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坐輪船在夜間行走的經歷不知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世界的荒蕪和冷落長江如同時間的長河我們孤獨地在其中穿行。第一次坐的時候是從武漢港出至上海的江漢5號客輪離開碼頭時漢口炫麗的燈光從我眼中遠去而烏烏則在我身邊靠在我的身上江風很冷正是一個冬季。那次本來是她一個人坐船回家的結果在候船室裡隨著上船時間的逼近她竟然流起淚來我知道她捨不得離開我我馬上買了同樣的一張船票和她一起她這才收起眼淚拚命地罵我傻那時是我和她片刻也離不開對方的時候。可是今天即使再愛一個人卻也無法做到如此留在心中的只是寧靜與傷感淚水好久已經不見了。
在夜裡我和烏烏從船艙出來時船體閃亮的影子印在江水裡四處一片黑暗可是我們沒有害怕在船頭我們激烈地親吻著哪怕感覺塵世離我們是如此之遠……我想起了那個晚上和那艘船可是我從百度裡面搜索到的卻是在2ooo年9月2o日江漢5號毀於一場大火!什麼是記憶?什麼是痕跡?一切都那樣淡淡地去了包括我對愛的漏*點現在我已經不再是選擇愛情了而是選擇妻子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怎麼你也不舒服嗎?」梅莓問著我我偷偷地轉過頭去迎著風說:「船怎麼還沒來?」
「會來的你別急啊。我看你就是個急性子什麼事都想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反正又不趕時間別急啊。」梅莓安慰著我哪知道我此時等的不是一艘船而是放棄著過去的一些記憶。我擁著梅莓走到候船室船上的一些人打量著我們雖然沒有惡意但卻讓人感覺到一些不安。隨著一聲渾厚的汽笛聲候船室的人騷動起來看來是船來了。我們從外望去慢慢地看著輪船在江中畫了一條弧線把船頭調向上游慢吞吞地靠過來。梅莓奇怪地問:「為什麼停碼頭要調頭啊?」
「坐汽渡時你沒注意到嗎?」
梅莓搖搖頭我說:「船向下游開的時候必須得把船頭朝上游大概是怕水流太急船不好控制把碼頭帶跑了。」梅莓說:「這樣也有道理啊。」是啊如果人生可以轉一個彎再停一停就更不錯了。
剪票上船她就緊貼在我身邊上船後我們在船的欄杆上看著風景。我說:「你等會好好看看兩岸的風光很迷人的在武漢是體會不到的。」她點點頭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憐。而我則像看了一部電影急切地等待著精彩的地方向她做著介紹。船隻停了幾分鐘就開了幾聲長鳴到現在還好像迴盪在我的耳間。
回程是最精彩的時候梅莓張開大眼睛想把一切攝入眼底的底片樣下雨時的兩岸峭壁往下流淌的水如同千萬條小巧的瀑布石崖的斑駁以及山上的神秘一齊碰撞著我們的內心。不過時間不長當一眼能看到葛洲壩時眼前幾乎就一馬平川了。我們直接打的去了昨天住的賓館我讓梅莓先洗了個熱水澡人感覺真夠累的。梅莓洗完後我安排她在床上躺下給她蓋好被子親了她一下。她閉著眼睛說還要一下我只得再親一下。洗完澡後我對她說就在裡面呆著我下去買點吃的一會兒就上來了。我相信她不會再做什麼傻事了買了兩碗粉上來梅莓其實沒有睡著她要我餵她我就餵著她吃。等我們吃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我們相擁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所有的都結束了得回武漢了。早上梅莓還是清理著東西一件件地很細緻我則在旁邊抽著煙等著就那麼看著她做這些小事其實也是一種幸福。一種深入骨髓的幸福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兩天裡我對性一直很壓抑但也只是一種生理上的需要而與梅莓相處了這麼久的情況下一切又成了一種慣性我們都不願意打破這種慣性破壞這種慣性畢竟對一個人來說這也許是件非常嚴肅的事情。返回後是歸家的急切願望希望車快些再快些一下飛到自己的窩裡享受一下自己空間的味道。梅莓則表現得更急切一些她竟然對我說她想爸爸和媽媽了在車上被我嘲笑了一番。結果她把我的手臂掐得生疼我也盡量由著她只要她高興就成。
車一進武漢她的嘴巴又吱吱歪歪個不停。我問:「要不要我送你回自己家去?」梅莓說不用還是回武昌吧。我說你不是才想爸媽的嗎?她說:「我很累啊回去他們肯定問這問那的我怎麼休息?」
「你怎麼說都有理那就回武昌吧。」車到了宏基車站打個的士就回家了。梅莓睡覺以後我就偷偷到陽台給一朵打電話竟然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