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黑暗之神聳聳肩快答道,這聳肩的動作明顯是抄襲龍一的。
「不是你那又會是誰?」龍一皺眉問道,誰有那個本事將一個魔法文明如此達的聖城詛咒,要知道詛咒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座城市。
「不知道。」黑暗之神乾脆利落的答道。
「不知道?你是黑暗之神怎麼會不知道?」龍一斜眼問道,這世間還有神不知道的事情嗎?
黑暗之神的紫眸瞪了龍一一眼,問道:「你知道我呆在天魔石裡有多久了?」
龍一怔了怔,答道:「據說有上萬年了。」
黑暗之神笑了笑,是那雙紫色的眼睛泛出了笑意,他接著道:「那遺失之城被詛咒有多少時間了。」
龍一恍然大悟,暗罵自己豬腦,遺失之城大概是在二千多年被詛咒消亡的,而黑暗之神的靈魂卻被天魔石困住了上萬年,雖然黑暗之神堅決不承認是被天魔石困住,但龍一可是這麼認為的,既然如此,這時間上明顯就對不上號,只是若不是黑暗之神又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老不死的,你們神界的那點破事是不是該告訴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龍一好奇地問道,神界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他見到了雷神黑暗之神,除了實力上的本質差距,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黑暗之神陰側側地笑了兩聲,道:「我早就說過,你的實力還不夠。」
「我現在地實力還不夠。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法神?劍神?」龍一挑眉問道。
「你們蒼瀾大陸的法神劍神算什麼?等你能穿戴起雷神套裝中的其中一件證明你有資格了,不過到時我說與不說都已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你早已被捲進了這個漩渦,事實的真相就等你自己去慢慢解開了,桀桀桀。」黑影怪笑著說道。
龍一撇了撇嘴,心裡也明白,他自得了雷神傳承之後便已不是局外人了,或許從他一開始來到蒼瀾大陸就注定他會脫不開身,確切的來說是整個蒼瀾大陸的人都脫不了這個局,只不過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是懵懵懂懂。而他則更加接近真相,更加接近那些所謂的神。
世界如棋盤。人如棋子,所有人都以為下棋的是神。結果突然有一天現神也成了棋子,那主導棋盤地又會是誰呢?
「別再想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是時候該出去了。」黑暗之神打斷了龍一地沉思,語氣有輕微的波動。
「我出去,那你呢?」龍一遲疑道,雖然他老早就想將體內地黑影當成瘟神送走。但在這一刻他竟有了點失落的感覺,人生來就是這麼奇怪。
「黑暗之神自是留在黑暗空間。」黑暗之神笑了笑,身形晃了晃,手中多出那根一直被龍一當成雞肋的冥神法杖。
「冥神法杖是我伴隨了我數萬年的武器,被你所得也算是天意,只是此法杖內含浩瀚的凶戾之氣。用之不當則噬主,在萬年前被一眾光明祭祀所封印鎮壓,所以你才感覺不到此杖的威力。」黑暗之神淡淡說道。手中黑光一閃,這枯樹根一般的冥神法杖突然生了改變,變成了一根黑瑩瑩地剔透法杖,杖柄竟然是三頭魔龍的三個頭,六隻眼睛處閃爍著幽幽的紅芒,看起來竟非常漂亮,宛若一件絕世的藝術品。
「給我?」龍一雙眼放光道。
「給你,不過以你此時的實力還不能完全駕馭,我只解開了一半的封印,你拿著試試看。」黑暗之神說著將冥神法杖遞給龍一。
龍一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伸手便去接。只是大手即將要握住冥神法杖時他卻定住了,雙目眨也不眨地盯著黑暗之神從寬大袖口中伸出地手。
「老不死的,你的手怎麼這麼像個娘們?」龍一陡然間冒出一句話,黑暗之神地手很白很細,晶瑩剔透十分漂亮,為什麼呢?黑暗之神的手不應該像那兩具乾屍一般枯黃干躁才對嗎?
