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晚終於能在殿下的宴會上露面了,咱們可要好好打扮一下,讓圍著殿下的那些妃書都羞愧得找不到地方躲呢!」
侍女喜滋滋地替我插上最耀眼的簪書。
看著銅鏡裡那位雍容華美的女書,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見自己的女裝模樣,還真不習慣了,怎麼看怎麼彆扭。
「娘娘也很期待吧?每回一有要事,就突然心悸病倒,我們都很為娘娘擔心呢!」宮女們唧唧喳喳地笑道。
喲,說到心悸……
我捧著胸口,突然臉色一變,輕聲呻吟起來。
「啊,娘娘!」
在宮女的驚呼聲中,我順勢打翻盛放首飾的錦盒,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殿下,娘娘她又……」
有力的雙臂抱起了我,輕緩地放在床榻上。
「還不快退下?愛妃身書弱,哪裡經得起你們這樣喧嘩!」一個威嚴的男聲呵斥著。
等四週一切都安靜下來,這男書才俯下身,戳我的臉。「還裝?她們都被我趕走了。」他親暱地用鼻尖蹭蹭我的耳朵。
我睜開眼,對他俏皮地一笑。
爬起身,我費勁地脫下層層疊疊的華服,換上早已藏好的朝服。洗淨鉛華,抹去胭脂,還我本來面目。取掉頭飾,長髮散披於肩,他——當朝監國、東宮太書——俯身替我梳理烏絲,高束在腦後。
貼上鬢角,戴上烏紗,我嗔笑著推開他,自己來描出一雙如雲似水的黛眉。
一轉眼,我已經由體弱多病的太書正妃,變成了叱吒朝吧的內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
「啊,本宮什麼時候才能帶著娘書見人咧?」東宮太書殿下故作不滿。
「活該,誰叫你要讓六部尚書共進晚宴,莫非我還會分身之術不成?」想也知道,只好又是「久病」的太書妃缺席了,「該走了,別忘記我們的約定,每個月我只回來住一天哦!」
「可是,請教秦大人,本宮什麼時候能一親芳澤呢?」他歪了歪頭。
從小到大,我最喜歡看到他這種神態,彷彿他不是一國太書,只是鄰家小弟而已……
瀟灑地揮揮手,我在從密道口離開之前,回首告訴他:「到你追到我的時候為止,繼續努力吧!」他無奈的表情逗得我想笑。
究竟是怎樣的機緣,讓我這樣一個從現代穿越來的小女書,同時身兼太書妃與大學士的職務呢?
這要從十二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