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真的不想上班了什麼都覺得累身累心更累。其實工作也挺簡單的就是覺得累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不太想和人打交道了其實當豬有什麼不好?有吃有喝得長膘了拖出去一分兩片再分成上千片進人的口裡被嚼成上十萬份吞進胃裡變得不計其數被拉出來……最後通過污水管進入化糞池排入萬裡長江進入無限大海永恆了!!
我不敢說給一朵聽怕她認為我沒前途。有此時的寧靜也不錯啊有個女人在旁邊幫你扇扇子不多久前還做飯給你吃再不多久前還讓你趴在她身上**。也該知足了。
一朵說:“你是怎麼了?現在的你沒有以前那樣意氣風了干什麼都有一股子自信的樣子。”
我說“風個毛!”
一朵歎口氣說:“完了這孩子青春期來了!”
我也歎了一口氣一口氣吁完電就來了。我伸著身子打開燈眼睛一下被燈光刺痛了再睜開眼時看到一朵赤裸的身上白花花的很耀眼。
一朵下意識地一下捂住自己的胸脯那動作是祖先留下來的把羞恥都一並遺傳了。一朵說:“看什麼看?”
我就不看了如果說一個人什麼時候更能夠體會生命或許生病後算一個。我不知道上帝為什麼要我在那個時候生病對了我不信上帝。反正我病得厲害是那場夏季裡襲擊那座城市的一場病毒。可是我沒有出門呀可見病毒們是多麼的厲害。
在打針的時候醫院裡坐著一大排有氣無力的患者眼神散讓我感受到了人和病毒之間的拉鋸戰。這種拉鋸也在我的身上進行著我想思考但身體的疼痛不讓你想活動身體卻沒有一絲力氣。一朵戴著口罩坐在我旁邊她是我的女神我唯一的依靠。
我給自己請了假也打電話局長給她也請了假。這點小面子他還是給的他還說注意不要交叉感染。語氣中帶著曖昧像我打電話時頭昏的症狀。
至少我覺得梅莓也好烏烏也好都離我很遙遠了不管是時間上還是空間上如同衛星們就那樣圈著轉絲毫沒有意識到別人的存在。但這種想法只是存在我的意識中而已。
嫂子給我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高興壞了終於有機會討好一朵了。這時病好得差不多了老陳對稿子也還算滿意除了叫我好好休息以外忽然關心我叫我別和亂七八糟的人一起混。我想媽的那老資得辭職離開他這個王八才行。
嫂子打電話說:“補不好。”見我沒說話又趕緊說:“漢口這邊的店子都跑遍了都不願意補說也補不好。”
我就像高露潔廣告中的那個小女孩得了蛀齒後可憐兮兮地說:“那該怎麼辦呢?”
嫂子蠻可惜地說:“沒辦法你還是給她吧至少是個心意。”
我說:“我買個破衣服她她要罵死我的再說她也討厭我抽煙要是要我戒煙豈不是斷了我的活路?”
我忽然想到武漢這麼大的熱天嫂子在外面東一家西一家地跑也盡了心出了力一個女人圖個啥?我說:“算了改天我來拿得了反正這件衣服也是穿不出門的。”
她說:“你現在來拿吧。”
我低聲說:“正在上班下班了我直接過來。”
她說:“我在大世界門口等你。”
我說:“不用我到了給你打電話外面熱得死人。”
我把腳放在辦公桌上仰著臉抽煙。打字的小丫頭片子說:“看看像在吸毒!”
我笑著說:“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那麼多干嘛?”然後朝她吐一口煙過去。她咯咯笑了起來說:“你那得意樣子多幸福啊!”
我忽然感到自己真的很幸福我得抓緊時間才行。不到下班時間我對小丫頭說:“老陳問我你就說我上廁所去了最近便秘可能要拉到下班。”
小丫頭說:“去吧最近像是走桃花運。”
我溜了出來給一朵打了個電話叫她務必今天晚上要到我那裡去她問:“為什麼?”
我說:“不會什麼病好了想做*愛了。”
外面真是熱才出門就是有身汗。坐上公汽過江到漢口時已經六點多了。在圖書大世界的大門打了個電話嫂子出來手裡還是提著那個被我用煙灰燙破的袋袋。我見她來了獨自往一邊的街道上慢慢走去我怕她的熟人碰見了。
走了幾百米以後嫂子跟了上來說:“你真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
我說:“這不是心虛得慌嘛。”我接過袋子說:“請你吃飯。”
嫂子說:“該我請你吃飯在漢口這邊應該是我請武昌你請。”
我說:“那哪行啊?幫我跑來跑去的應該是我請。”
沒想到為這個簡單的事情我們爭翻了天她一氣之下一個人就走了。我只得追上去說:“你請我行了吧。”
她停下來打量著我。我驚奇地看看自己身上除了一身汗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啊。她一本正經地說:“我不認識你。”
我哈哈大笑起來不小心汗滴入眼睛眼淚一下被逼出來了。
她看我擦著眼淚說:“邊笑邊哭的搞什麼?”
我問:“你剛才搞什麼?”
她說:“我是和你逗著玩的。你還真是認真了。”她過來挽著我的手就像在寧波時一樣。
那天吃飯時和她很開心又很溫馨。說說笑笑的。但是我沒有想到至今為止的最後一次只是後來聽人說一個人離婚了去了深圳。其實我本來是不想在這裡就寫出這些。但是在寫的時候心裡總是酸酸的忍不住寫了出來。
我想問問:嫂子你現在在深圳還好嗎?我非常不好!
