次他們所代表的是整個漢國。

    只是私底下,卻有些不符合現在這種嚴肅的氛圍了。比如說段諸就是了,雖然遠遠的看上去,他和齊懋兩人還是站的筆直,並且臉上還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而實際上了,正以常人難以察覺的聲音輕輕的說道:「看來這次還真是大場面啊,我說齊懋,你還站的穩吧。」

    和段諸相處了這麼久,齊懋也很清楚他的性格了,在兩人私處時,也就沒有了那麼多顧忌,畢竟這次出使也算是漢國的一件大事,朝中那麼多資歷深厚的老臣沒有用,單單挑了他們兩個新人,就衝著這份信任,齊懋便是存了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完成這次出使的心思,與此相比較起來。做為這次出使的副使段諸,自然是齊懋第一個要團結的對象。

    於是齊懋也是回應道:「我倒是無所謂,此事乃陛下所托,齊某自然竭力完成,決不會在這裡墮了我們漢國的威風。」兩人言語間,船已緩緩*岸。

    此時的北京,林風端坐於龍椅之上,環視眾臣,緩緩說道:「眾卿家,可是對朕為何不等和陳近南談妥,便派了使者前往台灣,而且還是兩名無名之輩有所不解?」

    底下垂首矗立的各位大員,一個個都拱手答道:「微臣不敢。」只是看他們答完後,卻在私底下互相掃視過幾眼。便知道,這話委實有些言不由衷。

    林風站起身來,目光越過了群臣淡淡的看著遠方道:「我對台灣的態度,想必各位卿家也是略知一二了,就如陳近南所言,稱臣,我們接受,鄭經的那個什麼東寧國王嗎,他想做,朕就讓他做,不是還有朝鮮這個例子在前面嗎。只是他胃口到不小,江蘇,安徽,兩淮菁華之地,竟然想一口吃下。朕就怕他牙口沒那麼好!」

    林風此言一出底下眾人都不顧林風的身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那天楊名時向林風報告談判結果的時候,這些重臣也大多都在週遭。看林風那天的意思,對於台灣之事,頗有些緩緩的味道,可這才過了幾天,態度怎麼就變得這麼強硬了。

    只是現在已經不是前明那個大臣可以對皇帝噴口水的時候了,經過滿清時間不長,但是卻很集中的「順民」統治後,這些大臣都明白了,為官之道這四個字應該怎麼寫。所以並沒有人表示有什麼異議。只是靜靜的聽著林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林風,按照常理來說,此時的漢國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攻伐以後,確實需要時間來進行緩衝一下,好來恢復戰時經濟帶來的創傷。所以當兩面受敵時,正確的選擇便是打一方,拉一方。這個打嗎,自然是氣焰囂張的葛爾丹了。拉了,就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的鄭家。林風在最初時,也是做的一樣的選擇。

    這個選擇,對於這個時代任何一個君王來說,都可謂是正確的選擇。可問題是,林風卻不是真正的屬於這個時代。他可是有著大陸,台灣長達數十年拉據戰的記憶。所以在做出那個正確選擇的同時,林風的心裡總感覺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一樣,這些天在後宮可謂是肝火旺盛,杯子碟子之類的東西是不知道摔了多少?直到有那位皇后的出面,情況才算是好了不少。經過一番勸說後,冷靜下來的林風細細一想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是受不了台灣被割據的這個態勢,尤其是自己手裡已經有了足夠的籌碼時候。

    於是,便有了齊懋,段諸兩人的出使之說,林風這次用兩個新人,可以說是無奈,也可以說是必須。現在朝中的重臣,雖說不會當面和林風來個辯論賽,但多半是不會贊成這等突然出使的舉措。所以林風也只用動用這兩個新人,而這次出使林風所灌輸的一些「特殊」理念,也恐怕只有年輕人才能接受的了。這樣,齊懋和段諸這兩人變成了林風的唯一選擇。

    諸臣雖然不能詳細的猜透林風的心思,可大多都是跟著林風的老臣了,也大致清楚了林風的脾性,再加上一個個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細細的一想,也都能估摸個八九不離十。

    所以林風接下來的話,也就不奇怪了:「培公,接下來的事情就勞煩愛卿多多費心了,叫瑞克給朕快點,楊起隆不過雞鳴狗盜之輩。速速拿下以後,馬上揮師東進。不要讓我們東寧國王的進軍太輕鬆了。另外,陳近南也給朕穩住了,就讓他在北京看著,看看我們漢國的實力。」

    林風的一番話,讓軍方眾人無不士氣大震,他們對鄭氏的步步緊逼,早就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林風壓著,少不了會有些衝突之類的情況發生。而文官系統,則是愁雲慘淡,他們本想這次可以讓漢國有個休養生息的時間,只是沒有想到馬上又要開打了。

    但是林風接下來的話,讓雙方臉上的表情都變成了詫異,林風是指著軍方的那幾個大佬說道:「你們幾個聽好了,準備是準備,朕可不是要你們去開戰的,如果發生什麼衝突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還有。」話鋒又指向了文官系統:「你們幾個也是一樣,陰著臉幹什麼,朕這次派齊懋,段諸兩人出去不是去遞什麼宣戰書,而是去送禮的!」

    送禮?給鄭氏送什麼禮?眾臣的腦中都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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