黑暗之神怔了怔,一把將冥神法杖扔給龍一,口中喃喃念了幾句咒語,大廳那圓拱形的頂的小孔射出一圈的藍光,照映在地上組成一個魔法陣。也不見黑暗之神有什麼動作,龍一便像被人強力推了一下般跌入魔法陣中。
「喂,喂,老不死的……」龍一的喊聲還依然迴盪在地底大廳,人卻已隨著一束藍光消失了。
黑暗之神站立良久,幽幽一歎,雙手一揮,整個大廳徹底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遺失之城邊緣,在一陣空間扭曲中,龍一從半空中直直摔落下來。
一個翻身定在空中,龍一甩了甩頭抓緊手中的冥神法杖,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從冥神法杖上傳來,冰涼的氣息與意識海中的黑色漩渦相互呼應,嚴然一體。
龍一嘶了一聲,右手習慣性撫著下巴的鬍渣,喃喃道:「可是……那隻手確實很像女孩子的啊,只是黑暗之神怎麼可能是母的呢?那笑聲……」
龍一搖了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想起黑暗之神那刺耳磨牙的聲音就恐怖。
「雷神出現了,黑暗之神出現了,接下來不知還有哪路神仙現身。」龍一沒有再多想黑暗之神的那只女孩般的手,而是想像接下來又會遇上哪位大神。
等等,龍一眉頭一皺,心裡似乎抓住了點什麼。神,雕像,記得自己在冰宮見過水神的雕像,又在魔幻森林的地底見過火神雕像,再想起自己碰到水神雕像胸脯時那冰宮女人恐慌的神情,還有火神雕像所在秘室裡有人住過的痕跡,莫非她們根本就是活的?龍一被自己的這個猜測嚇了一大跳,開玩笑,若是活的還不慘了,摸了水神的胸又摸了火神的胸,而且還在火神的床上**來著,誰知她們會不會記恨。
「咦,不對,不對啊……」龍一搖搖頭,她們若是高高在上的神,豈若自己玷污她們的身體,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她們根本就是一座雕像,第二,她們對龍一的舉動無能為力。
龍一倒是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比較大,當然心裡也希望是第二個可能性。摸女神的胸脯,想起來就覺得刺激啊,當時怎麼就不記得多摸兩把呢?龍一心裡齷齪地想道。
龍一一邊**地yy,一邊朝著遺失之城的城主府掠去。感覺在黑暗空間裡只待了數個小時,估計上面才過幾分鐘吧。
……………………
「夫人,你看我們凝兒年紀小小便已達到高級魔法師的境界,將來定會是一個出色的魔法師。」一個長相英俊儒雅的中年人與一美貌婦人並肩而立,望著不遠處正在練習魔法的女兒笑道。
「是啊老爺,真沒想到我們兩個戰士系的人卻生出一個魔法天賦這麼高的女兒,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婦人也是極其開心。
「父親,娘親……」年僅**歲,長得像瓷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施放完一個水龍術,轉過身揮身朝著雙親奔去,當真是一幅天倫之樂的美麗畫卷。
畫面在女孩撲到婦人的懷裡時定格,然後漸漸消散。
「凝兒,聽話,你是我們聖城唯一的希望,你一定要活下去。」另一個場景,小女孩已長成了十八歲的亭亭少女,而她的父親聖城的城主則顯得蒼老了許多。
「父親,不要啊,凝兒不要離開你們。」少女悲慼地喊道。
中年男子一狠心,將少女打昏過去,然後將她抱入早已鑲嵌在密室水潭底下的水晶棺中,再次深情地看了女兒一眼,一咬牙將水晶棺蓋合攏,而中年男子後面一排白鬚的各系魔法師開始唸咒封印。
「父親,不要,不要丟下凝兒,娘親……」帳篷中的大床上,無雙痛苦地囈語,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抓著,像溺水的人一般極力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龍一掀帳而入,看著納蘭如月與貝莎正一人一邊極力想要安撫陷入夢魘中的無雙。他快兩步向前,將無雙在空中亂抓的兩隻小手握入寬厚溫暖的手掌中,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安撫道:「無雙乖,我在這裡,不用害怕,不用害怕。」
納蘭如月與貝莎見得龍一如此溫柔的神情與語氣,齊齊露出羨慕的神情,她們倆對視一眼,第一次默契地退出帳篷,將空間單獨留給龍一與無雙。
無雙在龍一那似有魔力的聲音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睡夢中的她不自覺地朝著龍一的身邊挪去,因為那裡有令人感到安心的氣息,好熟悉,有點像父親的但又覺得不是。
迷迷糊糊間,無雙的嬌軀輕顫了一下,夢中出現了另外一個場景,她躺在了水晶棺中幽幽睜開了眼睛,現一個長相俊郎的少年正壓在她的身上,嘴唇輕輕吻在了她的嘴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