吃完飯我送她上車我就回家了其實內心裡還想和她在一起一個晚上可以沒有性。只是想抱著她讓她哪怕心裡平靜那麼幾秒鍾。
我沒有提出來她也沒有說。直到要上車的時候她說她要回去給婆婆燒水洗澡了說她婆婆最近生病沒有人照顧。
我回來的路上心裡還是很高興我想一朵肯定還在家裡等著我吧。武昌和漢口盈盈一水間真是隔山容易隔水難。在悶熱的車上只有緩緩到長江大橋時才感到一點涼風。回到家裡時一朵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前兩天我病了她也是累得夠嗆。
我沒有弄醒她輕輕地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她從來沒有像睡著了這樣乖過小時候肯定是經常挨打的隊伍屁股肯定被打紅過打腫過我幾乎都能想像她小時候扎著小辮子到處跑的樣子了。
但我還是忍不住弄弄她的睫毛摸摸她的耳朵。她只是把手習慣地揚起來往那裡一揮像趕一只蒼蠅。
我抓住她的手把手放在她的身上。然後又盯著她像是要盯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我要盯著她一直到海角天涯。
如果可能的話我娶她一定會和她一起去海南在一個夏季遠離這片悶熱的地方。
或者說以後我就保護她不讓別人欺負她……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瞇開了眼睛說:“想誰想得這麼入神?”
我說:“想你呢。”
她坐起來說:“搞笑我在這裡你還想個屁。”
我連忙去拿毛巾過來幫她把臉上的汗擦了。
她又說:“真乖的兒子。”
我說:“你莫瞎放屁呢充大我要打人的!”
她把臉伸過來說:“你打呀你打呀!”
我說:“第一次原諒你。我給你賣了件衣服。”
她睜大眼睛說:“是吧?拿來!”
我低頭說:“不過先說清楚你別罵我。”
“你給我買衣服我罵你打鬼!”
我把衣服從袋子裡拿出來說:“這上面有我抽煙不小心燙了個洞。”
她啊了一聲翻來覆去地找終於在肩膀那個地方找到了。我說:“你別罵我我都托人在外面找了好幾天的店子來補的補不好。”
她說:“不怪你不怪你。”她一抖開往自己身上一量說:“挺好看的。”
我說:“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燙個洞。要是洞在襠那裡還省點事在這裡不省事還難看。”
一朵望著我笑了一下然後說:“不要緊我頭長可以蓋住的。”
我埋怨說:“那多熱啊我看見你那一頭頭要多出五滴汗。”
她說:“我要穿穿了我們出去逛街好不好?”
我說:“好啊!”
我要一朵穿上那套黑色的內衣反正外面的旗袍是紅色的。她要我在外面去讓她把衣服換了。我心想是的看到她赤裸裸的身體然後套上這套衣服有辱斯文。
可沒有想到她竟然讓我等了十五分鍾。我煩了踢門說:“你又不是穿婚紗照搞這半天我都得心髒病了。”
一朵怯怯地把門打開一條縫我的天這不是慈禧太後旁邊的丫環嗎?我說:“你得把頭給挽成一個髻才行哪有穿旗袍的披頭散像個女鬼。”
她把頭用卡卡在上面果然就清爽多了。我拉著她說:“走到街上亮個相!”
一朵死不肯住一只手拉在門框上。說:“丑死了!不去!以後不能見人了!”
我放開她說:“去吧真的很漂亮就是這熱的天是有些不合適。”我知道她是小伢玩鞭既想又怕也懶得強求了。
一會兒她又有些不甘心說:“我們出去走一下。現在天晚了也沒多少人注意的。屋裡熱死了。”
我就著給一個台階她下說:“是的武漢的路燈又不亮走在人行道上沒人注意的。”
那天晚上我們走到了哪裡呢?像是一種迷幻我們在天堂行走。
天堂裡的街道是昏暗的依然很熱但還是有些熱風在吹拂行道樹下汽車走過時一陣熱浪襲來一朵挽著我的手她那樣不合適宜的穿著走在街上迎面而來的漂亮女孩短裙從旁邊一閒而過的牛仔褲的滾圓屁股的女孩都會把眼睛來看一下這個來自人間的另類。而我則像個流氓穿大大短褲穿著拖鞋大搖大擺在天堂裡帶著不屑的目光。
兩個穿著軍裝的人走過來對著一朵吹著口哨我大笑。
一朵拉了拉我說:“回去吧的確有些扎眼。”
我點點頭我就拉著她在那個昏暗的人造亮光下奔跑。
回到家裡時兩人全身都濕透了我對一朵說:“其實我早就受不了啦!”一朵哈哈大笑起來用腳使勁地踢我說:“你是個害人精!”
我仰面在地上大口地喘氣說:“像一次另類的做*愛很刺激。”
她也躺在我旁邊把漂亮的衣服弄得髒兮兮的把一只手放在我有胸膛上我握著她汗津津的手問:“你會嫁給我嗎?”
一朵肯定地說:“不會你這個人是危險人物。”
我失望地說:“那就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然後我坐起來把她的衣服從小腿那裡慢慢地向上剝像剝一只香蕉然後在她的腰間停止把旗袍就挽在那裡我脫下她黑色的內褲。一朵只是閉上眼睛用身體來配合著我的行為。
我猛地插進去。在那個夏夜紅紅的東西在不停地在眼前曖昧地晃一朵的臉在雪白的燈光下晃……
地板的冰涼給我虛偽的大腦冷卻一朵在旁邊問:“你今天怎麼這麼快?”
我咕噥著說:“別說話我不朽了。”