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我如何信你?」
狀元郎坐在馬上看著多多。
多多對他道:「我可以用生命作保我可以立下生死狀。」
狀元郎征征看著她對她道:「假若是真的你能讓我娘子明日就收到我書信我可以重重賞你。」
多多看到了希望使勁點點頭。
旁邊牽著馬打著鑼的小官在不旁不耐煩的說道:「狀元郎時候不早了我們遊街去吧一會你還要進殿面駕呢。」
多多急了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上一步對他說道:「狀元郎你有今天家裡人肯定付出不少我想此時此刻要是他們能夠馬上知道你的消息肯定會十分高興我想你也希望他們馬上知道你高中狀元而不是十多天或者一個月之後吧。」
她看著狀元郎對他道:「你剛剛眼現淚花彷彿有千言萬語不如信我一回對你也沒有損失可好?」
她終於說得那狀元郎心動神情略微遲疑對她道:「你們這樣做我要給你們什麼?」
多多笑了笑對他道:「不急在一時等我們送到了你收到你娘子的書信我們再說不遲。」
狀元郎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剛好我現在身上也沒有銀兩。」
多多點點頭對他道:「那請狀元郎敢請修家書一封。」
狀元郎點點頭躍下馬來。重新走進客店內對一旁的小官說道:「你們等候不會。」
小官急道:「狀元郎時間要緊。」
狀元郎劍眉一聳說道:「大不了不要遊街直接面駕。」
小官見他好像生了氣。知道他如今是人上之人得罪不起便只得笑笑安靜的退到一邊去。
狀元郎對多多道:「這位小姐請隨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多多微微詫異原想著在門外等地聽到這個狀元郎如此說她只得點點頭。跟隨著他進了客店。
那個掌櫃很會拍馬屁知道他要寫家書立馬叫小二捧了最好的筆墨紙硯到他房裡媚笑著說道:「狀元郎這是全長安最好的筆墨紙硯狀元郎一會有空還請給小店題幾個字。」
他一邊說不邊不停的打拱作揖。
狀元郎看他變化如此之大昨日還對他又罵又笑今日卻完全是另外一副嘴臉也沒有理他。對他道:「我有事還請掌櫃的不要打攪。」
那掌櫃地八面玲瓏立馬識趣作著揖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多多和狀元郎兩個人。那狀元郎呆立半響多多對他道:「還請狀元郎快快動筆。」
那狀元郎點點頭走到青玉案前多多幫他把宣紙攤開狀元郎在硯台潤了潤毛筆略一沉吟就細細寫將下來。
多多為了尊重他的隱私就退立到一旁。沒有多看。
只見那狀元郎寫到一半就落下淚來淚水滴落下來把宣紙都暈了他用袖子擦了擦淚水封了信口。交給多多。對她說道:「這位小姐這就是我的家書。還請你平安送到但願真如你所說明日就到。」
多多點點頭見那信封上並無地址郵編也無電話只寫著賢妻親啟。
多多呆了一呆對他說道:「你家在哪。」
那狀元郎才說了出來「我家在瀟湘左家村東北塘。hTtp://」
「你娘子叫什麼名字?」
「惠娘。」
多多點點頭自己拿過筆和紙寫了遞給他道:「是這樣的嗎有沒有寫錯。」
狀元郎看了一眼對她說道:「沒寫錯只是你這字未免也太醜陋了。」
他微微皺眉。
多多笑了笑把那信貼身藏了對他笑道:「我是市井小民怎及你狀元郎文墨風流當然遠不及你我們寫字嘛圖能認就行哪講究什麼筆法啊之類。」
她心情好起來看到希望也有心開玩笑了。
狀元郎也笑了笑說道:「但願真如你所說她明天就能收到。」
多多笑道:「我雖然字不好看但你也能認要不要我給你立個生死狀。」
狀元郎連忙搖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看她如此風趣也笑了起來。
多多道:「那我就走了。」
「請稍等。」
狀元郎叫住她多多回過身對他說道:「什麼事?」
狀元郎看她一眼對她說道:「假若真如你所說那麼快捷肯定要價很高吧我現在沒什麼銀兩而且我倘若為官也想做點實事為官想清正不阿所以小姐還是把價錢事先說了好。」
多多心裡有打算對他說道:「狀元郎到時實在沒錢我也不強求就當公子欠我一個人情不用很多錢的。」
狀元郎便放了心拱拱手對她說道:「如此多謝以後有能幫到小姐的地方還請直說在下一定萬死不辭……」
多多點點頭對他說道:「好說好說你是情深之人高中狀元一朝富貴卻不忘寒門之妻實在是難得。」
