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一回到西門府時已是深夜,除了一隊隊巡邏的護衛,其它人都早已了。
一**坐到大廳的沙上,龍一撫著下巴沉吟起來,剛才在如玉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納蘭如月帶領的使節團不久便要到達騰龍城了,並且探知納蘭帝國還有一個目的便是與狂龍帝國聯姻。
政治聯姻永遠都是國與國之間聯盟的最佳方式,想來納蘭帝國也得知傲月帝國派來了使節團與狂龍帝國和談,為了以防萬一,那麼就必須這諦結的聯盟加上一層防護。
「納蘭如月。」龍一喃喃道,據他得知,納蘭帝國的皇帝納蘭青松共有二個兒子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除了聖女納蘭如月之外還有一個女兒納蘭如夢,此次政治聯姻會是哪個女兒嫁過來呢?不會是納蘭如月吧,龍一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畢竟納蘭如月曾與他有過一段曖昧的似是而非的情緣,想到她要嫁給別人,心裡就十分不爽。
「爺爺的,要嫁也是嫁給本少爺。」龍一突然輕笑道,想起了納蘭如月離開米亞公國的那個晚上,她想要促成兩國聯盟,那是非找他不可。
「誰要嫁給你啊,西門宇,你又在打誰的主意?」這時,北堂羽突然跨了進來,瞪著一雙美目望著他。
「咦,北堂小姐,怎麼還不睡?你大哥沒來接你嗎?」龍一嘿嘿笑問。
「今天西門伯父找我了,說明天開始安排我到你的無雙營中歷練,以後我就住你家了,我現在可是無家可歸的可憐蟲。」北堂羽斜眼望著龍一微變的臉色。不無得意道。
「莫非你想偷師?」龍一挑眉笑道,其實北堂羽領兵是有一定基礎地,只要她突破常規的束縛,在帶兵方面就必能邁進一大步。
「不可以嗎?我承認你比我厲害。但你不能蔽雷自珍啊,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北堂羽眉飛色舞道,哪還有半絲頹喪的樣子。
「現在我終於明白魅力太大也不見得是件好事了,要知道我家幾個婆娘都是醋罈子,你不怕嗎?」龍一促狹地笑道。
北堂羽俏臉一紅,始察覺到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是有歧義地,她哼了一聲道:「你少臭美,懶得跟你嚼舌頭,對了,你剛才到底在打誰的主意?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
「我說在打你的主意。你信嗎?」龍一笑道。
「去死,你若不說我就告訴伯父,說你舊態復盟。又開始強搶民女。」北堂羽道。
「隨你便,你又不是我的女人,管這麼寬幹嘛,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龍一聳聳肩笑道。
「誰……誰喜歡…你了,不要臉。不跟你說了,我回去睡覺。」北堂羽臉紅紅地奪門而出。
龍一望著北堂羽的背影,喃喃道:「這丫頭。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人長得太帥就是要不得啊。」
龍一坐了一會兒,走向了西門火的書房,見燈還亮著,知道西門怒還沒有去睡。想想父親也挺辛苦的,特別這段時間,沒有一天睡得安穩的,這就是做大事的人所需要付出地代價啊。
