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見得厲青如此表情,心下已明瞭,這個冷酷的男子其實並不如他外表這麼冷酷,他也愛過,痛過,感情之路想必十分曲折。
龍一安慰地拍了拍厲青的肩,感情的是是非非他也經歷的不少,只是他很幸運,他喜歡的女人都喜歡他。對比自己再看看別人,龍一突然覺得他是那麼的幸福,雖然有這樣那樣的遺憾,但有時遺憾也末嘗不是一種美,人生不正是這樣的嗎?
厲青感激地望了龍一一眼,表情又變得冷酷,似乎剛才的神情只是一種錯覺,因為截然不同的兩面之間的差異實在太大了,無法想像厲青也會有那種表情。
龍一回到自己那奢華的院子,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在那張寬闊異常的大床上蹦了蹦,這時龍一才注意到,這張床竟然與他空間戒指裡的床一模一樣,想來東方婉是怕換了床龍一睡不習慣。
龍一躺了一會兒,便走到臥室後面那豪華的浴室泡澡去了。
龍一舒爽地躺在溫熱的水池中,水蒸氣讓整個浴室變得氤氳,在特異調得暗淡的魔法燈的照射下,顯得朦朦朧朧,給人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有時龍一常常覺得自己是在半夢半醒之間,他都弄不清這是現實或這本身就是一個夢,一個做了無數遍的夢,他常常感覺自己所經歷過的事情在以前的某個時候也經歷過,或者人的一生本來就是在各個不同的空間不同地位面將生活一遍又一遍演繹,就好比看循環播放的電影,而自己是電影裡的主角。他不停地重複著自己的人生。
「剛子,你什麼時候變得跟一個娘們一樣多愁善感起來了。」就在這時,一個陰側地聲音在龍一的意識海裡響起。
龍一驚醒過來,始知這聲音正是寄存在自己身上多日末現身的黑影。他沒好氣道:「兄弟,不知道偷聽別人的心事是很無恥的行為嗎?」
「嘿嘿嘿,誰想知道你這些破事的,是你自己硬塞給我讓我知道的。」黑影笑道,那笑聲如硬物刮在玻理上出的那種令人磨牙的尖銳聲音,讓人聽了真能血液逆流而亡。
龍一全身抖了抖,道:「兄弟,別笑了,再笑我就要暈過了。」
「不懂欣賞,如此美妙的聲音竟然說難聽。」黑影似乎也被龍一給傳染了。話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那一那痞氣地語調。
「得了,你這段時間如蒸了一般,還以為你掛了呢。」龍一笑道。
「我會掛。如果這世界只剩最後一條生命,那一定會是我。」黑影飄忽的聲音臭屁道。
「呵呵,吹你的牛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也被那條老龍傷了,修養了這麼久才恢復一些吧。」龍一笑著反駁。
黑影剎時沉默了。半晌才陰**:「要不是為了救你這個臭小子我會受損嗎?」
「知道了,你了不起,救命恩人。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你地。」龍一知道黑影說的應該是真話,再說他確實救過他的命,因此對他他還是心懷感激的。
「嘿嘿,你拿什麼來報答?」黑影的語氣似乎挺開心地。
「等我的亡靈魔法達到了法神的境界,一定幫你弄一副最帥地軀殼將你復活。」龍一笑著道,這倒是他的心裡話,問題是要達到那個境界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其實要報答我也不難,等哪天你遇到了光明之神,將他射下來烤熟吃了就行。」黑影說道。
「哇。我說兄弟,你也太噁心了吧,竟然叫我吃鳥人,要不我將他射下來,送給你做男寵怎麼樣?」龍一嘿嘿笑道。
「男寵?」黑影喃喃念了一遍,突然又笑了起來,那令人暈菜的笑聲差點沒讓龍一閉過氣。
「好,這可是你說的。」黑影停下笑聲說道。
龍一一翻白眼,這黑影莫非是神經病,光明神存不存在還是一回事,就算真的存在,自己能是人家的對手嗎?這黑影看樣子還真當真了。
龍一心裡喃喃念著從浴池中站起身,突然覺得一絲熱熱的感覺在自己身上游移著,最後定格著他那粗長的小兄弟上。龍一轉念一想,便知道定是意識海中那個黑影在偷看他的身體。
「怎麼樣?兄弟我地本錢雄厚吧。」龍一嘿嘿笑道。
「小得跟蚯蚓一樣,真是丟人,懶得跟你說,閃人了。」黑影陰側側道,語聲一落便從意識海裡消失了。
「嫉妒,這傢伙定是嫉妒。」龍一不爽地想道,竟然說天賦異稟的他那裡像蚯蚓肯定是看著眼紅了,想想,沒有實體的他就跟太監無異啊,心裡自然不平衡了。
龍一**著身體大搖大擺地走進浴室,這是他回來後的第一個晚上,卻是毫無一點睡意,他打開窗戶,半躺在床上望著天空中的銀月呆。不由自主地,他便想起了離開騰龍城後第一個碰上的女人,那個臉上有著一塊血紅胎記的絲碧,也就一晃眼的時間,兩年多的日子便悄然而逝,她是否還記得他呢?當初那個為了愛而逃離他身邊的女人是否還依然愛著他呢?