狀元郎笑笑對她道:「沒有我娘子也沒有我劉某人的今天大恩大德怎能相忘假若忘了豈不是蓄生不如。多多點點頭對他說道:「家書抵萬金時間寶貴。那我走了狀元郎也進京面駕要緊別擔誤大好前程。」
她拱拱手飛一樣的跑出去。
先直奔自己客店三個小妖還在那裡癱倒大睡。一個都沒醒。
「醒醒有生意醒醒快醒醒。」
多多恨不得做獅子吼但是他們仍然醋睡最後沒了辦法她只得一個個拉起來拚命地搖晃他們。
三個小妖才慢慢醒了。精細對她說道:「多多。什麼事啊這麼早。」
伶俐在那裡睡著腥松地睡眼說道:「外面生了什麼事又是敲鑼又是放炮的吵死了。」
多多看他們三個一眼對他們說道:「從這裡到瀟湘你們能夠明天跑到嗎?」
三個小妖呆了一呆對她說道:「瀟湘在哪裡?」
有來有去想了想說道:「多多你說的地方在極南方吧。我們雖然跑得比一般人快許多但是一夜至千里之外還是做不到的。」
多多明白過來知道找這三個小妖是不行的。只能去找黃袍怪了三個小妖做不到而且就算做到了她也不放心第一筆生意實在是太重要了。
她用手摸了摸懷裡地那封信然後像箭一樣的向黃袍怪打工的那家酒樓跑去。
跑到酒樓外面隔著窗踮著腳往裡面觀望看到黃袍怪穿著店小二的衣服。周旋於大小桌子之間天氣慢慢熱了他一臉都是汗可是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擦一下。
有一次一個碗碟傾了一下不小心把幾滴油水掉到一個客人地衣服上。那個客人立馬大怒目。站了起來對他怒道:「你怎麼做事的。沒長眼啊我這衣服很貴的。」
黃袍怪連已擦著汗說對不起。
多多看著這一切不由十分辛酸。
那客人怒氣沖沖坐了下去黃袍怪才鬆了一口氣走到另一邊去。
多多衝他叫了一聲他看到了她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他四下裡看看然後朝她走過來。
「多多什麼事?」
多多衝他笑笑掏出懷裡的書信對他道:「從長安到南邊地瀟湘你明天能到嗎?」
黃袍怪想了想點點頭道:「跑哪裡都沒問題的只是這地方我沒去過一路要打聽方向要費掉不少時間。」
多多點點頭又對他道:「那麼明天到了那裡又能馬上回來嗎?」
黃袍怪笑笑說道:「能的。」
多多便笑起來從懷裡掏出那封家書對他道:「這是今年狀元郎的家書我從他那要到的你幫他送給他娘子明天把他娘子的回信帶到長安來我們第一筆生意就做成了他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黃大哥有了他這個活廣告我們以後會財源滾滾的。」
她微微笑起來拿著那封家書晃了晃她對他道:「這裡你不用擔心你用法術把我變成你地樣子我頂替你上兩天班你一路上小心不要太累著好不好?」
黃袍怪點點頭如她所言把她變成自己店小二的模樣對她說道:「我記住了時間要緊這就走。」
多多點點頭把書信塞到他手裡又拿出那個寫有地址和名字地紙條對他道:「他娘子叫惠娘記住了不要搞錯了。」
她把地址也塞到他手裡。
黃袍怪小心放好對她說道:「我知道的。」
多多點點頭對他說道:「去吧。」
黃袍怪笑笑轉身打算離去。
「等等。」
多多叫住他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來輕輕抱住他對他輕聲道:「路上小心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等賺到錢我們馬上買一個大房子。我們在長安就有家了。」
黃袍怪笑了笑心中溫暖抱了抱她卻感覺手上濕濕粘粘的低頭一看才現是血他猛吃一驚往她背上一看才現她背上地衣服錯了有血絲慢慢滲出來。
「小多你流血了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多多才覺得背部一陣陣生疼她笑了笑對他說道:「沒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傷罷了。」
想起多半是剛才攔狀元郎地時候被某個小官小吏推到了地上磨破的。
黃袍怪知道她肯定撒了謊不想讓他當心知道她受傷多半是因為這封家書只得點點頭對她說道:「我一定會平安送到盡快回來地你放心。」
多多笑笑對他道:「恩去吧。」
黃袍怪點點頭轉身離去他用了縮地法只是幾個眨眼多多便看不到他了。
多多微微笑起來想起相愛的兩個人縱使是一起吃苦的日子也甘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