龍一按照獨特的節奏敲響了書房的門。
「宇兒嗎?進來吧。」西門怒渾厚地聲音從書房裡傳出。
龍一推門而進,便見西門火坐在書桌前拿著筆忙碌地寫著什麼,在白色魔法燈的照射下。龍一忽然覺得父親蒼老了許多,兩鬢都已花白了,記得前一段時間他的白還沒有這麼明顯的。
「杵在門口幹什麼,還不快進來。」西門怒依然是那副嚴肅的表情。
「這麼晚有什麼事嗎?」西門怒見得龍一在前面坐下,放下手中地捲宗問道。
「父親,我已查到了大嫂與麗人坊的老闆含煙有牽扯,孩兒敢肯定她們是同一個組織的。」龍一說道。
「哦,將詳細地情況道來。」西門怒粗眉一皺,身子前傾,顯然十分關注這個問題。
於是,龍一便將劉氏到麗人坊的事情說了遍,連**她換衣的事情也沒有落下,為了大事,這點小事可以不計。
西門怒豁然起身,眼中冰冷一片,他冷哼道:「那個賤人果真有問題,不誅她九族難消我心頭之恨。」
龍一感受到西門怒話語中的殺氣,無奈地搖搖頭,古今哪個做大事的人不是滿手血腥,踏著無數屍骨才坐到了金字塔的頂端。
「明天我會派幾個人過去幫忙翻譯,一定要知道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不然我寢食難安。」西門怒道。
龍一點點頭,問道:「父親,那北堂羽又是怎麼回事?我覺得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北堂家族,讓她到無雙營會不會有問題?」
西門怒點點頭,拍拍龍一的肩膀,道:「這不要緊,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至於北堂家族是敵是友,暫且先不去管。」
「那孩兒先行告退,父親多注意身體。」龍一說完便走出了書房。
西門怒微微笑了起來,對於這個小兒子地能力他十分驚訝,有子如此,不愁大事不成。
龍一回到自己的院子,現虞鳳與小依躺在床上輕聲聊著天,竟還沒有入睡,傾耳一聽,覺兩個妮子聊的話題句句都是繞著他轉,不由心滿意足,打心底裡覺得幸福。
若是哪一天幽幽,絲碧,露茜婭她們全都躺在一張級大床上等著我寵幸,那該有多爽啊。龍一心裡美滋滋地幻想著。
剛要推門進去,突然聽到院子另一頭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龍一轉過身,見到厲青抱著他那把近乎透明的劍走了出來。
「少爺。你還沒睡?」厲青見到龍一後愣了一下。
「嗯,剛回來,你怎麼出來了?睡不著嗎?」龍一走向厲素,始察覺到厲景的臉色十分難看。
厲景點了點頭,突然道:「少爺,陪我練會兒劍吧。」
「好,那我們出去吧。」龍一見得厲青似乎心事重重地樣子,便捨棄了溫香軟玉,想要開尋開導他。
兩人一前一後地掠出了西門府,現在已是深夜。自是不便在西門府練劍。
兩人一走,屋裡的話語也停頓了,虞鳳嬌哼了一聲道:「討厭。剛回來又走了,都怪那個厲青。」
小依卻是不語,只是臉色有些凝重,她透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柔和的白光,輕輕歎了一口氣。總覺得厲青給她那種不安地預感越來越強烈,但使用預言術的話卻又沒現異常。
「冬依,你怎麼了?」虞鳳見得小依的表情。不由關心問道。
「沒,沒什麼,看樣子少爺今晚不會回來了,我們早點睡吧。」小依淡淡道,側過身子對著床裡邊,心裡數著日子,十天之後便是百年難遇的極陰之日,那一天…….
