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手遮天 正文 第四卷 烽火亂京師 第二百零二節 我回來啦!
    暫時看來是《纖》的最後一卷但不是這個故事的最後一卷。嘿嘿。

    回京的隊伍相當龐大且笨重慢騰騰地七月都快過去了才算蹭到京都附近。

    我對著車簾外模模糊糊的景色呆。滿打滿算離開京城也才半年而已這回見了元啟帝少不了脫層皮但往好處想似乎我現在跟他是平輩?

    一想到東宮比我輩分低我忍不住噴。

    「閃開!」東宮的聲音從車後傳來沒一會馬車停下車簾被他撩開了。

    我探出頭看看依然前行的隊伍縮回身子坐好等東宮話。

    「本宮先與子音回城你送真人一行去白雲觀。之後再進城休整。」他一本正經地吩咐著頓了頓才將來意說明「山寨的人就交給你了京城你熟給他們安排間乾淨的客棧。解決了皇城那邊的事情本宮再考慮怎麼安置眾人。」

    我頷。

    還好他記得那幾十人是他的責任。雖然一開始是拿錢買來的忠誠可經過守城一戰也算同生共死的義氣。人家總算沒白叫他一聲老大。

    「長公主怎麼辦?」我悄悄問「也跟著我這邊?」

    東宮黑了黑臉答道:「本宮一併帶走吧!」那口氣就跟答應上班之前順手拎不可燃垃圾去丟一樣。

    規劃好路線我與東宮各領一隊人馬分道揚鑣。

    見東宮一行走遠我撐著車門往前張望。

    帛陽的轎子抽離之後。真人的轎頂就能直接看見了。好奇著真人究竟為什麼總避著我我心裡癢癢要不是礙於禮節真想趁對方逃不了跑去掀開簾子看看他的真面目。

    跟張緹隨口提到此事他笑道:「住寨裡地時候那位二品真人就這麼金貴了。據說除了大寨主誰也沒見過老人家的臉。」

    「大寨主?」那不是東宮麼他怎麼口口聲聲說沒見過真人呢?

    張緹想了想恍然澄清到:「喔是現今的二寨主了當時還坐著頭把交椅!」

    原來如此。

    那麼說真人還真是個神秘的怪老頭子不知道元啟帝見過他的尊容沒。

    我琢磨著等會去前面恭迎真人下轎。送入道觀只要他沒學人家新嫁娘蓋個蓋頭就一定能讓我看到長相。

    誰知前面過來一道官請我們後半段的隊伍停車停步。

    他說真人有吩咐辛苦各位護送到這兒就足夠了諸位留步回轉京城吧。

    我抬頭看看這不馬上就要到山腳了麼離他們道觀也不遠了……幹嘛真將保密做得那麼好一絲絲都不讓人看?沒道理那麼個大活人到外地去了一趟。卻不讓別人見到自己的臉吧?

    何況他為什麼不一視同仁只願意跟江近海相談卻百般迴避與我照面?

    我越來越懷疑他不僅認識江近海更認識我。

    可是誰有那個必要躲著我呢?我又不會咬人地。

    不行的話我偷偷跟過去……

    「對了還漏了一句與秦大人提點」那道官原本是轉身欲離突然又回過步子。對我作揖道「真人有話說該相見的時候自然就見了強求不得。」

    我眉毛抽了抽。狀甚莫名地詢問:「道長可知此話何意?」

    「貧道不知告辭。」

    我坐在車裡等道官的隊伍吹吹打打往山上去將近聽不見樂音了下令轉頭回城。

    「東家還是不死心的。」張緹輕笑著調轉馬頭。

    我搖搖扇子:「何必急於一時人家防備著我呢再鑽牛角。就顯得本人沒風度了。」

    「哈哈!」

    我也跟著笑笑。放下車簾琢磨究竟這真人會是什麼來頭。他對我似乎沒敵意。千里迢迢去夏縣相助所謂再擇福祉也不過就聽聽我的看法而已。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見人呢?

