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國大盜 第七章燃燒的遠征 第七節
    葡西邊境的一個小海灣內,透過茫茫的*夜色*(禁書請刪除),幾點火光正在緩緩的向岸邊*近。在距岸邊不到百多米的距離後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嘩,嘩」的落水聲。然後叮叮噹噹鐵器碰撞聲也響了起來,不時還有幾個人壓抑著嗓子呵斥道:「小心點,小心點,你們這些混蛋,當初的夜襲訓練都白費了,連掩蓋聲音都不知道!」

    慕容鵡站在船舷邊,對身邊的老特佛,威廉,基德交代道:「我走了以後,你們就按計劃行事吧,如果十天內還沒有在規定地點等到我們。特拉佛你就帶著船隊返航!主公會給你們應有的獎賞。」說著目光越過老特佛,望向了站在老特佛身後的兩人:「你們兩人也一同去吧,我們的海軍正在組建當中,你們一定會受到重用的!」

    「將軍!一路小心!」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三位外籍人士還能說什麼,只能保證自己的主官一路順風。畢竟,這是一次大膽的行動啊

    慕容鵡沒有再囉唆了,早就披掛整齊的他,跳入了小艇中,準備登陸上岸。

    而在岸上,也有人在進行接應,半個月前行動計劃完成後,由中國士兵及外籍人士混編而成的斥候隊就已經上岸進行偵察了,同時對遠征艦隊的登陸行動進行勘查和嚮導,現在正是他們開始行動的時候。

    當慕容鵡踏上這塊土地只時,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創造了歷史。第一個帶兵進入西歐的中國將軍,而遠征軍,也是第一隻進攻西歐的中國部隊。這或許也代表著一個時代的開端吧。

    慕容鵡招了招手,馬上有人小跑著趕了過來:「將軍,你有什麼吩咐!」

    迪諾佐是個威尼斯人,從小熱愛冒險的他,十六歲時就爬上一艘來往於地中海上的商船,在經過順風順水的三年後,終於栽在了摩爾人的手上,同時被脅迫成為了一名海盜。並且就在那次倒霉的行動中被遠征軍所俘虜。不過因為他的籍貫和語言能力,很快就被基德挑選了出來,然後在和慕容鵡的一番對話後,他便成了這次上岸的斥候隊隊長。

    對此,迪諾佐感到很滿意,特別是那些曾經殺的自己毫無反應的強悍士兵,現在有幾個在接受自己指揮時,他就不僅僅只是滿意那麼簡單了。更何況他現在所幹的事情,絕對是要在整個歐洲大陸引起一片轟動的,一想到這些,年輕的外籍士兵就熱血沸騰。

    所以現在慕容鵡有動作,他馬上就湊了上去。慕容鵡看了看眼前這個壯實的年輕人,對於他,慕容鵡還是很滿意的,要想在西班牙的國土上進退自由,光*自己帶來的士兵是不夠的,必須要有一個對當地情況非常瞭解的人來當嚮導。迪諾佐無疑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摩爾人對西班牙的南部進行過長期的統治,自然也對這些地形很瞭解。迪諾佐在和摩爾人廝混了那麼久以後,也看過一些資料。而語言方面就更不用說了。迪諾佐連西班牙一些地方方言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更重要的是,迪諾佐夠機靈,能以一個歐洲人的身份在摩爾人那裡混了這麼久,就足夠證明了這一點。

    「準備的怎麼樣?」儘管很滿意,慕容鵡的語氣還是淡淡的。

    迪諾佐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地圖,同時示意後面舉火把的士兵*近點後,把地圖攤在了慕容鵡的面前:「就是這裡,我們的情報沒有錯誤,確實有一個大型的馬場,雖然只有七八百匹馬,但是據我們觀察,就在這個馬場附近,駐有一隻有一千五百多人的騎兵。兩者之間的距離騎馬不過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並且那幾位「虎賁」也對軍營進行了近距離偵察,證明了他們防備的鬆弛,我想我們應該可以用很快的時間拿下!」