龍一領著厲青來到了城郊,這裡荒無人煙。練劍應該不會打擾到誰了。
「開始吧,讓我看看這幾天你究竟有什麼進步?」龍一走到厲素的對面笑道,這幾天他將魔法與鬥氣結合使用的一些體會與厲素交流了一下,不旦他獲益不少,自己也受益匪淺。
厲青一震長劍,出陣陣清脆綿長的嗡鳴聲,他的這把劍絕不亞於次神級的兵器。
厲青一聲壓抑的長吼,透明地長劍帶起一陣凌厲的冰寒之氣襲向了龍一,而與此同時一個冰封術席捲上了龍一。
這種程度的攻擊自然奈何不了龍一,他身形一閃,避過厲青地長劍,直接一拳將他的冰封術給震散,寒氣如一團煙霧般散向四擊,景草與樹木剎時凍出了一層白霜。
龍一本能地察覺到厲青不太對勁,他的攻擊越來越犀利,喉間出如野獸般的低吼,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龍一併沒有阻止他,他看得出來厲青是在洩,他是想偷著攻擊將心中地煩悶洩出去。
金屬的鏗鏘聲響起一看,龍一用隨手折下的樹枝與之交鋒,他沒有用其它功夫,純粹是與厲青硬拚。
厲青似乎失去了理智,他地雙眼突然變成了墨綠色,嘶啞地大吼一聲,身前隱現出一隻怪物的虛影。
「**,你他媽瘋了。」龍一破口大罵,啪的一聲柳枝抽在了厲青拿劍的手腕上,他的手一抖,那透明的長劍飛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幾圈後插在地上抖人不停。
厲青清醒了一些,表情有些掙扎。龍一乾脆上前一個巴掌前他拍倒在地,他的臉頰頓時腫了起來,血絲順著嘴角流出,可見龍一這一巴掌可打得不輕。
厲青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眼中墨綠的光芒消散,他爬起來跪在龍一的面前,痛苦道:「少爺,厲青該死,剛才不知怎麼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走火入魔了,算了,起來吧。」龍一淡淡道,一招手將厲青地長劍吸了過來,啪的一聲插在厲青的前面。
龍一走到一個山坡上坐下,而厲青則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
「坐吧。」龍一示意厲素坐下,從空間戒指裡掏出兩瓶酒,一瓶扔給厲青。
「說說,到底生什麼事了?」龍一灌了一口酒道,其實厲青不說他也猜到幾分,能讓厲青這麼一個冷漠的漢子如此痛苦的,肯定就是他愛著的那個女人了。
厲青抓起酒瓶狂灌一通,身體竟然有些顫,這讓龍一心驚不已,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癡情種。
「少爺,我今天遇到她了。」厲青緩緩道,那種俊美的臉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
「你愛的那個女孩嗎?有沒有跟她敘敘舊?」龍一淡聲問道。
「少爺,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你告訴我說只要她幸福就好了,可是從她的眼睛裡我讀到了痛苦,她很痛苦,這讓我無法忍受。」厲青的表情有些嚇人,握劍的指關節都白了。
「那個男人對她不好嗎?」龍一問道。
「不知道,我沒看到那個男人,如果讓我見到他,我非殺了他不可。」厲青滿是煞氣地說道。
龍一苦笑著搖搖頭,真的沒想到厲青竟然會愛一個女人愛到這種地步,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值得一個天之驕子這樣呢?龍一倒是對厲素所愛的女人產生了一絲好奇。
「你在騰龍城遇到了她?」龍一再次問道。
厲景點了點頭,原來龍一去了兵營以後,閒著無事的厲青便與蠻牛在騰龍城裡瞎逛。突然間,厲青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雖然那個女人戴著面紗,但是他依然一眼認出了她。於是激動的厲青便撇下蠻牛追了上去,那個女人知道厲青在後面追她,便將他引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在那裡,厲青問她過得幸不幸福,她說她很幸福,但厲青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痛苦。厲青怎能忍受心愛的人如此痛苦,便要她帶他去找那個男人。但是那女人卻嚴厲地告訴厲青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不要厲青這個外人來參合,並且說她的心已經完全給了那個男人,已經容不下任何一點其它什麼東西,還說如果厲青敢動她的男人她就先殺了他。
那冷酷的女人說完之後便飛走了,留下痛苦欲絕的厲青。
崩的一聲,厲青在講述中將手中的酒瓶捏得粉碎,這個個性冰冷的男子此時竟淚流滿面,可想而知他的內心有多麼痛苦。
龍一安慰地拍著厲青的肩膀,愛情本就是如此,讓人甜蜜也讓人痛苦。雖然很同情厲青,但他卻是很佩服那個女人,那是一個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地愛著一個男人的女人,她可以為那個男人做任何事情,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愛情本身沒有錯,錯就錯在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不過愛情本來就是盲目的,當愛上了,誰又管得住自己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