    進城裡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也不知道東宮與元啟帝交涉得如何。

    京城地街道上還是那麼熱鬧再經張緹提醒原來恰好又是一年七夕了時間過得真快。

    我們走街心兩旁都是搶佔攤位的小販忙著擦擦器物熬熬湯底什麼的。面人攤的草扎上只孤零零立著一隻小人攤主忙碌著趕捏晚上的商品。

    原本是繁華景像我卻看得昏昏欲睡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皮止不住地緩緩合攏。

    「東家?東家!進屋去休息吧!」

    「唔……」

    張緹把我叫醒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長州會所門口了。而東宮收的那些山賊則由阿青帶著投宿客棧去。

    會所的看門人好久不見我們驚訝得很開玩笑說張緹瘦了我胖了(……)一定是在北方把張先生當牛馬使來著。

    然後他瞠目結舌地看著牛車上的東西直到我提醒才過來與我們一起搬運。

    堆進空屋地是小山般高聳的包裹。當然我的行李就那一箱衣物雜物張緹的也是一箱子阿青的則打個包裹綁身上了。這尖尖的一大堆包裹裡面全是鄉民送行的禮物。

    帶保質期的東西比如雞蛋啊、水果啊、雞鴨魚肉啊、麵點什麼地統統在路上消滅了。

    留在牛車上的全是乾貨枸杞銀花槐米銀耳什麼的還有好些打開包裹冒出來的花草葉子我根本不認識。哦這個認識。是人參或者像人參地……蘿蔔乾?

    「東家不困了麼?」

    「嗯。」我把那根疑似人參地東西遞給張緹「這是人參不?」

    他接過去前前後後端詳嗅了嗅再舔了一舔鄭重回答:「張某並不懂得辨識參品!」

    我瞪他一眼。把那根可疑物放到旁邊繼續翻找禮物。

    半個時辰之後我拎了好幾個包到藥房去讓掌櫃的幫忙評估評估。挑出中下等的順手賣掉上品的則請藥房的人包裝一下放進禮品盒子裡用紅綢紮好。

    我提著幾盒人參。樂滋滋去拜訪曹寰。

    曹寰還沒回來府上正有幾名官吏飲茶等他其中包括陳和一年不見他還是在老位置上沒變。

    閒聊片刻我覺他們的消息並不靈光看上去沒人知道長公主出嫁卻中途折回地原因。不過他們並不關心此事眾人談得起勁地是北狄中地一支要求聯姻這回又被長公主臨時翻悔。居然不以此為羞辱反倒恬著臉要嫁他們的蠻子公主過來。

    「監國態度堅決一定是有長青宮(太后)在後撐腰了!」

    「想來也是嫡妃是定國公愛女能鬆口答應麼?」

    沒有正妃和太后、皇后地點頭東宮不能繼續娶妃。不過一般情況下只要皇室的男性有那個意願後宮的女主人是不會刻意為難地。這回確實是東宮不願意娶外族人。辛苦假太子妃背黑鍋了。

    聊著聊著眾人視線落到我身上:「秦大人你去過北方了可見了北狄長什麼模樣?」

    「哎?也就是與中原人差不多吧略高一點。毛多是捲曲的鼻樑也高。」我回答。

    「不是茹毛飲血的麼?」

    你只問什麼模樣又沒提到風土人情……

    「這個在下也不甚明瞭只在城樓上遠遠地看過。」至於有沒有私交那就不在能透露的範圍內了「北狄人御馬作戰是勇猛得很。大概主食也與中原人不同吧!」

    聽了我模稜兩可的回覆。諸位官吏掛著果然如此的神情點頭繼續聊當下京城人熱衷的八卦去了。

    天色漸暗。曹寰還是沒回府幾位客人等得久了又沒什麼要事索性相攜離開改日再來。

    我輕鬆許多溜躂到以前住的小院看了看還保留著我居住時候的樣子擺設什麼的沒有改變過位置上面也乾乾淨淨觸手無灰。

    我真想再回來住只可惜轉念想到帛陽那檔子事心裡也明白大概沒機會再寄住曹府了。

    虛掩地院門吱呀一聲開了。

    曹寰提了燈籠進來隨手放在桌上。「聽老人家說秦生入內等候廳裡無人果然是在此。」他笑道。

    我急忙跪下俯身請罪:「一去半載學生不肖並未捎回書信不知先生身體是否安好?」

    「還行起來說話吧。」

    「學生不敢。」

    曹寰沒有立刻回話一手撐席坐下緩緩道:「秦生在夏縣的作為早已有人捎回告知本官。你是為此惶恐不安?」

    我回答:「不是。學生所行的符合天理又不傷人情自認為有錯但錯處不大功過相抵至少也是無功無過。」

    「那帛陽長公主之事也是功過相抵?」

    啊他果然知道了吾家悲苦耶……

    「長公主聲稱已懷有身孕先生知曉得詳細的話大可倒推時日便知道實情。」我有點委屈偷偷噘嘴「縱然世人都誤會猜疑學生先生也是不會受蒙蔽的。」

    「哪裡有什麼世人若是傳了出去早就滿城風雨了。」曹寰道「眼下皇上壓著消息只有幾位大臣知道後宮裡估計瞞不住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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