對於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喜歡的女人,龍一自是難以忘懷,這些時間大陸上已甚少關於聖女絲碧的傳聞了,這讓龍一對她的消息無從得知。
這時,龍一突然想起了西門怒不是將天網中的二隊和三隊撥給他嗎,那不如就讓他們替自己尋找絲碧的下落。
天網無處不在,龍一這是知道的,想來尋找一個女人應該不是特別困難吧。只是西門怒若是知道他的第一個命令便是尋找女人,那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想必十分精彩吧,龍一心裡想道。
想通了這個問題,龍一的心情頓時變得輕鬆起來,他盤腿坐在床上開始了冥想。
而與此同時,南宮香芸也是徹夜難眠,一方面是來自於龍一給她的驚訝,一個她眼中的草包卻在突然之間變成了絕頂高手,這種改變讓先入為主的她有點無法接受。另一方面是皇帝開了金口賜於婚期,只剩一個月她便要下嫁那個令她討厭的傢伙為妻子,這點更是讓她無法接受。
想著想著,南宮香芸的腦海裡便不斷地閃現出龍一壞笑的表情,想起觸碰到他那噁心東西時那一剎那眩暈的感覺,想起了他牽著自己的小手奔跑的情形。越是極力控制,那些畫面便越是直往腦海裡鑽。
「混蛋西門宇,我恨死你了。」南宮香芸將被子往頭上一蒙,在被子裡悶聲大叫。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香芸披散著頭,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了飯桌上,讓南宮夫人吃了一驚。
「三姐,你昨晚做賊去了啊。」南宮弩誇張地叫道。
「閉上你的嘴,沒人當你是啞巴。」南宮香芸不爽地瞪了弟弟一眼。
南宮弩吐了吐舌頭,突然喃喃道:「也許我應該去找姐夫管管你,省得老被你欺負。」
南宮香芸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一個暴粟敲向了南宮弩的腦袋,她惡狠狠道:「不准提起那個混蛋,不准叫他姐夫,當心我揍扁你。」
南宮弩縮了縮脖子,看著暴怒的姐姐,摸著腦袋委屈地躲到了南宮夫人的身後。
「香芸,你這是幹什麼,無緣無故這麼大脾氣。」南宮夫人斥道。
南宮香芸拿起筷子往碗裡狠狠地截了幾下,一臉忿忿不平的表情。
「娘親,我不嫁給西門宇那個混蛋,你聽到了沒有,我不要嫁給他。」南宮香芸突然衝著南宮夫人吼道,眼眶裡有水霧閃現。
南宮夫人怔了怔,這丫頭從小到大脾氣就大大咧咧,性子也倔得跟一頭牛一般,自從懂事後便從來沒哭過。就算當初還小的時候,由於不滿她父親替她定下的婚姻而跑到西門家族大吵大鬧,結果被她父親狠狠揍了一頓,她也硬是將嘴唇咬破了都沒哼一聲,可現在她竟然哭了。
南宮夫人上前扶著女兒的秀,歎道:「娘親知道委屈你了,但皇帝都開口了,這婚事是無法改變的了,難道你想你父親因為抗旨而遭罪?」
「可是…可是女兒真的不想嫁給他。」南宮香芸吸吸鼻子道,她心裡當然也清楚,只是想洩一番罷了。
南宮弩從桌子後探出一個頭道:「三姐,我覺得姐夫挺好的啊,人那麼帥,本事又高,你以前不是嫌姐夫本事差嗎?現在比你高了你還不滿意?」
南宮香芸瞪了弟弟一眼,心中卻有些迷惘,是啊,他現在變得這麼厲害,自己為什麼仍然這麼抗拒呢?對了,那是因為西門宇的人品,他糟蹋了多少的女孩啊,還曾經色膽包天地將龍靈兒公主強暴了,就算他變得再厲害還不一樣是個人渣嗎?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努力地阻止這場婚姻,西門宇那個混蛋,在外面過得好好的幹嘛要回來啊,讓自己空歡喜一場,以為從此以後那婚約就算是廢了,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將自己的幸福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啊,南宮香芸心裡恨恨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