    對於虎賁這兩個漢字的發音,迪諾佐還是不怎麼準確。不過這樣來稱呼遠征軍中的中國籍士兵已經成了外籍士兵的一項習慣。自從那海上一戰後,這些外籍士兵認為普通的稱呼配不上自己那些勇猛的戰友,於是一個中國籍軍官在對話中無意透露的「強漢虎賁」,不知不覺的成了外籍士兵對中國籍士兵的專有稱呼。

    而遠征軍的新計劃,很簡單。奪取馬匹,用最快的時間來奔襲塞維裡亞。這一計劃的形成就源於遠征軍的軍隊構成,現在的遠征軍可能是這個世界上人種最雜,地域分佈最廣泛的軍隊了。他們收編的摩爾人中甚至還有不少的黑人。也幸虧漢軍的軍事系統的先進,要不然就算老特拉佛三人再有能力,也無法進行整編。當然來源廣泛也有好處,情報的收集很快,遠征軍現在擁有的一千多外籍人士,不少就曾經到過西班牙。於是,這樣的一份計劃就出現了。

    對於新的計劃,慕容鵡很滿意,和那些馬背上的民族戰鬥了這麼久,弓馬嫻熟這四個字,他從中國帶來的遠征軍當之無愧。現在一旦給遠征軍奪的了馬,雖然沒有經過太長時間的磨合訓練,慕容鵡也有絕對的信心完成這次的任務。

    這種大規模的登陸,遠征軍在中國的時候就進行過專門的演練。所以在一個多小時後,兩千多遠征軍士兵在緊張有序的情況下登陸完畢。整備完成的大軍,在慕容鵡的率領下,急速朝預定目標*近著。

    先行的斥候營用來對付一個小小的馬場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所以在慕容鵡趕到時,整個馬場已經在遠征軍的控制之下了。而馬場中最好的那匹烏黑大馬,自然是留給慕容鵡的。

    看著這匹比自己以前所騎的蒙古馬要高上不少的阿拉伯馬,慕容鵡都在考慮是不是給中國也送兩匹去,這馬的賣象太好了。不過慕容鵡還沒有到那種以貌取馬的程度,和這些外籍人士交談過的他的也清楚,這馬也只現在自己能用用,要是說長途奔襲的話,還是自己的蒙古馬還用,而現在這種馬,太精貴了。更何況,這馬場裡面的也只有一少部分是戰馬,剩餘的,就只有*接下來的行動了。

    已經是老油子的斥候們沒有讓慕容鵡失望,一個多小時後,一座兵營出現在了慕容鵡的眼前,潛蹤匿行這些事情遠征軍們做的很好,就算現在快逼進營門了。很顯然,兵營裡面的士兵們還一無所知。

    對此慕容鵡是極為的鄙視,在漢軍中,要是出現了這種情況,證明領兵的那個軍官的腦袋在脖子上面就不怎麼安穩了,就算敵軍沒有幹掉他,軍法也不會放過他。營地外暗哨沒有佈置,營地周圍的那幾點燈火照耀下哨兵明顯的有氣無力,甚至於在這個距離上,慕容鵡都能看到,他們還在打瞌睡。

    其實,這也是慕容鵡苛求這些西班牙騎兵了,他們不過只是地方上的警備部隊而已。而且所處的地方算是西班牙內陸了,西邊的那個小葡萄牙,自然是沒有什麼膽量來進攻他們,北邊的法蘭西現在倒是比較強勢,不過等他們翻過比利牛斯山來到這裡不定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至於海上,那就更不用他們操心了,「偉大」的西班牙海軍守好自己的家門還是沒問題的。和平安全就是這個軍營的主題。而現在,這個主題將被打破!

    慕容鵡手一揮,大軍兵分兩路開始了行動,由於基本上都是一騎雙人,步兵部堵住了前後兩個營門,而騎兵一部,則圍著打轉。這個兵營和中國的那些木製兵營不同,而是一個永久性的石製軍營,看情形歷史還比較悠久,可能還能追溯到摩爾人的統治時期。不過慕容鵡顯然沒有那個閒心情,而是帶著自己的親兵隊衝了上去。

    這時的遠征軍們毫不掩蓋自己的馬蹄聲,七百多騎剎那間狂奔起來,在這個寂靜的夜裡,不啻於一場驚雷。但那些被蹄聲從被窩中驚醒的西班牙士兵們沒有欣賞的權力了,他們首先迎來的就是一片火雨,遠征軍嫻熟的技巧讓他們火箭能夠很均勻的分配到了軍營中的每個部分,而那幾個在火把下暴露的哨兵,自然就是重點打擊對象了。他們只來得及敲響警鐘,就被射成了刺蝟,死死的釘在了自己的崗位上。

