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本是小川滿月的日子只可惜帛陽不同意給他辦桌滿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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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日子的趵斬送了禮來張緹送了他本人來嘮嗑一陣便回去了。曹寰不知日期倒是派了阿青來找我讓我準備準備跟他一同去定國公府上拜訪。
他昨天已經去過一回今次叫上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打算把我介紹給定國公等人了。
我跟帛陽商議後者認為貿然拒絕不妥還是應當前去。而我自己的想法當然不能讓帛陽知道至少他基本相信我與他是同一戰線了這個成果來之不易啊。
其實我心底滿雀躍的——
這可是我到古代以來第一次回娘家呢!(雖然沒人認我。)
拾掇拾掇衣服什麼的穿上嶄新的一套再專程讓帛陽給我化個妝呆在府上等曹寰來接。
到了定國公府先與我們見面的是定國公長子秦之麟也就是我大哥。
在翰林院的時候我們共事過將近半年時間不過並非同一部門自瓊林宴以來沒打過幾次照面。最後一次得到他的消息應當是調去了大理寺任少卿印象中似乎與即墨君的老爹是同事?
他穿得比幾年前穩重許多聽說已有了孩子。這回見了我還當我是編修被曹寰糾正後又以為我這咨章是陞遷得來的先恭羨一番。
雙方客套過後靜待家主。
定國公姍姍來遲。先表示歉意。這是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鬍鬚修得極為精妙掩飾了面相地不足。舉手投足皆有大家風範。言行得宜令我初見面便好感百分再聯想到這就是「我」爹心裡更是覺著得意自豪。
果然只聽東宮片面之詞是不行的在他眼裡秦姓一族那都是妖魔鬼怪。
可我回秦府哪怕其實只是借用了秦大小姐的身體。也覺得這兒格外親切。
曹寰跟定國公介紹過我後者仔細端詳我半響微笑說果然是秦家人一見就眼善得很。
我答應著心裡其實還有一絲遺憾本以為對方會驚詫於我的長相與他女兒相似來著……再想想要是初次見面就說這樣的話尤其是說一名男子跟自己的女兒相似——很不禮貌吧。
再怎麼想我也絕不會表露身份對根本沒可能的事情患得患失。實在沒意義。
定國公提到東宮目前處境以我平時與東宮相處得多為由問我的看法。我便將在皇城見到的不尋常之事告知順便也提到京衛地動向。
京衛皇衛與內侍都有些不對勁要是再不提防吾族危矣。
定國公說著又問秦之麟是不是有自己的門下在大理寺受審他倆提到的人名我沒印象似乎是土建部門的重臣。
數人正在商討。突然花廳大門「砰」一聲被踢開了!
我嚇了一跳誰敢在定國公府上撒野?
冷風呼嘯著湧入廳內一人裹著色澤鮮亮的大氅搖搖晃晃進來也沒脫鞋走到定國公面前一拍案桌。衝著他吼:「爹!你那張九百兩的銀票怎麼不讓兌?是不是沒安心給我!」
說話時酒氣逼人。
數名家丁追著他過來。在門口垂大氣不敢出。
我抬袖摀住鼻子低頭當作什麼也沒看見希望對方也不要看見我。
秦之麟呵斥道:「二弟退下!客人面前胡鬧成何體統?有什麼事改日再談!」
我把頭埋得更低。
沒錯這就是跟我有過一面之緣又有過數回衝突的定國公二兒子「我」的二哥——秦之紇。
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支持文學支持!說來尷尬。那一面之緣是他對我耍流氓。我倆的衝突就更別提了他的馬車差點撞翻我。我又揪出他殺人毀屍地事情來鬧得秦府上下一陣好忙。總之我對秦氏印象差他和太后就是緣由。
秦之紇並不把他大哥放在眼裡回頭又是一頓咆哮:「反正以後這個家都是你的!生怕我拿你一厘是不?沒見過你這麼混賬的人!」
「住口!沒大沒小!」定國公怒道「來人拖下去!」
家丁急忙上前。
秦之紇乘著酒興又轉過頭盯著我:「嗝這小美人兒看著面熟啊?不是我大妹子嘛?」秦府的家丁拽住他又生怕他再說些放肆話摀住嘴拖下去了。
定國公自嘲一番代替秦之紇向曹寰和我道歉留我們吃晚飯。於是我們換個廂房在那兒等開飯。中間曹寰出去找定國公私談我就徹底變成坐著呆的閒人了。
窗戶外一直有人走來走去看型的影子應是女眷。
悉悉索索的聲響傳來夾雜著低聲的議論房屋的隔音效果不怎樣我豎起耳朵隱約能聽見「真的好像」「跟二小姐……」之類地細碎短句。
撓撓臉我索性轉身背對著門口。
不一會來看大熊貓的人大多覺得沒趣離開了。倒是有些膽子大的婢女借口倒茶進室內就近打量我面前換了三五杯熱茶每回都是不同的丫鬟其心昭昭啊。
不過他們說的二小姐是誰?
只知道定國公府上嫁了個長女給東宮印象裡還真沒聽過秦家二小姐的名號。
離開秦府之後我跟曹寰打聽他也不清楚。
再問帛陽他不滿地反問我:「你關心這個做什麼?莫非娶了我這長公主還不到一年就想再跟定國公攀一門親事?就算我答應人家也不肯拿閨女給你做小吧?」
「這、這……哪裡地話帛陽多心了。我不再好奇就是。」我訕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