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幽在龍一的旁邊坐了下來,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半晌才問了一句廢話:「你睡不著嗎?」
龍一轉過頭笑了,他不在意冷幽幽說的是什麼,重要的是她主動跟自己說話了,這就足以讓他開心了。龍一盯著冷幽幽那平凡的臉蛋,就是這張平凡的臉上卻鑲著一對非常漂亮的眼睛,璀璨有若星空一般,比起龍靈兒和絲碧來也毫不遜色。
「你,你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冷幽幽被龍一這麼直直盯著極為不自在,於是忍不住嬌嗔道。
「你臉上沒有花,但卻比花好看多了。」龍一調笑道
冷幽幽轉過頭哼了一聲道:「你少騙人了,我知道自己長得難看。」
「我從來沒覺得你難看,真的,況且紅顏易老,一個女人再漂亮幾十年後還不是滿臉皺紋。」龍一感歎道。
冷幽幽被龍一的話觸動了,是啊,紅顏易老,雖然自己的真實相貌很漂亮,但幾十年後也得全身雞皮,她一想起自己將來也會變成那樣就害怕。這時,冷幽幽突然覺得自己的小手被一隻厚實的大手抓住了,她全身一顫就想抽開,但龍一卻拽得很緊,掙扎了一下沒掙脫也就放棄了,只是心跳卻砰砰跳得歡快了,彷彿胸口揣了一隻小兔子般。
龍一拉著冷幽幽滑若凝脂的玉手輕輕一帶,冷幽幽便順勢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兩人在血色蟲海那火紅的光芒照射下,顯得那樣的和諧自然。
正當冷幽幽想著是不是將自己易老的真實紅顏給心愛的人看時,龍一突然問道:「那天晚上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冷幽幽一顫,顯然是想起了那晚在黑暗中的**,現在想來仍然如夢一般不真實,他們兩個竟然曾如此親密過。
「你抱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大色狼了。」冷幽幽羞得連聲音都低不可聞,整個人都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般在龍一懷中輕顫。
「你這麼厲害啊,你怎麼知道的?」龍一笑著問。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我一聞就知道是你了。」冷幽幽羞道。
「味道?難道我有狐臭?」龍一抬起手臂在腋下聞了聞,但卻並沒有聞到有什麼異味。
冷幽幽撲哧一笑,道:「不是狐臭了,是一種特別的氣味,很好聞,聞了讓人感到很安心。」
龍一笑道:「原來你說的是男人味啊,我還以為我有狐臭呢,嚇我一跳。」據說男人腋下會散出一種類似麝香的氣味,女人聞了有安心鎮靜的作用,據說還有調經止帶的作用,不過這也只是據說罷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種功效。
等等,龍一突然皺起了眉頭,氣味,特別的氣味,他不停地低喃著看著沼澤裡的血色昆蟲和沼澤食人獸。待注意到沼澤食人獸游動時那些血色昆蟲紛紛避開,龍一興奮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躲避這些昆蟲的攻擊了。」
「你想出辦法了嗎?快告訴我。」冷幽幽的興奮絲毫不亞於龍一,前方就是遺失之城了,她當然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得親我一下。」龍一嘿嘿笑道。
本以為冷幽幽肯定不肯,沒想到他話才說話冷幽幽就波的一下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冷幽幽紅著臉輕哼一聲,那神情正是戀愛中的女人特有的表情。
「那你看著啊。」龍一神秘的笑了笑,目光不懷好意地盯上了聚在一起對他們虎視眈眈的沼澤食人獸。
龍一從空間戒指裡翻出一根繩索,這可不是一根普通的繩子,而是用ss級魔獸如意冰蠶吞出的絲做成,這種如意冰蠶攻擊力非常恐怖,大魔導師碰到它也只有逃跑的份,如意冰蠶生活在蒼瀾大陸的冰原上,一年只吞一次絲,西門宇的祖父花了十幾年冒著被如意冰蠶現的危險才將收集起來的冰絲做成了一根繩子。
龍一將一端做成一個打了活結的套圈,然後幾指內力朝最近的一條沼澤食人獸擊去,這畜牲吃痛之下嘶叫一聲仰起了頭。龍一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迅將繩套朝它頭上套去,這時被驚動的血色昆蟲又竄了起來。
龍一迅一拉,這只沼澤食人獸被拖了上來,它的脖子被冰蠶絲繩勒得緊緊的,正在拚命的掙扎。龍一暗叫僥倖,如果不是有這麼一根繩子,還真不知道怎麼將沼澤食人獸弄上來,恐怕什麼東西一進這血紅蟲海就會被這些昆蟲啃得渣都不剩。
這時,其它幾人由於聽到沼澤食人獸和血色昆蟲的尖利叫聲全都衝了出來。
「龍一,你們不休息抓沼澤食人獸幹什麼?」哈雷疑惑地問道。
「龍一肯定是想出過這沼澤的辦法了,是不是?」露茜婭對龍一有著一種盲目的信心。
哈雷等人期待地望著龍一,希望他點個頭。
龍一笑了笑道:「想是想到了,但不知道有沒有用。」
「你真的想到了,快說。」哈雷用力抓住龍一的肩膀直晃,那眼神簡直跟餓了十天半個月的人突然之間現有一碗香噴噴的米飯擺在面前。
「別晃了,先將這畜牲宰了再說。」龍一指著還在掙扎的沼澤食人獸道。
哈雷二話不說,舉起巨劍劈了過去,淡藍劍芒一閃,沼澤食人獸已身份離。龍一收回繩索,用巨劍將沼澤食人獸的皮扒了下來,再將它的屍身拋進了沼澤裡,頓時一陣混亂,它的身子已被他的同類啃得乾乾淨淨,倒是那些血色昆蟲避了開來,這更加讓龍一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沼澤食人獸的氣味對這些血色昆蟲有驅逐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