    雖然軍營中的大部分物品都是石頭砌成,但是類似精草之類的易燃品並不少,所以在遠征軍的一輪覆蓋性打擊後,兵營整個燃燒了起來。

    隨後就是慕容鵡和他親兵隊的表演了,儘管營門非常厚重,可是在二十騎拖拽巨木的撞擊下,根本沒有起到阻擋的作用,瞬間破碎。隨後的遠征軍們蜂擁而入。

    藉著火光,慕容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些驚慌士兵們在看到遠征軍們的恐懼表情,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恐懼來自於未知。而遠征軍們在這些西班牙士兵的眼裡,就正好屬於未知的範疇。陌生的盔甲,陌生的戰術,陌生的武器。在這一切的面前,西班牙士兵是那樣的茫然失措,他們匆忙趕出來時候,有的只是隨手拿了把武器,有的連武器都沒有帶,只是空手出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遠征軍可不管你是否披掛整齊了,騎士精神,那是歐洲人才講的玩意。現在在他們的心中只是高掛著四個字,血債血償。對於豺狼,只有刀槍才能教會他們尊敬。遠征軍們很高興做這個教師!一路上遠征軍們遇到的西班牙官兵只有一個下場,死!

    而一個個火把也隨手拋進了兩旁的營房中,從那營房中,那不時的傳來兩聲慘叫聲。但這一切都不是遠征軍所關心的。在先期的偵察中,軍營中馬廄的位置早以探明,而在火箭打擊中,這裡也是受害最輕的部分,所以戰馬雖然有些騷亂,但等慕容鵡趕到時,一切還算正常。

    馬廄中值班的一小隊士兵還只是剛剛打了個照面,就被箭雨覆蓋了,就算是他們身上穿著現在穿著歐洲防禦力最好的板甲,但在如此近距離的覆蓋打擊下,也是任何倖存的機會。

    整個遠征軍的騎兵這時就如一部分工完備的機器一般,完美的執行著先前所制定的計劃。戰馬被一批批的送了出去,將營外的步兵武裝成騎兵,而武裝好的騎兵又加入到軍營中的絞殺中來。在這一步步的循環當中,軍營中的抵抗也越來越弱。而遠征軍的騎兵化也基本上完成了。

    當所有的遠征軍轉化為騎兵後,沒有再做停留,從軍營中呼嘯而過,只留下了一片的火海,還有飽受蹂躪的軍營。

    慕容鵡知道現在的要務是什麼,那就是速度。從這裡到塞維裡亞只有不到兩百里地。他剛剛估摸了一下自己馬匹的腳力,知道這種馬匹的短距衝刺,負重能力比自己以前的坐騎強上不少。在不吝馬力的情況,天亮前應該可以趕到塞維裡亞。至於這個軍營嗎,本來慕容鵡就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取馬的地方了,對於它對塞維裡亞的報警。慕容鵡可不認為他們會比遠征軍這種長途奔襲慣了的軍隊快。

    被遠征軍脅裹在隊伍中迪諾佐見識過遠征軍的戰鬥方式後,不由一陣心驚。在經歷過那次海上大戰後,他覺得那時遠征軍的戰力已經夠恐怖了。但當看到遠征軍最熟悉的戰鬥方式時,還是震撼了一把。看清楚的看到,他身邊的那些士兵們根本就不用自己的長官去吩咐時候,只要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手勢,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整個軍隊在戰鬥之中的根本沒有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的就是一種默契,一種戰友之間的信任。他就親眼看到一名手持馬刀負責開路的士兵,在面對瞄準他的火槍時,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而是繼續著自己手頭的收割工作,而就當那個西班牙士兵準備扣下扳機時,他的喉嚨上已經多出了一段雁翎。

    有了前面戰鬥的震撼,隨後清點出來僅僅兩重傷,十六輕傷的結果,也就讓迪諾佐不足為奇了。看來自己還真是找了一個好*山了,迪諾佐在心理暗暗的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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